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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猫很容易吃醋(重修) ...

  •   伴随着江言的声音沙漏的最后一粒沙子漏下:“主上,馄饨到了。”

      他发誓要是有机会再也不给超时的外卖小哥差评了,提前点送达的也不举报了,一定是他之前“作恶”太多,才会让他有这么个经历。

      “啧。”容与倒置沙漏,惋惜地叹了一声,又少了个杀他的理由。

      江言喘着粗气,容与的寝殿建在山巅魔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几乎在山腰禁咒就生效,他估摸自己应该是在十分钟之内上来的。

      真是生死时速,他这辈子的潜能全被容与激发了。

      他站在门口,等到容与准许他才敢进去,走到一半他止住脚步,再往前就是白花花的地毯。

      “主上...不然你过来拿一下?”江言递出手里的食盒,试探地问道。

      容与这才将眼神从沙漏上移开,他挪动了下,从卧着变成大半个身子半靠在一旁的软垫上,随着他的动作,那松垮的外袍几乎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

      他微掀开眼皮扫向江言:“直接拿过来吧。”

      江言看了一眼洁白的地毯:“这地毯...”,踩脏了不好吧。

      可惜后半句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

      “已经脏了,都要丢的。”

      容与的语气不似往常一样拉长语调,这样正常的语气,反倒让江言有点不习惯。

      听到容与这么说江言才注意到远处有块不明显的黑色污迹,他这才放心地踩了上去,因为容与的龟毛性格肯定不会再要这块地毯了,是真的会丢掉。

      他在容与面前打开了食盒盖子,因为这段路程修为减了不少,盒子里的馄饨没有带来时那么热乎了。

      江言把勺子筷子和各种调料摆放在一旁才退到一边。

      容与一条腿支起来,一条腿蜷起横放在身侧,他捏着勺子,舀了一个凑到嘴边,动作十分优雅,吃相也极美。

      上好的玉制勺子,在他指尖的映衬下黯淡不少,失了几分颜色。

      江言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发现什么端倪,即使他知道多半不会。

      “主上,好吃吗?”见他放下勺子半晌没有出声,江言忍不住开头问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动手做馄饨了,刚才时间匆忙,他也没来得及尝一个好不好吃,但即使味道不好,也没时间再做一份了。

      容与口中还留着那专有的触感,面很筋道,馅料也正好,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馄饨。

      “嗯,还不错。”美食让他暂时忘掉了对江言的复杂情绪,可以和他心平气和的聊上几句。

      江言松了口气,他的眼睛这才放心地从容与脸上挪开,却无意中看到他的脚底,那上面好几道口子,还带着细碎的玻璃碴。

      虽然没有流血,不过看着好像扎得很深,这人不知道疼吗,怎么都不处理一下的。

      江言强制自己移开目光,关他屁事,想要活得久还是要少管闲事。

      他只好接着视线上移,把眼神集中在容与的脸上。

      容与每次吃东西,都会有这种表情,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物品,郑重又小心翼翼,就好像...他从未吃过一样,看着莫名的有几分可怜。

      江言赶紧摇摇头,驱散自己脑中奇怪的想法,容与是谁,大魔头,只有他不想要,没有他得不到。

      容与没让他离开,他也不敢擅自行动,在这无一处不精致的寝宫,只有容与几乎不可闻的咀嚼声。

      江言就这样看着他仿佛举行什么仪式一样吃完了整完馄饨,最终忍不了问出口:“主上,你脚上扎得碎片不弄出来吗?”

      他实在理解不了,脚上扎了那么多玻璃碴子,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加上他有点强迫症,他想给他拔出来。

      听到江言的话容与的表情有些迷惑,似是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江言在说什么,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脚。

      原来是不小心踩到了昨天的镜片了,他用手在脚上抠弄了两下,扎得太深,一时还没拿出来。

      容与似是被难住了,半晌从软垫下方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向脚心划去。

      江言两天没睡困得有点神志不清,模模糊糊间被一道冷光晃了一下,抬头就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上前握住了容与的手腕。

      “主上,这是干什么呢?”江言人傻了,他知道容与接受不了不完美的东西,那也不至于脚上扎个玻璃碴子,就给脚剁了吧。

      但容与的神色比他还疑惑:“取出里面扎的东西啊。”镜片已经完全陷进去了,不把脚割开怎么拿出来。

      江言反应了一会才理解他的意思,这人怎么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不过古代确实没有镊子之类的东西方便取出。

