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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嫁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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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谢氏嫁女,王家娶亲,京都大道上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热热闹闹。
新郎官青年才俊,骑着高头大马,绑着红绣球,脸上的喜悦满的要溢出来
谢府这边新娘也早早起床装扮了,谢嫦曦昨天跟着姐姐一起睡的,看姐姐起来了,她也跟着起来了,她虽然不需要装扮的这么隆重,却也是要梳洗打扮的
等谢嫦曦换了衣服上好装,俩人一块儿在房内用了早食,谢夫人谢大嫂就来了
几人一块儿聊聊天,时间倒是不难熬,突然听到外间锣鼓喧嚣的声音,应当是新郎官来了,谢嫦曦赶忙带上面具,将脸上遮挡好,又给阿姐整理好衣裙,这才出门
屋外是新郎并几个俊秀少年郎,红色的喜服衬的人丰神俊朗,谢家两兄弟一左一右站在门外,面色冷肃,新郎官正与两人交谈,忽的看见门开了
走出来一个戴着面纱的小姑娘,身量苗条,年岁不大,确是仙露明珠一般,着实是个妙人。
“王家哥哥,今日我不为难你,边做两手催妆诗吧,嘻嘻。”
谢嫦曦也不为难王元禹,只让他做了两手催妆诗,她对这姐夫还算满意
王家二公子也是才富五车的人物,两首小诗信手拈来,给未来小姑子塞了厚厚一叠红封,迫不及待去见新娘子
谢嫦岚跪坐在宽大的床榻上,红盖头遮的严严实实,皓腕凝霜雪,红衣新嫁娘
谢大嫂又刁难了一番,在新娘子羞涩点头后,谢大哥背起了妹妹,从秀房背到轿子里,一步步走的很稳很慢,谢家几位均是红了眼眶。
“妹妹,谢府永远是你的家。”
谢大哥哽咽着只说了一句话,一诺千金。
十里红妆,在京都大道上蜿蜒成一条红河。
谢府的酒宴却还是要继续下去,宾客之间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后院宴请的是女宾,有人好奇发问
“那新娘子旁边戴面纱的可是谢二小姐?戴着面纱到有些奇异。”
旁边有知情人士摇着团扇道:“去年芳宁郡主花宴,这谢二小姐据说风姿绰约,姿容甚美,不少勋贵下了帖子想邀请谢小姐去玩呢。”
这妇人也不急着说,饮了口茶水,也不管旁人催促的眼神,自顾自慢悠悠的说到:“谢二小姐一个没应,谢夫人都给推了,没办法,谢二小姐身体娇弱,说是去了赏花宴后就一直病着,断断续续不见好,好些人推测怕是”
这妇人说到这赶紧闭上了嘴,面上漏出几率懊恼,自己这张破嘴,怎么就管不住呢?
还好同桌的女宾也未表示出什么,神色如常的吃喝谈笑,私底下心念电转,身体不好怕是不好娶回家做宗妇,这谢二小姐婚事可能有些不顺利喽
倒是没人关注传闻谢二姑娘容色一绝,这里大多数都是大家族的奶奶姑娘们,进宫里拜见过后妃,而且自家老爷有好色的也养着几个美人婢妾,再美,能美到哪里去呢?
更何况,当家主母只靠一张脸,哪里行呢?
宴完宾客,谢母又安排家丁打扫完院子,谢嫦曦和母亲核对完收礼单子,在清点完库房,都弄好也已经月上中天了,谢母让嫦曦赶紧去睡觉,要不明天起来又要头疼了
嫦曦只道:“哪里有那么娇弱啦?阿娘,我身体现在很好,您别担心。”
自从去了上清观,她再也没有头疼过,身体也康健起来,虽然比不得21世纪的她,但是拿现在的朝代来说,与普通闺秀没有差异
谢母望着女儿愈发漂亮的容颜,只想着多留小女儿几年,等到22,23在说亲也是不迟的。
又与谢母说了会儿话,嫦曦才回自己院子睡觉。
后又在家待了小半月,陪陪家人,直至快年末才去上清观
纵然谢家不舍,但是眼见着妹妹(女儿)的脸色不如刚下山时来的红润有光泽,还是让嫦曦赶紧回观中。
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嫦曦回到观中最开心的是小道童们,平常嫦曦在观中时常会分些点心果子给他们,而且那样一个大美人,哪怕是看着也能多吃几碗饭,秀色可餐啊,谁能不想她呢?
而且现在阿姐嫁出去了,今年万寿节应是她和阿娘进宫的,一想到天冷地滑还要去宫里给人请安,嫦曦就觉得累得慌。
想想还有两月,也就不急了,说不得到时候有什么变数呢?
崇明道长平时和嫦曦会论道下棋,也会探讨天下事,景朝最近是有些不太平,边疆有匈奴来犯,朝中分成两个派系,议和主站,自古以来好像便是这样,有想打的,有害怕打起来的。
崇明道长端起清茶抿了一口,慢慢道:“嫦曦觉得这次是战还是和?”
谢嫦曦也直截了当的说:“会战,当今圣上野心勃勃,厉兵秣马,依我看不日就会派兵援疆了。”
崇明道长点点头,他也认为这场仗,马上要打起来了。
晚间收到谢家传来的书信,她的父兄已经奔赴边疆了。
所以这场仗不仅要打,还要胜。
两军开战后,京都气氛凝重,皇上懿旨宣今年万寿节不必大办,君臣聚一聚就行了。
在后头又有后宫裁剪人员,放归大半宫女,京都的花会也都不办了,勋贵夫人各个安分宅在家里,不敢在这特殊时间生出事端。
不用进宫祝寿,谢嫦曦是开心的,但是父兄都去了战场,她心中又很是担心,刀剑无眼,什么危险都有可能发生。
这般忐忑着,转眼便到了年末,马上要过年了,边疆捷报频传,今上龙颜大悦,只等大军凯旋归来,在论功行赏。
谢嫦曦也早就从道观回来了,帮着母亲大嫂一起置办年货年礼,有时间还会琢磨一些新鲜的吃食儿,日子过得趣味满满。
几人默契的不提战场上的父兄,年前谢嫦岚带着夫君回娘家,彼时谢家二公子也求学归来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饭后谢珉(谢二公子)陪着王元禹聊天,姑嫂几个一起在后头说话。
“阿姐,王氏可有人为难你?”谢嫦曦出声问道。
谢嫦岚脸上飘起红云,带了几分羞涩道:“他们没有为难我,元禹待我很好,婆婆也很和善。”
谢嫦岚顿了顿,又说到:“而且我是谢氏女,谁敢欺辱到我头上。”这句话说的坚定有力,谢嫦岚骨子里的骄傲一览无遗。
母女姑嫂又聊了几句,对谢家父子上战场的事未置一词,只说些日常琐事,聊到最后又转回到嫦曦身上。
“最近京都不太平,年节恐怕也过不安生,阿婵今日就呆在家里。”谢嫦岚叮嘱了妹妹一句,妹妹颜色姝丽,若被外人瞧见,怕是要生出歹心。
“若是有外头铺子农庄的人来送账本子,也别让阿婵出来见了,易生事端。”
谢母和谢大嫂点了点头,若是谢家男丁都在府中,自是不惧,如今却只有一个谢珉在,其他的一重老弱妇孺,自是要万分小心,不可大意,恐生事端。
傍晚时分夫妇两人才乘马车离开,自这日起,谢府便大门紧闭,低调蛰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