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竟是星际战神［全息］》大风鸽转啊转

3、神明现身

　　靳染看着面前倒塌的一整片街区，发出了“哦豁”一声。

　　那位猫长官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引爆炮弹这种小事还需要专门的装备吗？她当年训练的时候，不要说这都是基础课，拆弹可比引爆难多了，她也拿了A呢。
　　她可是以全A的成绩从帝国军校毕业的。

　　靳染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全然不顾此时高级战区的猫长官气得脸色发乌，从橘猫变成了黑猫。

　　实际上，她并没有直接炮轰弓箭街，这样太容易引起注意了。
　　她先是用一个小时把附近全转了个遍，寻找处在重要部位或者承重的地点，然后又用了一个小时进行更细致的计算和实施。

　　最终她把炮弹埋在了距离弓箭街几百米的一个喷泉广场的雕塑下面，爆炸的冲击波顺着管道穿出去，把弓箭街的地下都震塌了，房屋也因此倒了一片。

　　而她既没有使用自己的武器，也没有攻击平民，系统自然毫无察觉。
　　不仅如此，还给她推送了一大波“必需任务”。

　　靳染看着任务面板，几乎整个弓箭街居民的姓名和位置都暴露在了她面前。

　　她满意地点点头，拿着急救箱，提着公主裙就出发了，开始兢兢业业地扮演她的“圣母”角色。

　　【提示：附近有居民受伤。】

　　【姓名：艾尔兹】
　　【年龄：13岁】
　　【身份：面包店的学徒】
　　……

　　靳染注意到这一次的系统提示，并没有说“玩家受伤”，而是说了“居民受伤”。
　　她不知道是游戏在新手阶段过后就不再使用“玩家”字眼，还是说这个人真的是个“居民”——也就是游戏npc。

　　她按照地图提示来到了一处地下室窗前。这片街区有一种“地下半”的房屋，顾名思义就是一半在地面上，一半则在地面下。房屋的顶上是朝街道的透气窗，空气质量差不说，下雨的时候房间极容易被淹，条件十分恶劣。

　　可以说，住在这种房间里的都是底层中的底层。

　　一开始靳染打算通过透气窗看一下情况，这样也比较稳妥。可是穿着的巨大裙摆限制住了她的行动，几次尝试蹲下失败后，她只好愤愤地直接冲进去找门。

　　“这个破烂……中带着荒凉美感的游戏有办法换衣服吗？圣母的微笑.jpg”

　　在得到“您更换皮肤的积分不足”提示后，靳染收起微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弓箭街的房屋原本就有些歪斜，刚刚那一次爆炸更是加剧了倒塌程度。面前是几面墙体断裂压成的石堆，要不是露出了一个门把手，还真看不出那个三角形的洞是扇“门”。

　　艾尔兹正站在停电造成的黑暗中瑟瑟发抖。刚才地震的时候，他本来想逃出去，可是灯突然就黑了。
　　地下半的水电经常出问题，这回肯定首当其冲。好在倒塌只持续了几秒钟，暂时没有伤到他，他可以摸黑打开门逃出去。

　　然而没想到，门竟然在倒塌中被封死了。

　　艾尔兹就这样坐在黑暗里，对神明祈祷。

　　不知过了多久，艾尔兹突然听到“砰”地一声巨响，就像是又一次地震来了。
　　他害怕地抱住了脑袋。

　　房屋并没有震动，倒是门开了。

　　一道金光亮了起来。光芒里，是一个长发披肩、穿着漂亮公主裙的人。

　　“我来救你了。”

　　——是神明显灵了。

　　*

　　靳染没有带那把激光枪，倒不是觉得张扬，只是觉得那个长度进出这些废墟不大方便。
　　于是她一脚把面前的门踹开了。

　　里面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要不是系统说了他13岁，靳染准会觉得这就是个七八岁的小孩。
　　童工啊……她想道。
　　还是被压榨的那种。

　　靳染看到他一脸敬畏的样子，意识到一定是自己的表情太严肃了，于是强迫自己挤出了一个“圣母式”的微笑。

　　“小朋友，你……”

　　艾尔兹瞪着眼睛坐在那里，突然起身猛地朝她扑了过来。靳染以为他要偷袭自己，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艾尔兹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神明大人！”

　　摆着格挡姿势的靳染：“。”

