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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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昨夜把话说开了之后，玉凌霄心里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见姐姐玉顺灵出来‘偶遇’时，总会被另一个姐姐玉顺容阻拦，他这里就不用再担心了。
仁松县对于虞宏来说再怎么新鲜，玩个五六天就没了新意，也不知道虞三怎么办的，竟然给虞宏弄来了弓马，于是剩下的几日，虞宏日日纵马山林，每日回来都往玉府厨房拉肉。
而玉凌霄一个人闲下来后，恢复往日的作息，书不离手，偶尔刷新系统商城过过眼瘾，只等着再攒些积分就好再买一些看着不错的东西。
这个太阳能充电的电棒不错，那个能提高记忆力的胶囊也很不错，还有一个智能纳米监视机器，玉凌霄也想要。
除了兜里星币不够，玉凌霄是什么都想要。
好在他心态够稳，面对令人眼馋的诱惑，依旧保持着稳定的知识摄入频率，期间玉凌霄在靠学习新知识攒星币的时候，也在考虑送些什么礼物给虞宏。
是他热血上头把虞宏拉到自己家过年，却发生这样的事情，玉凌霄觉着哪怕虞宏自己不在意，他也得有所表示。
可算了算自己的私房，总共有五十两，全部拿出去买的东西对于虞宏可能一般都算不上，倒不如想些有心意的礼物，送过去。
玉凌霄考虑了一段时间，准备给虞宏画一副人像画，就画他骑着他的爱马红狮子狩猎的图画，上辈子学过一些绘画技巧，把西方的结构融入东方的笔触作一副画，在这个时代算是稀奇。
想好了，玉凌霄就趁着虞宏每日出去打猎的时候在书房慢慢地画，因为草图用的是西方的色块铺色技巧，玉凌霄每日画半个时辰在年前就能画好，等到回去的时候在书院下的竹镇找个专业的店家装裱。
别提大体的人物画好后，剩下细碎的事物，玉凌霄到觉着一笔一笔画起来还挺解压的，想到现在对读书人的要求，他倒是可以在画上下下苦工。
玉凌霄画的是春景，这日他正边在心中默背春秋边用不同颜色在草丛上点缀开放的野花，正是用心的时候，玉凌霄却被从窗户外飘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说你这段时日神神秘秘的是在干什么。”
窗外出声的人正是虞宏，他手上拿着两根雉鸡的尾羽把玩，从他的位置可以看清玉凌霄身前画的大体内容。
虞宏说完话后，看着玉凌霄的身影立时不动了，接着见他转头对自己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虞宏忙弯腰用手撑在窗沿使着巧劲翻进去，凑在玉凌霄身边一看，才发现画了大半的纸上滴了两滴蓝色颜料。
先是觉得自己闯祸，眼神移到画上另一边的自己，暗暗觉得玉凌霄画技精妙，画上只有食指肚大小的脸绘制得惟妙惟肖，原本在嘴边要说出的道歉的话，变成了另一个内容。
虞宏感叹地说：“凌霄你这画技实在了得，不知道旁人能不能学，你这画技用来画犯人和敌方将领最好不过。”
玉凌霄的思维暂时也被虞宏带偏了，他用布巾吸取尽纸上的污渍，对虞宏说：“能学，你身边有人要学的话，可以带过来让我教。”
“你倒是大方不藏私，等着吧，哥哥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虞宏仔细地看着画纸上的人和动物，又说：“你这画上的东西像是活的一样，感觉是站在纸上似的。”
说着他就想伸手去摸，手指却被玉凌霄抓住，“你别乱碰，颜料都还没有干，我教你带来的人作画，你给我准备些东西。”
虞宏瞧着玉凌霄小巧的手，倒也不反感让他拉着自己，问道：“你要什么，是又准备做些新东西了么？”
玉凌霄点头道：“算是，心里有那么一点思绪，但是做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听见玉凌霄语气中的不确定，便知道这次他要做的东西有些难了，玉凌霄觉得难的东西，虞宏就觉得有趣了，他又问：“要什么？”
“你在你竹镇落脚的宅子，给我搭个烧制瓷器的窑，再给我运几车火山附近的砂子石块，石灰也来几车，还有海边的贝壳我也要几车，不必选好的，就拿被海浪打在沙滩上那种就可以了。”
虞宏轻轻用力挣开玉凌霄的手，疑惑地问：“这两样东西奇是奇了些，但不算难得，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要做什么？”
