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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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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菫莉本来还想说要不大家一起自拍的,结果苏言已经把手机递给暮夕,就让暮夕给她们拍起照来。
暮夕先给她们拍了一张合照,两个男孩子坐在吧台左边,女孩子坐在吧台右边,周行和苏言对面坐在镜头前面,纪元澈和孟菫莉对面坐在后面。
暮夕说:“大家杯子拿起来我拍了。”她们摆好暮夕就迅速拍了两张,然后她又对着一桌的食物拍了一张食物特写。
纪元澈在镜头里的表情又变成了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暮夕没注意,她就看着两个女孩子好看的镜头就赶紧拍了。
孟菫莉还是说:“暮夕你跟我们一起自拍一张吧。”
暮夕眼睛转了转,苏言立马说:“小姑姑不太喜欢拍照。”
孟菫莉赶紧说:“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我们五个人聚餐,但是照片里只出现四个人,我想表达我们有五个人。”
“那我们拍五个人碰杯吧。”苏言把杯子拿起来伸到中间,“不露脸就行了。”
暮夕就笑笑:“可以。”
然后暮夕把手机给了苏言,她到孟菫莉旁边的位置坐下,端起了杯子,杯子里有已经倒好的椰汁。
大家把杯子凑到中间碰杯,苏言拍了一张碰杯,孟菫莉自己也赶紧拍了一张。
苏言见周行笑的好看,对着周行又拍了一张。
然后除了周行那张,苏言把她拍的还有暮夕拍的都发到了群里。孟菫莉挑了几张P了下图片,又发到群里,苏言就发了朋友圈,孟菫莉也发了。
周行要发,纪元澈反正没什么动作,但是周行就怂恿他发朋友圈,最终纪元澈在周行的威逼利诱下发了朋友圈。他的朋友圈没什么东西,一年发的量都屈指可数,再加上通讯录里人也不多。纪元澈发了朋友圈,半天也就只有顾欣荞点了个赞。
A洲早晨,纪严凌的别墅里,顾欣荞穿着真丝的睡袍拿着手机快步走到楼下的餐厅,餐桌前纪严凌正在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顾欣荞把手机凑到他眼前,有点兴奋的说:“老公,你看看这个。”
是纪元澈的那条朋友圈,两分钟前发的。国内的晚上是A洲的早上。
纪严凌看着手机上的图,只有一张,是五只手拿着杯子碰杯的场景,能看到手下方桌子上很丰盛一桌食物。纪严凌点了一下手机,看纪元澈这条朋友圈就附带着平平无奇两个字“聚餐”。他反复研究了一下,抬头问顾欣荞:“儿子吃个晚饭你这么激动干嘛?”
顾欣荞莞尔一笑,她拍了一下纪严凌的肩膀,说:“你见过儿子跟女孩子一起聚餐?”
纪严凌就知道顾欣荞要说什么了,他笑了起来,说:“是没见过,他跟女孩子一起聚餐,说明这小子有点长进。”
顾欣荞就着纪严凌旁边的椅子坐下,她拿回手机,继续看纪元澈发的照片,她说:“跟儿子一起吃饭的有三个女孩子,老公,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咱们未来的儿媳妇呢?”
纪严凌喝了一口咖啡,他说:“儿子感情的事,说不好。”他摇了摇头。
顾欣荞就不乐意了,她就按自己的推理说了一下:“根据儿子的性格特点,第一,我觉得他绝不可能跟女孩子一起聚餐的,第二,就算可能因为公事跟女孩子一起聚餐了,他是肯定不会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发朋友圈的。你看看他无聊的朋友圈,一年发的最多的的量也才七条,还要么就是建筑系的什么文章的转发之类的。他如果愿意一起吃饭,并且还愿意发朋友圈,肯定是因为有不一样的人。那不一样的人难道能是他的老师或者工作室的领导上司吗?那不可能啊。所以,这不一样的人,只能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儿!”
