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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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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咬着牙从嘴里突出那几个字后，转过头面对着林遥，眼底中正积聚着一团黑色的风暴。
“我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你听好了，就是纯粹的商业合作。吞并林氏集团在洛川的分公司是我计划的第一步，成功地让它改了姓之后，我还有第二步第三步，商业的战争就是这样。你再打听下去就要踩到我的底线了。”
“和你解释已经破了我的例，我的命令下属只有照做的份。先前说过，把你从那个腐臭不堪的洞窟里拉出来，相当于给了你一个机会，千载难逢，你应该感激我。”他冷冷地说。
林遥静静地听着，同时目不转睛凝视萧放的反应。内心不是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是巨大的惊奇压倒了惧怕，主导了她的情绪。
萧放在愤怒，但怒气压抑在一定范围内，气势上就比不得办公室里和他通话的那次。可能因为那时林遥回了嘴，现在反倒不太害怕了。
还是因为萧放对他态度好了？
“你听明白了吗？”长篇大论之后，萧放问她。
“什么？”林遥主要精力没放在话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萧放额上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控制住怒火，“原来我刚才都白说了？你问了也不想听，耍我呢？”
“没有没有。”林遥连忙解释，“你刚才的话我听了，大致意思也明白了。”
“我想多了。商业合作就商业合作吧，你不愿意告诉我细节我也能理解，我也是在圈子里混的，你们的规矩我懂。”林遥低下头，口中念念有词，吐出的话语不像是对萧放说的，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几秒的停顿之后，她昂起头，眼中放射出光彩，“我同意了。”
这下轮到萧放诧异了。
“你怎么回事？都因为我的追问发火了不是吗？为什么我答应了你反而不信了呢？”
“没什么。”在林遥眼中，说这话时的萧放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让她无法理解。
“你答应了事情就简单了，我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我们是合作伙伴了吗？”林遥问，语气俏皮，开玩笑似的说道。
“从现在起你是我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人物，所以以后你有事情直接联系我就可以。”萧放重新启动车子，“你有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再有事直接打我的手机。”他恢复了平静，如帝王般下达指示，不希望她违抗。
“嗯。”
这就是昨天晚上发生事情的后续。她目送着萧放的车子消失在拐角，然后隐没在路灯照不到和黑暗中。独自走完剩下的路程，回到住所。
清早起床，她在房间里的穿衣镜前穿戴整齐，打量着镜中人。笔挺的职业装撑起她的身体，脸上擦了点淡粉，掩盖了略微苍白的面色。她转了两圈，觉得还不错。
就这样去公司吧，然后像往常一样沉浸在工作中。和萧放令人疑惑的谈话？不存在的。就当它不存在。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她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仿佛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似的，用臂膀抱住身体，慢慢地在镜子面前蹲下。
她讨厌受人摆布，可又无法反抗。她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垂着脑袋，原地消化了消极情绪，林遥扶着旁边的柜子站起来，准备去上班。
公司的门口停了一辆醒目的豪华汽车，不用多加辨别，林遥一眼就认出那是谁的。因为昨天她刚从车上下来。
萧放？他现在过来做什么？林遥想也没想，为搞明白他不请自来的原因，加快脚步朝门口走去。
萧放显然也看到了她。车门打开，男人高大的身躯从车上下来。他一身纯黑的西装让他从周围环境中凸显出来。清晨的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萧放的车子被照得反光。他站在车门旁，等待她的样子怪异又违和。
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林遥说不清。他只是觉得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好像周遭环境中所有的一切都和他相冲突。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手机上说啊，用不着亲自跑一趟。”林遥在他面前站定，疑惑地说。昨天她激怒了他，赔罪之行不欢而散。照男人的臭脾气，他短时间里应该不想再见到她了。
“什么都别问，上车。”萧放走到车的另一边，替她把副驾驶旁的车门打开。
“上车？我不上班了吗？”林遥有时候真的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她真想拿把斧子劈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不上了。”男人敷衍地说完，便眉毛一挑，“快点，上车。”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去哪里？”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废话。
林遥两侧的太阳穴开始痛了，她一边按着一边问，尽量保持语气的平和，“我至少要跟人事部门打声招呼吧。你在这里等着，我请个假就来陪你。”
“不必，那个胖子知道，你以后的行踪他都无权掌握。”萧放甩甩手机，眼中满是得意，“所以你可以想去哪里去哪里。”
林遥可以想象他是怎么对总经理说的，一定是拿出萧氏集团总裁的身份施压，把总经理吓得瑟瑟发抖。
天啊，有嘴也说不清了，这以后让她在公司怎么做人？现在公司上下肯定在瞎传她和萧放的关系。林遥的太阳穴更疼了。
怪不得刚才有几个人带着怪异的目光打量她。
“快点，叫你上车别给我磨蹭，你想我把你拽上车？”
林遥立马乖乖坐到副驾驶上。
“你今天心情不好？”萧放一落座，林遥就问他，“谁惹你了？大清早口气这么冲？”
身边的男人摸了摸脑袋，脸上浮现难为情的样子，林遥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是卷的。
“我有时候脾气上来了管不住自己，谁运气不好遇上我就会挨骂。”
“我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