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法师之笙然与凡》飞行模式W

406、不平静的节奏

　　“这件事变得复杂起来了啊，但愿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灵灵看着那些凄惨无比的亡灵们。
　　从亡灵们的扭曲、畸形、残破是可以想象得到他们生前的经历，除了那份怜悯与触目惊心的悲伤，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愤怒！！
　　“你们继续追踪引渡者牧羊人，我会时刻告诉你们他的行踪，启动你们的隐藏者打入进去。这个镇子的事情我会亲自去查，假如这是古都亡灵所为……”莫凡说到这里却停住了。
　　“去古都吗？”白笙然问道。
　　“嗯，有些事，要求证一下。”莫凡沉声道。
　　“那就走呗，早搞定早结束。”墨毓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埃及玩了！
　　墨毓很大方，她完全没有遮掩自己实力的意思，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撕裂空间，开通了去往古都的快捷通道，空间通道内银光流转，看的人心炫神迷……
　　“灵灵，你和老赵留在这。”白笙然说道。
　　“好吧……”灵灵也蛮想去古都的，但这边的事情也很重要。
　　在空间通道内行走，虽然经历过一次，但莫凡还是感觉很新颖。
　　那些看似平静不会泛起波澜涟漪的空间之力，下一秒就会变成一个恐怖乱流漩涡，但有可能一直不变，它们毫无规律可言，而且对于被乱流漩涡吸扯进入到底会去哪，根本无从得知。
　　莫凡对比了上一次体验秋烨的空间通道。
　　相比起秋烨，墨毓的空间通道就显得很稚嫩了。
　　秋烨那次开辟的空间通道，全程平稳，并且一直都没有因为撕裂空间而引起乱流漩涡，这就好比皇宫走廊与丞相府走廊的区别，本质上都是奢华，但仔细辨别就会发现，皇宫走廊更为精细巧夺天工，那是丞相府走廊达不到的境界。
　　从空间通道走出去，墨毓带着白笙然和莫凡来到了一片荒凉无比的黄土地上，这里翻滚的煞气可谓是魔王降临，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再昂深处踏入半步。
　　煞渊附近没有亡灵，而且，亡灵如今已经不会轻易的出现在活人的土地上。
　　“为啥不直接进入煞渊内？”莫凡好奇的问墨毓。
　　墨毓抬手敲了莫凡一个暴栗，“你来人家家里拜访，是直接闯进人家主宅的吗，不怕古老王一个不满把你丢出来？”
　　直接撕裂空间进去，这就好比你直接破坏人家的大门闯！
　　和强盗有区别吗？
　　有墨毓的庇护，白笙然并没有受到煞渊的牵引之力，来到煞渊的边缘，可以看到煞渊内一张张充斥着怨念、狂暴、饥饿、仇恨、贪婪的尸脸，它们随着煞渊的缓慢旋转而被搅在一起，完全就是一个无尽痛苦汪洋。
　　闭上眼睛，煞气也不会减少丝毫。
　　“走吧。”墨毓一手牵着白笙然，一手抓住莫凡的衣领，带着两人进入煞渊。
　　莫凡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这区别待遇，简直不要太明显！
　　顺着黑色的土地，三人继续往前。
　　头顶上是亿万尸群，它们黑压压形成了缓慢蠕动的云团，尸体更是像雨一样纷纷落地，砸在三人附近，变成了一滩又一滩会动的血泥。
　　墨毓微微皱眉，嘀咕道：“古老王的这个欢迎仪式还真奇葩！”
　　继续往前走，走向了白墓之宫，孤寂矗立数千年的陵墓不曾有半点的变化，依旧会带给人一种窒息的冷意。
　　墨毓走在前面，她来过这几次，对这倒是熟门熟路。
　　走过九死一生桥，来到血色的祭坛。
　　祭坛下的领域是完全的黑色，光洁到可以映射出自己的身影，周围是一片宛如宇宙一般的黑暗、冰冷、虚无、亘古永存……
　　血色祭坛就像是一个王座，就悬浮在这样的虚无里，它或许在缓慢的转动，可人站在上面察觉不到，本身就分不清什么是上，什么是下，什么是左右。
　　血色王座上，一件黑色的铠盔坐在那里，里面空空如也，但它却保持着一个沉思与沉睡难以分清的坐姿，像雕塑，却有着巨大如磅礴泰山一样的气势！
　　“总教官！”莫凡有些激动。
　　白笙然内心也翻涌着一些名为激动的情绪，不过，对于斩空和古老王的问题，他比莫凡要清楚很多，所以那种激动也逐渐平息。
