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较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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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他写的“许茵”
江誉去付钱，许茵没事干，看着宋知序和余倾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好像他们很熟一样。最后还扫了一个微信。
许茵心里涩涩的，跟吃了梅子一样酸涩。原来这也是宋知序，来者不拒，站在花丛中心的王者。
江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在后面怪阴阴的说：“美女姐姐，感觉序序宝贝要被拐走了欸，你不行动吗？”
“我不喜欢他。”许茵面不改色地道，“我不喜欢他这款的。”
江誉好奇：“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呀？”
曾经有一个宋知序的采访，主持人问他最讨厌什么或者有什么原则。
宋知序：我有四不，不抽烟不喝酒不烫头不文身。
之前宋知序问她的时候，她忘记了这个事情，只说了两个他的雷点，现在突然想起来，就死踩着他的雷点说。
许茵莞尔一笑：“我呀，抽烟喝酒烫头，文身，骑着机车，就特别酷，至于脸什么样还真没想好，漫画脸？”她掐着下巴，继续想象，“就戴耳钉的我也喜欢，穿着机车服。”说完，她还痴痴地笑，好像对未来的对象有什么憧憬一样。
江誉听完震惊到嗓子差点哑了说不出来话。
“美女姐姐，那你这对象还真不咋好找。”
许茵笑着转头，却发现余倾已经离开了，宋知序一个人站在台阶下黑着脸看他们。
江誉见状，赶快开溜了。
许茵笑嘻嘻的过去找他，见他没说什么，着急回酒店休息。
“我送你。”宋知序压着嗓子，声音低沉有磁性，明明他前一秒还和余倾谈笑风生，下一秒就这么对着她，真是个十足的两面派。
许茵对着他假笑：“不用了，宋老师应该没这么闲吧？再说了，我又不是没长手没长腿。”
宋知序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手上的青筋暴起，节骨突出的不得了，直接把许茵顶到了旁边的墙上。
“许茵，别这样，否则我不介意带你回顾一下那晚。”
夏天天黑的不是那么晚，七点多的时候才慢慢褪去些颜色。
宋知序身体颀长，导致落在她脸上的是大片的阴影，她只能看到那双黑的无底洞般的眸。
许茵没忍住吼了他：“宋知序你有病啊？”
“怎么？你想找个比你小的弟弟谈恋爱？”
许茵埋下头，脸上一片粉红。
“看我。”他硬抬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江誉比我好？”
“你先松开，这人多。”
火锅店里面人多，外面的行人也多，还有那么多路过的车，这要看到了多要人命啊。
“你跟他聊的什么？跟我聊聊？”
“你松开，我就跟你讲，可以吗？”许茵只能弱弱的去求他。
他斗不过她，她都求饶了，还能怎么着她？
宋知序把她松开了，拉着她上车。
这次换了辆跑车，车体是黑色，两个大灯格外刺眼。许茵认得，这是法拉利。有钱人的世界，果真是不想开了就换辆车。您开剩的给我行不？
一开始许茵没开口，但又觉得既然答应了宋知序就应该做到，不能食言。她也就是太相信宋知序了，才愿意兑现诺言。
许茵有一搭没一搭的把她刚刚跟江誉所有的聊天内容都告诉了宋知序。
宋知序没回什么，只是油门往下踩了踩，加了个速。
狂风灌耳，全世界好像只剩跑车加速时发动机“轰轰”的响声，眼睛只能闭上。宋知序却在旁边坏笑。许茵皱着眉抓着旁边的扶手，一通乱摸，捉到什么就抓着不放。
随着加速声，她实在没忍住，尖叫起来：“宋知序！你有病吧！”她左手越抓越紧，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抓的是宋知序的胳膊。
