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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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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再嚷嚷就把你穿女仆装的样子拍给那些海贼看！”从船舱里探出头的鹅黄色毛团张着鸟嘴大声威胁。
斯库亚德听了拿着拖把的手更是紧了又紧，特地用大密度矿石制造的杆子都出现了些许裂痕。
将一切收进眼底的以藏：“……冷静点，斯库亚德。拖把坏了要赔的。”这个赔指的就不一定是钱了，大概率是面子、尊严这一类一旦失去就找不回来的东西了。
到时候没准真的会被人看到穿女仆装啊！
斯库亚德猛地转头看他，脸上咬牙切齿又悲愤交织，“难道我就只能看着这只死肥鸡在这耀武扬威吗！？”
被斯库亚德的造型又一次震撼心灵的以藏默默移开视线，背地里一脸菜色。抱歉，斯库亚德，虽然我们是兄弟，但你这身装扮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想想吧，两米二的壮汉穿着粉嫩的女仆装，头发只长到头颅下半部分，光秃的脑门戴着白边的发箍，壮硕的胸口被花边勒得死死的，袖子被粗壮的胳膊撑爆，裙子堪堪盖过半个大腿，露出茂盛的腿毛……
救命，谁来救救他的眼睛！
“有一段时间没听到海贼的叫骂声了，还怪不习惯的。”成功让斯库亚德安静下来的胖鸟像颗球似地跳进沙发边上的靠枕里，身子陷进去大半，一双小眼睛很猥琐地眯了起来，“我就喜欢看他们自作自受、破口大骂还不得不乖乖干活的样子。”
让那个斯库亚德那么嚣张，哈！
“别做得太过火。”办公桌后的南随启提笔在文件上签字后便放到一边，接着看下一份文件，“以后没准会成为同伴呢。”
胖鸟再嘚瑟下去以后免不了又是一顿鸡飞狗跳。
“等到那时候再说吧。”胖鸟不以为然地抖抖翅膀，显然没把南随启的话当回事。它招惹过的海贼多了去了，也不差斯库亚德一个。
见南随启看着新的文件陷入沉思，胖鸟扑腾着翅膀飞到办公桌上张望，毛茸茸的身子挤挨在南随启空闲的左手边上，“查克林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吗？”
“算是吧，只不过BIGMOM是奔着泊尼格纳福来的，查克林打一开始就是弃子。”南随启垂眼，钢笔在关键的字眼下画出横线。经由巡察科第一分队传达的情报和在大漩涡蜘蛛海贼团得到信息足够她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狡狐查克林是藏匿在大漩涡蜘蛛海贼团里的野心家，先前泊尼格纳福里的那批订单就是他的手笔。
他以白胡子海贼团的名义购买武器，再高价卖给新世界正在进行战争的国家以赚取高额利润。只是刚完成一笔交易泊尼格纳福就被端了，而他转卖军火的事情正巧被情报势力强大的BIGMOM海贼团得知，查克林本人就成了最好的突破口。
“糖果大臣，夏洛特·佩罗斯佩罗。”
钢笔在人名上点了又点，南随启记得这个名字。BIGMOM海贼团的智囊、夏洛特·玲玲的长子、等级评估为【A】的恶徒。就像新世界大部分行事残忍又有名气的海贼一样，他的等级评估就没下来过。
这次的事件由他主导，南随启也不算意外。BIGMOM海贼团本来就有在插手黑暗世界的部分，现在泊尼格纳福被毁、势力崩塌，正好给了他们更进一步的机会。
本身就野心勃勃打算另谋出路的查克林和他们碰上，事情会变成那样也无可厚非。
但凡佩罗斯佩罗挑中的不是海军巡察科，事情多半会按照他的计划发展，届时即使事后真相大白，BIGMOM海贼团也能趁着海军和白胡子冲突的这段时间侵占泊尼格纳福原有的势力、取代它成为黑暗世界的庞然大物。
“还真是好算计。”南随启神色平静地把文件合起，视线落到总部发过来的传真上，白纸黑字上的“王下七武海提案”显眼刺目。
是凑巧吗？还是BIGMOM海贼团已经听到了些许风声？
王下七武海提案一旦通过，海军势力的部署也会连同政策一起改变。到时候新世界的海军大为减少，就更别想腾出手去对付他们了。
将批改好的文件随意扔在堆垒成一叠的文书上，南随启看向窗外风平浪静的大海，波光粼粼的表面下暗流涌动，“走之前可得给他们送份大礼。”
............
