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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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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被香克斯和贝克曼梗住了的南随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视线扫过坐在对面眼珠子都瞪得跳出眼眶的海兵，又看向门口处呆愣住的兔女郎和门外同样眼珠即将跳出眼眶的壮汉打手。
到底还是常年服务各色人马的兔女郎最先回过神来，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向南随启做出解释，“这两位是在泊尼格纳福欠下钱款的顾客，按照规定，他们必须前往斗兽场或者成为侍者工作以挣取足够的薪水赎身。”
“现在看来他们是想要通过服侍您来为自己赎身了。”
“拜托了嘛。”慵懒漫长的语调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引起一阵瘙痒，南随启侧了侧脸，眼角的余光中黑发男人像猫一样挂着狡黠的笑。
明显凸起的喉结一阵一阵的颤，笑意被强行压抑在喉咙中，脖颈处的锁骨线条挺直分外明显，波浪状的衬衫花边领口大开，勾勒出结实饱满的胸肌。
“求求啦——”下巴整个贴在南随启的大腿上，红发男人拉长了话尾的调子，撒娇一样的抱着南随启的小腿不放，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白色西装裤下的腿肉，感受着对方的皮肉在自己的手掌下产生不自觉的微颤，面具下坏心眼的笑意越发浓厚，“这个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嘛。”
我今天就不应该来这，苍白面具下的南随启一脸木然。
兔女郎看南随启没有推拒两人的意思才接着往下说道：“一旦您接受了他们，就必须为他们偿还欠款，与此同时您还可以借助项圈控制他们。”
她招呼打手们离开，不多时就有侍者将项圈拿来。
“这是泊尼格纳福特制的项圈，虽然是皮革制品却异常坚韧，项圈里面是特制的炸弹芯片，只要有人试图毁坏就会触动警报，自动爆炸。”兔女郎将装有两个项圈和一个长条状物件的盘子呈递到南随启面前，黑色项圈上的金属扣泛着光，“按下开关的按钮也会是同样的效果。”
她拿起盘中长条状的物件，拇指一划，物件的盖子就被划走，露出里面一黑一红的两个按钮。
“按钮的颜色对应他们的发色。”兔女郎做完必要的说明，唇角微弯，“现在就请让我为您替他们戴上项圈。”
兔女郎正要有所动作，南随启就感觉自己膝盖内侧的软肉被轻挠了一下，她差点没一脚把香克斯踢飞，知道他们想干什么的南随启沉声道：“不必了。”
“好的，但这样会有所风险还请您多加小心。”兔女郎点点头，而后有些迟疑地问道，“原先指名的那位舞娘……”
看到海军将领摇头，兔女郎便弯腰鞠躬，“那么，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等等。”兔女郎顺着南随启示意的方向看去，一脸懵逼的海兵还保持着原来那副下巴都要惊掉的表情，“把他带走。”
“当然。”兔女郎笑吟吟地应下，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海兵就要出去。
“等、等等——”被兔女郎连拉带拽的海兵满脸的难以置信，右手无力的伸出，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上司，大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中……”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兔女郎一个手刀砍晕。
“我们这就离开。”兔女郎拖着海兵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将大门紧紧关上。
“快从我身上滚开。”兔女郎和海兵一走，南随启就一手一个把腻歪在自己身上的两人撕下。
先是一把将依靠在自己身上的贝克曼推开，又把大半身子都趴在自己腿上的香克斯赶走，无视掉嘟囔着“有什么关系嘛”的香克斯，正色道：“说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总不能真是来这儿寻欢作乐结果被抓了，那可太丢人了。
“嘛，那就说来话长了。”被一把推开的贝克曼顺势坐在南随启的一旁，长腿交叉着架到桌面上，手中的打火机一下就点燃了烟，细细的烟在空中缠绵，点点星子在香烟的一头燃着，“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他叼着烟斜睇着看向身侧的海军将领，宽肩窄腰，体态均匀，就是一点都看不出女性该有的姿态，“特地做出这种男性装扮……比起海军内部的任务更像是你自己的个人行动。”
“嗯。”南随启也不否认，摘了面具放在桌面，“所以我就更得了解你们来这的目的了。”
