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果果小豆丁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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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泪不是假的，说出的话也很有可能不是假的，周红伟为了不让他在公共场所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提醒他，“汤先生你喝醉了。”

　　“呜呜……”汤林顾不上其他，放声大哭，“我，我呜呜……我好恨我自己，呜呜……”

　　周红伟眼看着他的哭声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小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

　　酒保看局势不对，举起手里未开盖的啤酒瓶，“你的冰啤，还要不要？”

　　周红伟本想拒绝，“不……”

　　“呜……”汤林快手接过，“谢谢。”

　　“哎！”周红伟速度抓住他手里的啤酒瓶，“汤先生，你喝得太多了。”

　　“我要喝。”他不让，汤林就用大嗓门吼他，“给我！”

　　“汤先生，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周红伟猛地抽走他手里的啤酒瓶，结果他一巴掌拍过来，“哇哦！”还好他使的劲不大，打在胸口不算痛。

　　酒保见这情形，“你干脆带他回家吧。”坏坏地提议，“他长得不错，考虑一下。”

　　“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捡尸的。”周红伟将啤酒还给酒保，“抱歉，今晚我是喝不成了。”

　　酒保能理解，“嗯，喝不成不要紧，有艳遇就够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周红伟看着抱着自己哭泣的邻居，“真是。”丢下他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好他是男的，要是女的，呵呵……”酒保收啤酒瓶回下面的冰柜，“以前有个和老公吵架的女人，明明是形婚，她自傲的认为自己能感化对方，可惜人家就喜欢男的，后来她来我这喝酒，被人捡回去搞大了肚子，犯人没抓到，却神经质的把罪过怪在丈夫身上。”哀叹道，“我真不明白，这逻辑的合理性。”

　　“人都是自私的。”在周红伟看来，他说的男女都犯了自私自利的错。

　　“她形婚的老公也是个奇葩，任由她闹，后来害小情人自杀。”酒保拿别人的生活当故事，调侃道，“狗血不？”

　　“真事？”周红伟以为只是一个故事。

　　酒保点头，“嗯，真事。”记得那时候，自己忙得焦头烂额，还要应对警察的叨扰，“警察来我店里好几次，呵呵……某个警察小哥哥长得特别俊。”感叹道，“哎呀，真想把妹妹介绍给他认识。”

　　周红伟总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还不把他带回去啊？”酒保手指他怀里哭泣的男人，“再不带走，他就要吐了。”

　　周红伟低头看，邻居的脸色不太对劲，“哦，好。”双手托抱起他，“那，我就带他走了，下次我再来。”

　　“慢走。”酒保目送他离去，“希望这个小哥哥是你的情缘。”为好友祈祷，也不会忘记店里的客人，“你好。”听对方说完，“好的，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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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林被周红伟带回家，一路上汤林没有闹，就是扑在周红伟怀里哭泣，骂自己没用，说自己是屌丝，如此自轻自贱的行为，让在一旁陪着的周红伟，面色凝重。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最难搞，就是潜意识里真想死的人特别难搞，平时看起来无公害，乖巧又听话，却不知这类人早已计划好了自己的死期。如果是找个地方默默地死去，没什么关系，就怕临时想找个垫背的人，那就麻烦了。

　　“我的天，你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这么诅咒自己。”周红伟听他说醉话，是懂非懂，“汤林，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好心安慰道，“这个世上坏人多，好人也不少，你再不开心，也不能轻生，人活就一条命，短短数十载，能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放不下的？”

　　开车的司机听见，有感而发，“小哥哥，人生苦短，多想想开心的事情，这日子就好过了。”

　　“就是啊。”周红伟顺着司机大哥的话，“你现在痛苦，不代表以后痛苦啊。”

　　汤林摇头，“呜呜……你，你不懂呜呜……呜呜呜……”

　　“我不是你，不可能全部都懂。”周红伟不刺激他，抚摸他的脑袋，“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不告诉别人，哭够了，心里自然会舒坦许多。”

　　司机将车缓缓停下，“到了。”

　　“谢谢司机大哥。”周红伟扫码付钱。

　　司机看他带上车的男人东倒西歪，“需要帮忙吗？”

　　周红伟付好钱，收起手机，“不用，我们住的是电梯房。”

　　“哦。”司机明白地点点头，“那回去早点休息，看他这状况，发泄完，明早他就没事了。”