从军舰在塔克尼亚出航算起，斯库亚德穿了整整两周的女仆装，和他一起干活的以藏也被迫接受了整整两周的视线冲击，直到惩罚结束，斯库亚德才换上了正常衣服。
两个难兄难弟也松了口气，难得能够对上视线。
先前以藏看斯库亚德的时候都不知道该看哪里，看哪都感觉伤眼睛，斯库亚德也尴尬，一生的阴影和黑历史都被兄弟看得一干二净，脸都没地放。
“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女仆装酷刑结束后，斯库亚德一脸严肃地看着以藏，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一看到他的脸就不由得想起那身女仆装的以藏默默移开视线，“总之，这件事就让它这么过去吧。”
“嗯。”斯库亚德说完就沉默了。
两人刚达成共识就有路过的海军随口向他们搭话，“哟，今天终于不用穿女仆装了啊。”
被戳到痛点的斯库亚德：“……”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以藏：“……”
见这两人沉默，路过的海军也不多说，只是在离开前露出一幅意味深长的表情，把斯库亚德气得半死。
虽说南随启给他留了点面子，没让他的女仆装暴露在大漩涡蜘蛛海贼团面前，但军舰上来来往往的海军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多管闲事的“好心”安慰他，“别在意，其他海贼也这样穿过，我们都看习惯了。”
炮仗似一点就着的斯库亚德一开始还气急败坏得很，连以藏都差点拦不住。只是随着次数的增加和时间的推移，以藏拦人的动作也越发熟练，斯库亚德眼睛一瞪，他就手臂一横把人拦住了。
“你应该不想再穿女仆装了吧。”以藏一脸沉痛地提醒他。
斯库亚德身体一僵，面色恼羞，“我知道！”
天晓得这破军舰上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衣服，单是他换过的女仆装就有三四款。最开始被迫换上衣服时他也不是没进行过斗争，只是每次都被毫不留情的镇压下去，惩罚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一直从原本的一周延长到两周。
那些海军背地里都不知道笑过几轮了！
“那个……”
斯库亚德横眉扫去，就看到另一个海兵站在不远处等候，简短地讲明了来意，“飞白斩中将要你去她的办公室一趟，说是要谈查克林的事情。”
……查克林。
一听到这个名字斯库亚德就不由得咬牙，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对方背叛的证据也都是实打实的。和BIGMOM海贼团联系的信件、埋伏进大漩涡蜘蛛海贼团的敌人、泊尼格纳福交易的票据、鄙视老爹的话语……
从查克林受伤转移到军舰上那天起，他就没有再见过对方。
一方面，他惨败在南随启手下，别说是把查克林要回去，自己都赔了进去；另一方面，他一直穿着女仆装，军舰上的杂物事又多，自然也不会想到要去看查克林。
“带路吧。”斯库亚德沉默片刻后说。以藏有些在意地看了他一眼，得到他轻微地摇头，“没关系，我早就认清事实了。”
跟着传话的海兵在面积广阔的船舱行走，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南随启办公室的门口。斯库亚德进去后，他就回到了原来的岗位站着，持着枪和同僚把守办公室的门口。
注意到斯库亚德进来，南随启随手把桌上准备好的文件拿起，“这些都是有关查克林的情报，拿去看看吧。”
原本站得有些距离的斯库亚德上前两步接过文件，但没有离开翻看。他过了好一会见南随启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才开口问道，“你们海军不是不打算让我们插手吗？现在这副姿态又做给谁看。”
自己人被敌人审判，却无能为力，这种屈辱和不甘是斯库亚德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但同样的，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不能插手，那么南随启现在给他这些情报又有什么意义？
“怎么？你们闯的祸还要我们擦屁股？”南随启反问，见斯库亚德无话可说，她又慢悠悠地道，“而且我也没说过不让你们插手。”
“赌约是让你们留下来，不是吗？”南随启挑眉看他，斯库亚德这才清晰地回想起当时南随启具体说的话——“要是你们赢了，海军就不再过问此事；要是我赢了，不管是查克林还是你们都得留下来。”
是他先入为主地误解了南随启的意思。
“那你要我们留多久？”斯库亚德拧着眉头警惕地问，海军巡察科会招安海贼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
“把查克林的烂摊子处理完你就可以走了。”南随启说得淡然，见他一幅半信半疑的犹豫模样更是坦荡一笑，“你自己闯下的祸，难道还要以藏、要白胡子给你解决吗？”
与此同时，白胡子主船莫比迪克号。
“啧。”马尔科看着海鸥送过来的信件一脸嫌弃，眼角还不自觉地抽了抽，“以藏和斯库亚德……丢人都丢到海军那去了。”
正在甲板上跨坐着喝酒的白胡子注意到他的反应，“怎么了？”
“啊，老爹。”马尔科转头抬眼看他，手里的信件高举起来，“您自己看吧。”以藏和斯库亚德的丢人事他一时间也复述不出来。
白胡子接过那份对他来说显得有些小的纸张，粗略地扫了两眼。见他对开头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马尔科的语气不由得带了点控诉，“所以说老爹你早就知道以藏为了和之国的事情去找飞白斩吧？”
白胡子不说话，对马尔科的话全当没听到，反倒是其他人被以藏去找南随启的事情吓了一跳。
“不是吧，马尔科？以藏这次出去收集情报收集到海军哪儿去了？”
“他不会是被抓了吧？”
“库哈哈哈哈哈……”
白胡子突如其来的放声大笑让围在他身边的众多海贼转移视线，原本跨坐着喝酒的他站了起来，手里高而长的大快刀寒光锐利，巨大的身形在甲板上投下的阴影一时间将大部分海贼笼罩住，“走，去接你们的兄弟回家！”
“老爹？”马尔科抬头看向白胡子，心里却隐隐有了猜测。
白胡子爽朗的大笑着，月牙一样的胡子不明显地震动，“作为你们的老爹，哪有不给傻儿子兜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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