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清平小邪

4、第 4 章

　　“怎么是你？卡卡西桑！”
　　“哎呦，鼬君的火遁好厉害，嘛，还好我躲的快啊，哈哈，哈哈哈”卡卡西走近，借着午夜的满月，鼬可以看清卡卡西一脸欠揍的笑着，一只手还抓了冒烟的斗笠。

　　鼬顿时气血上涌，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冲他脸上就是一拳，他没有躲，鼬的拳头却擦着他的脸颊而过，一个人从刚才的树冠里冲出来，扣住鼬的手腕。

　　“止水niqiang？你怎么也。。。”鼬更惊讶了，“你不是被迷昏了么？”
　　“啊，是卡卡西和我想出来的主意，想试试看帮你开写轮眼。”

　　原来如此，怪不得对方如此了解自己的底细，怪不得黑衣人带着斗笠遮的严严实实，不说话不用忍术，原来是怕他看穿。止水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和善，但是扣住鼬手腕的力道却是大得让鼬一点也动弹不得。

　　止水左臂环抱着佐助，右手还是扣着鼬不放，因为止水清楚的感觉到鼬心想把卡卡西打飞的强烈冲动依然还在。佐助瞪着一双黑黝黝亮晶晶的大眼睛瞅着他，咧嘴一笑，用软软的像糯米糕一样的声音拉着长腔叫一声“niqiang~~~~”鼬就一点火气也没有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压倒了一切。

　　鼬抽回手，接过佐助，无奈的笑着捏捏佐助的小鼻子，伸长食指戳戳佐助的小额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一直醒着也不出个声提醒提醒我，看着我干着急。”鼬惊魂未定的心还没平复，而佐助的心情似乎很愉快，好像嗅到了什么喜欢的味道。

　　“啊，没事的话我要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了。”卡卡西手上捏着一个袋子里面还剩下些“血液”，“哎呀，这个番茄汁喷的我满身都是，其实应该在多加一点水啊，血哪有这么稠的，鼬君你脸上好像也有么，难道你没发现么？哎呀呀，忍者的洞察力啊。。。诶？？？”饿到后半夜的佐助在卡卡西碎碎念的时候捧着他的手，舔着那个“血包”不亦乐乎。

　　大概。。。佐助喜欢吃番茄的习爱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写轮眼，可是鼬高兴不起来。卡卡西的写轮眼是带土用命换来的，止水的写轮眼是用他父亲的死亡唤醒的，而自己也是在以为佐助死了的时候才开启了宇智波的血继。鼬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红色的双瞳黑色的勾玉，觉得它们像极了一对邪恶的咒印。

　　“卡卡西桑，写轮眼是不是必须要用死亡来换？”鼬坐在卡卡西家的窗台上，腿上趴着一只狗，他低着头摆弄着狗耳朵，鼓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来，他好怕得到肯定的答复。

　　卡卡西正歪在床上写任务报告书，抬起头眯着眼睛似乎在认真的思考，“不”卡卡西斩钉截铁的回答，鼬松了口气。

　　“鼬君的写轮眼明明是我用一大瓶番茄汁换来的。”卡卡西一脸认真的说。
　　“卡卡西！！”鼬抓起帕克仍在他脸上。
　　“啊。。。。”
　　“汪。。。。”

　　“与其纠结于写轮眼的来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将这份力量善用，对吧。”卡卡西轻轻的说着，看似是在回答鼬，鼬却感觉卡卡西是在对自己喃喃自语。

　　看着卡卡西低下头单手捂着自己护额，露在外面的眼睛低低的垂着，被长长的睫毛盖住，看不清他的眼神。鼬看着那样失神的卡卡西，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无论如何，自己的佐助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吗？可是卡卡西的带土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虽然没有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卡卡西的开解还是让他宽心很多。鼬也想像卡卡西和止水那样成为有能力保护别人的人。佐助长的很茁壮，对自己也很依赖，这让做哥哥的鼬很有成就感。

　　任务结束后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佐助正在院子里奋力追赶几只花蝴蝶，见哥哥回来，丢下蝴蝶奔到鼬面前，“哥哥你回来啦，这个是给你的~~”鼬好笑的看着佐助在贴身口袋里掏啊掏，掏半天，一块漂亮的糖果躺在佐助脏兮兮的小手心里，高高的举着，献宝一样伸在鼬面前。

　　这样时时处处被弟弟挂念的感觉让鼬觉得很开心，他拈起糖果，小心地剥开来放进嘴里，可能是
　　在贴身的口袋里放太久，糖果有些化了，黏黏的但是鼬还是觉得味道很好很甜，都甜到心里去了。

　　“谢谢你佐助”
　　“哦，不用，这是巷子口的幸美给我的，我舔了舔，太甜了，我不爱吃，给你好了”
　　“。。。。。。”恰时糖在嘴里化开到中间的橘子味甜心，好酸~

　　鼬无奈笑着的看着小p孩又转身跑去追蝴蝶了。不管怎么说，应该高兴才对，毕竟对于佐助来说给自己送糖吃比追蝴蝶更重要不是吗？不仅如此，鼬也可以肯定，在佐助心里，自己比他最爱吃的木鱼饭团也更重要。

　　当有大人逗佐助要他手里的木鱼饭团，说不交来就打你哥哥的屁股，佐助不假思索马上就把手里吃了一半的饭团交了出去。那人走了以后，佐助悄悄趴在他耳朵边说，“哥哥，以后我长大了要做很厉害的忍者，一定不让别人欺负你。”

　　鼬觉得那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话。鼬开心的笑了，点着佐助的额头，傻瓜，是哥哥要保护弟弟才对啊。有这样的弟弟，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什么犹豫什么，不管写轮眼是不是邪恶的，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手中的力量就是正义的。

　　鼬觉得工作结束以后，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春日的午后，坐在回廊里喝着茶看着佐助满院子欢跑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他想，他一定要见证佐助成长的每一步，看着他长大，看着他上学，看着他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等到多年以后，在假日的午后，他会和佐助一起坐在这回廊，喝喝茶，聊聊天，畅谈人生，教他做人的道理，细数过往的美好片段，一起期待美好的未来。

　　当一个好哥哥，当佐助的好哥哥，这就是鼬所期待的人生。

　　当佐助看到哥哥在后院里，闭着眼睛，瞬间腾空，回身旋转间，双手指间的六支苦无准确无误的扎在四周的标靶中央，佐助在惊叹之余，终于明白苦无这种东西是用来扔的，除了在地上挖洞，在树上刻字，佐助的下一个目标是，用苦无扎到树上的知了。

　　当鼬看到佐助拿着苦无笨笨的扔向靶子，一次又一次，累的气喘吁吁仍然乐此不疲，偶尔扎到靶子上佐助就会乐的跳脚欢呼，鼬很高兴，佐助终于找到喜欢做的事了，那时候，鼬决定要好好教导佐助，就像卡卡西和止水一直教导自己那样。

　　但是，自从自己的血继觉醒，似乎任务就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少了。鼬虽然极力说服自己父亲与自己越来越多的交流是因为父子情深的缘故。但在佐助被掳走的那个晚上之后，父亲对自己的态度的转变令他无法否认，父亲是因为那双写轮眼而对自己关爱有加。

　　这样的父亲鼬有点恼恨，难道亲情也是需要力量来维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