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小哭包》芽秋

50、幼年

　　尘辞犹豫的接过日记，一页一页的翻开，日记翻开每一页，都写着他的名字和那些幼稚的行为举止。
　　他猜到了大概，抬眸望向方时浅，眼眶有些湿漉漉，故意问:“你的日记怎么只记我？”
　　方时浅并没有多说什么，实话实说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记你。我一直都记得你，从小学的时候开始”
　　尘辞耳朵烫得厉害，低头继续在翻日记。
　　——5月17
　　我要转学了，去川北，可能再也见不到尘辞了。他总是会偷偷看我，他会不会也喜欢我。
　　小学三四年级的字歪歪扭扭，写出一篇完整的日记，歪歪扭扭一团，觉得好看的字只有尘辞的名字。
　　尘辞羞得要爆掉了，后面几篇日记写着全是——尘辞。
　　他把泛黄的日记本合上，脑袋勾得更低了，郁闷地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真的不值得”
　　方时浅抬起他的下巴，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嘴角。
　　“乱想什么。”
　　尘辞小声嘀咕:“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你暗恋我这么久？”
　　“你不记得三年级开家长会的那时候了吗？”
　　尘辞看着他，陷入曾经的回忆里。
　　“我家没人来，全班就剩我一个人在班级门口等家长。”方时浅自顾自的笑了，补充道:“有人说我是没父没母的野种，是你帮我反击的”
　　尘辞确实想到了这件事，郁闷:“就这个吗？”
　　“然后你带我出去玩，你让我在秋千上玩，你自己坐在旁边看”
　　“我去！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我当时以为你是女孩子，所以……”
　　方时浅眼眸里的光暗了暗，说话时有点颓丧:“所以因为我是女生你才喜欢的？……要是我是女生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
　　尘辞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伸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随即安慰道:“别乱想，我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
　　方时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嗯”
　　“其实在我偷偷喜欢你的那段时间里，何哥和我说过你其实是男的，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这是我一直隐藏着的秘密”
　　尘辞十分认真的说:“相信我”
　　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方时浅眉眼松了松，温暖的手掌捧着他的脸，亲在一起。
　　尘辞扯开衣领，纵容的亲他脸上，“明天不出门，可以在脖子上留印子，你怎么喜欢怎么来”
　　方时浅听到这，眉眼带着笑意。倾低身，亲密的吻上去，相依。
　　尘辞有点耐不住了，脑子嗡嗡嗡的响，觉得有些不对劲，垂眸往下撇，瞧见……，嗓音干涩:“你……？”
　　方时浅眼眸低垂，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微微喘着气说:“我去冲个澡”
　　尘辞灵光一闪，拉着方时浅的衣摆，鬼使神差说了句:“我帮/—/你？”
　　方时浅被噎住一般，愣愣的看着尘辞。
　　“帮你”尘辞重复道。
　　方时浅机械一般朝尘辞那边移。
　　尘辞有点紧张，他第一次这么做，不知道怎么做。
　　“浅哥”尘辞放软声音低声道。
　　方时浅心一紧，想退缩。尘辞帮他。
　　“浅哥，怎么样？”尘辞抬眸看他，小心翼翼的说。
　　方时浅撑着身体，热的冒汗。
　　尘辞用了点力。
　　方时浅眼神冷淡，要不是他手心冒汗尘辞都得认为他性/冷淡。
　　事后，尘辞红着脸去洗手。他靠在隔间的门板上，脑子里全是方时浅那。耳根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
　　方时浅又下楼洗了次澡。
　　将近凌晨12点
　　尘辞靠在他怀里，鼻息喷薄在他脖颈间。他低声说道:“我真的不会，浅哥”
