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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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记得，我是小的时候被你们带到实验室的。”中原清挡住N看向中原中也的狂热眼神，出言讽刺道。不说对方心口那道黑色的火焰告知中原清眼前这人的毫无人性，就光N用看某样物品的眼神看向中也这件事，就让中原清忍不住动了杀心。
N很惊奇中原清居然还有以前的记忆，他可是记得当初在大海里将人打捞上来的时候，是确定过对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N本来一直盯着中原中也看的目光也终于分出些许视线给中原清。“嘛，也无所谓，反正重点不是你。”
“我本来还以为你起码能像荒霸吐那样，拥有一个强大的攻击性异能。”在海里探查到极其强烈的异能波动的时候，日本军方是分外激动的。尤其在发现散发出这股波动的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当时被安排进行荒霸吐实验的N当场就兴奋起来。
因为这股能量与异能特异点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很是相似，所以N不仅是随行者，回到港口之后，那个小女孩就被直接送到当时的荒霸吐实验室中。
只不过，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无论什么实验，在女孩的身上都没办法进行。不管是抽血也好，想要用电击激起女孩的意识也罢，所有的一切都被一道蓝光给阻挡下来。
刚开始N还对女孩的防御很感兴趣，可当两年都没办法打破那个防护罩之后，N也从一开始的激动，转变为失望。
电击、下毒、热武器、冷兵器，所有的攻击手段都被他们试过，结果都没成功。最后一次，他甚至发狠地将电击的电压提高到上万伏，结果实验室电线差点被烧毁，也没给女孩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于是，无能狂怒的N就直接把女孩扔去军工厂，当作是一个武器试用器，好出这口恶气。恶念徒生的N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每次从军工厂将女孩接回来后依然会接着实验，只是不再亲自进行，而是交给别的实验员，自己则专注于荒霸吐实验。
N说话的时候，语气高高在上，似是完全不把口中的女孩当做人看。被他口中鄙夷的语气以及曾经对中原清进行的恶行激怒，中原中也气的表面浮起一层红光。
面对中原中也杀气腾腾的目光，N不仅不害怕，看向他的眼神还带上了些失望。“身为你的父亲，我对现在的你很失望。作为荒霸吐，我并不希望你拥有这样的性格。或者说，没有人格的你才是最合适的。”
“哈？！”中原中也因为他的话气笑了，他对这个侮辱了自己姐姐，又随意对自己发表恶心言论的男人没有一丁点的容忍度。“嘛，反正只要留你一口气问话就行了。既然如此，那就打个半死吧！”
“是吗？”N诡异一笑，“你可以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做到。”
中原中也身形一顿，立刻意识到有陷阱。可是等了一会，却依然没感觉身体哪里有异常。而被N忽视的中原清表面浮现出一层蓝光，刚好印证了中原清就是N口中的女孩。
“是毒药吧。”中原清语气平淡的开口道。“从刚进来我就感觉到了，你在关门的时候就利用管道将毒药散布在实验室里。明明知道我能隔绝毒药，就这么自信吗？”
“反正你也不是目标。”N嘲讽的目光落在中原清的身上，“就算没办法伤害到你，没有攻击手段的你又能做些什么？”
“哦，是嘛？”中原清伸出手，已经扩散到整个实验室的毒药喷雾就凝聚成一个水球浮现在她的手尖上。整个人处于防备的中原中也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感觉到中招。
眼看事情的发展出乎自己的意料，N惊讶的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正当他要按下去，中原中也一个飞踢就将他踹飞在地。
在中也动手的第一时间，一道黄光覆盖住整个实验室，兰波的身形在中原清身旁显现出来。
看到他的身影，N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在被中原中也狠揍几拳，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之后，N重咳几声，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哪怕落入到这种地步，N还是看着脚踩在自己胸口的中原中也，嘲讽的开口道：“咳咳，中也，你不过…是我创造出来的、异能生命体，你觉得，咳、你加入别国…就能被…当做人了吗？”
随着他的话，中原中也踩在他身上的脚越发用力。看到他徒然阴沉下去的脸，N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不然、我为什么说，我是你的…父亲。”
因为中也将N揍的太远，等听到N大笑而意识到不对劲的中原清和兰波都来不及阻止。没想到这件事猝不及防的暴露，中原清有些头疼。
眼看中原中也表情不对，兰波过去接手了N。“刚好我有些问题要问他，就先带走了。”他抬手拎起犹如一条死狗一般的N，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将空间让给中原姐弟。
“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吗？”中原中也迷茫的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中原清，“我真的不是人类吗？”