宋知序无奈，但实在不想停，干脆右手闲了下来，一只手开。他照常加速，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法拉利在三条路的中央来回灵活的窜着，看来单手开并不影响宋知序继续耍他的少爷性子。
这条路平常晚上车就比较少，要不然宋知序也不会开的这么放肆。
偶尔几辆车看到旁边的法拉利呼啸而过都没忍住多看几眼或者骂骂咧咧说几句哪家富豪任性。
最后，他的气焰在一个红绿灯处停下了。
他竟然绕着高速跑了小半圈。
许茵坐着坐着就熟悉了，只是默默把耳机戴上听音乐。
他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许茵闭着眼睛，睫毛很长很弯，也很动人，风将她的头发吹散了，却又有凌乱之美。她的脸柔乎乎的，宋知序很想戳。
“真的很喜欢你！要是你也喜欢我就好了！”
许茵做梦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追在她的身后，在她跌落悬崖的最后一刻，喊了出来。
她惊醒，狠狠的揪了下宋知序。
“嘶。”宋知序吃痛的叫了声，“许老师怎么劲那么大啊？”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坐正回去，依旧懒洋洋的语调。
她好遗憾，没有在梦醒的最后一秒看清那男孩的身影，只是被吓醒了，魂还没回来。
“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要不我……”许茵慌慌张张的。
“瞧你急的，没事，只是红了而已，快回去睡觉吧。”
许茵往外一看，原来已经到酒店了。她好像心里不舍得下去。
她指甲长，看着那道深深凹下去的白印，心里很不是滋味。许茵的眼神又留了会，便离开了。
——
经过剩下几天的抓紧排练，剧本每个部分基本都已经排练过了。
周五那天公演，观众迫不及待的拿着票入场了。
他们抽到的最后一组。
所以前面一直在休息室的大屏里看舞台表演，许茵对应清那组格外的关注，只有他们两个是演员组成的，其他的要么两个都不是要么就只有一个。所以在他们表演的时候，许茵看的格外认真。
而且认真的过头了。
宋知序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手随意的搭在她的椅背上，一整个人都是摊开的，尤其的轻松。
许茵这边都紧张到出汗，而他什么事也没有。
她坐不住，带动浑身都在抖，宋知序搭在椅背上的膀子也有了些知觉，慢慢的扭头去睨她。
宋知序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似在安慰她：“别紧张，演砸了我也能给你救回来。”
好像真的安稳下来了，她那颗狂跳不止的心也感受到了，还依然跳动，只是变得有节奏了。
没有什么比宋知序的一句话更管用了。
许茵跟他点了点头。
大屏幕里的上一组谢幕，他们该上场了。
演绎属于许茵的青春。
许茵把当初暨川九中的校服给找出来了，她扎着高马尾，抱着书的样子，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高中时期上学的那段时间。她没化妆，所以淡雅了不少。胸前别着属于她的名札。
这次很顺利的就把那一场排练了n次都不行的戏给过了，熟能生巧。
但也出现了一个失误，她的名札没有别好，在她与他道别的时候掉下来了。
不是俞歆的名札，是许茵的。
陈融弯腰，将它给拾了起来，随意的装进了口袋里。
第二次见面，是在体育场。
俞歆刚好有脚伤不能上课，就坐在看台上，静静的看他们打着篮球。
一群男生骂骂咧咧的走到休息区，说什么俞歆也听不见。她只能从人群中看到那个最耀眼的，是陈融。
他的肩膀上随意的搭着条白毛巾，汗水浸湿了他的球衣，男生的身材高挑，比旁边的人高出了一截，不可一世的表情喝着矿泉水。
俞歆眼睛使劲眨，根本不带移的。
那边的哥们好像发现了什么，笑着指着俞歆的方向，难道是她偷看的太明显了吗？
俞歆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躲开视线。等她再转回来，发现陈融被几个女生围着。女生笑的开心，往上使劲凑，陈融倒也没有拒绝，只是没什么表情。
