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猎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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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猎狼
萧祁直到接驾之时，始知今岁西猎的领队竟然由太子兄长换成了皇帝老子。
五年不见，萧祁从少年长成青年，身量上拔高许多，包裹在天青色暗花锦袍内的身体没有父兄那种魁梧粗壮的骨架，但是比例绝佳，骨骼清雅，看起来高挑修长。
面容已经完全褪去少年人的青涩，轮廓中尽显男儿的刚硬和英气，但是细看之下，那张脸上的每个组件儿又都找不出丁点瑕疵，精致到了难描难画的地步。
皇帝数番克制，终于没有冲动的扑上前去，一把把这出落得越发丰神如玉、气宇轩昂，宛如神仙中人一般的小儿子搂进怀中。
做老子的封锁一切消息，满心以为被放逐五年的小儿子骤然见到老父亲临，定然百感交集，惊喜连连。
至少，眼神之中，总该透点儿诸如委曲诸如撒娇之类的正常情绪，方才不至辜负了老父这五年中从无间歇的思儿情怀。
谁知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混帐东西，见到阔别五年的老父，居然看不出有半点激动和惊喜，先是假模假样的叩行大礼，做够皇家礼数，转过头再来一脸放荡不羁的嬉皮笑脸，张嘴就要皇帝老子把身侧侍驾的美貌女官赏赐于他。
皇帝气得差点当场就崩不住脸，一口气顺了数回，方才维持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皇家颜面，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是极有风度的把美人儿赏赐给祁王。
那女官不过只是中上之姿，不过女人的特色部分发育得都相当饱满，丰乳肥臀，看起来就是一副手感很好的样子。
萧祁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新到手的美人儿，拿眼神把美人儿那些个看起来就很好摸的地方，通通都摸了个遍，在皇帝老子越来越黑的脸色中，在一干兄弟或鄙视或不屑或嘲笑的眼光中，丝毫也不觉得丢了脸。
晚宴时分，萧祁令他那一干宠侍出来献舞，一大堆两眼跟着萧祁转的女人，和一大堆雌雄莫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们舞得十分热闹。
不过，看得皇帝和萧祁那帮兄弟们一阵阵的恶寒。
皇帝想着那堆人妖跟萧祁的关系，越看越恶心，越看便越觉得萧祁面目可憎，一时之间，只觉煎熬自己数年的思念完全得到治愈，只恨不得早早结束西猎，躲回京中，再也不要看到这样混帐的儿子。
萧祁的皇兄皇弟们，倒是看得挺乐呵，心下里先把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鄙视了个彻底，表面上倒是七弟七哥的越叫越亲切。
——毕竟这家伙只是外表招人嫉恨，行起事来却糜烂堕落，一塌糊涂。在父皇心中完全失去地位，一点威胁性都不具备，跟东宫里头那大权在握一点错处都让人拈不着的冷酷家伙相比，可爱许多呢。
于是，针对萧祁而来的各种阴谋阳谋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刺杀，在这日后，终于画上句号，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于是，本来打算私下里召萧祁过去，好好温习旧日父子亲蜜无间的天伦之情的皇帝陛下，也打消念头，差点没有避蛇蝎般的避着这言行可耻的混帐儿子。
……
祁王府的寝宫，自然要献给御驾亲临的皇帝老子用，做儿子的在某些方面想得很是周全，
——怕老子春宵寂寞，还专门给老子送过来一打如花似玉的黄花处子和处女，让皇帝老子可着劲儿的挑选兼使用……
人是萧祁亲自送过来的，这混帐东西带人过来，一脸谄媚，挤眉弄眼，堂堂皇子，表情却十足做得象是昏庸帝王身边的弄臣小丑在献媚邀宠。
皇帝冷眼看着这白白披了一具神仙皮相的混帐儿子，突然就又想起仙逝的皇后来，满心凄楚，那一瞬间只觉心上异常疲惫，挥挥手，打发儿子便如挥掉一只让人无比憎厌的苍蝇。
挚爱已去，皇帝习惯做个纯粹的孤家寡人早已多年。
但是，这夜一个人躺在萧祁那张尺寸宽大、不知和多少个贱人造过欢爱的红木大床上，入鼻的却尽是澄澈无尘的清洌，属于萧祁的气息是如此的清新干净，哪里令人联想得到半分秽浊？
