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书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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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家了……”
结束一天的工作，鹤连川颓废地坐在床上。
“游乐园吗……？”鹤连川不清楚为什么太宰会提出去游乐园玩，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异议就是了。
等空下来了就去吧——或许带上久作一起？
“——鹤连川。”
“？”
“——鹤连川。”
声音很熟悉。
“书？”
鹤连川站起身来，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空中若隐若现的书。
“怎么那么虚弱？”
“你看出来了啊……”书疲惫地说，“我很抱歉……”
“……”
空气似乎停滞了，是那么寂静。
“和近几日的事情有关吗？”鹤连川叹了口气，其中蕴含着数不清的无奈，“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如果书有头部，应该已经摇成拨浪鼓了，“我没那么想——我只是来说一下现状而已。”
“那么，现状呢？”
“……上周目的入侵者没有消除干净，而是一直潜伏着。”书极力表达清楚，“不过你应该已经忘记了入侵者的事——这都怪我。”
书很难过，就像是孩子好心做了坏事。
“为了让你有一个更普通舒适的一生，我特地将你有关于入侵者的记忆都删除了，不仅是你，这个世界的人也是如此。为此，我花费了大量的能量。”
“……等等，那我进入武侦不是你推动的？”鹤连川眉头更紧了，“入侵者？”
“是的，在我能量缺少的时候，那些潜伏着的入侵者发现了你，并依照法则的力量促成了这个结果，而我也不慎被重伤……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来找你。”
“我很重要吗？”
“……看来你的记忆确实删的彻底。”顿了顿，书接着说，“你应该还记得上周目你需要干的事吧——接近主要人物，讨好他们，扮演一个若有若无的角色。”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你可是世界支柱啊。”
书叹了口气，继续解释。
“为了隐藏我的存在，你成了表面上的支柱；为了隐藏你的存在，你不得已扮演一个角色，为的就是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保存自身的底牌。”
“假使我们暴露了，入侵者便会集中火力攻击我们，只不过如今他们好像找到了更快捷的办法。”
“利用世界的法则漏洞，加之他们自己的能力，通过让你与上周目人物的不断接触，使太宰治等人恢复记忆从而达到世界混乱。”
“……所以？”鹤连川不知何时恢复了冷静的表情，他的声音毫无波澜，“我需要远离他们，直到万事大吉？”
“……首先，世界的法则漏洞很难修补完善，并且部分人的记忆已经恢复了，是无法忘记的；其二，由于书的特性，入侵者几乎无法被消灭干净——你还记得书的特性吗？”书客观评述了提议的缺点。
“不可被知性……书无法全力投入现实世界当中。”
“嘛，毕竟我终究不是有形之物啊。”书仿佛笑了一下，“不过你说的或许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入侵者的事交给我，至于那个漏洞……在事情完成之后我会补上的。”
“你注意着不要过多和其他人接触就行。”
“啊……”终究是这样。
——
许是这几天过于疲惫了，连着几天安然入睡的鹤连川又做起了梦。
就像是手脚被蛛丝所束缚，无法移动，只能被迫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在被窝中流泪。
没想到自己也能流这么多眼泪。
鹤连川笑着叹了口气。眼光漂移，突然在床旁边看到一个打开的医药箱。
？
在已然有些模糊的记忆中，自己使用医药箱的次数方佛并不多，那么这次——
束缚仿佛消失了，他忍不住上前。
“谁？！”【鹤连川】猛的出声，不过声音并不大，还带这些嘶哑。
被发现了？
“鹤大人，太宰大人令我前来询问伤势。”原来是门外有人。
“我很好，代我谢谢他。”
“是。”
真是在梦中限制了自己的感觉——随着门外人气息的离去，鹤连川也想起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这应该是鹤连川加入组织的第一次任务，森鸥外为了威慑鹤连川，派他随队伍去攻击敌对组织。
只是在快结束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导致身旁的下属中弹而死。
随后，太宰治就来了。十五岁的他虽然依旧青涩，但也有着上司的派头了。他披着黑色的不合身的外套，在众人的拥护下而来。
“事到如今，你还要坚持你那可笑的理论吗？”
阴郁的声音吐出讽刺的话。
“真是幸运啊，那个下属——是叫田中吗——只因为站在你旁边就能步入死亡了。”太宰歪了歪头，“那颗子弹，原本是朝着你来的哦？”
“要不是敌人重伤之下的手抖……呵。”太宰轻笑了一声，等着鹤连川的回应。
“……”可是眼前人的沉默让他渐渐失去了耐心。
“喂，我说啊。”太宰慢慢走近鹤连川，身上的外套在空中飘过，“你是死了吗？”
他一拳挥出，直冲着鹤连川的肚子。
“咳——”
优秀的恢复能力不代表强大的防御，鹤连川被突如其来这一拳打的往后飞去。
周围的人寂静无声。
“咳——咳。”鹤连川晃晃悠悠地站起，巨大的冲击力带来的耳鸣声使他听不清太宰治的话，只看见那张嘴开开合合。
“……”
“啧。”见鹤连川实在没有反应，太宰无趣地闭嘴，转身离开。
……走了？
鹤连川混沌的脑子里充斥着太宰的背影，脚步蹒跚地想要追上去。
他伸出手，却在猛然变黑的视野中无力地垂下。
……
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走向太宰？
竟然渴求从他人那里得到救赎，自己真的太幼稚了。
“你还不出来吗？”
【鹤连川】平淡地问。
“？”
“就是你，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的不速之客——是有什么企图吗？”
鹤连川定睛看去，只见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方向，不过并没有焦距。
“我……如果我是来杀你的，你能怎么办呢？”出于某种心理，鹤连川开了个玩笑。
“你说谎。”【鹤连川】语气淡漠，“在你身上并没有杀气，就连一丝厌恶也没有……你真的是人吗？”
“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鹤连川扯开话题，“如果有人要杀你，你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鹤连川】沉默了。
“但我会活下去，不管做什么。我不能死。”
“……”
“对，我不能死——你到底是谁？”【鹤连川】深吸一口气，扬起笑容，“我还没遇见过不讨厌自己的人，我可以和你交给朋友吗？”
“可以。”鹤连川伸手摸了摸【鹤连川】的头，“但是我以后不会出现了，没关系吗？”
“没关系！”【鹤连川】蹭蹭头顶的手，“这样我们就能成为永远的朋友了，那不是很酷吗？”
“你是这样想的吗？”
感受到一股斥力，鹤连川知道时间不多了。
“活下去——正如你自己所说的，你不能死。”他抱着幼年的自己，“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嗯！”【鹤连川】感受到那人的体温渐渐消失，随后整个人都消失不见。
即使是离开，因为最后是拥抱，所以也要笑着分别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书的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