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枞川情》清泉涌溢

23、第23章：芬芳的岁月

　　23，芬芳的岁月

　　经过的事，已是凉透的花落九尘，不经意间，人生恍如梦，遥远的人和事，我怎么能忘掉？如昨夜的梦留在我心里，让我更加珍惜。

　　1997年3月26日上午，刘林休假，在家没有什么事，不如一人逛逛，到北河县金山路移动营业大厅，给手机费交掉，也算完成一件事。

　　当刘林走到县城长江中路，崭新的书报亭边，一水果摊旁边的时候，一位满头沧桑的妇女喊刘林：“刘林，你到哪里去呀？”

　　刘林回头望这位女士，有点面熟，似曾相识的感觉。刘林疑惑地望着她，她在这冬天阳光照射下，头上少数白发更加发亮，她笑着说：“我是李秀英，怎么认不出我呢？曾经，我俩在云水局知青旅社待业过。”

　　李秀英大致的脸型还在，刘林认出来了，惊得退后一步说：“李秀英，原来是你呀？现在干什么事？”

　　李秀英笑容可掬，告诉刘林说：“现在守个书报亭，顺便摆个水果摊，混生活费。王三妹还好吗？现在，她在家干什事呢？有时间叫三妹来我书报亭玩玩，我跟王三妹也有两年多没有见面了。”

　　刘林对李秀英连说：“好的，好的，王三妹在家服务孩子上学，她忙得很。”

　　刘林一直以来认为李秀英跟福建大款呢！想不到15年后，再次重逢时，如此相见？心里落差太大，不知是什么滋味？15年来，刘林一直梦到李秀英在天涯万树繁花盛开！一直十分好奇，李秀英跟福建男私奔以后的无数个故事！现如今，站在刘林面前的李秀英，看她满头银发，曾经细丽清秀的脸刻有很深的皱纹，佝偻着身体，三十多岁的人，好像五十多岁的老奶奶似的！看不到曾经清纯的身影，如今在刘林眼里，李秀英已是奶奶了，红尘岁月，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看她现在的境况，再撩她谈伤心的往事又有什么意思呢？准备问李秀英过去，刘林已经苍白无力了，刘林给要问她的千言万语，又缩回到肚子里，跟李秀英讲些客套话，刘林匆匆离开她的书报亭。

　　刘林在去移动公司的路上想：李秀英年轻的时候，如果没有跟福建佬私奔呢？如果跟云水局知青赵愈呢？那人生命运肯定会改写，追求崇高的爱情，美满的幸福，回过头来看看，反而婚姻不美满，生活不幸福！

　　妻子王三妹，不顾她的父母亲反对，翻墙头嫁给刘林，15年后，还在焦急日月，这是好命运？还是歹命运呢？

　　刘林漫步在北河县长江路上，想到云水局知青旅社赵愈和蒋宴朋，他两人的命运锦上添花了。

　　1997年4月份，刘林当上了北河县糖果食品厂的副厂长，刘林心花怒放，喜上眉梢，心情愉悦。

　　上任第五天，下午三点多钟，刘林到车间里看一看，人未进入车间大门，就听到车间主任跟一群职工议论纷纷，车间主任对大家说：“厂里一百多人，工人们都瞎了眼睛，怎么选刘林当厂长呢？他是什么东西……”

　　车间主任正在绘声绘色，充满激情说着刘林的坏话。刘林在车间大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刘林实在听不下去了，强忍愤怒，迈进车间大门，工人们见到刘林，一哄而散！车间主任见到刘林很尴尬！他见风使舵，也灰溜溜做事去了。

　　半个月后，一个星期天，车间主任和人家打麻将，有一牌是清一色一条龙，独听2条糊牌，恰恰被他摸到2条了，他人一激动，血往头顶一涌，摔倒在地上，送到医院急救，是脑溢血。

　　经医生全力抢救，他命是保住了，可半身不遂，走路，走不到两步，讲话，半天才讲清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靠长年吃药维持身体健康，他妻子又无工作，家庭经济非常困难。

　　我和厂长商量，上报主管局，申报他为厂里的特困职工，一天上午，刘林陪县领导，到他家送特困职工慰问金时，他同刘林握手，久久不愿松手。

　　1997年5月份，企业集资建职工宿舍大楼，砖匠师傅找到刘林，对刘林说：“电工孔小祥给我们建筑工地上的电切断了，我们无法施工。”

　　刘林带着砖匠师傳，在厂车间找到电工孔小祥。电工则解释说：“整天机械轰鸣，吵死人！老子给电切断了，安静多了！”

　　刘林对电工孔小祥说：“你有合理的问题，可以向厂部提出，但是，不能随便断电，去给电接上。”

　　孔小祥电工，在众人面前对刘林说：“老子就不接电，你有老子什么办法？拔我一根毛，老子要你一条大腿！”孔电工气焰太嚣张，还做一些夸张的动作，许多围观的职工哈哈大笑。

　　刘林生气地说：“你有的是钱，可以玩玩！国有国法，厂有厂规，我只对你说一遍，如果下午四点钟之前，不给电接上？造成一切后果，终有你孔小祥负责！”刘林停顿一下，接着说：“你在单位拿工资吧？你工资在厂里吧，我说到做到！你不信试试看，我给你工资扣光，弥补你造成建筑工地的损失！”

　　孔小祥电工说：“我不去接电线，我倒要看看你这新厂长有什么能耐？”

　　刘林没有再跟孔电工辩解，转向砖匠师傅说：“你们全都回家休息，有傻子为你们付工资！”说完，刘林转身离开了。

　　下午三点多钟，砖匠师傅急匆匆找到刘林，满面红光地对刘林说：“电接上了，电接上了。”

　　时光荏苒，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厂职工集资大楼竣工了，三十六套房必须先行安好水电，职工才能搬进新房住人，厂长同刘林商量说：“这新楼水电，给谁承包安装呢？”刘林对厂长说：“给孔小祥电工承包，让他赚点辛苦钱！”

　　厂长对刘林说：“上次无缘无故的给工地断电，简直教坏职工！哦，破坏建楼房的事他在做，有利的事给他得了！天下哪里有如此道理呢？”

　　刘林对厂长说：“怎么讲呢？那天他毕竟给电接上了，没有造成损失，肥水不落外人田嘛！”厂长说：“依你之见，你跟他谈谈，水电安装必须保证质量。”

　　刘林告诉孔小祥电工，说：“厂职工集资的宿舍大楼，36套房子的水电给你承包安装。”当场，他露出惊讶的脸色说：“怎么可能呢？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轮到我？太阳从西边出山！”不相信刘林说的话。

　　往事芬芳，岁月留下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