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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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现在还没到休息时间。怎么，来寻仇？”赵方赴的语气不容反驳，离开了江凌云，他身上就没了那丝温柔，多了些不容接近的冷淡。
那魄闻言还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是和自己说话后，缓缓站起身来，“你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大——赵方赴了，幸会，我是新来的——陈萧萧。”
陈萧萧伸出手想跟他握手，赵方赴却只是瞥了她一眼。
“哟，性子挺冷。寻仇倒不至于，来看一下故人。”陈萧萧前半句的话说的玩味十足，说后半句的时候顿一下，看着一堆警察中的一个女警察说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痴迷。
赵方赴看着她的眼神也明白了，他曾经也拿这个眼神看过人海中的一个人。
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赵方赴竟下意识地说：“不能插手人间的事，别试图去改变什么。”
陈萧萧倒是愣了一会儿，随即又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怎么，难道你试过？”
赵方赴静了一会，“嗯，随手弄死了几个‘无辜’的人，罚了十万功德。”说到“无辜”两个字时，语气加重了不少，反正怎么听也不像觉得他们是无辜的模样。
陈萧萧倒是有些感兴趣，“就只是弄死了几个人啊，能当魄的，谁手下没几条人命，就几个‘无辜’的人，还能罚那么重？”
功德可谓是维持他们存在的介质，功德散尽也同彻底消失无二区别。
能当得上魄的，功德都是八万打底，大多数的魄功德都在八到九万。罚十万功德就相当于是要磨灭存在一般了，可赵方赴还能站在这，就说明他的功德应该在十八万以上。可有这么多功德的人，都是当了好几辈子的大好人的，怎么可能会和杀人沾上边呢？
不过这个答案估计是没人告诉她了。
“别总是擅离职守。”赵方赴说完，就转身走了。
“哎，你有改变什么吗？”陈萧萧问他。
赵方赴停了一会，“没有。”他没能改变那人的死，应该是没改变什么的。而他弄死的几人本身也活不了几天的。
警察局外的榕树沙沙作响，有人走过，树上的鸟也为之动容，而归来的故人无人所觉，连一片落叶也未惊动。
赵方赴：“人间有人间的规则，地府也有规矩，我们行走在两界，总要守规矩。走吧。”
——
［@所有魄：市中心医院集合，有个刚死的化魅了。］
十分钟后，赵方赴又发了条信息
［@所有魄：不用来了，解决了。］
赶到的苏景：“老大，不带你这么耍人的，让我们来，又自己解决掉。”
赵方赴扫了她一眼，颇为无语，“不是我，我也刚到不久。”
“嗨，你们怎么来了？”陈萧萧在医院的二楼和楼下的俩人打招呼。
赵方赴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正经的和她开玩笑：“看热闹。”
苏景看向开玩笑的赵方赴，一脸不可置信。她认识赵方赴这么久，就没听过他说过和工作不相关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摆个什么表情好。
陈萧萧拉过一个眼神迷离的魅，“对了，这玩意怎么处理，我给催眠了。”
俩魄一时间都没说话。
“催眠”这个词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九十多年前，有一个魄也是有这样的能力，却消散在一次任务中，因为他只有这个能力，没有自保能力。
那是赵方赴第一次见魄的消亡。
苏景更为感触，因为消亡的是她的伴侣，一个温柔专情的先生。
苏景：“你…有第二特能吗？”
一般魄只会有一个特能，但有少数能力特殊，无法自保的，会有几率获得第二特能。但第二技能是不用登记的。
陈萧萧就有第二特能，但按陈萧萧的性格讲，她并不想全盘托出，她做不到把背后交给谁。
“没有。”
赵方赴思索一番，他也不想悲剧重演，“你…以后跟我一起巡逻。至于那个魅，就交给黑无常。”
这时黑无常陈萧萧身边的墙飘出来，“说完了，陈姑娘交给我吧。”
陈萧萧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因为医院的草坪够厚加上本身不是个人，所以也没事。她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说：“你们平时巡逻也这么无聊吗？”
苏景下意识道：“也不是，七八十年前那会每天都会有化魅的，我们有很多同伴在那时消散，那会可真是连闲暇之余都没有。”
初来乍到的陈萧萧可谓是对什么都好奇，“哦，那苏姐你来干这活多久了？”
苏景想了一会，脑袋有点乱，“唔…大概三百多年吧，也没认真记过。”
赵方赴并不想参与此类谈话，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5：45分了，可以下班了，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