　　方时浅不想回忆刚才，亲昵地吻了吻尘辞的鼻尖，将话题一笔带过。
　　尘辞想了想，抬下巴看他，小声凑在他耳边说:“你要看那个视频吗？”
　　方时浅顿了顿，明知故问一样的问:“什么视频？”
　　尘辞眸光很亮，没做多余的解释“我没删，要看吗？”
　　方时浅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笑，眼尾拉长，像阴谋得逞的狐狸，竖着尾巴招摇过市。
　　他说:“为什么不把视频删了？这个不太合适你这种清纯小白花的人设”
　　“我想学一下，不然以后你怎么办？只能用水充‘饥’。 ”
　　尘辞和方时浅倔了会，还是把小视频打开了，亮度开得低，像在偷看秘密。
　　开始的时候画面还很正常，直到小0的纵容和勾引，惹得醉酒的小1对他下手。
　　小0缩着身体，哭的梨花带雨，声音软了几分:“哥，我明天才成/——/年呢”
　　小1亲了口小0，喘着气，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还有最后三分钟。
　　小1隐忍着热，阴险地说:“没事，三分钟我等得起”
　　三分钟-
　　手机里没有很大的亮光，隐隐约约看到他们的动作。
　　小1把小0翻了面，从背后开始。
　　尘辞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他扫了眼方时浅，耳根红得明显。
　　方时浅接收到他炙热的目光，与他对视。放缓声音说:“关了吧，你真的不合适这个，以后在你心里留下阴影怎么办？”
　　尘辞手里冒了点汗，不由得做了几个深呼吸，摇摇头，目光再次聚集在手机屏幕上。
　　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尘辞不动声色的磨了磨虎牙，继续看下去。
　　又到关键时刻。两人亲吻、交/——/合的画面呈现在他们面前。
　　看到这里，尘辞又把眼睛闭上了。方时浅不问他要不要继续看了，直接把视/——/频退出来。
　　“接受不了就不看”方时浅轻声说。
　　尘辞欲言又止的撇撇嘴，看向方时浅忍不住吐槽:“不是接受不了，我就是觉得这个好奇怪啊，他前面还说不要了，后面怎么……”
　　方时浅好笑的说:“没事，这个你以后会懂的”
　　“早点睡觉吧”
　　“嗯”尘辞应了声。
　　-
　　清晨
　　尘辞脑子里突然蹦出昨晚做的梦。方时浅帮他/——/口……，然后后面就是像昨晚的视频一样。
　　尘辞用水洗了把脸，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简单洗漱完，尘辞下楼吃饭。
　　周六比较让人放松，尘辞坐在旁边和方时浅一起看书、写作业。
　　周日下午
　　方时浅的爷爷来他家看看，顺道看看方时浅偷偷喜欢了好几年的尘辞。
　　“你们这是在一起了？”方廷勋坐在沙发上，看一眼坐在一起的两人。
　　“嗯”
　　“什么时候的事？我不是记得半个月前你说你只是有了喜欢的人，怎么今天突然在一起了？”
　　方时浅说:“我怕你受不了，所以我隐瞒了”
　　“干嘛隐瞒？人家大小伙子不需要安全感吗？喜欢就大方说出来，爷爷支持你”方廷勋大气地说。
　　“知道了爷爷”
　　方廷勋扫了眼紧张的尘辞，哈哈笑了两声:“好孩子不要觉得紧张，爷爷也看得开。这小子说从小就开始喜欢你了，你要好好珍惜他啊”
　　尘辞乖巧的点点头。
　　方廷勋走之前，在门口和尘辞说悄悄话。他把一封厚厚的红包塞给尘辞，“你这小孩我是越看越喜欢，你们好好过，把高考过完了，来家里一块吃饭啊”
　　尘辞点点头，乖巧地点点头:“好的爷爷”
　　-
　　“我爷爷挺喜欢你的”
　　尘辞把红包放到茶几上，失望着天花板，“这就见家长了？”
　　方时浅道:“嗯，我不也见到你的家长了吗？”
　　“把红包收好，这是爷爷给你的心意，等高考过后，我带你回老家”
　　“急什么？不还有两学期多点吗？”
　　方时浅轻声道:“我确实有点急，因为我想和你公之于众”
　　“你觉得这学期怎么样？”
　　“好快，像只过了一个星期一样”尘辞从沙发上爬起来，“去看会书吧，想和你考同一个地方”
　　周末结束
　　老师开始复盘这个学期所学所用的知识点。
　　尘辞不再是上课不认真听，他转了转笔，将脑子想到的公式写下来，套用，把写好的题拿给方时浅看。
　　尘辞说:“这个题我觉得有点简单，但是他的公式套上去写的话有点复杂，容易绕进去”
　　“你试试能不能换个公式，要另一种方式去算着道题会更加容易”方时浅提议。
　　尘辞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几下这个方法。
　　下午放学
　　方时浅和尘辞仍然会去小吃街买奶茶，不过频率变低了。
