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年后 ...
-
我坐在和室外的走廊，旁边放着两杯热茶，旦那大人刚刚出去办理公事。
正在我享受着这悠闲的时间时，后面一个小肉团从和室里一路滚着到我身边。
「玛丽～～～～～」
然后一个后滚翻，害得我把热茶洒的我满身都是，同时也打翻了离我远一点的那杯茶。
「死小鬼！再叫你美人老妈我这个名字我就把你户口名字注册成云雀．云豆．恭弥．玛丽．尚太。」
我顾不得自己那杯茶，连忙把恭弥的茶杯扶起来，顺便叫别人再倒两杯。
「唔……为什么云豆也会在中间名里面。」尚太晃了晃小脑袋，脸上依旧还有点婴儿肥，说实在的，真的和恭弥长的一点都不像，当然，长的也不像我。
我把自己的茶杯递给尚太，让他小心烫，他小心地喝了一口，皱了皱眉，不喜欢苦的东西和我一样。
然后他放下茶杯，问我。「呐……老妈，老爸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啊？」
「死小鬼，他现在也很年轻！才三十过半！」
戳了戳他的额头，我开始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般来说，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把恭弥的好人好事说出来，为了给孩子做一个榜样。
但是对孩子说谎是不好的。
「他年轻的时候……不对，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啊，脾气不好，又喜欢咬杀别人，唯我独尊又连一句甜言蜜语也不会说。」
我如实回答，然后看尚太对这个答案有什么反应。
「啊？……那不就是和现在一模一样？」
果不其然，是在我想象中的反应。
「……可以这么说吧。」
我说完后，仔细的对比了一下二十岁多的恭弥和现在的恭弥有什么差距，果真就如同我所说的一样，虽然有时候会温柔（大概），但是基本上还以鬼之风纪组长而著称。
「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一点点变化吗？」
我看了看他急切的样子，知道这孩子不懂的让步，这点倒是和恭弥一模一样。于是我苦思一阵之后，做出突然想起来的样子。
「对了！他之前非常讨厌吃蔬菜，现在已经习惯了！」
尚太的圆圆脸像气球一般泄了气，嘴巴也嘟了起来。
我捏着他的脸，实际上最受欺负这种小孩子了，当然，即使是我自己的儿子。
「那，我出生的时候是怎样的啊？」他见我玩他的脸玩的很开心，有点不爽的问。
脸色一变，就感觉和恭弥很像了。
「你不是有看过照片吗？」
是啊，总共照了四本相册还加洗了不知道多少次，再加上数不清的录像片段等等。
虽然全家福一张都没有就是了。
「所以说，我出生的时候老爸是在哪里啊？！」
他趴在走廊上滚来滚去，总觉得何云豆的感觉很像，难怪这小鬼从出生到现在没被打过一次。
「少爷，您出生的时候恭先生是在您身边的，并且在照片上也出现过他的身影啊。」
草壁从走廊的一端走了过来，加入了我们的谈话。
「诶？！骗人！不会吧？！」
「喂喂！老妈！为什么是你在惊讶？！」
「我怎么不知道他也出现在照片上啊？！」
我和儿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草壁走到存放照片的地方，在５０多卷相册里翻找着。相册里面放着我和尚太的所有回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恭弥虽然次次都在，但从来没被拍到照片里过。
「夫人，少爷，这张是少爷出生的时候，彭格列首领过来看望拍的。」草壁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我仔细看，怎么看也看不到恭弥出现在里面。「对，后面那个黑影就是恭先生。」
「诶？？！！！！！！！！我一直以为是灵异照片！」我和儿子异口同声。毕竟那黑影移动的速度让相机捕捉不到，模糊了整个照片，我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这医院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还有这一张。」他翻到后面几页，然后里面有一张完全模糊的黑影。
「不要告诉我这也是恭弥……」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草壁，他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张是恭先生在发觉自己被拍进照片后，咬杀摄像人员被不小心照进去的。」
「是……这样啊。」我和尚太同时愣了，但我先一秒反映了过来。「算、算了，他有这个反应也是在预料之中……对吧？啊哈哈」
「老妈啊，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啊？」
儿子天真的眼神看着我，同时问着残忍的问题。
「………………」
我想说因为他咬杀别人很厉害，但这样说的话简直就像我是Ｍ一样。「总的来说……脸吧……？」
「哦？……是脸啊？」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恭弥的声音，他扯开了领带，然后坐了下来。
「恭弥……你总是在最尴尬的时候出现。」我闭上了眼睛，我已经很久没有遭到咬杀了，但是总是觉得每次都是在被咬杀的边缘擦过。
「过来。」恭弥对尚太一招手，实际上不用招手，这小鬼就已经像章鱼一样爬到他身上了。
「……是脸么？」
「唔，是脸啊。」我实话实说。当然，不止是脸就对了。
「还有呢？」
「啊？还有什么？」我心虚的向后退了退，草壁识趣的离开了。
「不止脸吧？」
「……还有人设。」
「………………你不准备说实话吗？」
「好啦，投降了！」他虽然没有带着怒容，但是一脸平静反而更让我觉得恐怖。「个性，原则，作风还有能力。」
「……嗯。」他看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我正等着他的下文，结果他却问了我一句「看着我做什么？」
不是‘看着我做什么’吧喂！
你至少也要说句‘我喜欢你的温柔体贴善良可爱’吧？！
「……因为果然还是喜欢脸！」我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一句，连尚太都在他背上偷笑。
「那就看吧。」
「恭弥，你非得逼我直接问你吗？」
「问什么？」一脸不解。
「你喜欢我哪点？」
「…………………………………………」
喂喂喂，你这沉默分明比我刚刚的沉默还长啊！
「选项：Ａ脸， Ｂ身材， Ｃ个性， Ｄ全部。」
他听了听着四个选项，没有直接回答我，然后问了问在他背上摇晃的尚太。
「你说呢？」
「……嗯，就选Ｄ吧」尚太没有多加考虑，然后回答。
「嗯，那就选Ｄ。」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几乎要发飙，没有阻止的意思。
「因为老妈你ＡＢＣ都几乎没有嘛～」
「你这个死小鬼！」我弹了弹他的额头，果然还是舍不得打。
「呐，老妈，我出生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状况啊？」
听他问了这句话，若不是顾着恭弥在儿子前的面子，我几乎要笑弯了腰，而恭弥则是脸色一暗。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你是彭格列里第一个出生的孩子，所有的守护者都来探望了！」我笑的前仰后合。「然后众人都抢着要做你教父。」
「「想做我云雀恭弥的儿子的教父……有种」」
我和恭弥同时重复了这句话，恭弥惊讶的看向我，然后我继续说：「然后你老爸就把所有人都咬杀了个遍。」
「……为什么我会觉得想象的到呢……」
「还有京子小姐说你的鼻子长的像了平先生小的时候的样子，然后第二天了平先生的鼻子就扁了。哈哈哈哈咳咳……」我笑的呛到了，接过恭弥递过来的茶，猛灌了一口。看了看恭弥瞪着尚太，一副他不该问这种令自己尴尬的问题，我就觉得果然是父子啊。
「呐，恭弥。我们明天去照全家福吧？」
「不去。」
「诶～～～～」
「…………」
「那预约相馆明天十二点半哦。」
「我说过我不去。」
「刚好明天尚太的小学放假，我们会等你的哟。」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没有～♪」
「…………」
「…………」
「…………去就行了吧。」
「哈哈，我就知道恭弥你最后会这么说！」我抬头看了看天，十年未变的样子。「希望明天是个大晴天。」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