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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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那是用来干嘛的，但碰到了会很不妙吧？”香克斯看着那连成一片的红色蛛网不断变换，左右两侧的电话虫以一种不缓不慢的频率上下转动着自己的脖颈。
“放射型红眼电话虫，一旦有生物被它们的光线扫射到，控制中枢那边就会立刻发现。”爱丝特肯定了他的说法，“不过这些电话虫的头部移动频率是固定的，我之前观察过它们的规律，只要从那段短暂的空隙中过去就可以了。”
“想不触发警报过去很难，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既然飞白斩中将认为你值得信任，我也会对你抱有同等的信赖。”爱丝特看了一眼戴着笑脸面具的红发男人，认真的说道：“跟紧我，按我说的去做。”
“嗯。”香克斯点头，看着爱丝特的严肃模样，面具下的脸微微勾起嘴角，话语里带着十足的自信，“可不要小瞧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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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戴上面具的话倒也无所谓了。”南随启扣上面具，大得夸张的宽檐礼帽在苍白面具上打下大半灰黑阴影。
“多少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贝克曼拿起兔女郎临走前又一次准备好放置在桌面上的项圈，上面的金属扣设计巧妙，一旦扣上就不能解下，而项圈上也没有类似钥匙孔之类的东西开启。
“这里的项圈看起来都是一次性用品。”贝克曼用指腹细细地摩挲着项圈的的表面。
通常而言这类批量使用的爆炸芯片为了节省成本体积都不会太小，但厚度并不算大的项圈表面却没有丝毫起伏。
“没有一点痕迹。”贝克曼端详着手中的项圈，体积小就意味着做工精细，成本增加，“坐镇泊尼格纳福幕后的琼恩·格瑞，真的有财大气粗到将这种东西当做可有可无的一次性消耗品吗？”
“谁知道呢。”南随启扯了扯自己细灰条纹的领带，“我们该走了。”
早在兔女郎带他们进入房间时，对方就传达了新的消息，早上还在航行途中的琼恩·格瑞已经抵达坦普特，并将约谈时间定在三刻钟之后，也就是现在。
贝克曼干脆利落的将项圈扣上自己的脖颈，看南随启就着一身白色西装就准备要出去，明白她向泊尼格纳福坦露海军中将的身份后，不打算再穿自己的将领大衣，就让她等一下。
片刻后，他从房间里拿了件灰色风衣出来给南随启披上。
“谢了。”知道贝克曼是担心她的性别被看出端详，虽然不觉得他人能够从这幅特地打扮过的身躯从辨别出她的真实性别，但南随启还是向贝克曼道了声谢。
黑发的高大男人比她略高一些，给她披上风衣的样子却让南随启觉得格外的贤妻良母。
难道是因为经常给香克斯收拾烂摊子吗？她忍不住想。
准备好走出房外，兔女郎阿蕾拉已经等候在外，恭敬而温顺，“两位请。”
乘坐电梯直达顶楼，穿过迂回曲折的长廊，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荷枪实弹的守卫在来往巡逻，进入宽阔的会客厅后兔女郎的脚步也没有停下，直至将南随启带领到一扇红木漆的大门前。
“这是格瑞大人的书房，请。”兔女郎推开大门，“但只能您一人进入私谈。”
南随启微微颔首，步入大门，正从房间后方现身的男人随着他自己抑扬顿挫的语调，“没能及时迎接您这样的贵客真是万分抱歉。”
“很高兴见到您，卡特中将。”留着八字胡的瘦高个男人摘下头顶的礼帽对着刚走进房间内的南随启微微欠身，他随手将自己的礼帽放在桌面，入座主位，对南随启一扬手，“请。”
南随启拉开座椅坐下，两人就着交易的事情便商谈了起来。并不是多复杂的事情，但牵扯上利益就格外变得繁琐。能够一手成立、并将泊尼格纳福做大做强的幕后老板琼恩·格瑞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清一水恭敬顺从的话语、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就好像两人不是在做什么平等的交易，而是南随启跟个大海贼一样屈尊降贵地到底下的地盘巡视，而琼恩·格瑞就是她手头下的小兵一样，明里暗里的将南随启高高捧起。这要真换一个人来没准就被他说得找不着北了。
卑躬屈膝的外表下绵里藏针般地暗含刺探，南随启心生警惕，恍若无知的透露出不少信息，但对真正需要保密的核心部分却闭口不谈，树立起轻狂傲慢却具有足够能力的形象。
