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分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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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辞问:“吃完火锅我们回家还是回学校？”
方时浅扣住他的手，没反抗，低声回道:“回学校，只有30分钟了，回去的话就没时间了”
他们走到火锅店时，赵珩正在蹲在门口叼着烟打量四周。
“赵老板在看什么呢？”尘辞打趣道。
“尘先生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赵珩嗤一声，配合演戏。
“你配合的不错啊赵珩，电视剧没少看吧？”尘辞哈哈笑。
赵珩把他们推进屋，把烟掐了才慢慢吞吞地进来。“那是，在家老被弟弟缠着一起看电视剧，不看都没办法”
尘辞顿了顿，问道:“你弟弟不是高一了吗？还缠着你一起看电视剧？”
“他小子就喜欢缠着我，没办法”赵珩把菜放进去。“可以吃了，我早就煮好了”
尘辞点点头，夹起牛肉丸子放进方时浅碗里。
“方学霸多吃点”尘辞笑眯眯的说。
方时浅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赵珩撇一眼面无表情的方时浅，刚想说些什么，电话响了。
“你弟？”尘辞问。
“嗯”赵珩走到外面。
吃了好久，赵珩这才接完电话。
“怎么了？”方时浅先问。
赵珩叹了口气，回道:“没什么，就是和同学惹了点矛盾，我先去他学校找他了，你们回去的时候直接关门就行，我带钥匙了”
“嗯”
赵珩走不久，尘辞两人把桌子收拾干净，把钱放在柜台，这才安心走人。
回到学校。
尘辞趴在桌上休息了会，班级里着才晃晃悠悠的有人进来。
方时浅在旁边拿着笔写写画画些什么。
尘辞睁开眼，慢慢吞吞地扫过他下颚线明显的侧脸，目光下移，注意到他凸显的喉结。他鬼使神差地说:“浅哥我能摸一下你的喉结吗？”
“嗯？”方时浅一怔，偏了偏头看着他蠢蠢欲动的手。
尘辞往前凑了凑，微凉的食指点在他凸显的喉结上，方时浅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随之滚动。
“线条明显，真好看”尘辞愣愣地看着那个漂亮的喉结，这个脖子也是好看得过分。他脑子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要是吻上去，再留点印子，会不会更好看。
方时浅隐忍不发，冷声说道“摸够了吗？”
尘辞收回手还觉得意犹未尽，食指点在唇在，目光呆滞的看着桌上垒着的书。
顷刻之间，方时浅揉了揉他的脑袋，缓和地语气说道:“上课了，老师进来了”
尘辞撇一眼他那段漂亮的颈脖，回了魂。他暗忖，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符合他的审美，像是专门长在他审美点上一样，就连性格也这么和他胃口。
——尘辞
尘辞的手被推了推，他看向讲台上坐着的老师。
语文老师扬了扬语文卷子，谦和地说:“看什么啊？上来拿卷子。考得不错，就是阅读理解扣分有点多”
尘辞拿到卷子才晃过神，满分150他考了125分。
“浅哥，你说的那篇文言文真的没考，幸好我没怎么背”尘辞把卷子拍在他桌子，眉眼带笑。
“很厉害”方时浅将尘辞的表情一览无遗，欣慰的弯起嘴角。
尘辞激动地推着身旁的人，眼睛微微睁大，嚣张又害羞，“那我是不是成功了百分之二十？”
——方时浅
老师说:“方时浅同学仍然是我们学校语文第一，要是有不会的都可以去问问方时浅”
讲台下零零碎碎有几声问候。
——方时浅考得多少分啊？
——那篇文言文翻译他全做对了吗？神仙吧！
——这个月考的作文题目是命题，他是一枪就中吧？
方时浅理了理衣领，朝老师点了点头，拿着卷子走下去。
“学霸快！把你卷子给我拿过来观摩一下”尘辞已经对方时浅手上的卷子充满好奇心，当他拿过时，看见分数不由感叹，“146！你是不是人了方时浅？？？”
“怎么不是人？”方时浅幽幽道。
“我现在开始期待你其他科考得怎么样了”尘辞啧啧两声，低头给高分试卷“烧了三支笔”。
“让我膜拜一下大佬的试卷”尘辞怕方时浅打断他的施法，恐吓他。“别打扰我，小心我打你”
方时浅看着拿着三支笔傻乎乎的在那给试卷拜的尘辞，没忍住笑出声。
尘辞瞪了他一眼，嘲讽道:“没见过膜拜仪式？”
“是，没见过”方时浅压低声音。
“那你今天就看到了”尘辞淡淡道。
——尘辞！
尘辞抬头，对上老师被薄薄的一层雾缠上的眼镜。
“嗯”
——再接再厉，争取超过你的同桌
尘辞后面的人轻嗤一声，四处的同学纷纷发出笑声，尘辞也低头憋笑，对上方时浅沾上笑意的眼睛。
大家都知道，这是个笑话。
尘辞朗声回道:“好的老师，我会争取的”
四周的同学笑得更欢了，熙熙攘攘的声音从四处奔波而来。
——笑了笑了
——学霸和校霸的斗争
——这是？修罗场？
