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锄禾，我是当午》平淡点cui

11、叫苏荷的幺蛾子

　　不知道我坐了多久，因为这事郁闷的连饭都忘了吃。直到有人来敲门。
　　程楚家向来是没人来，要么是买保险的，要么就是推销牛奶的。
　　我扯着嗓门喊道：“我们家不定牛奶也不买保险！”
　　门铃还是响个不停。
　　我急忙地穿上睡衣跑去开门。
　　边开门还别说：“不说了不定牛奶了吗……”
　　门口站的女人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这衣服我认识，前些天在杂志上看见的kenzo的新款。其实我特讨厌装逼的女人，你说大冬天你戴个墨镜干吗呀，防红眼病吗！
　　她摘下眼镜的那一刹我想怔住的不仅我一个人，我妈没在外面给我偷生一姐姐吧。
　　她皱了皱眉，扬起下巴说：“程楚没在家吗。”

　　莫非她是……
　　看她那副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傲的什么呀！我要是身披国际一线品牌我比你还欧美呢，你在我跟前得瑟个什么劲啊。
　　稳住，我必须表现得有素质些，我要把德智体美劳在我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程楚呀，他不在家！进来坐会吧……哦，对了，你是程楚的朋友吧，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反正地板也脏了。”
　　我得做出女主人的气势，电影儿里不都这么演的么。先在气势上将她压倒。让她知道，老娘才是正房。
　　这女人还真不客气的一屁股拍沙发上去了。
　　“请问喝点什么？牛奶，果汁，还是可乐？”
　　“苏打水！”
　　哎哟，还苏打水，苏打水是什么东西？泡着柠檬的纯净水还是什么。我这一时紧张还忘了什么是苏打水了，不过这没有可是真的。
　　“不好意思呀小姐，我们家没有苏打水，纯净水喝吗？”
　　“不用了，你是？”
　　我是？我是程楚什么人？
　　“呵呵，看小姐你问的，我这一身打扮的在程楚家，你问我是谁我还真不好说，不过，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娘们很不礼貌地上下打量我一番。轻蔑地笑了声：
　　“谈婚论嫁？呵，其实看到你这张脸我觉得咱俩也挺有缘的，要是换在另一种相识情况下，我一定认你做妹妹！这么看来，程楚对你可真不公平。小妹妹，姐姐告诉你一个真理，这做女人呀，城府一定不要过深！更不要耍一些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的小聪明。懂吗？”
　　淡定……最终还是没淡定下来。
　　“我靠……你他妈存心找事儿是不是，我城府深？我城府再深能有你这老幺蛾子深吗？再扬，把你下巴扬头顶上去我才承认你呢！少跟我姐妹长姐妹短的，我不吃这套！”
　　她就微笑着听我说完话，看着我起伏不定的胸口说了一句让我差点晕死过去的话：“素质这个词离你真的是太遥远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程楚穿着黑色风衣，几片雪花在他身上还没化：“下雪了颜颜，冻死我了，我专门给你买的炒年糕……苏荷！”
　　看到苏荷在这，程楚脸立马拉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苏荷微笑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房间的设计：“我走的时候还没交房，没想到还真像我设计那样装潢。说真的程楚，我很意外。”
　　“你来这干嘛？”程楚似乎不是很待见她。
　　“没什么大事儿，中午见你忘了跟你说，我妈跟我小姨叫着你吃饭呢。以为你在家想给你个惊喜，呵，却没想到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气死我了！我没那么深的定力，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这两个奸夫□□居然都把我当空气。一气之下我摸着手机牵着卡卡西就往门外走。
　　程楚拉住我说：“颜颜你听我解释。”
　　“解释？凭什么跟我解释啊，我告诉你程楚，你要是再喊我一声再拉我一下你全家不得好死！”
　　门一甩我就下电梯了。
　　零下好几度的天呢，我就穿一身棉睡衣。没走到小区门口我就感觉脚后跟要冻掉了似的，我一摸口袋，没带钱。