具有丰富经验的琼恩·格瑞知道在问再下去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从交谈中得到部分信息后见好就收，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再次转移。
“您所携带的钱款本来是足以支付这一批军火的。”琼恩·格瑞慢条斯理地说着，南随启心里清楚，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部分，她冷哼一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和兔女郎一同在前厅等待的贝克曼故意挑起有关项圈的话题和她交谈。
两人闲聊间，贝克曼状似不经意的点了点自己脖颈上的项圈，“如果说想要解开和被按下按钮都会让项圈爆炸的话，那如果主人本身有解除项圈的意愿，这个又该怎么处理呢？”
和普通的项圈不同，泊尼格纳福的项圈一旦戴上就不能取下。
“泊尼格纳福不会没有合理的解决方法吧？”
“自然是有的。”兔女郎轻笑，即使是对着已经成为了侍者的贝克曼的态度也一如既往，“只要主人愿意，随时都可以让泊尼格纳福特定的工作人员将其解除。”
“那如果主人不愿意呢？”贝克曼将手拍在桌前，神色晦暗，双眼紧紧地盯着兔女郎，“那就不存在解除项圈的可能性了吗？”
“这个嘛......”兔女郎笑着看着贝克曼，笑语嫣然中暗含深意，“就要看价值了。”
“每个人都有提供什么些的价值，而每个人能够提供的价值也各不相同。”兔女郎垂眸，伸手将桌面上的茶水倒入杯中，“金钱、力量、美色、情报......主人们提供金钱，侍者们提供力量、美色，并以泊尼格纳福为媒介，转换成金钱。”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为了保留面子，所以选择了主人，又想避让主人，获得自由。”兔女郎将沏好的茶水推到贝克曼面前，“您又能提供怎样的价值呢？”
“价值。”贝克曼轻哼一声，他自然不会遗漏兔女郎话中的含义，金钱、力量、美色、情报，侍者提供力量和美色给予主人，而情报呢？
有关谁的情报，向谁提供情报......泊尼格纳福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就能够驱使侍者为他们卖命，还能借此得到顾客的情报。
“我明白。”贝克曼将兔女郎推过来的茶一饮而尽，“我会提供你们想要的价值。”
“您果然是个聪明人。”兔女郎微微一笑，同样轻抿着自己杯中的茶水。并不是每一个侍者都能够成为泊尼格纳福埋藏在客户身边的钉子，对方要足够聪明、有能力、懂得随机应变，而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有这个潜力。
不过目前而言，潜力也只是潜力。在对方还未真正做出些成绩的时候，一切都只是待定。
阿蕾拉伸手往桌下一摸，将手中小巧的物件推至贝克曼身前，“您大抵是不愿委身于他的。”
虽然一开始对方对那个卡特中将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好感，甚至假装侍者接近，但既然他们中途发生了冲突，而他也沦落为真正的侍者，并想要脱离卡特中将的掌控，阿蕾拉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将手中的物品给他。
“这里面的东西所散发出来的香味能够使人看到自己认为的事情。”阿蕾拉直言不讳，“但必须是在他人情绪剧烈波动时候。”
简单的说，可以用它来躲避那种事情。
贝克曼看着那一小袋香囊，脸上的笑也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感，“多谢。”
泊尼格纳福，以美色而声名远扬，长期盘踞于黑暗势力中的庞然大物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东西......那么那些所谓的钱色交易又有多少是真实的？
一手建立了泊尼格纳福的琼恩·格瑞，盘根错节的交易往来、暗地流通的物资情报......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兔女郎和贝克曼之间的交谈告一段落，南随启也从会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贝克曼起身迎接，发现和她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高个男人。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贝克曼，意有所指般的对着南随启说道：“关于我的提议，还请卡特中将多加考虑。”
南随启沉默不语，琼恩·格瑞也不在意，“无论何时，在下都恭候着您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第 4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