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欧与猪黎椰》柔柔的遥遥

9、Chapter 8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某ＢＴ的长评，汗死。本来我还奇怪怎么那么肯定柔柔的遥遥是我。原来是我太笨。
努力努力，这个坑一定要在年前填完。
《隐形的翅膀》是张韶涵ＭＭ的新专辑里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最近这几章故事，都是一边听它一边写的。大家不妨试试，就会发现故事情节莫名其妙变得颇煽情就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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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萝卜欧正式恢复邦交。
　　接下来数日的行程旅行社安排得算颇有趣，一路游山玩水中，吃吃喝喝的，尽享风光明媚。拍了许多的照片和短片，买了许多有的没有的古怪东西。一群看似文人的学术派，玩起来可也不斯文多少。刺激的也去优雅的也上。
　　在刺激与优雅的怪异结合中，用小学生写作文的水平，应该是这么形容的：在这快乐的日子里，我们大刀阔斧地尝试了漂流、干劲十足地徒手登了瀑布、还不忘夜游象鼻山。这真是一趟迷人的旅行啊！
　　当然，细节不尽如此。

　　十月虽然依然很热，但漂流的水却已经冷得够呛了。最可悲的是，我和萝卜欧以及这群大孩子的漂流艇，在他们顾着打水仗的过程中惨遭翻船。原本就半湿的衣服这次彻底湿透。站在冷冷的水中，我几乎是胸形毕露。更可悲的是，貌似某教授上高一的女儿，毕露出来的胸形比我还丰满。我急着遮挡不够看的胸部，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比输人。萝卜欧在旁边，凉凉地瞥了我一眼，说：“不用遮了，没人会注意的。谁也不会放着哈密瓜去看香瓜。”
　　看我咬牙切齿的表情，他大少就貌似心情很好地，拿出数码机对着我猛拍。
　　我用力拿手一拍水面，水花四溅，欧大少立刻护着他的数码相机闪到一边。回头看我狼狈不堪地湿透了的冷得发抖，剥下自己也湿得要命的外套要给我穿上。这能有什么用？我没好气地拿手挡开：“得了得了，你拧干了水再来当骑士吧。”他无奈，把手上的相机装回防水袋子里，腾出一只手想把我揽得离他近些。我挣扎，正巧橡皮小艇经过一个有坡度的小急流，我一推他一拉，我整个人就硬生生飞了出去。等我穿着救生衣在不深的急流里好不容易扑腾了半天，站稳脚跟。抬头看到我们的小艇早过了急流，在前方比较和缓的水面上飘着飘着等我过去。
　　我咬牙，凭什么每次闹事的都是他倒霉的总是我？好不容易蹭到艇边上，看到船上的另几个拍档，全都一副嘲笑落水狗的嘴脸。气苦。狠狠地瞪罪魁祸首一眼。他憋着笑，无辜地伸出手，要拉我上船。我伸手，刚握上他的手，掌舵的工作人员就笑出两排白牙冲着我说：“小姐，我工作那么久，你是第一个在我们小浅滩里也翻出船去的游客。”
　　船上的爆笑声顿起，我脸一白，抓着萝卜欧的手一用力，把他整个人给猝不及防地拖下了水。
　　欧大少的柔美帅哥形象顿失，在水里挣扎了几下才好不容易重新站稳。绷紧了脸冲着我。
　　船上的笑声更响，我假装看不见他的瞪视，七手八脚形象难看地爬上船，坐稳，才回过头，对着正要爬上船的他，做了个难看得要死外加气人得要命的鬼脸。哼，我当了第一，怎么着也得拖他当第二。我黎椰可不是好惹的。
　　船上本来很响的笑声，在看到我的鬼脸之后突然莫名其妙地静默下来。众人一致感觉背脊冰凉，同情的眼神纷纷向萝卜欧飞去。
　　掌舵的工作人员站在船头，豪气万千地对着祖国大好河山感叹：“惹谁也别惹女人！”
　　我假装听不懂，笑得灿烂地学他傲视河山。
　　于是又开始感慨起高中作文爱写的句子：
　　何须轻歌漫语？举手投足，便已是年少轻狂的岁月足迹。

