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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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学习如何交朋友作战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对于从幼被歧视到小的混血儿降谷零来说，交朋友是一件需要从零开始学习的事情。
他极其重视这件事，为此从书店找了不少书，又在网上搜了许多资料，终于整理了一份完整的攻略。
他兴高采烈地把资料打印成册，转身看见酣睡的小学生。
降谷零：“……”
降谷零冷脸把人从床上揪醒，攻略手册塞到小学生手中，叮嘱他一定要看完，明天开始正式启动交友计划。
小学生被厚重的攻略砸得一个踉跄，他含糊地“嗯”了两声，脸贴纸上又睡着了。
降谷零：“……”
这小子……
他想了又想，还是没把小学生就地扔出家门。
*
接近诸伏景光作战大失败。
或许是初次登场的印象太过糟糕，黑发猫眼的小孩看见他俩就跑，半点机会也不给，在得知渡鸦是小学生的奴隶（小学生原话）后，更是连渡鸦都躲了。
除此之外……还有件阻碍进展的事。
“——你不识字？！”
降谷零几乎要跳起来，他指着攻略上的字，不可置信道：“上面都是常用汉字，幼儿园小孩也能看懂啊！”
小学生慢吞吞地纠正他的错误：“我是小学生。”
降谷零：“……”
小学生更应该看得懂了吧！
降谷零：“哪些不认识？我把假名标上。”
“……”
小学生看了他眼，降谷零被看得警铃大作，第六感告诉他及时收手、赶快逃跑是上上策，熊熊燃烧的胜负欲却让降谷零停在原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教你认汉字。”
“嘎嘎。”
站在窗边的乌鸦忽地发出嘲笑，它张开翅膀在窗沿来回蹦跳，边跳边喊道：“识字啦，识字啦，小学生磕糖开课啦！”
降谷零听得太阳穴直跳，他保持镇定看着小学生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小山巡。
降谷零：“？”
降谷零：“这是？”
小学生慢悠悠道：“我的名字。”
降谷零：“？”
他疑惑地抬头，恰好看见小学生娴熟地挂起三分傲慢，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的神情，冷酷道：“知道了我的真名，就得做我一辈子的奴隶！降谷零，你完蛋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就等着吧，我从来没有收过一个人类奴隶。”
降谷零：“……”
多日折磨已经能从小学生前言不搭后语的梗里提取中心意思的降谷零明白了。
小学生只认识自己的名字。
这个家伙……
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盲笨蛋啊！
*
和诸伏景光做朋友的事就这样被迫搁置了。
一来对方对他们产生了抗拒，二来，小学生的文盲程度实在是……超乎降谷零的想象。
在第五次把漫画从小学生手中抽走后，降谷零忍无可忍地给了对方一个爆栗。
“不要在车上看书！”
降谷零单手制服住挣扎的小学生，另一只手把漫画塞进背包深处。
他和小学生斗智斗勇了一个多月，早就掌握了制服小学生的本事，也在打打闹闹中建立起了深厚的友情。
降谷零：“……”
是友情没错吧？
他的朋友不多，去掉年长的宫野艾莲娜，也就只有小山巡较为亲密。
如果能和诸伏君做朋友就好了。
降谷零抬眼看向并排行驶的大巴，恰巧看见独自坐在最后一排、蜷缩着身体的诸伏景光。
今天是学校组织郊游的日子，诸伏景光和他们不是同一个班级，自然不在同一辆大巴上。
降谷零细细打量了一番。
衣衫整洁，面色红润，书包也塞得满满当当，应该没有被霸凌。
降谷零稍稍放了点心。
只是……
诸伏君又是一个人。
他皱眉。
他们在学校偶遇、巧遇、不期而遇过许许多多次，诸伏景光总是独自一人，低垂着头从不与他人的视线交汇，比过去的降谷零还要孤僻。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诸伏景光扭头看了过来，下一瞬黑发猫眼的小孩打了个颤，举起书包挡住视线。
不明所以的降谷零：“？”
被被讨厌了？！
被想要做朋友的人讨厌了……被想要做朋友的人讨厌了……被想要做朋友的人讨厌了……被想要做朋友的人讨厌了……
降谷零大受打击。
“啊，差点憋死了。”
靠窗的小学生转过身，两手搓着脸，口齿不清道。
“……”
降谷零瞅了瞅被水雾遮盖了大半的玻璃窗，以及玻璃窗上清晰可见的鬼脸，沉默了会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做鬼脸吓景——嗷嗷嗷嗷！！将咕林！痛！”
降谷零扯住小学生的脸开始蹂躏，恶狠狠道，“我差点被你吓死了知道吗！”
“我吓景光跟你有甚摸……嗷嗷嗷别揪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你的痛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