纪严凌听着觉得挺有道理,他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问:“那这里面,你觉得可能是谁?”
顾欣荞又仔细看了看照片,有三只女孩子的手,那个男孩子的手不用猜她也知道是周行的,但是对面三个女孩子的手,完全不知道。顾欣荞就着位置琢磨了一下,然后她把纪元澈握着的杯子放到最大看,就看到纪元澈的杯子其实真正只碰到了一只杯子,放大看照片,五个杯子中间的阴影下,其实是空的,就只是杯子的影子而已。而旁边周行的杯子,是实实在在碰到另外两个杯子了的。顾欣荞笑了起来,她顺着杯子把图缩小看整体,就是坐在纪元澈左边斜对面的女孩子的手,这只手是右手,白白的,手指不纤长,干干净净的指甲,手不大,手上没有戴首饰,握着杯子能够看到中指指尖有凸起来的茧。顾欣荞推测,应该是经常握笔写字或者作画的文艺女青年。
她笑了起来,指着那只手,跟纪严凌说:“老公,是这个。”
纪严凌看了一眼照片,又抬眼看着顾欣荞:“你确定?”
顾欣荞挑了一下眉:“我们打个赌?”
纪严凌说:“赌什么?”
顾欣荞单手撑着下巴,她眼神带着一丝忧伤,她说:“赌这个女孩子,会帮我解开儿子的心结,让他原谅我。”
纪严凌叹了一口气,他看着顾欣荞:“你当年那么做,都是为了他好,他总会明白的。”
顾欣荞摆了摆手:“但事实就是那个时候我抛弃了他,他还小,从他的角度来看是我抛弃了他,从别人的角度来看,都是我抛弃了他。”
纪严凌伸出手握着顾欣荞的手,他说:“老婆,你那是在保护他,当时出了那样的事情,你只能选择那么做。对不起,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顾欣荞就笑了,她说:“好了老公,我们每次一提这件事,你都跟我道歉,但是真的,我们最应该道歉的,是儿子啊,这么多年,他都过得很孤独,是我们让他孤独的。”顾欣荞说着眼眶红了起来,她反握住纪严凌的手,认真的说:“老公,我认为现在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我应该回国内去,这场持续了十年的心结,总该解开了。”
但顾欣荞住在A洲,并不是到纪严凌这里度假来的,她是来避难的,她是比较有名的律师,总有那么几场大官司会遭人惦记。她三月份在国内赢了一场官司,对方是有背景的人,当天顾欣荞就被护送她去法院的警方直接送到了机场,要她出去避风头。
顾欣荞这一走,就在A洲待了快半年。
“但是吴警官那边还没跟你说。”纪严凌有点担心。
顾欣荞摇了摇头,她说:“北边没有那边的势力,当时事情也是在南方办的,吴警官他们在南方,要说,也说不到北边来。这样,我带两个保镖,就说是我的助理,你也放心一些。”
纪严凌虽然看起来主业是A大的教授,但是他也是自己有公司的,公司在A洲,但在F国和Y国都有子公司。公司的创始人是纪严凌的父亲和母亲,两位老人家现在退休了在M洲养老,偶尔也过问一下纪严凌公司的事。
顾欣荞在A洲,就帮纪严凌处理公司的法务,倒是也没闲着。
纪严凌思考了一会儿,他说:“行,我给你派两个保镖,但是你还是尽量在儿子身边少一些时间,觉得不太对劲你就立马回A洲。”
顾欣荞点点头,她说:“我知道,因为我工作的原因,在他身边的时间越少,他就越安全。老公,你放心,我从来都不是遇事不懂得思考的人。”
顾欣荞之所以招人惦记,就是她的冷静和睿智,独特的洞察能力,和她处理事情的杀伐果断,这些帮她赢了一场又一场的大官司。
顾欣荞把纪严凌这边正在着手的事情忙完之后,就带着两个保镖,搭乘了去北一市的飞机。
当然这是两个星期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