　　漂流后的又一日，我拖着因为疯狂过度而开始全身酸疼的肌肉，参与到爬瀑布的行列中去。
　　看着大大小小数十个瀑布连成的瀑布群，叹为观止。穿着旅游区卖的草鞋在水中顺着浅浅的急流一路向上。竟突然有了种当年红军万里长征的悲壮。于是，我爬到一半，站起身，拉开喉咙冲着走在前头的部队喊：“同志们，带头的路线靠你们了——”一群大人面面相觑，一只草鞋立刻飞了过来，正中我脑袋。接着就听到前方部队我娘的回音传来：“黎椰同志，我在第三个湾口等你，麻烦你把我的武装装备送回来——”
　　我认命地捡起那只草鞋，拿着装备继续前进，只剩一只手的平衡不怎么好掌握。萝卜欧在我前头凉凉地看着我：“黎椰同志，需要部队支援么？”我扁嘴，用恶毒的眼神瞅他。他笑出很好看的笑容，长长的睫毛在水雾中发亮，一脸的星火灿烂。伸出修长的手，一把握住我空着的另一只手，“今天，就当你的支援军吧。”
　　我抬眼，在漫天细碎的水雾中，十月的阳光柔和得让人心醉。眼前俊俏的少年，一身的灿烂光华。
　　我的竹小马呵，我用力握紧了他的手。
　　曾几何时，如此的光景，该是我此生珍藏的宝贝。

　　在桂林第五日的夜晚，终于见识了颇文明于天下的象鼻山。山是好山，水是好水。可惜，为了旅游开发，在秀美的山上装了无数的霓虹灯，把一弯碧水照得华丽无双，失了原有的素雅。琳姨举着画板，感叹了半天，最终没有下笔。我爹却诗意盎然，对着山水，连道了三个好字。
　　我莫名其妙，问：“究竟哪里好？”
　　我娘在旁边符合：“好山好水好人家呗，还能好什么？”
　　我爹愕然，到了嘴边的诗意顿消，看了我一眼，颇为感慨的一声长叹：“可惜，可惜。”
　　我这次乖乖的闭紧了嘴巴，没敢问可惜什么。
　　无论如何，对着瑰丽河山，一群文人雅士高知识分子终是纷纷变的高尚和文雅浪漫了起来。想来那帮子未婚的讲师里，总也得又多几对鸳鸯。
　　剩下我们一群半大不小的年轻人，闲着浪漫不起来，干脆玩起捉迷藏。我倒霉得要死一直当鬼。到好不容易不用当鬼，赶紧一路小跑寻路躲藏。
　　一不小心，在桥上偷瞄见欧伯伯和琳姨挽着手，琳姨把脑袋靠在欧伯伯的肩膀上，欧伯伯低头，貌似呢喃貌似轻吻地，与她轻声细语。
　　我不无羡慕地，拍着尾随我而来的萝卜欧的肩膀：“萝卜欧，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跟彼此的另一半，达到如此境界。”
　　他皱眉，瞪了我一眼。很不识好歹地跳出来，冲着他爹妈凉凉地问：“你们在干吗？”
　　吓得欧伯伯和琳姨赶紧端正姿态。
　　于是他凉凉地仿佛路过般，若无其事地从桥上经过，留下一脸尴尬的夫妇两人。
　　“喂，你干吗呀？”我赶紧追着他跑去，拉着到了桥这端的他。
　　他瞥我一眼：“没干吗，看着不顺眼。”
　　我愣住“人家亲的是他自己的老婆你的娘，又不是你女友，你有什么不顺眼的。”
　　他沉默。两手都插在裤袋里。
　　见我盯着他不放，不耐烦地撇过头。
　　半晌，才幽幽的问：“黎椰，你不生我气么？”
　　我一愕“什么？”
　　他研究似地看着我，许久，才说：“那个吻——”
　　我感觉胸口一窒。
　　他突然提起这个，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啊。
　　该说什么？说我很在意？说我很生气？说我受不了他用强吻报复我的恶作剧？说那个吻，让我感觉——
　　他仿佛受不了我的沉默，“你的感觉呢？黎椰。就算是我用强，就算是我过分，就算是我逼你的。你总不该告诉我，你无动于衷或你根本不在意？你至少对那个吻——”
　　“找到你们了！”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了萝卜欧未完的话。
　　当鬼的小屁孩，冒出他的脑袋。“躲在桥这边也没用。我总是会过桥的。”
　　说着神气活现地把我们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后，终于发现了气氛的不对。摸摸鼻子，小屁孩识趣地一笑：“我去找别人。”
　　自顾自地跑了开去，留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我，和突然沉默的萝卜欧。

　　我望着被灯光打得波光潋滟的湖水发呆。
　　旁边的欧大少始终沉默。
　　这几日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和缓，又仿佛瞬间被打破了般。
　　难道，有些事，果然不能假装不存在么？有些问题，真的无法假装看不到么？
　　这一刻，我甚至有些怨恨萝卜欧。
　　太直接，太直白，非得这么早，把我推向现实的边缘。
　　不愿意再给我多一刻、多一秒，徘徊在不愿承认不愿接受的幻想和期待里。
　　连七日，都不行。
　　在桂林，也没用。

