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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疯入扇&1 ...


  •   乌鸦在沉睡,连死亡的悄无声息来临都丝毫没有注意。

      夜晚寂静的月光,透着窗户洒了下来。

      女人身穿黑色连衣裙,发丝在风中凌乱,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好似都有规律,毫不犹豫地推开几乎可以吞噬整个人的玻璃窗,与暗夜融为一体。

      随后,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

      鲜血四溅,幽深诡异。

      藏在阴暗角落中的眼睛睁开了。

      ……

      太阳欲升,岑宵夜遵循着不改的生物钟在清晨的那个时间段反复反复地醒来,又是循环往复的噩梦围绕在他的脑中,一个他几乎永远不能看得懂的梦,使他几乎崩溃。

      伴随着乌鸦苏醒的第一声嚎叫,死亡的钟声敲响,尖锐的呼喊声仿佛要贯穿所有人的心中——

      “啊啊啊啊,死人了!!”
      “有人死人!有人死了!”

      岑宵许听到几声尖锐纳喊的叫喊声,勾搂着身体坐在床上的他,身体不自觉的定住几,难受地揉了揉头发,干脆地下了床,披了件白色的外套,准备下楼询问声音的来源。

      一挑眼,是个女人扭曲的肢体躺落在地面,周围都是已经凝固的鲜血。

      ……

      与世隔绝的森林中,野草遍地生,荒木辽林。周围的树木杂乱的生根在地上,虽然无序当好似都围绕着中间那一栋被阴影覆盖的古堡。

      树上的鸟儿在不停的鸣叫,大气层的气压重重的压在地上,天空被染了色,就像乌鸦在嚎叫着自由。

      随着风沿路而去。

      貌似这栋古堡内正在举行着一场低调的葬礼,参加葬礼的人们脸上不苟言笑,排成两排对立相站,一致的穿戴黑色服饰,胸前整齐的带着异常突兀的白玫瑰胸针。

      脚边也被摆满了白色的鲜花,两排人的正前方,有一个黑色圆形的地台,笨重的卧在地面上,而上面摆放的就是死者的棺材。

      棺材上,有个红色的十字架,神父就端正的站在棺材旁,直面着人们。

      葬礼还没有结束,也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开始。在所有人虔诚的悼念完后,就没有再进行任何的仪式,神父的嘴一开一合,不知道在念叨的什么,人们都闭上了眼,难道他们是在宣告死者的安息吗?

      没有人知道,同样没有人在乎,所有人都是在走流程,毫不走心。

      就这般沉默了半个小时,在最后一声乌鸦惊天的叫声中停止了,人们没有了刚才的严肃尊重,如同那欢聚一堂的小丑,演变如魂。

      岑宵许与往日不同,并没有参加这次的葬礼。

      一人孤身站在顶楼,就站在那晚跳下楼的位置。

      死的人是一位年入中旬的女人,外界对她的传闻颇多。
      最特别的一个特点,就是她将白玫瑰作为此生挚爱。
      其实也仅仅只是为了祷念一个人的逝世,听闻那是一段充满着遗憾的爱情,反正岑宵许也经常耳濡目染她的故事,却始终没有结局,真正的有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一个遗憾。

      在场的宾客都略有耳闻,可真正让他们觉得奇怪的,就是早已宣布不问世事,隔岸观花的家族,再一次的联系上曾经的家族企业伙伴,很不让人觉得心疑。

      他们的疑惑都没有错。
      本来这一件事也没有必要告知他们,但岑宵许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叫他们过来也是因为他开始发现,自己的家族有一段被掩埋已久的真相。

      可能是血\腥残忍,也可能是平庸乏味。

      经过这几年来他的观察所发现,他丢失了一段刻苦铭心的记忆,甚至可以说他的人生不完整,记忆也不完整。
      含糊其词的说辞,回忆照片的销毁,禁止出入的地方,药片的替换,这些所有的一切全都在他眼皮底下进行着,每个人都在欺骗着他,以为他不知道事实使岑宵夜在古堡中成为一个体弱多病,精神失常的“疯子”。
      而所谓的真相只是为表面虚假的真相,背后真正隐藏的真相,会牵连出更加不现实的故事。

      已经入夜了。

      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可见窗外的雨下的很慢,慢到似乎看不见雨的本身。坐落在深山老林的古堡,也打开了长廊的灯,整栋古堡瞬间被照高。

      将镜头的拉开,一座别墅在黑暗无边的丛林中不足为怪。身藏在其中的人,或许身披黑暗,对立光高,可以一旦视角变了,只不过就是弱小的萤火虫在妄想点亮最大的天地。

      因为这栋古堡离硝烟灯火的城市太远,况且现在下了小雨,山路本就崎岖不平,又变得泥泞。所以岑宵许干脆以这个理由把大家拖在这里,多留着住客一晚,也顺便更好打听他想知道的秘密。

      他把大家聚集到古堡的大厅内,自然的站在大家的面前,宛若一个具有权利的引导者。

      岑宵许身着黑色宽松的衬衫和黑灰色不规则拼接拖地的牛仔裤,脚上随意的套\上一双皮鞋,看起来松松垮垮。头发墨黑且稍长,乱糟糟的几根毛发杂乱的散落在额前,无处不透露着怪诞般的忧郁气息,却不病态。
      而且还自带着一种西方人骨子里的气质,尤其是眼睛。

      “各位,请稍安勿躁。非常抱歉,由于自然环境的原因,我们所处的空间又占地于地博广大的森林中,所以可能要委屈大家,今日晚以及明日要暂住于这里。”像是没有感情的复读机,严肃冷漠的重复着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语速一句一缓。