皇帝有些疑惑，眯着眼细细思量。
一会儿，开始放任自己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那股子令人沉迷的清甜，过往的煎熬，浓重的思念通通都被唤醒。
皇帝忍耐不住，悄悄起身，做了一件跟九五至尊身份极不相衬的荒唐事儿——偷窥自己的儿子睡觉。
皇帝文武双全，尤其在武技之上的造诣堪称大家。那飞檐走壁的功夫比之江洋大盗也毫不逊色。
敛声屏息的潜到萧祁暂居的别院，远远听得萧祁放纵的欢叫混在男人女人的淫声浪语中，嗯嗯啊啊如同野兽在喘息。
皇帝的心象是又被重锤击中，自虐一般，咬牙戳破檀窗娟纸，凑眼望进去，里面的精彩好戏正演到高潮：
萧祁的脸深深埋首在白日赏赐于他的那名女官雪白高耸的肥乳之间，正左右上下，舔食得正欢……
女人一脸迷醉和欢乐。
皇帝却是戾气上涌，直想一脚踹开门去，把那女人胸前两坨肥肉活生生的揪将下来。
此时萧祁背对皇帝的圆翘屁股恰好一抖，皇帝费力把眼睛从那上头移开，却再看到，那混帐东西的身下，居然还跪伏着三两个妖冶的娈童，竟是排队一般，争抢着拿嘴舔吸侍侯着他的子孙根……
……
到了这会儿，皇帝一腔热血，已经如同被人拿着三九天的冰水浇了个彻头彻尾的凉。沉闷一声冷哼，也竟顾不得被人发现这九王至尊蹲在墙角听了儿子的活春宫，大踏步调头就走。
但那房中，却象是什么都没听见，仍是热火朝天的干着……整个过程中，皇帝一直没有机会看见萧祁的眼，那双眼在干这些个淫乱秽浊之事时，是如何的清亮透辙，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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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动物相比，萧祁更喜欢活得简单纯粹的动物。
至少，动物的一切行为，只是为了生存或者繁衍，没有人类那些个把同类甚至是一脉相承的血亲同胞算计来算计去的弯弯肠子。
骑射一项，萧祁习得，不比任何人差。
但是，他却厌恶猎杀，厌恶人类把自己所谓的荣誉和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建立在剥夺动物生命的行为上。
他的封地在西塞，正是这片祁连山脉的主人。
但是，萧祁这个“东道主”当得一点儿也不称职，这数年间的皇家西猎，萧祁要么就是胡混在女人的肚皮上劳损了腰肌骑不得马，所以理直气壮的无法参加。
要么就是呵欠连连的跟在队伍里头，稍有点精神，就搂过带在身侧的美人儿陪侍肆意搓玩儿，心思完全没有放在狩猎之上。
太子出于爱护弟弟的打算，把萧祁所有上不得台面的荒唐都一力隐瞒下来，皇帝面前避重就轻，各位皇兄皇弟面前，也严词警告，不让人在皇帝面前说萧祁半句不是。
太子如此爱护一母同胞的弟弟，表面上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实际上，因为太子这所谓的爱护，数年间，为萧祁不知树敌多少。
此番皇帝亲临，众皇子都对萧祁亲亲热热，七弟七哥的叫得异常亲切，十分的兄友弟恭。
又都在皇帝面前大力夸赞萧祁的骑射以及狩猎的手段如何高明，希望萧祁今年不要藏私，给兄弟们露两手云云，其实个个都指望皇帝亲眼目睹萧祁狩猎时的种种丑态，从此对萧祁彻底失望，萧祁被完全踩在脚底，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顺便也可好好打压一下太子一族的气焰。
任何事情，若是做得过了头，超过了对方忍受的限度，结果定然不会是自己想要的那个。
“过犹不及”的道理，萧祁比谁都明白，所以，昨夜他辛苦演了半晚上的戏后，今晨也知乖乖爬起，嬉皮笑脸的去给皇帝老子请安。
当然，顺带换了身英武骑猎装，在一干皇兄皇弟虚情假意的问侯中，明月国皇家狩猎队浩浩荡荡的向着祁连山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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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上，狼驭天做好了一切准备，要为爱情引颈受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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