“准确的说，我不确定。”中原清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兰波先生之前有提到过异能生命体的概念，甚至他的搭档魏尔伦先生就是一位异能生命体。但日本这边只窃取到一部分情报，按理来说实验是一定会失败的。”
“兰波先生在你走了之后告诉我荒霸吐的真实含义，就是怕你多想。他让我做决定，”中原清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打算解决掉实验室之后慢慢透露给你的。”
安抚地摸摸因为自己的话而表情低落的中也，中原清接着道：“中也，你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吗？”
“姐姐。”中也嘴唇动了动，继而沉默下去，然后无措地摇摇头。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一半是对这个消息的震惊以及自己不是人类的纠结；另一半，就是想知道中原清的想法。
察觉到中也不敢看自己，中原清怎会不明白他的想法。双手捧起他的脸，郑重地直视他躲闪的眼睛。
“不管你是不是人，你都是我的弟弟，银和龙之介的哥哥。”中原清低下头，抵住弟弟的额头，中也因为她的动作下意识的看过来。看着那双溢满温柔的蓝眸，中也的心突然定了。
“在兰波先生告诉我这件事之后，我想了很久，到底怎么样才能被定义为人。生物意义上的人就是人了吗？”毕竟待在擂钵街，中原清见多了那些畜牲不如的人类。
“中也，我一直认为我的弟弟拥有坚定的人性，你比那些所谓的人类更像一个人。所以别在意那个家伙的话，从你有意识起，你就只是你自己，没有人可以否定你的存在。”
中也焦躁的心被中原清安抚下来，脸颊也因为她夸赞的话而羞红。中也已经被中原清安抚好了，另一边的兰波还没问完话。
见此，姐弟俩人便接着待在原地聊天。中原清见到中也红了脸，为了更好的让他忘记刚刚N的话，她还特地多说了几句夸赞的话。在中也即将因为姐姐的话羞得爆炸的时候，兰波带着双眼无神的N走了过来。
中原清停住话匣，看向兰波，中也也连忙借助这个空档平复心情。等他脸上的红晕褪去，兰波已经走到身前了。看着兰波勾起的嘴角，就知道他应该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兰波确实从N那里的得到重要的消息，有关于魏尔伦的。自从撕掉了手记上有关于“温柔森林的秘密”的内容，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甚至还手握能唤醒“魔兽吉拉”的带有“牧神”的异能金属的金黄色信号弹。
从N口中得知这件事之后，他就立刻从实验室里找出信号弹并且毁掉。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关于中也的事情。不过，看到他一如既往的神色，兰波觉得自己将要说的事可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刚刚从N口中得知，其实中也并不是如同魏尔伦一样的异能生命体。”兰波揉揉中也柔软的橙发，“他们从法国得到的情报并不全，第一次复制之后的实验体当场死亡。所以最后选择将荒霸吐安置在你的身体里。只不过关于你的来历，N好像清除了自己的记忆，我并没有找到。”
“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也不在意这件事了。”兰波放下手，“但我还是想要你知道真相。”
“谢谢你，兰波先生。”中原中也正经着脸点点头，因为之前姐姐的话，哪怕得知这个好消息，他也没有那么执着于自己是不是人这件事。
兰波忍不住又摸摸他的头，然后就发现中原清正好奇盯着N的眼睛看。“这是我的异能彩画集的另一个能力，能将死去的人转换成异能生命体，被异能化的人类拥有生前的身体机能和记忆。刚刚我用异能控制N，让他将所有事情说出来。”
“清你不是苦恼港口/黑手党的行动吗，我到时候筛选几个合适的人选，然后你来决定谁来当首领。”港口/黑手党就算如今已有衰败的迹象，但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兰波的口中却是能随意更换其首领。
兰波的办法确实比她之前的决定更好，最起码不会导致港/黑内部的争斗。中原清打算到时候参考一下乱步的想法，侦探社作为半官方性质的机构应该了解港/黑的人员情报。
兰波还根据N提供的信息将实验室所有重要的数据都保存在亚空间里，而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被他用亚空间放倒。
而这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甚至包括军警，每个人的心火都是灰黑色的，看不到一点白。这里甚至比擂钵街更让中原清感觉不适。
等将所有需要的数据拿到，将N的尸体随意丢在角落，兰波带着中原清和中原中也从升降台上到大门口。离开后便用亚空间包裹住整栋建筑，一个收缩，这间不知道埋葬过多少人命的实验室终究消失。
中原清感觉身上的某个枷锁消失，再加上已经有了户籍，从今以后，他们一家人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正在中原清畅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兰波在走近密林之后停了下来，然后转身询问道：“清，中也，你们愿意跟我回法国吗？”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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