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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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山上的草屋内，一片寂静。
子陵和寇仲都端端正正的站在一边，努力降低自己吸气呼气的声音，以免打扰窗前正在沉思的人。
子陵虽然表面也是恭敬一脸微笑，其实心里的小人已在狂呼，啊啊真不愧是邪王嗷嗷……光是给人一个沉默的背面就已经气势逼人了！漫画电视剧什么的都是浮云啊，哪有真人来的风度翩翩啊，就算白启是日后的多情公子侯希白都没有这种贵公子的气度啊……
寇仲滴溜溜地转着眼珠，一会打量下小陵，再一会瞄下前面的人，听白启说是极厉害的，而且上山前小陵就再三警告过不能偷懒不能马虎的，只不过武功很高的人不都是身高十尺熊腰虎背铜铃大眼之类的么？或者是白头发白胡子红光满面眼睛贼亮的吗？这个人虽然气势很足，但更像教书的吧？他真的会那种刀枪不入飞天走地的吗？寇仲再瞄瞄那人白色的衣衫下挺拔的身体，再比较一下武馆里师傅鼓鼓囊囊的肌肉，还是在心里嘀嘀咕咕。如果让子陵知道寇仲的想法，是不是会先囧一下再敲扁自己兄弟脑袋？这就是末流的和顶尖的区别，武功不是肌肉越多就越精湛，那个不是武林高手……那是健美教练……
“每人一张，一炷香内背完。”石之轩直接甩出两张纸，就坐下开始喝茶。
两人只好挪到旁边拿起飞过来的纸张。看到上面的文章，两人都满头黑线……
上面是一段对话：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佛说我得无诤三昧人中最为第一是第一离欲阿罗汉我不作是念我是离欲阿罗汉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世尊则不说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者……”
洋洋洒洒整整一页的经文，顿时让寇仲回想起当时苦学时满书的“子曰”……好像还要难些嗷……本来以为终于可以脱离背书的苦海了，哪知道还有更难的……是背佛经么……呜呜，小陵记性好不要紧，那自己怎么办？那时候也是马马虎虎的过的，没少被抽尺子……但这个是白启的师傅传说中的高手啊，会不会一脚把我踹山下再让我爬上来啊啊……我不要啊啊……
子陵拿着这张纸囧……这似乎是《金刚经》中的一段吧是吧是吧？好像在其他小说里有提到过？想当初自己学语文专业时《诗》、《书》都背过啊，但也没背过这个啊啊，太有挑战性了！是石之轩知道我和小仲都读过书的所以不背古文改背这疙瘩么？好吧咱不侮辱这个，这是和尚们吃饭的家伙，原来石之轩现在就已经去那跃马桥边的寺里当假和尚了么？
囧……应该是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个太专业了……呜呜现在有点后悔了，俗话说严师出高徒，师父越聪明，最遭殃的是徒弟吧……而且这个师傅貌似才学武功都很高，我们两个不会被压榨得很凄惨吧……而且而且，貌似石之轩学了花间派补天阁还有佛家的整个一大杂烩在还没有融合前可还算是精神分裂是不是会出状况的！虽然自己和小仲算是小强命，但搞不好哪天石之轩受了刺激自己是徒弟还不能反抗那不是会被拍死……跟着这样一个老师会不会危险系度太高？还没被别人挑了就已经被自己师父给蹂、躏、死、啦……沉静如子陵也不禁打个寒战。
和蚊香眼的寇仲对视了一眼，还是低下头老老实实开始背经文……
将纸上的佛经细细读了两遍，又在脑海里回顾了下大概的断句，才满头黑线地装作是在默背，转向寇仲。只见寇仲正鼓着包子脸瞪着手里的纸，努力背却又被“罗汉”“菩提”搞得晕头转向……
“好了，可以背了。”石之轩把茶盏放在一边，只是一抬手就隔空将纸张又收了回来。
无奈的瞪了眼还在因为石之轩刚才露的一手而惊奇的寇仲，子陵只能上前一步先开始背，一边考虑该背出来多少。
石之轩对此不置可否，虽然另外那个小子胆子不小，目光太闪亮了些（其实子陵的更闪亮，只是太隐蔽……），但不管是敬仰的目光还是其他的目光自己都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不说两人是练武奇才，就说能在自己的气势下沉着应对不见慌乱，就已经很不简单了，让自己都有点后悔没有早遇到他们了。让自己更加在意的是另外一个少年，虽说他掩饰得很好，但怎能瞒过自己的眼睛，明明是读了两遍就已经牢记在心了，这份资质就已是难得。再加上初见时就留下很深刻印象的那一双眼睛，初看清澈见底，其实是深不可测，沉静时如一弯清泉，温柔恬淡；有时又绚烂多彩，波澜动人。看向别处时是平淡无波，只有面对寇仲时才更有温度，带着包容和信任。小脸清秀脱俗，虽年幼，但仍可看出日后的出尘。难怪自己的徒弟对人念念不忘还一直怂恿自己再收徒。
只是自己因为经过了许多事后更加惫懒，又对圣门也是心灰意冷，对收徒之心也日渐淡了，白启已得自己几分真传，想来日后继承花间派因为不成问题，而虚彦虽是皇室中人，自己当初收养既已存私心，但才智也不在白启之下，想来补天阁主之位也已定在他身上。既然如此，那就和这两个小娃娃玩玩吧……
石子轩索性一手支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子陵。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