　　躲在桥的这边也没用，总是会过桥的。
　　既然早已认清早已决定，为何又犹豫着拖泥带水？
　　目光从湖水上收了回来，我回头，看到身后眼神深邃的萝卜欧。
　　迟早都必须面对现实呵，
　　桂林秋日的空气真凉。
　　深呼吸，张了张口。
　　到嘴边的话，被一只冰凉的手掌堵住。
　　“不用说了。”冰凉的手掌僵硬，堵着我唇的力道很大。
　　我呼出的气，湿热了唇上那只冰凉的手心。
　　“我，其实也并不是很想知道。”手掌的主人说。
　　我一愣，抓住他的手掌，要把他的手扳开来。
　　捂着我唇的手却更用力些。
　　“不许说了。”萝卜欧眯眼，发火地冲我吼：“不许说了听见没有。”
　　我痛苦地一番挣扎，终于无奈地点头。
　　他看我点头，才迟疑地，拿开了他的手。
　　心情有些低落。为即将冲口而出的答案，为没法说出口的答案。
　　我索性沉默。
　　既然不让说，那么，就沉默吧。
　　欧大少貌似颇火大，看我沉默，通透俊美的脸上全是隐忍。最终，什么也没说，丢下我径自走了。
　　被吻的人是我，生气的人却是他。
　　算是颇怪异的结果吧。
　　我依然沉默，又开始望着湖水发呆。
　　做作啊，黎椰。

　　到了第六日，仿佛缘分般，走了桂林一圈，看了桂林一圈。又回到最初第一天到达时，住的那排竹房子。唯一不同的，我这次不需要换房间了。
　　世事是不是总是如此？无论怎么转，总是得回到开始的地方。
　　地球如此，太阳也如此，转啊转，突不破自己设下的轨迹。
　　我推说太累，没有跟着大部队去采风看景。
　　再棒的风景，看了二十年，领悟到自己不可能拥有，也不会再有如何好的兴致面对。
　　被子盖着头，一直睡到夜幕降临。
　　后来，是某教授念高一的女儿，探头进来，问我：“黎椰姐，好些了吗？今晚在度假山庄聚餐，餐后有晚会。你参加么？”
　　我哼哼着爬起来开始打扮。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没道理不参加。
　　晚餐依然很丰盛。
　　这一次，我的竹小马没有为我夹菜。

　　晚餐后，一群知识分子闹哄哄的非要唱KTV，说是第二日就要回程，难得尽欢。于是导游小姐只好把晚会改在度假山庄的小歌厅里进行。
　　一群教授，唱起歌来可不含糊，管他老歌新歌，倒真唱得出点味。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缩在角落的沙发里抱着果汁当旁观者。时不时地跟着鼓掌瞎凑合。
　　突然听见我们美丽导游小姐柔柔的嗓音，在身后的小阳台上响起：“你们，明天就回去了。以后，还能联络么？”
　　靠着沙发背，仰起头，倒转的视线里，男主角可不正是欧大少么。
　　萝卜欧就站在美女导游身边。酷得要死地，对于美女的表白也没什么特殊反应。一如往常般，淡漠淡然。
　　美女导游憋红了瓜子脸，才能继续说：“欧洛柏，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邮箱，□□，都行。”
　　我一撇唇，露出一抹笑。依然仰着头，就着颠倒的视野，冲美女叫：“他的手机号码，要不？”
　　美女导游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我。她身边的男主角也看着我。
　　我冲男主角挤挤眼睛，调侃地说：“美女当前，萝卜欧，别说我没帮你啊。”说着举起我的手机，开始一边翻电话簿，一边对美女说：“手机号码、邮箱、□□、家庭地址。你想先要哪样？”
　　美女导游被我直白的举止弄得怪不好意思，拿眼光柔柔的瞅着身边的男主角。
　　萝卜欧倒不甚热情。
　　不愧是我们学院里出了名的冰山王子。此刻对着如此美女，也不改冰冷本色。淡淡地，他居然跟美女说：“有事，我会打你旅行社的电话。”
　　美女脸色由红转白。
　　美女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只好纳纳地收回视线，不知该如何反应。
　　手机恰在这个时候响起。
　　我立刻一跃而起，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两步冲出小歌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起电话。