俞歆指甲捏着肉，差点就嵌进去了，那一片显了红。
她没有勇气这么做。
后来，俞歆一个胆子大的朋友写了份情书给陈融，让俞歆陪着她送。直到两人走到一半，发现拐角有两个学生在亲热。
“歆歆，那个是不是陈融？”朋友拍着她的肩膀。
从背影来看，是很像。
俞歆心咯噔一下碎了。
朋友撞见这种事情没好意思的跑走了，信留给了她。
俞歆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也准备转身跑开。
一转身，便跟一个结实的胸膛撞了满怀。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了，只剩下她“砰砰砰”的心跳声。
下面观众没控制住的尖叫起来。
情书也因此掉地。
俞歆赶快推开了他，仰头才看到，他是陈融。
陈融有条不紊的将信封捡起来，明里暗里在笑，很顺便的把信封打开了。
“给我！”俞歆开始蹦起来够他的手。
这是偶像剧没错了。
陈融把信拿出来了，定睛一看，给他的。
他一个挑眉，扯扯嘴角：“小同学，喜欢我？”
俞歆急忙摇头解释。
陈融把信给她看，无奈的耸耸肩：“貌似没署名，我就当你写的喽？”
俞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而她的脸上真的出现了绯红。她素颜正好可以看的更清楚，大屏幕上放大到她的脸部特写，观众看的一清二楚。
“巧了，俞歆同学，我也喜欢你。”
他话一出，底下炸锅了。
俞歆抬头睁着眼睛，她一脸懵。
是许茵懵了，他又改了剧本，根本没跟她说啊。
随后，帘幕缓缓拉上，他们的故事定格在这一瞬间。
观众掐着时间，他们这组的表演时间明显不够。又过了十几秒，帘幕再次打开，大屏幕上放映着的是他们在暨川九中一日游的照片。摄影师没有全程陪同，所以有很多都是从那些高中生得来的。
一段照片放映过后，是一段采访。
宋知序当初借打火机的那对小情侣中的女生。
……
帘幕再次被缓缓拉开，陈融坐在高脚凳上，前面是架子鼓和叉在支架上的话筒，他两只手拿着鼓棒，在合适的时间，将两只鼓棒全都抛出去。鼓棒在空中画了个什么形状，陈融仰头盯住鼓棒，下颚线精美到台下人都目不转睛。精准接住后，在鼓上用力击打一声。震天响。
现场不由被燃了起来。
这也是剧本里的剧情。
俞歆接着在舞台暗处，头顶一盏闪光灯打在她的头上，她双手轻按琴键，弹起管风琴，琴声悠长，弹了一段音乐的前奏。陈融不知什么时候放下的鼓棒，紧随其后顺手拿下话筒，朝她走了过去。
温柔的男声渐渐传遍演播厅：
重新出发吗 Huh，
更渴望未来，
以往这少年懂爱吗，
仿佛不够，
成长会进化吗，
也信念自由，
我爱这少年讽刺吗，
这花开吗。
管风琴的声音再次响起，作为结尾。
下面掌声雷鸣。
“俞歆，和我私奔吗？”陈融站在她的身侧，一副宠溺的样子低头看她。
俞歆抬头去仰他：“为什么不呢？”
这时，俞歆从口袋中变出几根仙女棒。
俞歆和陈融再次拿着仙女棒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俞歆画的还是爱心，陈融不知道在写什么，有些观众稍微眼尖点的看出他在写字了。
不知道是谁在下面喊了一声：“许茵！”
所有人才把思考的方向往那转。
“真的！”又有观众在附和。
俞歆写完便看陈融写，他专注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深情。而她看他的眼神，也是暗恋的，爱的，不舍的，演完这场，他依旧不属于她。
吵闹声不断，下边观众都开始起哄。
许茵这才关注到他写的是什么。
“真的在写许茵名字啊！”
“我看出来了救命！”
下面尖叫声不断。
—喜欢这触摸俘虏我，
—而你怯懦，
—当天的街巷中碰过，
—吹起的烟圈中说破，
—心中这一位英俊少年的爱火，
—可烧伤我。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较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