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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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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南随启对人鱼做出的承诺并不是空话，看出人鱼小姐的疲惫，知道她更信任红发海贼团，南随启也没在多做纠缠。
在告知了自己暂住的旅馆和电话虫号码后，南随启就回到旅馆的房间里，开始向作为上级的萨卡斯基报道有关香波地群岛的事情。
人口贩卖是一项暴利的生意，能够在距离海军本部不远的香波地群岛只手遮天，其背后的势力必然是盘根错节，甚至有可能涉及到海军本部中将，想要将它拔除绝对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这不仅会影响到南随启自己本人的仕途，还会对萨卡斯基造成影响，让他树敌。
最重要的是——萨卡斯基可能因此对上天龙人。
香波地群岛是天龙人的后花园，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选购那里的奴隶，而南随启想要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会触怒他们。
这些事情，无论是南随启还是萨卡斯基都心知肚明。
“无论如何都想要这么做吗？”戴着特地做小的海军帽和兜帽的电话虫表情严肃的传达着另一个人的话语，“比起冠冕堂皇的调查海军与非法势力勾结，你其实只是看不惯人口贩卖这种事、想要打击香波地群岛的人口贩卖团体罢了。”
“真是了解我啊，萨卡斯基。”南随启也不否认，她本来就没想着能瞒过萨卡斯基，“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正义的，不是吗？”
“但这对于现在的你而言还太早了！”电话虫另一段的萨卡斯基沉下脸，“现在的你想要违抗天龙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功勋、地位，即使是我也不一定能从天龙人手底下保住你。”
“难道我加入海军就只是为了保护那些带着肥皂泡的猪猡吗？这又算得上是什么正义？萨卡斯基，难道这就是你奉行的正义吗？”南随启质问道：“这可不是我加入海军的目的！”
“南随启！”
萨卡斯基知道她一向桀骜，但这种话确实不是能随便在通讯中说出口的，“你可以调查海军与非法势力勾结，也可以去打击香波地群岛的人口贩卖团体，但是——”
“——至少现在，不能违抗天龙人。”
萨卡斯基庆幸自己了解南随启的不可控性，和她联系用的电话虫都是经过重重加密的，不然他就只能大声斥责对方了。
“无论怎样，你都应该学会忍耐。”萨卡斯基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再去耐性的教导别人了，“忍耐这个世界的不公，它的残酷和不讲道理，在忍耐中积蓄力量，然后才有能力、有机会去改变它。”
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
弱小时就忍耐，抓住一切机会拼了命的变强，然后才成就了现在的萨卡斯基。
“现在的你，还不够强。”
“你也一样，对吗？”南随启轻声问道。
“是的。”萨卡斯基坦然的承认了，“因为我还不够强，所以你才不能大胆放手去做。”
“那可真是令人痛苦的忍耐啊。”
在挂断电话之前，萨卡斯基还是通过了南随启的请求，并且在最后丢下一句话，“保全自身，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电话挂了许久之后，南随启还是像没反应过来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胖鸟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南随启的袖子，“你没事吧？”
“没事。”南随启微微摇头，“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从座位上起身，打开房间的窗户向外望去。视线无法到达之处的是云端之上的玛丽乔亚，天龙人的居所。
“总有一天要毁了那个地方。”她喃喃道。
48.