玉凌霄收拾笔墨碟子，就怕虞宏再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让他的画再度受损，“做一种土吧？用来修路造房铸坝很管用的土，五六十年都不一定坏的土。”
水泥，玉凌霄没记错的话，原料是由石灰石、黏土、铁矿石，沙子等东西做成的，但是由于现在的时代工业化的水平不发达，玉凌霄怀疑自己还原不出原本的水泥，不过能复刻出最初之后的几个进阶版的水泥，对于现在这个时代也够用了。
至于贝壳，玉凌霄之所以让虞宏取来这个的原因，就是因为贝壳和石灰石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在高温煅烧下应该能转换成氧化钙或是氢氧化钙？
玉凌霄想到这里心中有一丝悔意，觉得自己不应该在高中毕业后就少看化学书，现在他正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沙滩上没人要的贝壳总比石灰便宜，古代不像现代，人力资源反而是最便宜，从海边拉贝壳不过就是费些人力与车马力。
至于火山边的石头和沙子，玉凌霄要它们，是因为觉得自己反复实验下最可能做出的水泥，应该是古早版本的罗马水泥。
虞宏听到玉凌霄说出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能有这么方便的土，用来修水坝或是一条直通边关的运粮、运兵道，那得是多方便。
修路材料还不会用到粮食，能省下不少银钱，虞宏想到这里也不再想着先前关注的画了，凑过去就和玉凌霄小声说起了话来。
他问：“你这土还需要用什么材料？”
玉凌霄想到材料中所需要的铁矿石，顿了顿还是选择不把它说出来，在古代盐铁可不是百姓能碰的东西，而且这铁矿石还是后续水泥成熟配方里的东西，现在说出来没必要。
玉凌霄迟疑着说：“烧制这种土需要高温，你再给我弄点煤？”
虞宏点点头说：“总算是要了一点废钱的东西了，煤我让人去给你找。”
听着虞宏轻松的语气，这让玉凌霄在心中好笑，感觉虞宏这人简直就像是自己项目里的天使投资人，他轻笑着说：“你这口气，听着不像是将军家的儿子，感觉更像是土财主家的傻儿子。”
虞宏闻言伸手狠狠在玉凌霄的发髻上揉了一把，说：“你说谁傻呢！？”
“没大没小！”
左右不是被这人第一次‘动手动脚’了，玉凌霄白了虞宏一眼，拿过这人左手上的雉鸡毛顺手插进笔筒里，转身后也不理虞宏，先走进书房里间放画，等着以后再慢慢画完。
虞宏见玉凌霄不理他，摸摸鼻子又从窗户翻出书房去找虞三，让他在他们两人回笙竹书院前把玉凌霄要的东西准备好，自己再绕回卧房拿出他的关刀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后面放完东西的玉凌霄走回来在书房没看见人，但听见院子里练武的声音，走到门边探头一看，不由觉得和男孩子之间的友谊真是奇怪。
不像女孩子来和走都会打招呼，男孩子来去如风，通常小伙伴一晃眼就不见，等会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别的地方冒出来。
手上关刀走了一个来回，虞宏才停下手中动作，大步走到玉凌霄身边笑问：“怎么样？”
玉凌霄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回道：“和往常一样，挺好的。”
虞宏见玉凌霄不明白，笑了笑干脆地说：“再给我画一个呗！”
这下玉凌霄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早不晚地在院子里舞刀了，原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见，想想后面左右要教人，他有的时间要画，随即点头答应。
玉凌霄刚想开口问虞宏今晚上吃什么的时候，注意力却被翠苔身旁的丫鬟吸引过去，看衣裳的料子颜色，这人应该是他母亲院子里的。
玉凌霄轻声对身旁的虞宏说：“等会儿再聊，现在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瞧见院子里来了陌生人的虞宏颔首，转身就拎着关刀回了自己的房间，等他转身离开后玉凌霄叹了口气，才走到翠苔身边。
他语气有些冷的问道：“是有什么事情？”
丫鬟讨好地对玉凌霄笑了笑说：“夫人让奴婢请公子过去。”
不出所料的消息，玉凌霄没从心里生出意外感，只觉得心累，他的母亲王氏可不像姐姐们好说话，她的行为很多时候让玉凌霄感到厌烦，但碍于情面他又不得不去搭理她。
“走吧。”
