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枞川情》清泉涌溢

25、第25章：人算不如天算

　　25，人算不如天算

　　墨染时光，思念如海，天上人间，生死两茫茫，心有千千结，徽州锦绣山川，美不过故乡枞川山水，不如此生，愿当田野郎，游山玩水。

　　2017年11月15日，晚上九点多钟，刘林在家中问女儿说：“你看过《资治通鉴》这本书吗？”

　　女儿和妻子，她俩正坐在堂厅沙发上看电视，女儿很疑惑，回答刘林说：“老爸，您问这个问题干什么？我看过《资治通鉴》这本书，是北宋司马光写的，主要是写政治人物，他们如何争夺政权，建立王朝，对不对呀？”女儿笑着说。

　　刘林说：“这本书写得好，我刚刚看了此书的前十篇，书中写出王朝内部如何争斗，残杀，直至衰败的经历！被反对的力量所取代，在这个过程中，有智慧和阴谋，有勇敢，也有残忍，有人性的挣扎，固守，也有堕落！这些都是古人的社会经验。杨承武对我讲，他已经看三遍了，很受益。每次看后感觉不一样，难怪杨承武为人处世精明，左右逢源，经验丰富啊！”

　　妻子王三妹对刘林说：“你这大傻子，即使给《资治通鉴》这本书煑成糊，全部吞到肚子里，你都学不会，也改变不了你傻子本性！你大哥和老小，一心一意从外面捞钱，往自己小家庭里捞，哪怕一分钱都是好的，可你拚命把自己口袋的钱往外洒！你不能沾钱，钱没赚到，还倒贴自己口袋里的钱，别人还不说你一声好！如果你不傻里傻气的，你也不叫二娃了！如果你心歪了，这次，你父亲去逝，你也当不了孝子，而是大哥或者老小了，这两位刁德一，其中有一位了！”

　　妻子王三妹说完这句话，则哈哈大笑起来，还不忘补一句：“如果你不傻？你也不是我的丈夫了！”

　　女儿跟着笑，刘林讪笑两声，到房间睡觉去，脱掉外衣爬上床，不能入眠，小脑瓜总是琢磨：

　　父亲仙逝，千惊奇万惊奇，刘林能给父亲送终，捧头起水，捧遗相。刘林上有大哥，下有老小，父亲在世时，从刘林记事开始，父亲最初最喜欢大儿子，尤其大哥下放到农村那段日子，我们家最困难时期，哥哥下放铁铜公社。无论生产小队什么人来我家，父母亲都热情招待客人。

　　1974年夏天，家里经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越无钱，哥哥下放的生产队，三天两头来客人，愁坏了父母亲，记得父亲给他单位发的雨衣，还没穿上身，父亲就给工作服雨衣，送到熟人的商店代卖。

　　父亲急等着钱用，碍于面子，三天两头到这家商店，看雨衣是否卖掉，好拿到钱。那商店熟人，见刘林父亲跑勤了，对刘林父亲言语重了，多少年后，父亲仍耿耿于怀，还提起这件事。

　　大哥下放到农村，两年后，1975底返城工作，大哥分配到铜陵市某单位，由最初的工人提拔为国家干部。那些年，父亲为他大儿子而骄傲，逢熟人朋友交谈，讲不到三句话，父亲总是提到他的大儿子：“我大儿子在铜陵XX单位，干政工干事……”

　　不知何年何月？父亲不在宠爱大哥，方向转到疼爱老小身上了，刘林猜测，2003年以后，老小经常和父亲聊得亲热，无论老小讲对话，或者讲错话，父亲都认为小儿子有能力有本事，处处护着老小！老小和他小家庭全体成员，都得到父亲的宠爱，正所谓一人得宠，爱屋及乌。

　　2016年12月31日，刘林从屯溪回到家乡，给妻子弟弟超市打短工。2016年12月31日至2017年1月4日，这五天，刘林感受到父亲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刘林特别的好！父亲叫刘林：“不要在你妻子弟弟超市吃晚饭，一定回家吃饭！”

　　冬天日子短，黑得早，寒风凛冽。刘林在这五天里，每天六点多钟，才从妻子弟弟的超市下班回到父母亲家里，而父母亲早以吃好了晚饭，父亲则给酒精炉子，小火烧着锅中的菜，烫热乎乎的饭菜，等刘林回家吃晚饭。

　　刘林吃着饭，父亲则不停地挟菜到刘林碗里，生怕刘林少吃菜了！这五天的时间，刘林吃完晚饭，父亲要刘林留下来，陪他老人家聊天……

　　2017年1月18日，下午一点整，父亲走了。

　　现在，回过头来想这件事，刘林感到称奇的是：2017年1月5日，刘林跟老小，送父亲到县医院住院，这天晚上，刘林一人留在父亲病房护理父亲。邻居病床的病人，71岁男护理工，在住院部走廊里，悄悄告诉刘林说：“你父亲，已经挂哭相了。”

　　言下之意，是挂死相了。当时，刘林心中咯咚一下，感觉他讲的话不对劲，刘林不加思索地叱咤他说：“你老人家，休乱胡说！”

　　5日到18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名71岁农村老人，预言刘林父亲真的准确！刘林觉得不可思议，他从那一点看出刘林父亲不行了呢？

　　更称奇的是，父亲离世的那天上午，九点多钟，刘林打电话叫回来了老小，小妹夫妻俩，结果，老小夫妻俩和小妹夫妻俩，都给老父亲送终了。

　　慈祥的父亲上大椅时，还有微弱的气息，刘林在大椅旁扶着父亲，直到父亲彻底断气为止。

　　两位木匠师傅给父亲遗体在地上的门板上放好以后，木匠师傅说：“长子呢？做孝子的赶快到屋外烧上路钱。”老小说：“老大没回来，老二去烧纸去。”

　　刘林成了了父亲的孝子。

　　父亲火化后，在买的公墓安葬时，四十多位亲朋好友，送刘林父亲骨灰上山，都说：“这公墓好，前面有大湖，后面有靠山，视野开阔……”

　　红尘过往的事，刘林不去评说，孝敬父母亲各凭各的良心。

　　为人处世，看一个人的品格，正如《资治通鉴》所说：“富的人是否贪婪，贫寒之人是否取不义之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