在和南随启通完电话后，萨卡斯基拨通了另一只电话虫。
“哦？难得啊萨卡斯基，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带着黑色宽檐礼帽的电话虫在拨通的那一刻就挑着眉，眼睛似笑非笑的弯了起来。
“借一下你的兵，本部的。”萨卡斯基简明扼要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并在电话虫的表情变得奇怪前简单的复述了一下南随启在香波地群岛发现的事情，隐没了两个人的争执和南随启的真正目的，最后才解释道：“她实力不错，但手下没有可用的人马。”
而因为任务要求，他麾下能用的士兵基本上都一同前往了奥哈拉。想要找到一些实力够强、能够维护香波地群岛治安的士兵，相较之下波鲁萨利诺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萨卡斯基顿了一下，“可以的话多替我照看一下她，南随启加入海军后还没接触过这些派系之间的利益纠葛。”
“唉，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波鲁萨利诺玩味的笑了笑，语气里带着调侃，“怎么，难不成你在这大半年的相处中起了些别的心思？”
萨卡斯基一时间没有反应，电话虫海军帽和兜帽下的脸也陷入阴影之中。
就在波鲁萨利诺看着电话虫的眼神逐渐变得微妙的时候，电话虫动了。
“她也许会是我的继任者。”
“......这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萨卡斯基。”老实说，波鲁萨利诺怎么也没想到萨卡斯基会给出这样一个回答。
随着哥尔D罗杰的死、大海贼时代的开启，海军虽然面上不显，但部分高层心里也清楚海军逐渐显出疲态，也正是因此，为了遏制不利于世界秩序稳定的因素都会遭受抹杀，比如当初的南海，又比如今日的奥哈拉。
今后的世界，绝不仅仅是一个大将就能撑起整个海军的世界，而空缺的席位里，能填补上去的、拥有足够潜力和实力的，整个海军，说到底也不过寥寥三人，萨卡斯基便是其中之一。他继任者的分量自然也不言而喻。
“做下这样的决定，不觉得太早了吗？”波鲁萨利诺问他。
“也许吧。”电话虫这样传达着对方的话语，之后便没了声息。
波鲁萨利诺知道是萨卡斯基挂了电话，晚上的交谈连同记忆里那双锐利的雾蓝色眼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南随启。”唇齿间呢喃出的字句态度暧昧，“确实是好久没见过了呢。”
49.
波鲁萨利诺的军舰即将到达香波地群岛的港口时，南随启早已在港口处等候。
白色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长到腰处的发尾在粼粼的日光下显出像海浪一样的弧度，两鬓的刘海随风微动，一下一下的掠过精致冷淡的脸庞。
蓝边白底的修身西装外披着长到小腿下方的海军大衣，身姿挺拔，整个人像标杆一样的立在岸边。
单从外表上看，已经是个合格的海军了呢。被遮掩在宽帽檐下的双眼不露痕迹观察着岸边的身影，对方的目光落在军舰的甲板前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打量。
雾蓝色的眼眸里，高瘦的人影突然消失，像短路的电视一样闪了两下后就不见踪影。随之而来的是暧昧轻佻的醇厚嗓音在南随启的耳边响起。
“唉——一点都不惊讶呢。”
温热的气流从耳边轻轻穿过，带起皮肤微微的战栗。
“不，我超惊讶的。”南随启面无表情的说着，态度相当敷衍，抬手就推开了波鲁萨利诺弯着腰强行凑到她耳边说话的脑袋，“船上的人我都可以随便用吧。”
“当然。”波鲁萨利诺被推开了脑袋也不生气，直起身子后倒也显出了几分正经的神色，只是半阖着的眼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目光扫过在军舰上看着这个方向目瞪口呆的海兵，突如其来的对视吓得他们一溜烟跑没了影，假装该干啥干啥去。
军舰停靠在港口后，便有披着正义大衣小跑着过来海军将领和南随启进行交流，两人一组排成长队的海军部队在南随启的带领下向着香波地群岛的海军驻扎地前进。
浩浩荡荡的壮观场景自然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纷纷议论起来。
50.
提前接到通报的当地长官拄着拐杖出来（之前被南随启打的），看着明显是其他人行动的中心、面色不善的南随启以及后面来势汹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军队伍，心里一阵慌张。
“请问这是？”
“瓦特.布德，至五年前担任本部上校后就一直驻守香波地群岛，其中多次运用自己官职权力庇护不法地带的多个人口贩卖团体，并为他们打掩护。”
南随启无视了对方一开始的欲言又止，直接了当的扔出了自己调查到的资料。
在等援兵来的这段时间，南随启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她从当地的居民那里得知了部分信息又潜入了海军驻扎地的档案室、办公室等多个地方，将得到的信息综合处理，知道这些并不难。
“借口等进监狱里再说吧。”
“喂！凭什么——”
被压制住海军将领还想嚷嚷，却一下子就被打晕了，压制住他的海兵对南随启微微点头，在南随启的示意下压着他退下。
穿过大厅前往更加场地更加广阔的训练场上，被迫停下活动聚集起来的海兵们骚动着低语交谈。
清脆的双掌合击声响起，在一阵骚乱中异常清晰，看着海军们安静下来，南随启才开始传达通知。
“香波地群岛驻守上校瓦特.布德受到举报，伙同当地人口买卖团伙欺压民众。”南随启扫视一遍海军驻扎地里神色各异的当地海军，有略显惊慌的，也有一脸茫然不清楚状况的。
“海军本部上校，南随启，奉命进行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