尘辞坐下，被后面的人拽了一把。
尘辞反问:“怎么了？想看看我的试卷？”
乌辰东把自己的试卷递出去，骄傲地说道:“你看看我考得怎么样”
尘辞接过试卷，一看94分。
“你考得也不错嘛”尘辞毫不夸张赞美他。
乌辰东笑了笑，“那当然啦”
尘辞和乌辰东互相吹嘘了一番，才美滋滋的转过身。他看向讲台时，感觉前面有一道粘稠的视线缠上他，他往那边看，英语课代表又迅速回头。
尘辞有些郁闷，支着下巴思考，“浅哥，我怎么觉得那个英语课代表怎么一直在看我啊？他有事吗？”
方时浅滑动在草稿纸上的笔顿在原地，他认真地看着尘辞。转头撇一眼英语课代表，男生迅速低头。
有问题。
尘辞又说:“这节课不是语文课吗？老师怎么走了？”
方时浅低头在草稿纸上画下没有完成的东西，添上一笔“不是语文课，这几节课是老师发卷子，讲一点基础知识的，哪个老师都可以来”
尘辞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道:“川北这么麻烦的嘛？在南川的时候就是哪个老师的课，哪个老师来上，要是没有他的课，他没发给我们讲错题”
“等老师来了，你记得叫我啊浅哥？”尘辞刚打了个哈欠，嘴被捂住了。他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方时浅。
“你干什么？”
方时浅把手收了回来，眸光暗了暗，“等会政治老师来，他和历史老师是一起的”
“那你捂着我嘴干嘛？”尘辞眯了眯眼看着他说。
方时浅推开他贴近的脸，低着头在算数学题。
尘辞看一眼，瞬间感觉眼花缭乱，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这是个啥？”尘辞看着题，戳戳方时浅的脸，不知道是在问哪个。
方时浅没理会尘辞的行为，不排斥，反倒觉得挺舒服。
“哥哥？你的脸好软啊！”尘辞笑眯眯地戳戳他的脸，不要逼脸地说道。
尘辞跟做贼一样，小声说话:“哥哥，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前面女生的头快落在尘辞书上了，她在偷偷听他们说的话。
方时浅撇一眼“纯真”的尘辞，尘辞并没有看见他眼里的压迫感，反倒越说越离谱。
“哥哥的脖子也很好看，喉结也特别漂亮。”
尘辞看着他，手指慢慢缓缓落在他的脖子上，方时浅表情没有变化，淡漠的看不出温度。
“哥哥身材也很好”尘辞几乎是要说出心声，“哥哥脾气也很好”
方时浅快被他折磨死了，血压慢慢上升，他抓住尘辞有意无意滑动的手指，低声道:“再夸哥哥，哥哥就不给你留面子了”
尘辞没听懂一样，睁大眼睛看看方时浅。
顷刻，尘辞小声问:“哥哥要生气了吗？”
“哥哥没生气”方时浅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话时带着些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尘辞看着他，没忍住笑出声。
政治老师前一脚走进教室，历史老师紧跟其后。
尘辞对自己文综成绩不怎么有把握，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等老师念到他的名字。
把全班同学的名字念了大半，终于念到尘辞的名字。
——尘辞
尘辞踹着紧张的心情走上去，看到考卷分数时大吃一惊，60分？
方时浅将尘辞满脸失落收入眼底，前面坐着的英语课代表一直在看这边，表情上洋洋得意。他小声道:”多少分？”
尘辞巨大的落差感冲击了大脑，尘辞把试卷摆在桌子上，笑都是苦笑。
方时浅看了眼试卷上的60分，连及格的分数都没到，换做谁谁都不会开心。他刚想问:“你认真写了吗？”
“我就得这次文综我考的挺好的，我在南川的时候文综怎么考也不可能是不及格，怎么到这就变了。”尘辞哀怨的趴在桌上，是个人都知道尘辞心情不太好。
“拿你语文试卷来”方时浅扫一眼面前的试卷，总觉得有点奇怪。
尘辞焉巴巴的趴着，小声道:“在桌子里”
方时浅拿着卷子做了对照，终于找到了怪异之处。文笔不一样，而且字体仔细对比下也没有多少相像之处。
——方时浅
方时浅抬眸先扫了眼前面把试卷到处传的英语课代表，走上去拿了试卷，无意间看到与尘辞字体相像的试卷。
“这是谁的试卷？”方时浅指着试卷问旁边的女生。
女生“啊“了声说道:“英语课代表的啊”看着面前的大帅哥来问事情她又忍不住说了几句:“他说这绝对是他高中以来政治成绩最好的时候”
方时浅看一眼旁边坐着不敢看他的男生，问:“我可以借鉴一下你的政治卷子吗同学？”
男生头也不抬，从旁边的人的手里抢过试卷。方时浅看清名字框涂改的地方，嘴唇上挂着一抹笑，没有情绪。
方时浅回了位置继续在看男生遮遮掩掩，有问题。
“你和那李嘉嘉坐得近吗？”他问。
尘辞倚着脸，手指拨弄着方时浅的政治试卷。完全没有心情，“还挺近的”
“有多近？”方时浅追问。
“乌辰东坐在我后面，他就坐在乌辰东左边。”尘辞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氤氲之气漫上眼睛。
方时浅又问:“考试当时你有没有觉得怪异？”