　　拦个车就去饭店找初一。还好我带了电话，还好初一在饭店。
　　我出来的原因在路上已经和初一大体地说了一遍。初一出来给我付车前，门刚打开卡卡西就跳了下去。
　　“我说童颜，你怎么把这祖宗给牵出来了！你脑子没被驴蹬吧。”
　　我这才意识到栓卡卡西的链子在我手里，是啊！我牵它出来干什么呀！
　　房间很暖和，卡卡西很老实地在地毯上睡觉。我像个怨妇似的把程楚全家给骂了一遍，又像个妒妇似的吧苏荷全家骂了一遍！骂完我还是不解气……
　　“颜颜，看你的反应，你一定是爱上程楚了。”
　　心咯噔一下子，满脸通红的极力否认：“我怎么能爱上他？我疯了吗我！”
　　“那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不管是谁去她家，他女朋友也好，未婚妻也罢，你激动个什么劲。你骂人家干什么呀！”
　　“……我只是生气那女的说我没素质。”
　　“行了颜颜，别在这找借口了，先说说这女的，什么来历啊。”
　　“我上哪知道什么来历呀，不过长的倒不错，跟我挺像的……对了，你还记不记得程楚刚见到我时那激动样，我还说我长的像她死去的小女友呢，会不会是找女的死而复生了。”
　　初一比我镇定多了，拿手机打了赵天的电话。
　　赵天在那边说了有近十分钟，电话才挂断。
　　“初一，你这个对手强劲了点。苏荷，程楚的前女友。从高中时代就在一起，他们是学校公认的郎才女貌。大学毕业后都有结婚的打算了，房子都订好了。什么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女主角居然为了学业跑新西兰去了。赵天说，别看程楚吊儿郎当的，对苏荷却是无微不至，好的不得了。就连苏荷一声不吭的跑去新西兰，程楚也没说她半个步字，只说尊重她的想法……”
　　听的我心里酸酸的，原来程楚一直把我当成苏荷的影子啊，可真够滑稽的。
　　我靠在墙上想了好久，我跟程楚这算什么呀。我凭什么吃醋凭什么生气呀，我和他顶多算是一夜情。还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我要是拿这去要挟程楚，人家在不买我帐不丢死人了！
　　算了，我和程楚本来就没什么。人家或许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呢。
　　赵天来接初一吃饭，我脑子里乱着呢，没跟着去。
　　手机上显示18点08分。这个点程楚会不会和苏荷一家人吃饭，然后商量着结婚的事情。
　　还是打个电话吧，打了要怎么说，万一不接怎么办。那不是丢死人了。
　　不打吧，我心里又不踏实，打吧，我又没勇气。
　　卡卡西……对，以卡卡西为由，让他来接卡卡西多好呢。
　　程楚号码按了好多遍都没好意思拨出去，最后咬牙跺脚还是闭眼打的。还好响两声程楚就接了。
　　“恩，那个，我出门时不小心把卡卡西给牵出来了。”
　　“你那是不小心吗！”他生什么气啊！
　　“我就是不小心，你过来牵，我在初一房间里。”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心理面七上八下的。
　　他要是正吃饭不来怎么办。不来的话我就把卡卡西给扔了。
　　转脸看看卡卡西那可怜样，我又不忍心！过十分钟，不来的话我就隔一分钟打个电话，我让他吃饭都吃不安！那他要直接关机不更闪的我难看！
　　啊！我要疯了。
　　18点23分，门铃响了。从猫眼望去程楚脸色很难看，跟便秘似的。
　　我左手牵着卡卡西，右手给他开门，没让他进来的意思，直接把绳子递给他：“把卡卡西带走吧，我想你一定在赶时间。”
　　程楚没接：“我赶什么时间？”
　　“呵，行了程楚，别硬撑了。你没跟你丈母娘一起吃饭啊，赶紧把卡卡西牵走吧，我可不像浪费您宝贵的时间。”
　　程楚跟个神经病似的突然就笑了，嘴巴咧的比脸还要宽。进了门单手把我抵在墙边上：“哟呵，我们小童颜这是在吃醋呢，吃醋的样子可真可爱呀！”
　　“你疯了，谁……谁吃你醋了。”
　　“我说你倒是别结巴呀，脸别红，忍住！”
　　我不敢看程楚的眼睛，跟夜店牛郎似的闪闪发光的，“我……我什么时候结巴了。”
　　程楚就这么站着，半天没说话。我猜她一定是在看我。于是我更不敢抬头，我的脸一定红的跟猴屁股似的……童颜，你可真没出息。
　　“我没去吃饭，我和苏荷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和她说的很清楚，我和她只是最最普通的朋友，最普通的老同学。真的。”程楚声音柔的快把我心给柔酥了。
　　“啊？”我抬头，没听懂他的话。