　　斩空和古老王的融合，是斩空占据主导，但他依旧抗争不过一个帝王，即便是主导地位，属于他的清醒时间依旧少得可怜，不过他也能通过合二为一的思维影响古老王的思想。
　　当时，烨叔对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就是因为有秋烨，所以白笙然才对莫凡在古都的事情知晓的一清二楚，那时候，秋烨一直都在莫凡身边，不过那个时候并不是为了保护莫凡，而是想看看古老王要搞什么幺蛾子！
　　莫凡为了守护古都做出怎么样的努力，这些都被看在眼里，只不过秋烨一直未出现，也是因为这样，秋烨对莫凡的第一印象还算可以，不然，在茶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不会摆好脸色……
　　“喂，知道你还活着，下来说话！”墨毓说道。
　　古老王的脸慢慢的在空荡荡的盔中浮现，那是斩空的脸，偏偏它的肌肤为灰色，透明的可以看见脸上黑色密密麻麻交错的血管。
　　“哼，别装死不回答，我知道那不是你手下的亡灵干的，但你想不想干回去？”墨毓双手抱胸，无惧古老王的其实。
　　他们俩，现在实力相当，难不成还害怕他？
　　如果不是自己修炼吸收的是自然的黑暗源力，能被吸收可以通过战争死亡的亡灵死气修炼的古老王提前一步进入地阶帝王三级吗？
　　“等等，干回去？”莫凡瞪大着眼睛，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白笙然好奇的眨眼，干回去是肯定的了，但对方是谁呢？
　　“你会帮我？”古老王开口问道。
　　“是啊，当场不是说了攻守同盟嘛，虽然你现在是死人……嗯，不过，我们都不喜欢去那种死气沉沉的地方，所以，也就帮你开个门。”墨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光芒，吓得莫凡抱紧了白笙然。
　　完了完了，这个女魔头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现在不是时候。”古老王说道。
　　“我知道，等那东西现身，给你发坐标地位。”墨毓笑道。
　　不管是不是胡夫亲自过来，反正金字塔会过来，他们可不管是那一座金字塔，因为这都代表胡夫朝华夏冥界宣战，古老王完全有理由出兵镇压埃及冥界！
　　“等活人撤离，我才会出手。”古老王手中飞出一个玻璃珠大小的骷髅头水晶球。
　　得先让那些被压制已久的亡灵子民发泄本性，那对方的入侵就是一剂良药，等活人离开才好把对方打跑，再去对方的领地掠夺……这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况。
　　有墨毓插手，古老王不担心这个事会失败。
　　旁边，白笙然感觉这次的行程不会那么平静了，希望没事。
　　……
　　“墨毓姨，你刚才，和总教官在说什么？”莫凡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个你知道了暂时没什么用，等晚些时间再说吧。”墨毓敷衍道。
　　话是这么说，但不管是莫凡还是白笙然，他们都有不好的预感。
　　那个目睹了自己镇子灭亡的老牧民已经醒过来了。
　　这一次，三人回去是坐飞机，因为事情并不急了，只不过，在落机打车的时候，一个电话让莫凡和白笙然眉头紧皱。
　　一屋子的人沉默着。
　　曲康和傅姐两个人不在，其他预防组的人员都围在那位老牧民的病床旁边。
　　老牧民眼神空洞，明显精神上受到了剧烈的打击，莫凡真有些不大确定他精神是否是恢复了正常。
　　“老伯，你真的看到了金字塔？”莫凡严肃无比的问道。
　　刚才坐车赶来的时候，他听见这话直接宕机了好吗？！
　　老伯抬起头来，双眼无神的看着莫凡，随后又点了点头。
　　“你能大致给我描述一下金字塔时的情形吗，我在埃及见过金字塔，我想和你描述的比对一下。”莫凡说道。
　　“光影，冥辉，很多很多的亡灵，灰黑色的，三角尺元镜……”老牧民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人在过度恐惧和过度悲伤时，大脑有的时候会选择性的遗忘，让人遗忘掉那些过于摧残心灵的画面。
　　此时，老牧民就是这种状况，他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要他做细节的描述，他根本做不到，他只知道自己看到了金字塔，看到了亡灵，看到了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