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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重生虐渣记 ...

  •   昨夜丑时才得入睡,王宝钏今日起得晚了一点,蕊儿伺候她梳洗完,正要传早膳,就见薛让一席白衣立于院中,小三子跟在他身后,手里的托盘上端着一碗桂花粥。

      从前可都是王宝钏起床了,先去他的院子里找他的,刚起床拉开门就看见一个大活人,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你……你在这儿干什么啊?你不会等了很久吧……”

      薛让轻笑着将小三子手里的早膳接了过来,“这几日三小姐受累了,见三小姐许久未起,我便去给三小姐熬了一碗粥,薛某穷苦出生,自是比不得丞相府中的庖厨,亦比不得三小姐厨艺精湛,这是用深秋时节的桂花入撰,别有一番滋味,三小姐尝尝?”

      王宝钏笑着点了点头,同他一起到了院中,坐在亭子里,浅浅的尝了一口。

      浓郁的桂花香混着黏黏糯糯的白米糊糊,涌入舌尖,香淳的味道扑进鼻子,全身心都暖暖的。

      薛让见她吃得开心,总算是放了心,“怎么样?三小姐可还喜欢?”

      “嗯”王宝钏连连点头,“从前在难民营的时候我就同你说过的,虽然我娇生惯养,锦衣华服,吃过这世间最好吃的食物,但是我从不挑剔,任何东西都得是我自己喜欢了才行,你这粥虽然没有用什么上乘的食材,但深秋食桂,实在应景,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意”

      “呵呵呵呵呵呵……”薛让眉开眼笑,“若是三小姐喜欢,日后,我日日都给三小姐做”

      “那怎么可能!你是男子,男子怎么能总是围着膳房打转呢,更何况陛下那么喜欢你,等那两桩案子了了,陛下定然会给你封官的,若是像爹爹、大姐夫和二姐夫一样,朝中事务都忙得脚不沾地了,你还哪有时间日日给我熬粥啊”

      “日日确实是做不到的,但……只要我有时间,能博三小姐一笑,也是好的”

      王宝钏笑而不语,只觉着喝在嘴里的粥越发得甜了,直到她用完了早膳,薛让才邀请了她,同往绣楼里去。

      “绣楼?还去绣楼干什么啊?东西不都……”王宝钏的疑问还未说完整,薛让就抢在了她话前面,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张图纸,“图纸是画好了,看三小姐,还用不用改一改”

      “什么图纸啊……这是……”是嫁衣……看清楚了之后,王宝钏刷的一下羞红了脸,“你……你好端端的画这个干什么……而且这个,根本用不着我们亲自做的,娘一定会准备好的”

      “不是说了,这些日子我们都在绣楼里做嫁衣吗?当然不能漏出破绽”

      “你只是为了不漏出破绽吗?”王宝钏瞪圆了眼睛,凶巴巴的质问他,薛让上过一次当了,这次倒也是学聪明了,微微的弯了弯嘴角,“当然还有别的目的,心照不宣”

      京中初冬渐寒,枯黄的秋色慢慢褪去,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白,但往西边,就远远不似这么柔软了,山石草木在凌冽的北风中屹然不倒,河流湖泊黎明的时辰都泛着透明的薄冰。

      林协快马加鞭,一路疾行,到达西函关的时候,已经是六日之后了。

      深夜,林协一刻都没有多等,直接去了大季军队驻地,说是元帅府的家奴,过来给魏帅送家书的。

      见了魏虎,将薛让交托于他之物,一并都上呈了。

      日前,陛下发来圣旨,说是薛让被贼人所伤,让他去西凉求火灵芝,他原本还在担心薛让的伤势,如今见到他亲笔书信,总算才放下了心,但是他一字一句的看完了这封信,却越来越沉重了。

      最后叫来了徐轶,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徐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托给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听说元帅府的家书又来了,二殿下季勉从床上跳了起来,又给傅容清写了封信,想着让丞相府的人顺道给带回去,因为父皇的原因,他同傅容清的书信不能走官驿,所以只能托丞相府的人送。

      好在帅府的家书来往的勤便,他已经顺带着给傅容清写了好多信了,但是傅容清却一次都没有回,这次他还特意在信件的结尾处写明了,“思之念之,盼君复之”

      他生怕那人不等自己,连夜就跑了,写完信就兴冲冲的出了门。

      只见季勉消失在了长廊深处,躲在暗处的薛平贵才慢慢探出了身,走进了二殿下的寝殿。

      边境不比京中,守卫与巡查都没有那么勤便,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季朝与西凉停战了,军中都在整顿函关三城的内务,一应的防守便更加松懈了。

