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枞川情》清泉涌溢

14、第14章：邻居伍奶奶走了

　　14，邻居伍奶奶走了

　　1984年8月13日，晚上六点多钟，刘林在云水局替妻子王三妹上班，在登记室内，杨承武大嗓门对大家说：“我跟你们讲一件事，云水局大院子里的伍奶奶走了！”

　　许琴琴脱口而出，对杨承武说：“伍奶奶人好，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杨承武继续对大家说：“今天上午，伍爹爹在老宅大门前放鞭炮，我好奇，赶过去瞧热闹，原来是伍爹爹大儿子捧着伍奶奶遗像回到了，伍爹爹颤巍巍地回来了，伍爹爹站在大门前，用手帕擦眼泪，想不到伍奶奶走在伍爹爹前，唉，伍爹爹这下孤单了，老伴走了，这下可怜了！

　　前年，伍爹爹跟陈姨混在一起，陈姨像吸血鬼一样，吸光伍爹爹家里的钱款！陈姨是漂流的浪子，描眉打胭脂红，酒烟都会的东西，她什么事都不做，就在外面做那些事，撩拨男人，哄骗男人的钱财。

　　伍奶奶死在她丈夫前，也不亚于中状元！伍奶奶死了也是享福，在世时，还要服侍伍老头子，那伍老头子脾气暴躁，也不知道心疼伍奶奶，伍奶奶七十岁不到就走了，伍奶奶在世时是苦人，死了是苦鬼！

　　伍爹爹跟陈姨有一腿后，陈姨居然找伍爹爹借一仟块钱，儿子给伍奶奶两百块钱，伍奶奶瞒着伍老头子，用报纸包着钱，藏在床铺稻草里，都被伍爹爹翻出来，借给陈姨了，伍爹爹的钱，跟陈姨鬼混在一起，就这么自然消掉了。

　　有一次，伍奶奶捉奸，捉伍爹爹在陈姨家里的床上，伍奶奶骂陈姨，硬骂三天三夜：’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臭不要脸的，偷人，连我七十岁老头子都偷！我家里的钱，全都塞到你臭阴沟里了……’

　　伍奶奶呕气，身体自干掉了，人佝偻着像一张弓，伍爹爹老来还作怪！伍奶奶问陈姨讨要一仟块钱，陈姨居然说：‘我没有借你一仟块钱，说话要有凭据，拿借条来，我认帐！’

　　伍奶奶哪里拿出借条？伍奶奶气呀！陈姨跟伍老头子鬼混，混伍爹爹钱，伍奶奶一生也没过到好日子……”

　　杨承武讲到这里，赵愈想起伍奶奶在世时的好，1981年，赵愈家拆掉老屋盖新房，由于赵愈家老屋基在云水局大院子里，运做屋的砖，砂，水泥，钢筋等材料，板车都运不到老屋大门前的场地上，必须人工用畚箕挑，做新房屋三个多月的时间，每天挑建筑材料，要经过伍爹爹大门前，常常挑工给石子，黄沙，漏在伍爹爹大门前的场地上，伍奶奶没有半句怨言，天天给地扫干净。

　　赵愈见到伍奶奶说：“谢谢伍奶奶，给你家门前搞脏了，不好意思，真的抱歉！”

　　伍奶奶总是笑容满面地说：“做房子是大喜事嘛，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这有什么关系呢！”

　　许琴琴叹了一口气说：“唉，人说走就走了，伍奶奶真是好人！我跟她邻居数十年了，我父母亲从来没有跟伍奶奶红过脸，伍奶奶不多人家是非，前年，自从伍爹爹发生那件丑事以来，伍爹爹大儿子当机立断，怕他父母亲节外生枝，给伍爹爹夫妻俩，接到北江市生活，没有想到，伍奶奶三年时间没有到，就这么走了。”

　　大家坐在旅社登记室内，洗耳恭听杨承武唠嗑，杨承武居然转移话题，谈起鬼来了：“小时候吗？一天晚上，我和母亲，小妹妹，三个人在房间里，突然，小妹妹对母亲和我，说：‘妈妈，妈妈，王妈妈来了。’我问小妹妹说：‘王妈妈在哪里呢？’而小妹则说：‘王妈妈坐在凳子上。’我上前摸凳子，说：‘没有看见王妈妈，王妈妈人呢？在哪里？’小妹妹竟然说：‘王妈妈走了。’

　　刚说完，就听到外面炮竹声，炮竹放完后，听到王伯伯哭天喊地声，原来王妈妈死了，小妹妹见到的是王妈妈鬼魂。”

　　汪琳笑着对杨承武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鬼魂，你竟然胡扯八道！”

　　杨承武一本正经的说：“十岁以前火焰矮，人死之前显魂灵，小孩子能见到，十岁以后火焰高，就难见到了！譬如云水局毗邻的私人诊所房屋，从前，这房子是单位厨师夫妻俩住，这房子以前是庙基地，拜菩萨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家呢？每到阴雨天，这厨师老婆在自家房间里，见到一位漂亮女人坐在家里的椅子上，见到三四次后，这厨师老婆告诉我母亲，当时，我母亲说她看花了眼，哪里知道？这厨师老婆半个月后，在自家房间寻死上吊走了，这厨师处理好妻子丧事后，请求单位领导换了套房，这房子空了，单位职工都不愿进去住，后来何医生给这套房买下，开门诊，这小诊所生意多兴隆！这么些年，何医生不知在这屋中赚多少钱？这庙基屋开诊所，为老百姓医病，为人民做好事，所以生意就好！

　　如果何医生夫妻俩在这屋里住，就会出事，但何医生夫妻俩不在这房屋住，所以，他夫妻俩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人死之前，有没有鬼缠人这件事？”

　　许琴琴笑着对杨承武说：“这大晚上，谈什么鬼的？我后脊背都冒冷汗！”

　　杨承武居然心花怒放，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