　　“哎。”周红伟先下车，再把邻居拽出来，扶好，关上车门，“谢谢司机大哥。”

　　“不客气。”出租车开走了。

　　周红伟看着自己临时多出来的包袱（邻居），“要不是因为你，我今晚还不至于这么累。”一声叹气，将他打横抱起，“汤林，你欠我个人情。明早起来不用还，但是不能东想西想，一心求死哈，知道了没有？”

　　酒劲上头的汤林，软趴趴地靠在他胸口，哭声都没有了。

　　周红伟借着公共路灯，仔细看，发现对方闭着眼，“睡着了？”不敢相信事态可以转变得这么突然，“呵呵……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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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周红伟准时六点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出门晨跑。懂得享受生活的富豪，讲究的是自律，吃新鲜的食物，做着有氧运动，穿得干净，行为随意，说话得体，办事效率不一定要求高，但绝对要保持优雅。

　　俗话说得好，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叫麻烦，叫变通。

　　周红伟从外面跑步回来，汤林还没醒，捡了套衣服进卫生间。

　　过了一小会，汤林迷迷糊糊地醒来，“嗯……”听到屋里有水声，“这里是……”看四周，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慢慢撑起身子，脑袋是一阵阵的痛，“嗯……嘶……”

　　洗好澡的周红伟，这个时候打开门，看见坐在床上的人，“醒了。”

　　汤林扭头看，“周红伟？”

　　“嗯，是我。”周红伟正用毛巾擦着湿头发，“我家里没客房，所以我只能让你睡我的床。”

　　“你家？”汤林这才想起来要低头看看自己。

　　“是啊。”周红伟带他回来费了不少力气。

　　汤林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你帮我洗澡了？”

　　“嗯，”周红伟想起昨夜的情形，“我长这么大，就伺候过两个人洗澡，一个是我哥，一个是你。”没有邀功的意思，“我哥比你沉多了，我读书的时候，和他同城，他一旦喝醉酒就叫我去接他，他那副软趴趴的模样，呵呵，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喝酒时是条龙，酒后是条虫。”

　　汤林笑不出来，扭头看向他。

　　周红伟没触碰到他的笑点，气氛顿时变得尴尬，“嗯……”挠挠后背，“卫生间里有备用牙刷，你进去就能看见，我呢，出去煮个鸡蛋牛奶，很快就可以吃早饭了。”

　　“好。”汤林等他出去，快速爬起身，什么头痛眼花，在洗脸面前不堪一击。

　　等汤林梳洗好，出现在餐桌边的时候，对方已经煮好早餐，准备坐下用餐。

　　“正好，”周红伟脸上洋溢着灿烂地笑，“来吃早餐。”

　　汤林对于早餐没有一点兴趣，“我昨晚……”

　　“你喝得有点多，下次别喝那么多。”周红伟说完，手指桌面上加热后的食物，“喜欢包子，还是面包？”桌面上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我都可以。”

　　“谢谢。”汤林不想和他呆在一起，“我要回去了，昨天麻烦你了。”

　　他身上还穿着周红伟的衣服，“吃了再走不好吗？”从自己这个角度看他的背影，自己的衣服在他身上松垮垮的，露在外面的腿既细又长。“……”哇哦，我喜欢。

　　“不用。”汤林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

　　“哦……”看呆的周红伟好不容易从走神中回来，他人就到了玄关，急急忙忙起身，追上去，“我要是说希望你陪我吃早饭呢？”

　　汤林紧张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差点没换得成鞋子，“我很抱歉。”

　　周红伟站在旁边看他换好鞋子，开门离去，“……”抿了抿唇，后靠墙壁，咬着下嘴唇，昂头想了想，“这男人这么酷的吗？明明长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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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汤林，脱去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洗了个澡，换上属于自己的衬衫和运动裤，把别人的衣服洗了，晒在阳台上，一阵风吹来，使得汤林眨起了眼睛，记不起喝酒后的情节，突然想起了周红伟地笑脸，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出现之后，汤林的生活轨迹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改变。

　　汤林淡淡地笑了，“周先生。”因为不了解，所以他很特别，深呼吸，“嗯……”关上纱门，走回屋，脱去运动裤，穿上西裤，扎紧皮带，准备离开家，打算抽空去见一见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