贝克曼咂舌，抖了抖指间夹着的烟，“有人在我们的地盘里的岛上拐卖人口，先前派出去解决这件事的人现在也联系不上，最后传达的情报指向这里。”
这几年海军巡察科满世界的跑，他们航行在大海上每年都能碰上个一两次。南随启和香克斯每一碰面，多少都会聊上几句，切磋一下，连带着他和南随启也算熟络。
“按计划，我们两个分别来到这里，我会故意输钱欠款找到香克斯充当客人，借机潜入泊尼格纳福内部。”
泊尼格纳福主打风情产业，但□□一类也同样一应俱全，来这里消费美色结果因赌博而被扔进斗兽场或者成为侍者的人不在少数。
贝克曼瞥了香克斯一眼，自知惹祸的红发男人吐了吐舌头，脸上的面具一早就摘下放在桌面，他继续说道：“先前那女人说的话并不完整，客人要是想给侍者偿还欠款有两种途径。”
“一种是侍者的人身自由全归属于客人，但必须一口气偿还全部欠款；另一种侍者的人身自由归属泊尼格纳福，算临时性员工，直到客人为他花费的金额达到一定数额之后才能离开。”
贝克曼深深吸了口烟后缓慢吐出，“我本来是要借机成为后者，谁知道这家伙被人下了套，不仅把钱花的一干二净还背上了巨额负债，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正在用手拿着苹果啃的香克斯突然受到房间内另外两人的双重注视，看看贝克曼，又看看南随启，一下把苹果抛起来整个吞进嘴里，腮帮子塞得满满的，没嚼两下就咽了下去。
“但我想你应该也把他的不可控性加入计划里了。”南随启看了一眼嘴边沾着汁水的香克斯，看都没看就把从桌面上抽出的几张纸巾拿到香克斯的脸前，视线又回到贝克曼身上，“你现在其实也是客人吧。”
“被你猜到了啊。”贝克曼叼着烟笑了笑，香克斯刚发出一声不满的“诶”，就被拿纸巾拿了一会儿、等得不耐烦的南随启给糊了嘴，怀着报复心理粗暴的擦了一遍对方黏糊的嘴角后，就把团成一团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疼疼疼！”香克斯被擦得龇牙咧嘴，又垮着脸看向贝克曼怒斥，“那你刚才还眼睁睁地在那看热闹，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完成你交代的事情啊！”
“你要是真的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就不会落得刚才那个下场了。”贝克曼斜乜了他一眼，“我当侍者是最好的安排，谁让你自己出了岔子。”
两人原本的身份互换也不是不行，但这是下下策。
贝克曼不觉得以香克斯的性格能搜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到时候说不定只会是一阵更大的骚乱。
香克斯撇嘴：“切。”
“不过这现在倒是正好了。”南随启听完贝克曼的讲述，唇角溢出一抹哼笑，“我的部下已经先行一步成为临时员工潜入，香克斯进去只要保护好她就行了。”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贝克曼点头赞同。
他们两个都没在收集情报这方面指望过香克斯，现在单纯的把他当成一个战斗单位倒是简单得多了。
“我感觉我好像被内涵了一下。”香克斯不满地看了看莫名默契起来的两人，他的旁边就是南随启，再过去是贝克曼，一眼看过去，此时两人看向他的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温和微笑。
“喂喂！你们什么意思啊！”香克斯被看得龇牙咧嘴，边上坐着的南随启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安静点。”
这也太敷衍了吧！香克斯不爽地鼓着脸，双手报臂，但还是老实地听着南随启接下来的讲话。
“我先前巡察的那个岛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钱款流失。”南随启垂眸，说起自己此番来这的原因，“对方小心谨慎，做得也很隐蔽，直到这次被我发现端详。”
“调查后的线索指向这里，我就扮做普通的将领过来一探究竟。”
海军巡察科这些年的规模逐渐扩大，在最初大刀阔斧的清扫之后，地方支部贪污受贿的情况也大大改善。在制定了必要的规则和纪律后，巡察的任务多交由南随启一手培养出来的下属负责，能瞒过他们的耳目特地和海军基地勾结，其幕后主谋必然图谋甚广。
“一连招惹两方势力，这幕后主谋还真是胆大妄为。”贝克曼咬着烟笑，眼里却是一片森然，“不管是我们还是海军巡察科，都是近几年来才名声鹊起，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权衡弊利后，对方仍会下手。”
“……还真是被小看了啊。”
香克斯低声哼笑，对方明知那是处于他们庇护下的岛屿，却丝毫没有忌惮，连带着派出的部下都失去踪影。他微弯着腰，双手搭在大岔开腿的膝盖上，略低着的头颅红发披散，被发丝笼盖的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那么，”他松了松肩膀和手腕，往身后的靠背一仰，斜乜着看向边上两人的眼眸凌厉如出鞘刀光，唇齿间暗含冷意，“我们可得好好的大干一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