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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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乞丐身体的身份之后，鹤连川几人顺着这条线摸到了许多线索。
“贪生怕死，有几分小聪明。”这是周围人对他的评价。
“感觉有点奇怪啊。”
三人坐在公园的小长椅上，手里齐齐拿着章鱼小丸子。夜色笼罩着横滨，但旁边的路灯给他们投下了一片暖光。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看上去可一点也不急。”他挑起一个丸子，将其塞入嘴中。
“文字的着急可以伪造，但真正的表情伪造起来可是很难的。并且之后他的表现比起着急，更像是一种狂躁感。”国木田合理推测，“是换魂之后的后遗症？”
“但他又是贪生怕死的人，难道是有什么依仗，可以保证他的安全？是那个告诉他武侦存在的人？”
“他还有一些事瞒着我们，明天再把他叫出来询问一下。”鹤连川解决完了丸子，将垃圾抛入了垃圾桶，“时间不早了，回去吧，辛苦你们了。”
……
鹤连川到家时已经很迟了，周围一片寂静，无声的沉默围绕在房间内，带着些莫名的压抑。
“呼……”
他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片刻。
“呵呵哈哈哈哈——”
什么声音？
鹤连川睁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谁在笑？
这个声音带着些疯狂。
今日的事情让一个疑问涌上脑海。
——换魂？
在哪里？！
鹤连川站起来闭着眼睛仔细辨别。
这是……窗外！
鹤连川猛的后退拉开距离，定睛看去，一个男人站在窗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嘴角呈现不正常的弧度，露出一口黄牙。
不过这个男人的穿着很正常，除了戴着一个牛仔帽显得很奇怪之外，并没有什么限制级内容。
“砰——砰——”
男人开始用额头敲打着窗户，碎掉的玻璃渣刺入了他的皮肤，流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啧。”
鹤连川随手拿起一把水果刀，向窗户走去。但当他接触到窗户的一瞬间，男人突然掉了下去。
见此，鹤连川赶紧将窗户打开，伸头探望，漆黑的夜色中，并没有男人的身影。
“……真是的。”鹤连川心疼地将留在窗户上的血迹擦干净，“住在三楼还要祸害我的窗户吗？”
“不过……”鹤连川将窗户重新关上，“国木田君在哪里找到线索来着……警察局？”
……
半夜值班的警察有些昏昏欲睡地坐在桌后，突然看见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我能报案吗？”
“哈？”警察晃晃头清醒过来，“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报案，有个男人一直趴在我家窗户边笑，还一直拍我家窗户。”鹤连川双手插兜，语气平淡，“但是他之后消失了，我挺害怕的，希望你们能抓住他。”
“还有——最近有发生过这种事吗？”
“啊，确实有发生过。”警察有些苦恼地记录鹤连川的话，“昨天我才刚刚接到一个差不多的案子呢。”
“来报案的人还挺奇怪，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却因为这事害怕的跟什么是的，在城市里还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
“帽子？”
“是啊，应该是牛仔帽吧？真的很奇怪啊。”
“……”鹤连川抿了抿唇，向警察挥手离开了。
……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要做什么？
茫茫的夜色伴随着回家的小路，心中不免出现了几分茫然。
“叮——叮——”
鹤连川打开手机。
陌生来电？
“喂？”
“呵呵哈哈哈哈——下一个就是你！”
这声音太熟悉了，刚刚还听见过。
“下一个就是你！下一个就是你！”
“你——”“嘟嘟嘟。”
“……”能让他把话说完吗？
鹤连川的迷茫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无语。
第一次隔着窗户，第二次隔着屏幕，一定要中间隔着些屏障才能保持联系吗？这难道是什么距离产生美？
那希望下次见面是隔着监狱的铁栏杆。
鹤连川默默祈祷。
……
同一个咖啡厅，同一个时间。
“昨天不是见过一面了吗？怎么还找我出来？”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到，“你不知道我出来一次有多费劲吗？”
“因为我们对你昨天提到的那个人很好奇呢。”太宰笑眯眯地说，“真的很想知道谁这么崇拜我们，需要我们给他签名吗？”
“啊？他——他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告诉我们也没什么吧？”
国木田和太宰一唱一和分外和谐，不愧是搭档啊，但这不就显得他这个当事人没事干了。鹤连川无奈。
“都说了他不重要了，你们到底有没有诚心帮我！”
急了他急了。
“我们当然是有诚心的，先生。”鹤连川挺直腰板，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
“但是我们昨日得知，换魂的人会丧失理智，那么如今坐在这里的你是否真的换了呢？”他稍微向前倾了倾，“并且鉴于您之前的隐瞒，我们可以认为您并没有诚信，但你可以用接下来的话证明你的坦诚。”
“……我真的换魂了。”男人依旧执着地询问，“你们真的会帮我吗？”
“我保证。”
“……其实一开始我是意外知道你们的。”许是鹤连川的保证比太宰的话靠太多，男人垂着头开始讲述。
“组织的目的似乎一开始就是你们，然后被我无意间知道了。因为我不想再当一个不知何时就要死去的傀儡，所以我就偷摸把你们约了出来。”
“……你是否坦诚？”鹤连川面无表情。
“真的是这样！”
“你说的确实是对的，但还有一部分没说吧？”太宰阴沉沉地说，“需要我用上拷问的手法吗？”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没有管那两个欺负委托人的恶霸。
“真的没有了。”
“那么如何解释你能一而再地出来会面？”
“都说了——”
“你看我们信吗？你并不坦诚。”鹤连川不耐烦地后仰，双手交叉在胸前。
“恐怕你就是个两面派吧。”
“在被组织发现了你的企图之后顺势卖好，引导我们出来？请求我们帮助是真，为组织做事也是真，无论哪边出事了自己都能活下来……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鹤连川站起，低头看着几近崩溃的男人，“在换魂副作用之下还能坚持到现在保持清醒的，是真的有能耐，如果不贪心就更好了。”
“你们……会帮我吗……”男人几乎是不抱希望了。
“当然。”鹤连川笑了一下，“我会的，不过你该接受的惩罚也少不了——呵，警局见。”
……
“看来事情终于有点起色了。”国木田翻看着笔记，“我会帮你的。”
“啊，那就谢谢你了。”鹤连川瞄了一眼笔记，“不过国木田先生，你的好友计划还没有放弃呢？”
“这是需要毕生坚持的理想！”国木田背后好像冒出了火焰。
“是吗哈哈，我也会一起努力的。”
“诶？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什么好友计划？”太宰一脸控诉地望着两人，“居然不带我玩。”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了吗？”鹤连川望着眼神有点闪躲的太宰，“需要我开架直升机，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然后拿个大喇叭围着横滨喊。”
“太宰治是我的朋友——吗？”
“咦！”太宰想象了那个场景，觉得一身恶寒，“那倒不必了，但如果对象换成国木田的话我双手赞成！”
“喂！”
“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