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引力》满地繁华

2、失去了的信仰

　　“看来你没有印象了啊。”水无月白呆了一呆，恢复了温润的笑意，“放心吧，我不是会加害你的人。”
　　“走开。”没有理会那少年的话语，佐助冷冷地低声说道，身体转了回去。肚子却是违背他的意愿“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听着身后传来的轻笑声，佐助抿了抿唇，耳根不禁红了一下。
　　“来吃点东西吧。”佐助呆呆地看着凑到自己面前温润的脸庞，不禁撇过头不去看他。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年不理会自己的模样，水无月白不禁轻叹一声，将那水果塞进了他的手掌心，在他的身边坐下。

　　佐助瞟了瞟旁边的人，最终还是没有起身离开。失去了鸣人之后，他开始觉得好冷好寂寞……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他虽然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是……总是让心里，不会那么空，空得仿佛世界上就仅剩一个自己。
　　只要想到再也看不见那人温暖的笑颜，再也听不见他欢快地唤着“佐助！”，再也看不见那双碧蓝的眼眸里四溢的光彩，他的心里就冰凉一片。——呐，鸣人，如果你要离开，为什么又要不准我也随你走呢……这样徒留下来的人有多么伤悲，你知道吗……

　　“我叫水无月白，你叫什么？”白丝毫不介意旁边少年的冷淡，笑意盈盈地继续问道。佐助皱了皱眉，还是将视线转到了这人身上，“你很吵。”
　　那少年寂静漆黑如子夜般的黑眸静静地锁定自己的时候，水无月白猛然有些心跳失了节拍。那少年的眼睛宛若有魔力一般，看着你的时候你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如擂鼓，而转移开的时候却能感受到从云端瞬间跌落在地的失落感。

　　看着这样的黑发少年，白也不再说话安静地坐在那少年的旁边。自己自被再不斩大人赶出来之后，就像失了魂般也不知道该前往哪里，而认识的人……不，也许还不能算认识，就只有旁边这少年了……水无月白现在很恐慌很害怕，他既怕那位大人会离开自己，又怕……自己不能帮上那位大人丝毫……
　　心乱如麻的他也只有呆在这少年身边才会感到稍稍安心点。

　　之前，他在看着那少年入睡之后，悄悄回去了趟，将再不斩大人的药草换了，呆呆地看着因为疼痛而紧皱起眉毛的大人的面容，白不禁有种落泪的冲动。
　　伸出的手指还在半空之中就只得缩了回去。他还不想吵醒大人。在走的时候，他拿走了房间里自己的披风，怀揣着对再不斩大人的无限担忧，离去。
　　如今，又回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白看了看那少年优美的侧脸。夕阳西下，那少年的侧脸笼罩在一片柔和迤逦的霞光中，映衬得那黑如墨的眼睛居然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了。不过，也更加映衬出那少年浓烈的伤悲，仿佛可以通过空气，从他的心里一直传递到自己的心里一般。
　　捂住胸口，水无月白的眼眸间有些雾气弥漫开来，——这是什么感觉。
　　仿佛有回声一般，一声一声响彻心扉，
　　——这是，什么感觉。

　　“砰砰砰砰。”这么剧烈的一声一声地跳动着，仿佛就要溢出心脏，直跳出身体。他从一开始的与这少年同命运的惺惺相惜，到现在这种，为他心痛的感觉……到底是……
　　水无月白不禁受惊一般站起身来，朝着再不斩大人那边走去。

　　佐助因为那少年闯入了自己思绪的世界就已经控制不住地分了点精神给他。如今看到这少年离自己远去的背影，佐助咬了咬唇，想要坐着不动，却终究还是因为那少年已然消失不见的背影想起那少年温煦的笑意，看着一地散落的果实而控制不住地跟随了上去。

　　白看着眼前的场景愣在了原地。
　　“再不斩大人……再不斩大人……”他如着了魔一般低唤着那位大人的名字，看着房间中央华丽地铺开了一地的鲜红色血液，再看着那位大人扭曲倒地的姿势。白慌乱地奔了上去，连忙用手指去碰触大人的脸庞。
　　——啊。为什么没有温度了……这是梦吧，恩，是梦。
　　大人这么强，怎么会这么流血呢……这只是我在做梦。快点……快点醒过来。
　　白努力地将自己的双眼紧紧闭了起来，双手合十心里强烈的情感让他不禁祈祷，这只是个梦，对吧。这一定是个梦。让我醒来吧，快点让我醒来吧……

　　“喂，你，在干什么。”佐助站在身后看着那少年跪坐在地上脸庞上混合着极致的绝望以及期待的表情，显得尤其疯狂。有些不忍看到这少年露出这个表情，让他想起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于是他不乐意地双手插袋如此说道。
　　水无月白缓缓张开了眼睛，瞳孔不自然地放大又紧缩，手指轻颤着去抚摸那大人有些僵硬的面容……
　　也许……这个梦是从大人开始生病起就一直一直在做，只是自己并不曾察觉而已……我是在做梦，那么强壮的大人怎么会生病，那么强壮的大人怎么会被杀？！这都是在骗我，是的，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

　　“喂。”温热的手掌轻拍上白的肩膀，佐助不禁一愣，那个雌雄莫辩的美丽少年以及温润柔和的笑意都消散不见，遗留的只有那少年的满头大汗的惊恐与绝望。那眼神就像在努力催眠自己说服自己似的……就像他看见那金发的少年含笑对他说“佐助，再见。下辈子，还能再遇见你就好了呢……”之后如轻烟一般飘散的生命，和抓不住下垂的手臂一般。他也是如此催眠着自己，
　　——到底那少年的离去是个梦？……还是与那少年的遇见压根就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呢……

　　白攥住眼前伸过来的手掌，就像攥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本因为自己的手被抓得有些痛而生气的佐助看着那少年的表情，不禁安静了下来。瞳孔剧烈地晃动，不断地放大与紧缩，手指间如痉挛一般的颤动，还有不断冒出来的冷汗。
　　——他这样子，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般，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信仰一般……绝望，痛苦，挣扎，不可置信。
　　然后这少年晕了过去，佐助伸手抱住了他。然后嗅到了那少年身上干净的桔梗香。让他的心顿时柔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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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晚了……唔。一直在思考怎么让佐助和白两个人真正地接近起来啊……【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