得到玉凌霄回话的丫鬟，心里松了口气，不敢去看玉凌霄清凌凌的眼睛，低下头只在眼前带路，家里主子们扭脾气，下人能不参合就不参合，才是最好的。
走到了正院，玉凌霄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对着坐在八仙桌前的王氏行礼后，玉凌霄就不再开口说话，多说不过多错。
王氏叫人去把儿子请来之后，她看着十岁年纪像是春日里生出的柳芽一般的儿子，话到嘴边却有些沉默。
她的儿子什么都好，文采飞扬，貌比潘安，就是和自己不亲近。
他离家一年后，再看总觉得很陌生，王氏见着玉凌霄，总觉得这人不像是她生出来的。
王氏顿了顿，感觉心里一片冰凉，呼吸都像是有刀在刮内腹，挥手让下人们退走，她蠕动着嘴唇，半晌才说：“你为什么阻拦你姐姐和那虞家小子相处？”
“因为他们本就不相配。”
玉凌霄回答的声音格外的冷静，她来找他不过就是这些事情么，除此之外他们母子实在是没什么好聊。
这话说得不留情面，王氏充楞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又庆幸自己先挥退了下人，不然让人听到玉凌霄这么说自己的姐姐，可怎么好！？
王氏轻抚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才说：“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亲人的，你不也和虞家小子相处得很好，再说了盛京名门多难得能遇见，郎才女貌的怎么不相配？”
玉凌霄听到这话，解释道：“我和虞宏是朋友，而且我们长久相处下去，除了性情相投，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利益已经交织在一处。
郎才女貌是不嫁，但门当户对却不是了，在盛京权贵中我们玉家算什么，县令家的小姐配不上将军家的公子，再者虞宏不是任人摆弄的傻小子。”
自己的打算被儿子赤/裸裸地讲了出来，这让王氏想起自己被丈夫玉嗣琏警告的那天，丈夫的话不能反驳，但是儿子凭什么能对她这样不客气。
王氏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凝视着儿子冷淡的脸庞，说：“我这是为了谁打算，为了你们姐弟好，在仁松县能结亲的人家一直在犹豫，你三个姐姐的年龄可等不得了！”
玉凌霄摇头，以这个时代的观点，姐姐们的年纪是大了，但是从更先进时代到来的他却清楚姐姐们的年龄正好，十七八的年纪再登上几年，正好是恰当的生育年纪。
他放缓声音说道：“不用着急，再过几年我也应当考上秀才了，姐姐们个个都是好的，不愁嫁人，到时候有的是人家登上我们玉家的门。”
玉凌霄说话的声音放软，听见这语调的王氏脸上神色有些不知所措，但对于儿子的好话，她是听得进心里去了，有心想说秀才哪是那么容易考上去的，又想到玉凌霄从小到大的表现非凡人。
王氏抿了口茶，说：“那就再等两年，不过虞家小子的事情我觉得能行，再看看吧。”
母亲的脾气玉凌霄清楚，外软内硬，这样的语气和说法已经说明她后退了一步，玉凌霄想着顺灵那处有顺容拦着，顺灵没有姚盈豁得出去，自己每日几乎和虞宏黏在一处倒是没有什么空子给人钻。
玉凌霄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母子两人一站一坐在聊完这个话题后竟然相顾无言，最后由玉凌霄开口告退转身走出了房门。
王氏注视着玉凌霄离开的背影，印象里小小的孩子已经有了少年的影子，怎么就。。。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
离开的玉凌霄到不知道母亲对他背影发出了什么样的感叹，他只想着今年这个平静的年自己算是保住了，盘算着接下来两年还是待在书院不回来了为好。
王氏心中念头不再躁动，玉顺灵失了底气一个人便翻不出什么浪花，再加上有玉顺容从旁阻拦，玉凌霄家中的生活愈发平静，每日看些新书和反复修改着水泥的方子，时间不紧不慢就到了年夜。
年夜饭开始之前，家里的长辈先给小辈们发了红封，薄薄的红包里除了几张银票，其余的空间里装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与祝福。
新的一年也要好好长大。
玉家长辈的红包是虞宏收到过最小的红包，但是玉家过年的气氛却是虞宏从未体验过的新年，不是每年从宫廷夜宴返回家中围坐时的疲惫不已还要强撑的‘团圆’，不是面对夜宴结束后家宴的索然无味，是一种充满人间烟火的热闹氛围。