　　程楚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我眼睁睁的看他站这儿吻我。吻得我满天都是星星，整个世界好像都在转。
　　幸好门铃响了，幸好初一及时来了。不然接下来的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情形我还真不知道。

　　初一从进门就对程楚冷嘲热讽的：“哟，来牵你家狗来了？没多陪陪你那海龟女友啊。听说和咱们家童颜长的跟对双生花似的。你找女友怎么都爱模仿秀啊，我们颜颜可不是开心100的参赛选手啊。”“行了初一！”赵天看程楚那眼神挺同情的：“听说苏荷回来了！”程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回来了又怎么样。朋友而已。”赵天干笑两声没说话。
　　程楚牵着卡卡西，走我面前把他的房卡扔给我了：“我先带卡卡西回去了，这我房卡，晚上你在这住着吧，明天朋友结婚，在我这办呢。明天我过来找你！”我跟初一在程楚房间里八卦到半夜才睡觉。早上起来右眼皮老是跳，老感觉要出什么事情。
　　程楚还是蛮细心的，从家里给我带了套衣服。
　　程楚也没跟我说是谁结婚，挺排场的。整个酒店几乎停满了车。
　　起床到现在都没吃饭。跑到花园拿着盘子夹了一大盘好吃的，反正这里谁也都不认识我！仰头刚喝完杯果汁那一刹那，我见李栀恬了。目光顺着李栀恬肩上的手臂一直往左看，惊得我说不出话，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直到李栀恬目光转向我。她好像很介意我见到她的样子，忙低下了头，满脸绯红。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程楚满脸堆笑地拉着我，对着我面前的男子和李栀恬介绍说：“这是我们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及天成房地产的童总。”
　　估计程楚等着我跟他问声好，可我一句话都没说，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们。
　　可能程楚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笑着说：“这是童老板的女朋友吧，长的可真漂亮。童老板可真有艳福。”
　　程楚私底下不是碰碰我胳膊，就是捏捏我后背的，意思让我礼貌些。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可真可笑，我他妈不是自找的么。下才地跑来蹭人家饭吃，吃出这么多事来，我不是贱么。我恨死我这爱凑热闹的性子了。
　　我转脸对程楚笑，说：“我看还是我来介绍吧。这位天成地产的老总童振，是我爸爸。她这位漂亮小女友是我的同班同学兼室友。”
　　我一段话说完，三人表情都跟吃了苍蝇似的。程楚和李栀恬吃惊是因为童振是我爸。我爸吃惊的是李栀恬是我同学。
　　看李栀恬的表情应该不知道我就是童振的女儿，我突然想起前些天童振的车停在校门口为什么她的反应会那么大了。我想如果我的家庭是幸福的一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扇李栀恬几巴掌。可现在的情况让我觉得真是好笑。
　　一个已为人父的男人还想赶潮流学人家包二奶。一个家庭贫寒出卖□□麻雀变凤凰！另一个更傻逼，估计是想走童振关系，找点工地做做，没想到把气氛降到冰点。
　　然后我说了句让我爸和程楚恨不得掐死我的话：“这位是程楚，包养我的小老板，我的衣食父母呢。怎么样爸，引领潮流的不只是你一个吧。”
　　我还想说说不定来年给你抱个外孙呢，可我不好意思。刚刚那话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童振的脸从来没像这般扭曲过，或是恼羞成怒。我看他抬起的巴掌落在半空中，久久没落我脸上。
　　“想打我吗，打吧。反正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也没人认得我。”
　　我倒是一脸无所谓，我不怕挨打，我也不怕丢人。
　　童振气得浑身颤抖，却又不好发作。他能怎样？在这样的场合甩我两巴掌？让全市的人都知道他童振包养了自己女儿的同学。而在世人眼中，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童家大小姐，居然也被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