      薛平贵在此观察了好几天了,他原本是想等到下半夜,二殿下睡沉了之后再进去的。

      没想到阴差阳错,老天爷都在帮他。

      而他想进二殿下屋中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季勉也不是个会藏东西的人,薛平贵很快就拿到了黄绸血书与龙纹金令。

      二殿下去找那送信之人,魏虎却说人已经休息了,信他会代为转交,等他像只快乐的麻雀一样哼着小曲儿回来,薛平贵早就已经不在了,没心没肺的季勉亦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之处,脱了鞋袜,上了床,翻了个身,又继续入眠了。

      薛平贵将这两样东西藏在贴身之处,开始思考起了下一步的计划。

      东西是拿到了,要想办法回京面圣才行,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大军何时才能回朝。

      次日,军中突然传出消息来,说是先锋官徐轶抓到了沿途刺杀二殿下的刺客,二殿下只看见他的装束就确定了必定是他,气急败坏的把人踹吐了血,若不是魏帅拦着,二殿下是一定要杀了他的。

      只说是刺杀皇嗣是大罪,指不定还有更深的阴谋,需要押回京中受审。

      魏帅即刻修书,八百里加急,送往了京中。

      此事三日之后便传到了凌王府,季肃瞪大了眼睛,惊讶得不敢相信,“你说什么?魏虎抓到了刺杀季勉的死士?!这不可能!派去刺杀季勉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已经全都死了,就算没死,本王养的死士也会服毒自尽的,绝不可能落到魏虎手里”

      “王爷,这世上最难把握之事便是人心,更何况线报所说,那刺客穿着黑白甲,持双刀令,在西函关那种地方,绝对造不出第二件来,若是那些死士生了二心,在刺杀二殿下的时候逃跑了也未可知,现在八百里加急已经在官道上了,若陛下知晓,必定会下令将刺客押回京中受审的”

      “那就让这封八百里加急永远都到不了京中!去告诉我们的人,截下这封信,就当此事从未发生,季勉不是还在边境吗?本王就不信,以那小子的脾气,能忍得过十天不杀他!”

      但是凌王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早朝之上,大病初愈的薛让就将此事奏到了殿前。

      他行出官列,微微低头,“陛下,臣有本奏,兵马大元帅魏虎已抓获刺杀二殿下的刺客,臣以为此事与臣主理的两案颇有关联,还请陛下恩准,将刺客押解回京审理”

      此言一出,朝野上下瞬间议论纷纷,刺杀皇嗣必然是要赴京受审的,但此事怪就怪在一无官函,二无急令,连陛下都不知道的事,他薛让居然能先知道。

      未等凌王先问出口,朝中有好事者便先探了他的口风,“薛大人,下官斗胆一问,远在边关之事,薛大人是如何知晓的?”

      “哦”薛让笑了笑,低眉解释道,“日前,魏帅往丞相府送了封家书,在信中提到了此事,下官猜想此刻从西函关过来的官函应该不日就要到达京中了,彼时,陛下也定会做出圣断,下官破案心切,自然是想早点审审刺客的,所以才斗胆向陛下提及了此事”

      他这么一解释,众人也半信半疑的明了了。

      老皇爷高坐在龙椅之上,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注意着下面站着的人的反应,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什么异样来,最后下了令,“准奏,也不必等官函了,让魏虎立刻派人把刺客押送回京”

      不必等官函了,即刻押送回京?

      凌王可以截下从西函关来的官函,也可以截下从京中发出去的圣旨,但是这桩事他却不能再碰了,因为他控得了官道,控不了丞相府往来的家书,更何况此事已经被挑到了明面上,若刺客迟迟没有被押送回京,陛下必定会下令彻查的,那个薛让也一定会咬死此事不放,甚至还会肃清官道之人。

      回府之后,季肃想了好久,摔了好几盏茶杯,终不得解决之法。

      幕僚□□给他出了个主意,“魏虎信中只说是抓到了刺客,但并未说刺客招供了什么,事情还是有转机的,王爷,其实回来也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总比放在外面省心”

      “你说的不错,若是已经招供了,魏虎与薛让的反应都不会如此平静的,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回来也好,回来之后本王处理起来也方便,去告诉他们,官函不用劫了,顺便派一队人去,若是能将那个没用的东西在半路上截杀,便最好了,毕竟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紧的!”

      四五日之后,京中要求押解刺客回京的御令传到了西函城,兵马大元帅命令徐轶全权负责此事,在军中选派三千兵士随行。

      又有人要回京了,二殿下季勉自然是吵闹了一番要跟着回去,他实在想见傅容清,想见的不行了,但魏虎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是个危险之至的局,怎么都不同意不放行。

      徐轶手持军令往军中选人,自愿为先,若凑不够三千,再行强征。

      角落里的薛平贵静静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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