家宴还未开始时，一家人欢聚一堂的闲聊，父母兄弟姐妹各自做堆，饭菜还未上，但是空气中已经弥漫起板栗杏仁的香气，混杂着甜蜜的糖果气味和暖甜的柿饼香气，温软得似乎连骨头都因为呼吸间的香气而软化。
虞宏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看向坐在身侧用木夹子摆弄着铁网上柿饼的玉凌霄，看他笑着小声去讨好姐姐，结果被姐姐拒绝后碰了一鼻子灰地低头吃柿饼，虞宏忍不住在这轻松的氛围里轻笑出声。
“笑什么？”
他听见玉凌霄这么问，于是虞宏靠过去说：“给我也来一口。”
接着虞宏顶着玉凌霄那‘你是自己没长手’的无奈表情，如愿咬去玉凌霄手中大半的烤柿饼，一瞬间被炭火热气激发的加倍甜蜜涌入口中，软绵的果肉不用咀嚼就如同屋外的飘雪铺满地面般覆盖唇舌。
本就不好甜口的虞宏，瞬间觉得自己被柿饼甜得发苦，慌忙把满口的果肉咽下，却觉得这甜味从唇舌蔓延到了喉头，咽下肚后这甜味仍然恐怖地没有丝毫减退，简直腻死了！！！
又伸手拿过热茶灌了一口，结果却被茶水哭到皱眉，虞宏蹙着眉灌茶的样子看得玉凌霄好笑，暗自窃笑着嘀咕，“傻狗。”
可不就是傻狗么，想着上辈子见过的小狗进食情态，玉凌霄慢慢地吃完手中剩下的柿饼，看到院子里仆从把鞭炮挂上竹竿后，干净擦了手拉着虞宏走出去。
虞宏问：“马上要吃饭了，你拉我出去干什么？”
“我们去点鞭炮啊，每年家里这活都是交给我的，今年你在，我们就一起去点。”玉凌霄态度自然的说，小伙伴被他拉回家了，那自己有的，他也应该有一份。
过年时放鞭炮已经成了习俗，有几个钱的人家会像玉凌霄一般买几串鞭炮混合着花生挂在竹竿上，取节节高升和落地生花的好意头。家贫的人家则是会选择在火盆中丢上几个干竹筒，听着竹子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得个竹报平安的意头。
这习俗家家户户过年都有，但是虞家却从未让主人家自己动手尝试，每年夜宴结束后，虞宏对放鞭炮的印象就只有门外一地的红纸。
被玉凌霄拉着用火折子点燃鞭炮，在欢声笑语中捂着耳朵看鞭炮燃放，又在男性长辈的笑意下去捡崩落在地上的花生，虞宏和玉凌霄对视后笑弯了眉。
脑中倏地出现往昔父亲不在家过年，兄长带自己上街时让自己看的东西。
‘就算不为功名利禄，你也该看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为杀而杀，毫无意义，保家卫国为守护百姓，你手中之刀挥出去的力道才会不一样。’
视线悄悄在玉家众人身上流转，最后终止于玉凌霄一人身上，虞宏觉得此时过着一个平凡的年，他稍许明白自己的兄长让自己看的是些什么。
不远处还在有鞭炮燃放的声音，在别的百姓家中的场景和玉家中的场景没什么不同，虞宏寂静的心里些许小小的快活也如同鞭炮声在心里愉快地炸开，晚间随着玉家人开席，虞宏暗暗决定记下这场景，永不会忘记。
而年龄不到不能饮酒的玉凌霄，看见虞宏和父亲玉嗣琏推杯换盏间，少年绯红的脸颊，忍不住在桌下轻扯这人的袍角，“少喝些，这酒后劲大。”
收到玉凌霄提醒的虞宏一愣，随即慢半拍的回道：“没事，南边的酒水可没有北边的烈。”
“没说你，我担心我爹。”玉凌霄低声回道。
以虞宏的性格，玉凌霄不用猜就知道这厮或许偷喝过酒，他继续低声说道：“看你的熟练程度，我担心你做什么？我是担心我的父亲，虞兄你差不多得了。”
被玉凌霄这么一点，虞宏才看见玉父面上已经是红了一大片，又想到玉凌霄是玉嗣琏的老来子，这要是让这老人家喝多了，那就。。。
于是又饮了几杯酒，虞宏就放下酒杯，改和玉嗣琏闲聊着他和玉凌霄在笙竹书院的生活，他讲话不会用许多修辞手法，也不会思量轻重，自是有什么说什么。
比起玉凌霄宽慰父母逗趣姐姐的讲法，虞宏倒豆子似的把他们二人每日就睡三四个时辰左右，晨起务农读书，傍晚挑水劈柴，晚上挑灯夜读的作息一一拖出，倒让玉父玉母对着玉凌霄目露心疼。
看得玉凌霄满面通红，他毕竟不是真的十岁孩子，大人们直白的心疼爱怜，对于一个灵魂早已经历风霜的人来说，感动的情绪只占十之三四，更多的是尴尬无措。
好在玉嗣琏到底年纪大了，又和虞宏喝了许多酒，伸手拍了拍玉凌霄的手背，就不再多言，反倒是王氏给玉凌霄盛了一碗甜汤，让玉凌霄意外。
因为虞宏的一席话，让年夜饭的主角变成了玉凌霄，在众人的关心下年夜饭温馨谢幕。
短暂地休息了几日，张云洲和纪青砚来到了玉家拜访。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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