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创示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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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人开始若有若无地躲着他，姜延辰余光看着小声给陈柏维讲题的叶不休，下节课是走班，两个人一起选了音乐课。
“……原来如此，感谢。”
陈柏维双手合十，回了头，双十一，对于学校里面的人来说，就是光棍节，可是下一秒，沈程思拿着一罐棒棒糖和另外一个抱着两罐糖的男生的时候，班上开始起哄。
“是不是喜糖？”绉详伦眯着小眼睛，沈程思红了脸，“是滴，每人两个。”
“哇哦——”
“百年好合——”
“不要草莓味？还有橙子蓝莓水蜜桃……”
“早生贵子——”
“只能拿两个，不够的话我们再去买。”
调侃的不在少数，叶不休笑着拿了两个蓝莓味的棒棒糖，姜延辰拿了两个草莓味的，给妹妹吃。
“祝单身狗们光棍节快乐，哈哈哈哈——”
沈思成笑着说完就被好几个女生按着揍，男生也没能逃脱，拉到了走廊上面进行神秘的仪式，隔壁班的几个男生远远看到也加入了队列，热闹程度估计楼上都能听见。
“狗哥，你的计算机是在哪个教室来着。”
“化学课是不是要点名？”
“音乐课还有谁？书呢书呢？”
教室里面坐下了不属于他们的人，只有两三个人幸运儿是本班的，也不能跑，毕竟东东全都认识，还喜欢点名起来回答问题。
音乐教室在另外一栋楼，楼与楼之间有着一小段天桥，生锈的围栏，缠绕的落了灰的电线，跨越了三栋楼，还要上一层楼的转弯处，才是音乐教室。
不同于普通教室，音乐教室很大，靠窗的地方才是座位，没有桌子，堆放的积木零零落落坐着人。
“又见面了，你也来音乐课了？”叶不休抬头，只觉得他眼熟，但是他不认识，于是只是点点头，没有过多的寒暄。
但是那位同学不那么想，拉着叶不休坐下之后，和同学交谈和叶不休交谈两不落，姜延辰跟着叶不休坐下，陈柏维跟着姜延辰坐下，叶不休觉得不回答不太好，于是每句问号后面都跟着答案。
叶不休看着低头看着音乐书的姜延辰，简简单单的卫衣，衣袖挽起到手肘，脚就放着，偶尔和陈柏维讲话的时候只是偏偏头，却没有张嘴，明明和以前一样，但是叶不休却觉得，姜延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觉得比以前人多呢？”猛男老师拿着花名册，粉色短袖包不住鼓起的肌肉，一个一个点名，叶不休和姜延辰之间插了个陈柏维，旁边的男生安静了一会儿，等老师说要分组的时候，立马拉过来叶不休。
“我们两个一组，然后他俩他俩简直完美。”一个班三个人，这么看确实是完美的，叶不休还没反应过来，刚好对上了姜延辰的眼神。
“是不是很完美？”
“……嗯，完美。”
分组之后换座位，本来他们这排只需要平移到后面，可是姜延辰站起来，比陈柏维先一步坐在了里面，陈柏维看了一眼叶不休，坐在了他俩中间。
什么都看不到了。
余光中什么也没有。
旁边的男生在查一会儿如果被抽到要唱的歌，很吵，但是叶不休非常安静，只是偶尔会发表一下意见。
“欸你们唱什么歌？”男生自然地越过叶不休和陈柏维说话，“他找，我五音不全唱不了，我就是去打酱油的。”
“巧了我也是——一会儿你带着我唱。”
叶不休点点头，陈柏维攀着叶不休的肩膀，“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唱歌，唱什么？”
脑袋里面什么也没有，叶不休摇摇头，“还在想。”
“我来看看啊——陈承礼。”
幸运儿第一位，叶不休有些紧张，手心有些出汗，连带着脑子都清醒了许多，书上的歌大多都是老歌。
一位一位又一位，叶不休被喊名字的时候瞬间抬起了头，没有看到跟着转头的陈柏维和姜延辰。
叶不休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讲台，怎么面对着瞬间乌泱泱的人，拿着话筒的手都在抖，他应该脸红了，连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高一五班叶不休。”
“高一九班卿毅。”
“要唱的歌是《我的名字》”
“……
拜托你轻声重着我的名字
我学大人的语气应着你
庆幸自己没跑太久
还活在弹丸之地
……
你是我是你的
我会懂得舍得记得
拜托你轻声重着”
颤抖的声音渐渐平稳，身边的人小声地跟着合唱，渐渐的，人群中也渐渐地合唱，猛男老师点点头，掌声结束，叶不休迈开腿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绷着，腿发软差点儿倒地，匆匆地弯腰鞠躬，回到了座位。
“下一组——陈柏维。”
“草”
陈柏维站起来跺跺脚，和姜延辰一前一后去了前面，喊名字的那一刻叶不休就看向了姜延辰，后者只是垂眸，大步流星地去了前面。
叶不休听着身后的女生小声议论，抿嘴攥紧了裤子，弄出褶皱。
“一首老歌啊……”
前奏响起，陈柏维就在旁边当吉祥物。
“……
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叶不休鼓着掌，看着姜延辰走过来，走路带起来的风吹起了一些头发，少年垂眸看着前方，没有视线交汇。
陈柏维最后几步的时候，一个小冲刺，走到了墙边，姜延辰脚步一顿，坐在了叶不休的身边。
没有理由的雀跃，但是下一秒，一只手递了过来。
“同学，可不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话是对叶不休说的，说话的女生弯着眼睛，大方又自信，“你唱歌很好听，而且很可爱。”
叶不休一愣，手无措地放在膝盖上尴尬地笑着，他不懂得如何拒绝，更何况身边的人突然勾住了他的肩膀，“写啊，怎么能让女孩子等这么久呢。”