      众目睽睽之下,他毫不在意的将视线直白的对着不远处的餐桌,停留了一两秒,说道:“既然你们舟车劳顿,那就请先吃一顿晚饭,毕竟到了夜晚时分,可并没有人能起来给几个不吃饭的人免费劳动。”

      大家都识趣的坐下。

      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餐桌并没有坐满。但是由于餐桌很长自着大厅延伸,处于大厅中间最宽敞的地带,坐下的人显的更稀少,反倒显得餐桌的设计过于夸张。

      岑宵许坐在餐桌最顶点的位置,身后侧就是厨房,不过一会,无一物的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莱类。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交声替换,鞋底接触地面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岑宵许无神似的沉浸其中,懒洋洋地靠在软背椅上,思绪被拉向更远的地方。

      餐桌上,宾客们并没有交头接的聊天,眼神也没有飘忽不定的审视任何一个人,直板着身子,手中的刀叉一行一动。

      ……

      古堡外厅的喷泉。

      喷泉的外形极其壮大,在水池中有一座刻意雕画的石雕像,是少女在高歌,垫起一只脚朝着前方无尽的树林相望,长裙的裙摆飘忽不定,如此之高昂的景象,却被从后方的空气中伸出来的一双手,扼杀住了逃去外界的自由,外表并没有任何色彩涂染。

      许管家望着面前撑着伞,孤身站在雨夜寂寥中的背影,无奈劝说道:“抱歉先生,可能你还需要在等一会了。”

      “等一会?”男人忍着耐烦得说,又带着怪异的眼神盯着身前被水帘覆盖的雕像。

      “这点变故我也是不知道的。”许管家看似模样四五十岁,头发却全苍白了,脸上的神情还流露出一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低头撇了一眼管家,没有说话。他清楚的看见,许管家就那样一直不撑伞淋雨陪着男人,黑色普通的西服打了湿,人也一样。

      许管家察觉到视线的审视,有一瞬惊慌失色,别扭地转过头。

      男人无比清楚此时的情况,不过说起来还是真挺好笑,他趁着雨未下前就先来了,这管家不论三七二十一的糊弄黑白,拦截到现在,简简单单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以为可以糊弄他。

      许管家像是想到什么,挪至男人身边,斜着身子,轻声:“先生,怕是你是来找岑宵许的吧?”

      男人依旧如故。

      许管家又说:“你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其实你挺突兀的。”

      男人视线自觉的顺着“突兀”看了看周边的环境,与自己身上穿的——白色西装进行对比。没有什么精致的装饰,一身素净,肩膀处还披着黑色的风衣,戴着银边框眼镜,两眼深邃,如同凛冽寒风中最摄人心魄的刀刃,冷血无情的美艳。

      但此时是夜色,黑暗会吞噬一切,更别说什么突兀了,只能透着微弱的光,看到衣服的边角处。

      管家还奇怪的补充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眼就能望见。”

      “……”

      男人正前方的喷泉离室内的大厅有些远,但隔两层相距的楼梯相隔,大厅的灯很亮,但透射到定的极限也并没有了光。在大厅门口来来往往走动的人,随着灯光的照射,影子被无限拉长,模糊的可以看到影子走动的轨迹。

      “先生,你看,这喷泉里的鱼,好看吗?”他的语速很慢,拖拉着,却夹杂着不一样的情感。

      男人隐秘躲在伞下的脸,随着声音的询问,有了一丝动作,但很快恢复了宁静。

      “你到底想说什么?”

      管家一笑而过:“有的时候人们只需要美观,也就没有必要关注什么。”

      管家突然转头对男生说道:“先生,非常抱歉,将你拦在这里许多,你可以上去了。我提一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见到你好像见到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只可惜那人永远被雪埋藏着永无安宁之日,我想告诉您,探求真相的路会非常难做走,但真相永远存在。”

      管家没有等到男人的回应,只有男人走后的背影,他在雨中的手不停的摩拳擦掌,眼神中满是担忧,在那么时间的转瞬中,他的手变成了祈祷的姿势。

      一个荒唐至极的人,但又饱含着沧桑风霜,眼中流露出了复杂神情,顿时被雨水浸湿。

      ……

      晚餐在这荒唐的环境中潦草结束,岑宵许一口也没吃的先一步离开了餐桌,直向目的地书房前去,众人注视着他走进图书馆,才后一步的离开餐桌。

      男人进来后扫了一眼大厅,空无一人,连餐桌上的食物都被清理干净,骤然大厅内的灯像是跳闸触电瞬间与外界融为一体,他不足为奇的将手中被雨浸湿透的雨伞放到大厅的角落。

      还在书房的岑宵许察觉灯光异常,他周围的书把它围成一个书圈,高低不一,正在翻着书页的细长手指,愣了愣,停下动作,岑宵许略显不真实,迷茫的状态漫步在摸黑的环境里出了图书馆。

      林故之仿佛面前没有任何障碍,一眼就在黑暗中看见了愣神的岑宵夜,他漫步走向岑宵许。

      岑宵许以为是管家,刚想开口,被那人说的一句话噎住。

      “你好,请问你是岑宵许吗?”

      对方的声音没有夹杂着任何感情,淡漠极致,却又富有磁性,温柔席卷而来,尾音短暂且缓慢,拉长的停曲乐歌。此外并无其它。

      虽然看不见,但岑宵许鬼使神差地抬眼看,依旧是融入黑暗的一片漆黑,虽感差异,仍是礼貌的回答道:“是,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也直言不讳:“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你前几日在外散布的消息中明确的写到‘你需要寻找一位能够治疗精神失常以及记忆缺失的人’这便才慕名而来。不知道是否有打扰到你?”

      岑宵许斟酌一想,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疯入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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