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梦魇少女》半瓶子水

75、第 75 章

　　中岛零早上起床的时候，嗓子非常疼。她打着手电筒检查，发现扁桃体发炎了。她既不想说话，也吃不下饭，咽口水都疼，就像吞刀片一样。这让她一整天都有些蔫蔫儿的。等到了第二天，喉咙还是没有好的迹象，中岛零只能灌了一瓶盐水，时不时用来漱口。
　　“我不喜欢吃猕猴桃。”看柳莲二打开保鲜盒，中岛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嘶哑地说。她不喜欢这种水果，总感觉糊嗓子，上次吃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而且现在她吃什么都疼，更别说吃这么酸的东西了。
　　“对你的嗓子有好处。”柳莲二一边说，一边剥皮，很快把一个猕猴桃递到中岛零嘴边。
　　中岛零尝了一口，发现并不像她记忆里那么酸，相反，还很甜，就接了过来，痛苦地吃完了。
　　柳莲二一连给了她三个猕猴桃才停下来：“明天就会好很多。”
　　中岛零半信半疑，等到第二天，嗓子居然真的不疼了。虽然喉咙还是有些肿，但她已经能正常说话和吃饭了。中岛零吃了顿颇为丰盛的早餐，才感觉精神了。前两天没怎么吃饭，她饿得几乎前胸贴后背了。
　　能正常说话了，中岛零就跑去找人。

　　打量了中岛零一眼，宫崎慢吞吞地说：“这样不太好吧，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中岛零有些无语，“是四人约会，还缺一个女生。”
　　什么样的脑回路才能想到这种办法？同时和三个人约会，里面还有一个女生？宫崎的眼神更古怪，她又瞥了一眼中岛零，说：“既然人选你定了，时间和地点就由我来定。这个月神奈川有花火大会，我们那天去。要穿浴衣。”
　　“没有就去买一件。”宫崎补充说。

　　中岛零果然去买了一件浴衣。她穿起来浑身难受，不仅是因为行动起来不方便，还因为她穿不惯木屐。她在家里穿着来回走动，但还是不怎么习惯，直到花火大会那天也只能勉强走路，速度慢不说，时不时还要靠着点东西休息。她所幸穿着平时的鞋子过去，再到卫生间换成木屐。
　　柳莲二第一次见中岛零穿浴衣，这是一种和她平时、舞台上都不同的美。但很快，柳莲二的表情变成了哭笑不得，因为中岛零走路的姿势实在有些滑稽，好像踩着高跷走在沙地里一样，每一步都如临大敌。
　　中岛零看到柳莲二，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木屐好难穿啊……”
　　柳莲二扶着中岛零的一只手臂，带她走到空旷一点的地方，指导她怎么发力最简单。等宫崎和伊藤健来的时候，中岛零终于能走得像模像样了。
　　“你穿浴衣果然很好看。”宫崎上下打量着中岛零，招呼她：“我们去那边玩。”

　　花火大会、浴衣、情侣，这三个成分摆在一起，怎么看都应该催发出浪漫来。但柳莲二看来，可不是这样。
　　四个人里只有一对情侣，剩下的男生是情侣之一的追求者，女生则是竞争者。这复杂的关系让柳莲二颇感无语，他听到这个主意的时候，也不由得怀疑这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不过如果中岛零开心，他也可以接受。
　　问题是，中岛零真的开心吗？

　　中岛零不这么感觉。
　　相反，她现在怀疑宫崎愿意参加这个约会，就是为了再一次跟她比赛。不然为什么，宫崎对小吃摊们视而不见，只一味地带她去游戏摊玩什么打气球？还一副势要赢过她的模样？
　　幸好中岛零玩射击游戏是一把好手，例不虚发，整个摊位都是气球爆掉的声音。宫崎或许是感觉两人穿着浴衣打气球有些奇怪，毕竟已经有不少人驻足看着她俩，也或许是看自己占不到优势，宫崎拉着中岛零跑去捞金鱼。
　　中岛零本来还想捞金鱼能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很快，她发现自己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一连坏了五个纸网后，中岛零来了气，她一口气买了二十个纸网，蹲在水池边，打定主意捞不上来不罢休。
　　柳莲二刚想教她诀窍，就被她一口气回绝了：“不要你教，我自己来！”
　　柳莲二听着她孩子气的发言，微笑不语。
　　又弄坏了七个纸网，中岛零总算掌握了正确方法，剩下的十三个全都捞到了。她提着袋子，好像打赢了一场大胜仗，得意地向柳莲二炫耀自己的胜利：“看！我厉不厉害？”
　　“很厉害。”柳莲二满眼都是笑意。
　　中岛零也不懂什么叫谦虚，乐颠颠地说：“我就知道。”
　　宫崎突然咳嗽了一声，她把手里满满的袋子塞给伊藤健：“走，去夹娃娃。”

　　中岛零一直以为夹娃娃机是骗人的，因为她一个都没夹上来过。可是，宫崎手起爪落，一夹一个准，很快手边就堆满了娃娃。中岛零不信邪，和宫崎换了机器，结果宫崎仍然正常发挥，中岛零这边还是零蛋。
　　伊藤健总算逮到机会，连忙凑过去教中岛零怎么夹娃娃。但是宫崎的速度太快了，伊藤健很快把中岛零挤到了一边，自己夹起娃娃来。
　　宫崎和伊藤健都是夹娃娃的好手，看得中岛零目瞪口呆。更让她惊讶的是，柳莲二看了一会儿，也到一边空闲的机器前去夹娃娃了。
　　看着他们三个手边那么多的娃娃，而且数量还在继续增加，中岛零终于发现自己想出的主意有多糗了。

　　四个人并排走，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装满了毛绒玩具的袋子，中岛零现在感觉自己傻得冒泡，心情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好了。
　　“饿了吗？”宫崎东张西望，“要吃章鱼烧吗？还是三色团子？”
　　几人又在小吃摊逛了一大圈，小吃虽小，但也很填肚子，尤其是宫崎最后买来了芭菲。这种冰淇淋量很大，热量很高，中岛零感觉自己吃不到一半就会饱了。
　　宫崎看中岛零大快朵颐，冷不丁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耳边人声嘈杂，中岛零不得不把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
　　宫崎也凑过去：“你不是脸盲么？去年校园祭，你怎么还记得我？”
　　中岛零把耳朵收回来，随口说：“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国中跟你们比赛前，我们研究过你们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