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妈妈养儿日常》糖火火

12、第 12 章

　　“啾啾，宿主的战衣似乎并起不到作用，最后还是靠威胁得到了工资？”

　　宋珍珠停好自己的小电驴，迎着已经暖热的阳光往商场走，秋风吹起她风衣的下摆，也吹乱了她的头发。

　　“人靠衣装马靠鞍，我这一身穿在身上不自觉说话就有底气，这是效果加成，无形中的作用。”

　　宋珍珠把被风吹到嘴角的发丝撸到耳后，然后拿出小镜子照了照昨天使用生发丸后越发浓密的发顶，心情美妙。

　　“姐，您怎么又回来了？”

　　销售小芳是个眼尖的，见宋珍珠嘴角带笑，感觉她再次上门就是有好事，果然，在她问出这话后，宋珍珠就大手一挥让她把刚才试过的眼线笔、眼影都拿出来。

　　“好的。”

　　果然，两人这样的互动马上引得旁边那个红眼妹不爽。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上午那个只买得起眉笔的阿姨啊，这回来不会是特意取了钱来给小芳撑场子的吧？”

　　从那红眼妹的眼神里，宋珍珠就看出她觉得眼线笔之类没多少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是啊，就冲小芳真诚的服务态度，我都得多买点东西。”

　　宋珍珠从小被娇养长大，要什么东西老爸都会尽可能把最好的送到她面前，还从没体会过这种销售的鄙夷冷眼。

　　“哟，那我得看看阿姨要买多少给小芳捧场了……”

　　红眼妹双手抱胸站在柜台前，高抬着下巴蔑视的眼神瞧着宋珍珠，觉得她昨天穷酸的模样拿下1000的东西已经是极限，哪里觉得她这种衣服穿到领子翻边的妇人能天天消费很多。

　　她就等着宋珍珠骑虎难下承认自己没钱，结果宋珍珠偏偏没如她的意。

　　“也不多，就想买上午试装的那几款和昨天看中的另两个色号口红，还有小芳帮忙推荐一套护肤品……身体乳也得给下一单，对了，那盒粉我也想要……小芳帮我算算价格。”

　　红眼妹听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自从网购成为主流之后，线下市场销售真是越来越难做，所以平时遇到看起来有消费能力的人，她都是谄媚奉承讨好恨不得使出十八般话术。

　　但对于一看就没钱消费的人，她也是懒得应付。

　　昨天宋珍珠凑近想试装的时候，后面又来了个衣着打扮时髦的年轻客人，小红二话没说就把宋珍珠推给了行业新手小芳，准备拿下另一位可能下单的顾客。

　　可惜她手里的这单没成，反而小芳手里成交了一千多的单子。

　　这事叫小红懊恼了一天，今早本想补救，没想到宋珍珠不愿意给她机会，使得小红心里不平衡开始阴阳怪气。

　　本也只是语言沾点便宜，顺便打压一下新人，小红没想到的是，这阿姨早上看起来分明没钱了，出去一会儿回来忽然下单一大堆。

　　这单得有好些提成了。

　　可不是给她的！

　　而且要不是她多嘴，这阿姨可能不会一下子买这么多……

　　想到新人小红才从临市调来这里工作这个月的业绩已经超过她，小红气得手指甲都嵌进肉里，恨不得给刚才多嘴的自己扇两个巴掌。

　　“姐，您的消费已经符合我们VIP资格，这是我帮您办的VIP卡，以后用这张卡消费，可以享受95折，您拿好。”

　　宋珍珠伸手接过卡和包装袋，朝小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看都没看红眼妹一眼，潇洒地离开。

　　“系统鸟，刚才那红眼妹是不是表情扭曲羡慕嫉妒？”

　　不过实际上，宋珍珠一边走，一边就跟有监控功能的系统打听起情况来。宋珍珠就喜欢看欺负她的人，想打死她却无可奈何的样子。

　　“啾啾，宿主说的没错，你都走到门口了，那销售还瞪着眼睛一直看你背影咬牙切齿呢！”

　　“那就好。”

　　宋珍珠摘下墨镜戴上头盔，帅气地一个150度跨脚，乘上她的小电驴扬长而去。

　　“等有钱了，姐得买个摩托。”

　　宋珍珠潇洒帅气地把小电驴开出摩托车的架势，还顺便在半路吃了碗面回家，不过回家后宋珍珠就钻进了房间开始她的画眉任务。

　　“系统鸟，怎么还没完成任务，我这眉毛画得跟小芳那款几乎一模一样了吧？”

　　宋珍珠画了洗，洗了画，眉毛轮廓边的皮肤都被擦红了，系统却还是没给出完成的积分，这叫宋珍珠满腹质疑。

　　“啾啾，宿主不要着急，就刚才这款眉形已经达到系统目标80%的适配度了，本宝为宿主录制了影像，宿主要不要看看自己画的眉毛，再想想哪里需要改进？”

　　宋珍珠没想到系统这样贴心，于是耐着性子观看起刚才自己画眉的倍速视频。

　　看着自己刚上手时画出的浓黑炭条眉，第二次画出的手抖歪线眉，宋珍珠心想辛亏当时在商场没擦眉毛，不然真的要浪费小芳给她画的精致漂亮眉毛了……

　　不过她刚才看明明自己最后画的眉毛挺好的，怎么系统给出了照片对比后，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神确实不太好呢？

　　眉峰的位置似乎有些左右不对称，眉尾又过于狭长。

　　看来确实还得好好改改。

　　不过宋珍珠琢磨一番后，又觉得小芳给画的眉毛厚度要是再减一点点，是不是更衬她的脸？

　　宋珍珠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一番，开始重新给自己画眉。

　　心里的想法是很好的，可再一次落笔画完，发现自己的手操作下来跟脑海里想象的就是差了那么点儿，导致最后的成果还是达不到任务要求。

　　不过这一回她倒是没有着急，一点点修正一点点观察细节，在修改了七遍后，终于找到感觉。

　　“日常任务完成，奖励10积分。”

