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 等烟雨》金枪鱼三明治

20、一切结束

　　王太师自感大势已去，便请求告退。门口站着的这些大臣，也才明白，萧如烟此举是为了揪出太师的党羽，也都悻悻地离开。王太师回到府中，跟自己的家人算是告了个别，便回到了自己屋中。大家都以为太师是累了，便没有多想。这边萧如烟也和唐雨回到了寝殿，两人一夜没合眼，此时倦意满满。萧如烟一进屋就趴到了床上。唐雨说，“要不我回我自己房间去休息。你好好休息，累了一晚上了。” 说完就想回自己屋。“不行，你陪我睡。” 唐雨心一沉，主要是她真的很怕再被萧如烟折腾，“我，我还是回自己屋吧。”“你放心，我折腾不动了。你就安心过来睡吧。” 萧如烟疲倦地说。唐雨不知道该不该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床了。站了一夜，着实乏了，唐雨一沾床就睡着了。两人一直睡到午时。萧如烟跟唐雨一起醒来，“哎呀补一觉就是舒服。”萧如烟床上伸了个懒腰，“一会儿沐浴一下再去墨宇阁。” “我也是。我先回房收拾一下。”唐雨就势要下床。“诶，要不要一起沐浴啊？” 萧如烟挑逗着。唐雨想了一下，“今天太累了，明天再一起沐浴。” “好吧，放过你。让你好好自己享受一下。” 唐雨笑了一下，便下床回到了自己屋里。两人沐浴完正吃午膳的时候，见小倩神色匆匆走进来。萧如烟问，“怎么了小倩？” “城主，太师他，自缢了。” “什么……”萧如烟吃了一惊，随即不知是惋惜还是悲伤地叹了口气，“哎。到最后，竟是这个结局。小倩，吩咐下去，厚葬太师。小雨，走，我们去趟牢房。” 二人来到牢房，萧如烟吩咐护卫打开牢门，将梁统领放了出来。“梁统领，辛苦了。一切都结束了。你回府吧。” “城主何意？” “太师自缢了。” 梁统领也吃了一惊，“没想到竟是这般结局。梁博告退。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城主尽管吩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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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回到了墨宇阁。萧如烟对唐雨说，“小雨，我想自己静一会儿。” “嗯。明白。” 唐雨把门关上，在门外等候。萧如烟望着这空荡荡的墨宇阁，回想到小时候王太师和父亲议事的时候，自己在旁边玩耍，时不时跟太师玩儿一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父亲在世的时候，彷佛一切都很平静。萧如烟不禁想，要是父亲现在还在世，他会怎么做。自从自己两年前当上城主，已经快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她不喜欢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相信清风和小倩也是这样的。只有在唐雨身边，她才能短暂忘记这一切，展现出真实的自己。但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唐雨想要的生活。萧如烟闭上眼睛，想要逃离这一切。一切一切。
　　唐雨在门外等候，心里明白萧如烟的想法。老太师对于她而言，即是敌人，又是故人。这种方式落幕，不禁让人唏嘘。萧如烟也只是想逼太师退位，并不想置他于死地。这点唐雨是很确定的。唐雨现在很想抱着她，但是让她自己静一会儿或许会更好。唐雨望着天空，鸟儿飞过，是如此自由。有时候唐雨想带萧如烟逃离这一切，逃出这城宫。但萧如烟身上背负了太多。唐雨能做的只有护她周全，在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让她能尽情做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小倩来了。看着站在门外的唐雨，小声问，“城主没事吧？” 唐雨摇摇头。萧如烟屋内看到小倩来了，“进来吧。” 小倩推门进屋，“城主，王太师的丧葬定于两日后。早上在府内设灵堂祭拜。”“好。知道了。”萧如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城主要去祭拜吗？” “于情于理都得去。”“那我们陪你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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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萧如烟心情低落，就连睡觉也只是安静地和唐雨抱着睡。唐雨默默的陪在她身边。今日是王太师丧葬之日，萧如烟要去祭拜。小倩早早便在寝殿门口等候。清风还未痊愈，便没有前来。马车上，小倩说：“希望王太师一家见到城主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若有，也可以理解。”萧如烟淡淡地说。“嗯。明白。” 小倩知道萧如烟心有愧疚，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三人到了太师府，见太师家眷和亲信们跪在棺木两侧。他们一见萧如烟三人，看她们的眼神带有愤怒。萧如烟上前拿过三炷香，对着太师的棺木拜了几拜。“王夫人，请节哀。”萧如烟对着家眷鞠了几躬。转过身想离开，“你三岁那年冬天，生了场大病，你父亲不在城宫内，太师冒着雪抱着你满城找郎中，并把你接回府里住照顾你”，太师夫人站起来，朝着萧如烟走，接着说，“你五岁那年，太师见你喜欢木马，就自己亲手在家给你做，满手的伤，见你喜欢的模样，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萧如烟背对着太师夫人，此时已是泣不成声。“你九岁那年，太师跟我说，想认你做干闺女。我让他跟你父亲提，不知什么原因他也没有提过，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很疼你。” “夫人，别说了……” 萧如烟泪如雨下。“我记得那时，太师嘴里张口闭口都是你。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没有那么上心。” 太师夫人走到萧如烟面前，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是，太师老了，糊涂了，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做了错事。你也不至于要置他于死地吧。” “我没有……”萧如烟哭着摇头。“你没有？”，太师夫人又往前走一步，“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他，让他下不来台。你处心积虑设计他，让他入你的圈套。你还敢说你没有？！” “我……” 萧如烟自知自己做过的这些事，“夫人，对不起。” 太师夫人望着棺木，叹了口气，“你走吧。以后太师府不欢迎你来。” 萧如烟转过身对着太师的棺木最后一拜，转身离开。刚走出门，就听里面有人说，“不能这么容易放她走。” 那人拿起手边一块木板，往萧如烟身后跑来，想把木板砸到她身上。唐雨见状，挡在萧如烟身后，替她扛下了一击。唐雨一把夺过木板，扔到了远处。萧如烟回头发现那人是太师的一名亲信。“行了。别闹了。让太师安心上路吧。” 太师夫人大喝一声。“我们走吧。”萧如烟拉着唐雨和小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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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萧如烟擦了擦眼泪。“小雨，你没受伤吧。” “没有。” 唐雨淡淡地笑了一下。萧如烟无奈地一笑，“每次你跟我出来，都要受着伤回去。” “没关系的。” 唐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马夫，到前面停一下马车。” 萧如烟想下车走走，让自己冷静下来。方才太师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扎在她的心里。不远处有一处湖泊，萧如烟走到湖边站着。唐雨和小倩在离她不远处看着。“哎。这件事对她真的太难了。怎么解决都不能两全其美。” 小倩说。
　　“是啊。以前不知道太师之前跟她关系这么亲近。”
　　“自从她父亲去世之后，太师就变得有一些咄咄逼人。感觉一切都变了。”
　　“自我了断，可能是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吧。避免了更多的伤害。”
　　“嗯。城主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缓过来，就拜托你了。” 小倩说。
　　“很多时候我也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做不了什么。”
　　“这就足够了。” 小倩微笑着说。
　　萧如烟站了一会儿，走向她们，说，“我们回去吧。”
　　一些事情，总会告一段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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