　　“明天考试，我的考场就在你旁边，你记得等我”方时浅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我知道，我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尘辞主动亲了一下方时浅的嘴，“看在最近这么努力教男朋友学习的份上奖励你一个吻”
　　“谢谢男朋友的吻”方时浅调笑着，主动加深这个吻。
　　方时浅拭掉尘辞脸上的泪水，安抚他“好了好了，过火了。”
　　“没哭，我才没那么容易哭呢”
　　方时浅调戏道:“小哭包”
　　尘辞给他翻了道白眼拿着书自顾自的看起来:“滚，我看书，别打扰我”
　　“小老师来教教你怎么写”
　　“多说揍你！”
　　-
　　考试结束当天，老师把各科寒假作业都布置好了。
　　作业是按成绩分发下去的，尘辞的作业不算多，方时浅几乎是没作业，但他会自己去买习题来写。
　　“这学期就这么结束了？”尘辞趴在桌子上嘀咕:“好快啊！下学期不会更快吧？”
　　乌辰东翻开手机日历，欢呼道:“还有五天准备过年了”
　　“过年你这么激动的吗？”尘辞反常地问道。
　　“过年你都不激动，你没救了，被方学霸感染了是吗？方学霸对过年也不期待”乌辰东说。
　　尘辞看向方时浅，无声的叹了口气，“我去南川过年，浅哥要和我异地一个寒假了”
　　乌辰东无语的挑眉，“这整得跟一辈子都见不着一样，你们不会坐车来找对方是吗？”
　　“你少管，我们热恋期”
　　乌辰东:“……你们不是在一位两个多月了吗？还热恋期呢？”
　　下午回家的时候，尘勉给尘辞打电话。说今年过年让他提明天亦或者是后天回南川，她已经在南川那边了，正在准备年货。
　　“浅哥我姐让我早点回南川，她现在正在准备年货，我最晚后天回去”尘辞挂了电话，沮丧的说。
　　方时浅偏头一个温柔的吻在尘辞的眼尾，眼帘微垂，缓声道:“没事，我也要去我老家那边过年的”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别移情别恋啊，我怕”
　　方时浅敲了敲他的脑门，:“你这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再亲一下好不好？”尘辞仰着头看他。
　　方时浅轻嗤一声，“好”重新吻上。
　　两人亲的天昏地转，尘辞脑子有些缺氧，嘴里发出胡乱的哼唧声，让方时浅才松点口。
　　方时浅的指腹碾过他红润的嘴唇。
　　尘辞身上的力气似乎被方时浅吃掉了，手掌抵在他肩膀上，推开，像猫挠一样。“…好啦，差不多得了。”
　　方时浅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这才算‘大功告成’。
　　方时浅帮他拭掉眼泪。“你看看你，又哭了”
　　尘辞吸了吸鼻子，捂住眼睛。他尝到了嘴角的血腥味。忍不住说:“你自己没点自知之明是吗？”
　　“我去拿个创可贴？”方时浅。
　　“去，你去拿回来的时候它已经痊愈了”尘辞阴阳怪气地翻白眼，“下嘴没轻没重的。”
　　方时浅坐在尘辞旁边，一直看着他。
　　尘辞被他看得身上发毛，重新坐好，认输道:“好了，我认栽了！”
　　方时浅揉揉他的头发，唇角微抿。“你继续看书吧，我去窗户边抽根烟”
　　尘辞看着他缓慢的步伐，心一紧，抓住他的衣摆“别抽烟了行吗？”
　　方时浅回望他，少顷，“行，你放心我没有烟瘾，身上也没有烟了”
　　尘辞怔住，放松了手“你骗我？”
　　方时浅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露出来。——全是糖。
　　“要学着抽一根吗？”方时浅笑着说。
　　尘辞接过他递过来的“烟”，开玩笑说:“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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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尘辞已经踏上了返回南川的路上，与方时浅道了别。他在车上看见方时浅孤单的身影，心中那块为他柔软的地方被蹂/躏、拳打脚踢。他突然不想回去过年了，想陪方时浅。
　　【。:男朋友到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说一声】
　　尘辞一直很感性，在看到方时浅一个人孤独的背影的时候鼻头已经酸涩的不行，方时浅再给他发消息，他眼泪绷不住的落下来了。
　　想陪着他，他一直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