　　然后，便开始后悔，接通了电话。
　　爱情，也许，总是习惯了或沉默或错过或伤人伤己。
　　电话那端尖锐女生带着哭腔的指控，让我几近腿软得站不稳。
　　“黎椰！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我和董文成分手了！”是瘦猴的女友。
　　她常和我们一起玩。却从没给我打过电话。
　　这是第一次。
　　“你这个做作的女人，凭什么抢我的男朋友。你难道不满足吗？那么多人爱你，为什么偏偏抢我的男朋友！”哭声尖锐。指控亦然。
　　“我早就怀疑了，早就怀疑了！！文成他说他没有喜欢你，我根本不该相信的！呜——”声音哽咽，语句破碎。
　　我愕然。
　　“我一直以为，欧洛柏那么爱你，你们迟早会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黎椰你为什么没有选择他要选文成？为什么偏偏要选我的男朋友……我对你不好吗？我得罪你了吗？你……”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放大了音量，几乎是用吼的，打断了那个歇斯底里的女声。
　　那端便开始静默。抽泣声不断。
　　“我，没，有，和，董，文，成，那，小，子，在，一，起。”我说，一字一顿，声音更大。
　　那端的抽泣声停了。
　　片刻后，哭声传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亲口告诉我他要和我分手。”
　　此刻，换我沉默。
　　“他喜欢的是你，他们喜欢的都是你，黎椰！你不可能不知道！”哭声更响。

　　我愣愣地，半晌回神。
　　“对不起。”我说。这句话，很轻，混合着电话那头的哽咽。
　　于是，彼此都沉默了。
　　许久后，电话那头的哽咽渐缓，“黎椰，原来，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不知道，于今又有何意义？
　　现在，知道了。能挽回什么呢？
　　我甚至，连让电话那端的人不哭，都做不到。
　　徒伤身边，更多人罢了。
　　我沉默地，挂了电话。

　　重新推开小歌厅的门。
　　温暖的空气夹着歌声扑面而来。
　　我眯起了眼，重新坐回原先的沙发上。
　　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正好此时一个年轻女讲师一曲结束，我立刻起身，大声的鼓掌。笑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女讲师大方地向我的赞美道谢。
　　我笑得酒窝更深，大声叫：“再来一曲吧美女再来一曲吧。”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手机在口袋里一震。
　　掏出来，一条新的短信。
　　仿佛有预感般，打开。
　　“黎椰，我与女友分手了。”瘦猴。
　　我盯着手机荧幕半晌。
　　听到旁边有人叫我：“黎椰姐，你也唱一首吧。你歌喉可好听了。”
　　递给我点歌本。
　　接过，随意一翻。
　　“好啊——”我笑出两个酒窝。
　　拿了遥控器切歌。
　　老长辈们唱了一会老早已经散去，剩下的年轻人，对于我的插队，仿佛都无所谓般。
　　我拿起麦克风，音乐已经闪到张韶涵的前奏，隐形的翅膀。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 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 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给我希望
　　我终于 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
　　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 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
　　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
　　让自己想象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把歌唱好。只记得，唱完最后一句，场子狠狠地，静了好几秒，才听到尖叫声和着赞美声响起：“黎椰姐！你真棒！”“黎椰，你最棒！”
　　我笑开，酒窝深深。
　　放下麦克风，走出小歌厅。
　　刚到竹楼外头，一只手，突然拽住了我。
　　萝卜欧，我的竹小马。
　　他皱着眉，认真地审视我的笑容。
　　半晌，问我：“黎椰，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笑。
　　抬头，盯着我的竹小马：“欧洛柏，告诉你，那天湖边的答案吧。”
　　他的眉头更深，我的笑容也更深。
　　“其实，那个吻，我已经忘记了。”我听见自己说：“如果，你不提，我根本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深秋里，霓虹灯下。
　　萝卜欧白皙的肤色更白。
　　抓着我的手更紧。
　　呼吸很重，他上前一步，欺身向我。
　　我伸出另一只没被他抓着的手，轻轻的用手背，挡在我的唇上。
　　他的唇，印在我的掌心。

　　黎椰，他们全都喜欢你。
　　黎椰，原来你真的不知道。
　　黎椰，你最棒。

　　深呼吸，桂林的秋天果然很冷。
　　“不能，再吻我了。”我说，笑得灿烂而幸福：“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抬头看我，白皙的肤色几近透明。
　　知道了，又如何？
　　早已经错过，又为何如今，才来惋惜。
　　想起蒙晓，就仿佛看到那缥缈隔绝的笑容。
　　耳边心碎的抽泣声仍没有散去。
　　瘦猴说，黎椰，我和女友分手了。

　　“黎椰，珍惜眼前吧。”
　　是我，给了太多的希望。
　　同时，散播了许多绝望。
　　桥，迟早，都是要过的。
　　我握紧了手心里，残存的一点温热。
　　“萝卜欧，我们，永远都是青梅竹马吧？”
　　冷漠淡然如他，此刻，在听到永远二字，竟也逼红了眼眶。
　　我的竹小马呵，
　　对不起，没有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发现你的心意。
　　我凝视他，笑容很灿烂，酒窝很深很深。
　　对不起，我永远的竹小马。

　　小歌厅里，不知谁又点了隐形的翅膀。
　　沉沉的歌声，很慢，很慢的飘过。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 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 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给我希望
　　我终于 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
　　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 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
　　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
　　让自己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