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烟飘过》踏雪衔蝉

11、坦白

　　岚烟不知道自己最近的友情运是不是出了问题。
　　哈利他们总是躲着她，连乐乐也故意避免和她见面。虽然岚烟还是会把格兰芬多长桌弄得乱七八糟，哈利他们却越来越少出现在礼堂用餐。有时候，在她快吃完的时候，才看见三人组匆匆出现。即使其他人还是对岚烟保持着热情，她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斯内普也回到了当她是空气的状态。有时在走廊上遇见，斯内普目不斜视的飞速经过岚烟，只留给她一个黑袍翻飞的背影。即使岚烟出现在他的课堂上，也是视而不见，不理会她任何形式的干扰。

　　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午后，岚烟在格兰芬多塔楼的门口堵住了乐乐。
　　“我想，我需要和你谈谈。”
　　“我不想谈什么。”
　　“这个不是你说了算。”岚烟不管他的反对，直接拉着他就走。
　　他们在拐角撞上刚结束魁地奇训练的哈利。
　　“哈利，我有话和你说。”
　　“额……我想，我要回去换衣服。”哈利为难的看着自己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样子。
　　岚烟平淡的说：“好吧。我会在我会在门口等你，直到你出来。”

　　岚烟和乐乐大眼瞪小眼的等在公休室门口，进出的人都奇怪的看他们一眼。过了很久，哈利才不情愿的出来。
　　岚烟把他们带到一间空教室，城堡里空置的教室比想象的还要多。
　　岚烟靠在墙壁上，开门见山：“为什么躲着我？”
　　哈利移开目光，翠绿的眼睛里是难掩的尴尬。乐乐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因为上次的袭击？”岚烟决定弄清楚。
　　哈利还是不说话。
　　乐乐闷闷地开口：“上次的那个，真的是恶魔契约？”
　　岚烟点点头。
　　乐乐困惑地看着岚烟，似乎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你用了禁忌的法术，把自己交给了魔鬼？！”
　　岚烟还是点头。
　　乐乐缓缓摇头：“不会的。你的修为那么高。怎么可能会被恶魔诱惑？怎么会是邪恶的……不会的。恶魔契约是心术不正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会启动的。那不是……那不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乐乐激动地说不清话。
　　岚烟看着乐乐，还是一贯的平静：“乐乐，你听我说。如你所见，我的确是用了恶魔契约。至于理由，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暂时为这件事保密。这是我之前答应邓布利多校长的，他不希望学校里的学生们过于惊慌。”
　　乐乐声音变得冷静：“你找我，就为了这个？”
　　岚烟还是点头：“我要你的承诺。”
　　“我不会说出去的。”乐乐似乎做出了决定：“但是，我们的师徒情分也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和恶魔扯上关系。你那时离开，也是因为这个吧。也对，魔鬼的人怎么会待在修仙门派里？”乐乐心里的愤怒不停地往上窜：“就当我从来不认识你。没有大义灭亲，你就该感谢我了。”
　　乐乐说完，一脸厌恶地看了眼岚烟，就离开了。
　　岚烟转身对着一直没说话的哈利：“我也需要你的保证。”
　　哈利飞快的说着：“我不会说的。”说完就追着乐乐离开了。
　　被一个人留在空教室里的岚烟，眼神终于黯淡了。

　　午夜的霍格沃兹寂静地可怕，但还是有一些学生不在乎可怕，非要在午夜游荡在空旷的长廊或教室里。所以，斯内普不得不执行教师的职责，在午夜巡视城堡。
　　空教室里轻微的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看看他今天捉到谁了，他由衷的希望是波特三人组。
　　但是，在看清在空教室里坐着的是谁后，斯内普后悔自己走进了这个教室。

　　看到斯内普一声不响地想要退出教室，岚烟幽幽地说：“和我待在一个空间里，就那么难以忍受吗？”
　　斯内普都不看她：“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的。”
　　岚烟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知道吗，恶魔是地狱的裁判者。他决定着每个在地狱里的人该受到怎样的痛苦。”
　　斯内普靠在墙上，等她说下去。
　　岚烟飘渺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有种神秘的意味：“这种判决，都依据人类自己在人间的所作所为。作恶越多，受到的痛苦越多。恶魔总是在诱惑人们做坏事，总是希望更多的人堕落在地狱的最底层。没有人可以欺骗恶魔，因为他们一眼就可以看到人类一生的过程，无论人类怎样遮掩。而作为和恶魔签订契约的人类，也被赋予了这一能力，只为了能帮魔鬼剥夺更多的堕落的灵魂。”
　　岚烟转头看着斯内普。
　　他动了动：“为什么说这些？”
　　岚烟又笑了：“和一个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人待在一个空间，是很难忍受的。所以，视而不见。”
　　斯内普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你是在向我解释吗？”
　　岚烟笑的很温柔：“算是吧。那么，我今天可以和你共用一个空间吗，例如你的办公室？”
　　斯内普还是面无表情：“为什么？”
　　“因为我怕寂寞啊。我不想在自己的房间被寂寞淹死。那是个不好笑的笑话。”岚烟今天坦白得可怕。
　　斯内普再次想看透她，却在一次失败了。只是，每次看到岚烟温柔的笑，就感到一阵莫名的胸闷，像是心口有一声呐喊被压抑着，叫不出来。
　　斯内普轻微的点点头，希望今天的决定不会带来太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