“犯困，写得差不多了，剩下几道政治大题我打算眯会再写，可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政治大题一题不剩”尘辞看向他，顿时精神抖擞。他小声说道:“你觉得有人对我的试卷动了手脚？”
“你的字体去哪里学的？”
“我爸教的”
这么一问，尘辞顿时茅塞顿开，他扭头看向英语课代表那边。
“他考多少分？”尘辞眯了眯眼，又问“他说我字体好看，然后想学，我和他说了点事然后把联系方式给他了”
“我看见他考卷上名字是涂改过的”方时浅笃定道。
“真的？”
尘辞看一眼他，觉得有点紧张:“那怎么办？”
“我来解决”方时浅垂下眸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情绪不明。
——尘辞
尘辞不用想，拿着试卷没了刚刚的难过，他倒是要看看英语课代表的试卷。
尘辞看着快变成鸵鸟一样的男生，问他的同桌。
“那个，同学，我想问一下你同桌的分数”
女生觉得有点怪异，但还是说了:“政治90历史97”
“好的谢谢你”尘辞对女生笑了笑，蹦蹦跶跶走回座位。
尘辞嘴角不由的上扬，抑制不住开心。“要是这么说，那我的试卷就是被调包的”
方时浅揉了揉他的脑袋，眉眼里藏着笑。
老师讲了些试卷的基础题，尘辞都有认真听。
一下课，见方时浅走了乌辰东迅速上来补位。
乌辰东故意问:“辞美人考的怎么样？”
尘辞的话噎在喉咙里，嘴上一言不发，看着他的眼神洋洋得意。
乌辰东骄傲地说道:“我比你分还高点呢，两科刚好都及格了”
尘辞面无表情地夸赞他，“那你真厉害的”
尘辞和乌辰东瞎掰了半会，看没有老师来上课准备开个游戏，门口有人叫他。
——尘辞
——李嘉嘉
出来一下，跟我来趟办公室。
尘辞闻声看了眼被喊到的男生，跟着老师走了。
他们是七班的，五班就在前面一点。老师路过五班的时候，顿了顿，尘辞看一眼里面刚好与表白过他的女生对上眼。
女生抱着语文错题集，看着男生逐渐消失的背影。
她与旁边的闺蜜道:“我先去交错题集了”
“好”
走到办公室里，方时浅也在里面。
尘辞用手轻轻戳一下他的后腰，打了个招呼。
教导主任坐在椅子上拿着两份试卷做对比，让尘辞和李嘉嘉各写下一段诗。他40年眼花，根本看不出区别。
“尘辞同学你的字体真是这样的？”
“对啊，我爸教的”尘辞肯定道。
“但是我觉得有点别扭啊，你爸是什么书法家吗？把他电话给我”张老师幽幽地说道。
尘辞突然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爸死了”
办公室里也就只有几个看戏的老师，他的小声反倒是像幽灵一样无处不有，响彻办公室。
顷刻
“那你在南川时的成绩怎么样？你父母有教你怎么诚信考试吗？”
“我看你这试卷不像是自己写的啊！”
“你父亲是这么死的？或者是你父亲教的学生中，你有没有他联系方式，给我！”
方时浅收紧了手，他看着尘辞阴沉的脸。心里不舒服。
“我是和我爸学的为什么要给你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尘辞声音很低，反问他。
“你爸不是死了吗？我怎么打给你爸？这事在川北还是第一次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你们双方都有问题”
尘辞沉声道:“那您为什么只问我？”
空气一片寂静-
女生敲了敲门，把了报告。
“老师我目睹了尘辞试卷被掉包的所有，我是在场的，不只是我，最后一个考场的大部分人都看见了”
老师看一眼尘辞又看一眼李嘉嘉，问:“那你们怎么谁也不说？”
女生把一张百元大钞丢到李嘉嘉面前，发狠的说道:“拿你的臭钱走，违背良心的事，老娘才不做”
“老师，你他趁尘辞没到考场的时候贿赂了班了考试的人。”女生朗声说。
李嘉嘉隐忍不发，转过身突然踹一脚女生，把女生踹倒在地上。尘辞反应快，把男生的手反剪在背后。看一眼女生。
后面的老师迅速把女生搀扶起来，一个劲的问:“没事吧？”
女生拍了拍小腿的灰，摇摇头，“老师你看他还打人，你不能因为他是老师亲戚就特殊对待吧！”
老师揉了揉太阳穴，让几人回去，办公室里就剩下李嘉嘉一个人和老师谈话。
尘辞小声说话:“谢谢你了同学”
女生摆摆手，大大方方地说道:“别谢我，我这是释怀了的表现！我可不喜欢别人对我愧疚”
“我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明白什么叫喜欢”
尘辞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热，看一眼方时浅挂着笑的脸，真好看。
“放心，我不是有目的的来的，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女生补充。
“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分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