      “主上...你等我一会。”他说完没等容与点头就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才回来,进门时一只手捧了一个坛子,一只手拿了个碗,腋下还零零碎碎夹着不少东西。

      江言跪坐在容与塌前,见他没有抗拒的意思,轻轻地握住他的脚踝,江言被冰得一个哆嗦,差点丢出手里的那截雪白。

      还好江言抑制住了这股冲动,不然怕是他的头和容与的脚脖子会一起飞出去。

      他把容与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倒了一碗白酒,擦拭着他的脚底。

      这个人长得真是无一处不精致,江言觉得这只脚不应该长在人身上,他像是只会出现在精美摆台上的绝美艺术品。

      握在手里江言都小心翼翼的,有一种去展览馆的感觉,生怕不小心弄坏了赔不起。

      本该一样完美的脚底,现在却多了几道缺口,嵌进了不属于这具身体的玻璃碎片,可不不仅没有影响这只脚的完美,反而多了些破碎的美感。

      总之江言觉得,这个人就是被丢进泥坑子里,那也是一幅画,叫出淤泥而不染。

      但不知为何受了伤却没有血液流出,管他呢,毕竟这都是个人仙魔妖共存的世界,不流血可能是与容与修炼的功法有关吧。

      类似于修道者们划分不同门派,魔修也有不同的修炼法门,因为魔修不忌讳,因此修炼的方式五花八门。

      江言用针挑出里面的碎片,东西陷得很深,江言怕弄疼他自己小命不保,十分谨慎,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

      但头上的人像是转了性一样,居然一声不吭,江言动作也迅速起来,在他手边,细小的玻璃碴子堆在一起。

      弄完这只脚后江言又用白酒擦了一遍,手上拿着药粉不知道该不该上点药,最后决定还是按着流程来,他恶趣味地在容与脚背上打了个超大的蝴蝶结。

      弄好之后江言抬头看了一眼容与,若是他脸色不好,赶紧拆掉。

      容与...居然睡着了,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只腿还支着,刚才江言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脚上,现在才看到容与的这个姿势十分色、情。

      他支着腿,那不知什么料子的衣袍滑落,下面门户大开,江言能看到他的底裤,两条长又直的大腿一览无余,江言注意到他大腿根处也有一颗红痣。

      他鼻头一酸,赶紧用手捂住,可别这么丢脸啊!上辈子啥样的没见过...确实没见过这样的!太完美了,怎么会有人连肌肉线条都长得这么流畅,江言克制着自己上去摸一把的冲动,强行移开目光。

      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另一只脚上,心里默念了几遍色即是空。

      平复一下心情江言挪动着他的另一条腿,但好像动作太大把他弄醒了,他好像有点睡迷魂了,把江言不知当成了什么人。

      江言肩上一痛,被踹出去几米远,还好这一脚只是单纯的物理攻击,江言爬起来拍拍衣襟,心想自己真是喜欢多管闲事没就该让他扎着,谁难受谁知道。

      但他做了就得做完,也就是心里骂骂咧咧,另一只脚也得抠出来,不然他自己的强迫症也受不了,于是他又死皮赖脸地蹭回去:“主上,该换脚了。”

      容与伸出另一只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可能是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让他警惕性变弱,又或许是自己太过信任这个属下了?

      他心中一颤,觉得这个词汇有点陌生。

      但不得不说江言是个好下属,交给他做的事都很妥帖,即使是这次的馄饨出了点小差错,最后也及时补救了。

      他在自己身边有多久了,容与垂下眸子看着在他身下神情严肃的人,大概有五十年了吧。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长得几乎够他三个“人生”,但对于仙魔来说不过短短一瞬,就是区区五十年,自己已经开始信任他了?

      容与有些烦躁,这种感觉让他不安。

      这时江言似乎是累了,突然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动作将领口扯动了两下。

      容与看着他领口的红痕瞳孔一缩,想起昨天看到的,心头一股无名火起,脚上一动,踢翻了江言用来给他擦拭的酒碗。

      他差点忘了,这个表面憨厚听话的下属,背地里是什么浪荡样,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让他十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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