卿毅拿过纸笔，叶不休不敢去看姜延辰，“那归宿假的时候我加你，记得同意我。”
直到下课，叶不休说不出什么，只是开始有些抵触和男生的接触，开始感到不舒服，可是他什么也不说，歌曲欣赏的时候，叶不休就抱着手臂，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屏幕上的歌词，眼镜反射出微弱的光。
他企图让歌词让自己平静，最好谁也不要来找他说话，可是片刻的安宁就是奢侈，女孩子笑着问他归宿假可不可以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想委婉的拒绝却被步步紧逼。
他留下的余地被她一步步走完，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他要和我看电影，只有我们两个。”
女孩儿有些错愕，叶不休看向姜延辰，姜延辰只是回头看着女生，“你可以另找时间，不过估计没有了，他放假就不出门。”
叶不休点点头，“抱歉。”
“这有什么，那……我们今天下午体育课，我可以帮你占位置，一起吃饭？”
“我、”叶不休和姜延辰对视，姜延辰没有说话，叶不休抿抿嘴，“我和他一起吃饭，他是走读生。”
“好吧，外面的饭的确比学校里面的好吃。”
又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课程结束，叶不休跟在姜延辰的背后，慢慢地往教室外面挪动。
姜延辰可以直接走楼梯出校的，叶不休也可以直接上楼，虽然人很多，但是并不至于拥堵。
“我、我送送你吧。”看着姜延辰看过来，叶不休指指人群，“人太多了。”
姜延辰没有说话，和他走过没有人的走廊去了教学楼另外一边的楼梯。
紧张之后的松懈大脑会很累，血气上涌之后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叶不休跟在姜延辰身后差一个阶梯，拐弯的时候姜延辰一停，叶不休走路就放空，下意识地扶着扶手往前急刹车。
两只手贴在一起，加上扶手，没有哪个是暖和的。
“怎、怎么了？”
姜延辰看着他瞬间收回去的手，看了看中操场，“人不是很多了，回去吧。”
叶不休看着姜延辰两三步就消失在了视线里面，慢慢走到走廊边，刚好看到了操场上的姜延辰。
他生气了吧。
叶不休抿嘴低着头回教室，可是他没有资格询问，也没有资格安慰，更没有勇气确认，他是生气了吗，因为自己？
未免太自作多情。
创示需要，所有小组只能有一个书箱，桌子上面的书不能超过三厘米，打扫工具不能放在教室后面，格外放在打印室楼上的阁楼顶。
叶不休旁边就是姜延辰，几个男生围在一起吃饭，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叶不休身上。
他不希望自己是焦点，只想透明的在人群之外。
“一休唱歌好听，还有个女生来约饭，可惜了，我们一休只有姜哥，只有学习。”
“艹，我都没有听过，来两句？”
叶不休摇摇头，表示拒绝。
“你吃饭好安静啊，家里的习惯？”
叶不休咽下米饭，摇摇头，“不是，也会说话，但是嘴里面有饭不说话。”
“是滴，要是喷出来—”
“咦——”
午饭时间结束，叶不休有些犯困，没有写作业，而是拿出来一本作文素材，每个月都出，每个月都买，能用的就摘抄，最重要的是，它是学校允许的读物。
一学期四个月，一个月回家一3次就四次回家，有时特殊情况，两个月才回家一次，回家次数就更少了，冬天不知不觉来了，假期也越来越近了。
叶不休的成绩基本没有什么波动，姜延辰则和一班二班十一班四个人在前五名轮流坐位置，叶不休基本稳定在全班第五，偶尔会掉，也掉不出前十。
创示迎来收尾阶段，那是叶不休第一次看到全校穿校服，红白色冬季校服里面是夏季短袖，大课间需要成列跑步下楼，老师穿着红色衣服，拿着口哨，维持秩序。
安全整齐安静，跟着有节奏的音乐，连脚步声都是整齐划一的。
手语操广播体操鬼步舞跑操。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我运动我健康我快乐——”
全校统一开口，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灰，气势是出来了，只不过跑完整个人都是萎的。
“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喊口号。”
“我艹，我感觉我耳朵都要聋了—”
“一会儿上课积极举手，先不管会不会，举手去活跃组。”
紧张的一天结束，到了下午，公布结果。
创示成功。
“哇哦哦哦哦——”
大屏幕上巨大红色的庆祝，三栋教学楼围着，走廊上面站满了学生，校长笑着站在空地上，听着学生们的鬼哭狼嚎。
“妈的，准备了一个多月，不成功我都看不起溪中。”
什么叫两岸猿声啼不住，三栋楼的男生混杂着女生的尖叫，对面围墙外面还坐满了老人，看着学校里面群魔乱舞。
“创示成功，晚上放假——”
“校长牛逼！！”
放假消息一出，所有人像关了两个月似的，校长挥挥手满面红光地进了办公室，郭老师要合影。
“一起下去？”叶不休也很开心，小心地看向姜延辰，两个人一前一后，叶不休小跑着，跳下了楼梯。
“过来。”
手腕一扯，正要盲目跟着陈柏维的叶不休就到了姜延辰身边，两个高个子的自然独享最后一排，叶不休紧张地看着穿着西装的陶老师。
眼神在牵着的手停留一会儿，姜延辰没有松开，陶老师没有停留，和班主任寒暄去了。
隐秘摊在阳光下，叶不休抿嘴配合扯出来一个微笑，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其他的班也有几个过来合照，人数不齐，没有53个人，也不全是本班的，但是每张合照，叶不休都是和姜延辰站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创示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