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堆》夜行爱衣锦

24、祸国

　　（背景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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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六分，群雄并起，是争霸的时代。

　　晋国，小官秦氏育有一儿女，男生伟岸英武，女生倾城绝色。

　　秦氏欲将女忱姬献给王上，特寻方士讨来丹药，据闻吃下可得一身魅骨，男人见之深深怜爱。

　　秦氏子怀武大怒，怜其亲妹之下一把夺过丹药吞下，道：“便是把我送去也不许动忱姬一根寒毛！”

　　秦氏亦怒，只好鞭笞一顿怀武，此事作罢。

　　可谁也不知，王上巡狩昱东，赏马戏之时一眼便瞧中其中的怀武。

　　身着紧窄劲衣，身材高大，目光如星，实在出众。

　　晋王正值弱冠之年，眉眼潋滟，唇角含笑，不透声色。

　　他唤来秦氏。

　　秦氏战战兢兢，唯恐得罪晋王，待好一会才神情恍惚离开。

　　不过第二日的夜里，怀武就被送上了龙床。

　　他被卸了一身力气，喂下药物，捆住双手，不知自己做错什么，头伏低求饶。

　　晋王垂眸，修长手指按上其后颈，“你倒是会勾着朕。”

　　尔后，屋外宫人听见里边传来怀武求救，个个面色不变，如什么都未听。

　　那声渐渐破碎哽咽，最后不成一句，直到天明里头动静才歇。

　　怀武入了宫，晋王对其倾注百般宠爱，夜夜宿其寝宫，送上珍宝绫罗。

　　众臣见晋王沉溺男色纷纷上书道此子误国，可若摆上宴来，晋王携着怀武，怀武一脸不情愿与怨愤之色，又隐隐透露破碎绝望之哀。

　　众臣不敢多看，不过几眼就觉口舌燥热，其中有陈国使节，擅绘画，回国便绘下了怀武之像。

　　晋王越发荒唐，寻了青楼楚馆衣物予怀武，少得可怜布料紧紧勒住怀武胸膛挤出——来，他调笑道怀武身姿比——还要放浪。

　　尽管如此还不够，晋王又追查起怀武曾经订下的婚配，哪怕早已作罢的婚事还拈酸吃醋挑怀武的不是，谈及他的亲妹忱姬，若他不听话便让其人头落地。

　　然局势不稳，不日后陈晋两国交战，陈国大败晋国，晋国献黄金百万割地予陈，陈国再提出要求，要一人。

　　此人便是怀武。

　　要求一出，朝廷上下传出流言，说怀武是祸国之人，亡国妖孽。

　　在太后以命为挟下，晋王妥协将怀武送往陈国。

　　怀武被缚于马车，晋王来看他，“朕一定会将你要回。”

　　怀武疲惫闭上双目，不去看他。

　　*
　　陈王寝宫置了幅画，画上惟妙惟肖正是怀武容貌。

　　胜了一场大战正是开怀时刻，怀武初见陈王，只觉他如书上所说明君那般，生得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与容貌稠丽的晋王是两样人。

　　陈王虽是初次见他，却仿佛是认识他许久，嗓音迷人，“总算见着你了。”

　　气度不凡，是衣不染尘的君王。

　　怀武以为这样高贵之人没有那些心思，他于非议之中入了宫中，与陈王以礼相交。

　　谁知怀武仅与一位太监多说上几句话，那太监就活生生在他面前被杖责而死。

　　他才知晓，陈王温雅外貌下是何等狠辣心肠。

　　事毕后，怀武喝下汤药，被带入陈王寝宫，见到那肖似的画像，浑身毛骨发寒。

　　接着又发生那等龌龊事情，陈王爱细细噬过他蜜色——，落下一点点艳红，磨得怀武意乱神迷之际，再皮笑肉不笑问道：“晋王可曾如此弄你？”

　　宛如一桶冷水骤然泼到怀武身上，身体不自觉颤了下，湿润眼睫畏惧看着陈王。

　　这神情，他在晋王面上也见过。

　　又是如此的拈酸惹醋，他知晓如何解释也没用，这些君王只信自己所想的。

　　陈王微眯起眼，温润之感消散许多，透着君王威仪与压迫。

　　他便不再留情，此次之后，怀武被囚于了寝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