　　“叮”

　　宋珍珠才舒了一口气，手机忽然发出有消息的提示音。

　　宋珍珠想，醒来三天也没人联系，这个时间难不成便宜儿子闯祸，亦或者广告推销？

　　拿起手机一瞧，才发现她想简单了。

　　这居然是房东收房租的催款信息，一千房租加上256的水电费，宋珍珠忽然发现自己的7000块钱现在只剩下3000。

　　更要命的是，学校班级群说孩子们运动会要搞方阵礼服，班级家委会需要家长每个孩子上交1000元活动费作为预收资金，剩余则会作为后续班费使用。

　　哎哟我去，这么一算直接2256块就搞没了。

　　她刚存进手机的现金呢……一下子只剩下2000！

　　“看来今天晚上还是不能吃外卖了，我去菜市场买菜，等宋亦铭回家做。”

　　宋珍珠捂着还没热已经凉的手机钱包，叹了口气往外走，顺便在上电瓶车前给宋亦铭发了个消息。

　　宋亦铭放学后本想去昨晚没去成的网吧，没想到老师都没抓他，在网吧门口被老妈一个短信催回了家。

　　把同学哥哥的身份证还给人家后，宋亦铭拉长了脸踏着自行车往家赶。

　　他完全忘记了昨天跟宋珍珠说的自愿做饭的事情，觉得昨天做了晚餐今天主动煮了粥已经是超级孝顺的事情。

　　至于宋珍珠手指的伤口，虽然宋亦铭没看清，也觉得那么小的伤口一天过后肯定结痂不影响宋珍珠活动了。

　　“老妈你找我又什么事情？”

　　宋珍珠一见宋亦铭这小屁孩的模样，就知道他今天回家不情不愿的。于是端出自己提前做好的一盘宋亦铭同款咖喱鸡肉，笑盈盈地说：

　　“没什么事情，就今天交了房租跟你的班费，心里松了口气想着试试给你做饭……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我看着成色跟你昨天的差不多。”

　　宋亦铭听到房租班费，又望着已经卸妆穿着家居服在家的宋珍珠不由疑惑：

　　“老妈你最近怎么都回家这么早，平时都要晚上5点半后才回家做饭呢……”

　　“我没跟你说过吗……”

　　听到便宜儿子询问，宋珍珠的眼皮耷拉下来，温和的眸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辛酸：

　　“妈请假被开除了，只剩下晚上的外卖兼职还能做。今天去要工资就要到了3500，结果回来只剩下一千多。”

　　要是曾经的35岁宋珍珠，必定要补充一句让宋亦铭不用担心，她会想办法挣钱。

　　然而现在的宋珍珠不但不安慰，还直接询问：

　　“你手头还剩多少，能撑一个月吗？”

　　此时宋亦铭刚夹起一个鸡丁塞到嘴巴里，发现鸡丁没熟他刚朝桌面上吐，听到宋珍珠的话就是一噎。

　　他手里的钱哪里够撑一个月，就在昨晚，他已经把钱全用完买了装备，要不是午餐充值了一周的饭钱，他中午都吃不起饭。

　　本来今天就是老妈给他一个月1500零花的日子，他从没觉得那钱多。

　　时不时外面买个早餐，加上学校午餐，他偶尔还要请朋友吃饭，一个月一千的花销在他正常范围。加上平时打游戏还得氪金，所以宋亦铭就是月光族。

　　老妈从没跟他抱怨过生活的艰辛，他也觉得老妈的工资给他1500压力不大，但宋珍珠此时跟他提起家里的现状，宋亦铭忽然就不淡定了：

　　“怎么会只剩1000多呢，老妈你每个月不是有六七千偶尔还七八千的吗？年底还有年终奖……”

　　这个工资在大城市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县级市，已经还算可以了……这么多钱，而且才要回了工资就算被开除也不可能只剩一千吧……他家没存款的吗？

　　宋亦铭不敢相信家里已经家徒四壁老妈还失业，但宋珍珠却直接告诉了他残酷的现实：

　　“大头都用来给你交一年五万的学费了。”

　　宋亦铭脑海里晴天霹雳一声后，忽然想起两年前小学毕业时宋珍珠就希望他考上市里的常青中学，说那学校学费不贵教育资源好。

　　然而宋亦铭不想跟小学就认识的兄弟们分开，跟老妈吵嘴倔强着要上现在的这所北华中学。

　　从小没为钱烦恼的他哪里知道要为家考虑，直到今天老妈跟他说家里没钱，宋亦铭才反应过来这钱到底去了哪里。

　　是啊……五万的学费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平时总觉得老妈太简约，出门宁愿挤公交不肯偶尔坐出租车，衣服买了好几年还要穿。

　　他还觉得老妈丢人，却不想那都是迫不得已。

　　鼻头忽然泛起一阵酸，宋亦铭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

　　“咳咳，我这么跟你说实话也是因为看你已经是少年了，瞧你长得比我还高，是时候为这个家稍稍承担点责任。”

　　宋珍珠说着，苦着脸吐出自己做得半生不熟的鸡丁，眼神里似乎满是对儿子小小年纪就得承受这些的内疚与无奈。

　　宋亦铭抬头望进老妈酸楚的眼睛，瞬间眼眶一红，沉声道：

　　“妈，我帮你赚钱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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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宋珍珠：我倒是想，可惜便宜儿子年纪不到十六岁……不过帮忙分担点家务还是可以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