　　“不必、不必行此大礼，呵呵呵呵……”
　　靳染赶紧把他拉了起来。

　　过去倒在她面前的只有被她打趴下的对手，这主动跪的她还真是不大习惯。

　　“神明大人，你是来救我们脱离苦海的对吗？”
　　艾尔兹仰起脸来说。
　　“我可以上天堂吗？”

　　靳染一时无语凝噎。

　　努力思考了一会，她尝试着开了口：“你想死吗？”
　　圣母的微笑.jpg

　　艾尔兹：“……”

　　在靳染的概念里，只有死了才能上天堂，想上天堂=想死。
　　全然不顾这句话可能在不同的语境里有不同的意思。

　　艾尔兹听着这句怪怪的话，看着面前和善的神明，陷入了几秒混乱。
　　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面前的神明，认真地回答道：“我不想死。”

　　靳染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如自己的“圣母”身份包不包括答应他人的任意请求——哪怕是死亡请求。

　　要是系统提示她杀死艾尔兹，那就难办了。

　　“这边的房子不安全，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靳染说道。
　　“你还有什么邻居朋友吗？我可以把他们一起救出来。”

　　艾尔兹听到“朋友”这个词，猛地往后缩了一下，好像十分抗拒。

　　“我没有朋友……不对，我有……”

　　靳染眉头一皱。
　　“好孩子不可以说谎的哦。”

　　艾尔兹又跪下了。

　　“我有‘朋友’，可是我不想救他……”
　　“我有罪，我对神明大人说谎，我还不想救我的朋友。”
　　“可是如果救了他，就会……”

　　看着艾尔兹抗拒的样子，靳染隐隐约约感到了不对劲。
　　那个“朋友”肯定有问题。

　　“你的‘朋友’对你不好吗？”
　　她问道。

　　艾尔兹猛地摇了摇头。

　　“他会把面包分给我吃，在我快饿死的时候。”
　　“他还带我去面包店打工。”

　　这不是挺好的吗？靳染想道。

　　“可是从吃到芝麻面包的那一天起，他就变了。”
　　“他还是会愿意把面包分给我，但他再也挣不到面包了。于是我把自己的面包分给他，他却丢到一旁。”
　　“他说，如果我真把他当朋友，就去帮他弄芝麻面包。”
　　“可是芝麻面包在面包坊的最高层，锁在玻璃柜里，我没办法弄。”

　　“而且……”
　　艾尔兹绞了绞手指。
　　“我不想当小偷。”

　　靳染感觉这个“芝麻面包”很关键。而且它所在面包坊里，说明面包坊可能也有问题。

　　“你不愿意带我去见你朋友，那可以带我去面包坊吗？”

　　艾尔兹摇了摇头。
　　“面包坊下层每周一、三、五开放，上层二、四、六开放，周日面包坊休息。”
　　“今天是周六。”

　　也就是说面包坊后天才开放。

　　“上下层开放是什么意思？”

　　“上层是售卖区，一共三个楼层；下层是面包制作区，一共十个楼层。”
　　“我只能出入下层区域。”

　　“从下层进去，然后把通往上层的门拆了，不就能进去了吗？”

　　艾尔兹迷惑地眨了眨眼。
　　“8级以下的人永远无法进入上层空间。”
　　“我现在也只有5级。”

　　靳染：“……”

　　面前这个小孩子，居然有5级。
　　而她堂堂第一作战队一级战斗兵，现在的级别是……1级。

　　罢了，罢了。

　　级别限制和物理限制不同，不是蛮力可以打破的，看来她还是必须先努力升级。
　　靳染想道。

　　“那先不管这个了，你还知道附近住着哪些人，把他们的情况告诉我。”

　　名字和位置系统会提示她，但确定这些人的成分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是npc、普通玩家，还是有隐藏的目的？

　　艾尔兹眨了眨眼。
　　“我不怎么和其他人交流，因为我工作结束得太晚了，开始得太早了。”

　　“你们下层不是只有一、三、五开放吗？剩下的日子你不会出去串门吗？”

　　“一、三、五是下层开门的日子，可以离开。其余时间我们都关在里面干活。”
　　“如果活没有干完，即便到了开放日也不能离开，否则就拿不到薪水了。”
　　“我们一天的薪水就是一块面包，如果一天不干活，我就要饿死了。”

　　还真是血汗工厂啊。靳染想道。

　　她看艾尔兹这边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便打算去系统提示的下一户人家看看，说不定那里有个认识邻居的人。

　　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脚步猛地停住了。

　　“艾尔兹，你说下层只有一、三、五开放的时候你们才能离开面包坊。”
　　“那今天是周六，你为什么会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