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梦魇少女》半瓶子水

55、第 55 章

　　这天对切原赤也来说是充满了惊吓的一天。
　　早上轮到切原赤也做值日，他洗完拖把准备回教室，路上遇到中岛零背着书包从楼梯拐角处走过来。切原赤也刚想低头走过去，中岛零对他说：“切原君，早上好。”
　　切原赤也惊讶得都有些结巴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早上好”。
　　中岛零点了点头，拐进了教室。切原赤也既惊恐又迷惑，他有些大脑发晕地去网球部，还没找到柳莲二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丸井文太发现了不对劲。
　　切原赤也刚手舞足蹈重演了一番“早间惊魂”，就发现丸井文太把脸别到一边，偷笑了起来。
　　“前辈……”切原赤也委屈地叫了一声。
　　“抱歉抱歉，实在是赤也你的表情太好笑了。”切原赤也的表情又呆又惊恐，丸井文太实在忍耐不了，他一边笑一边说，“今天早上中岛桑也和我们打招呼了，是吧，桑原？”
　　胡狼桑原点头：“也吓了我一跳。”
　　“中岛桑其实很温柔嘛。”丸井文太让切原赤也放宽心，“爱吃甜品的人都不会差。”
　　这是什么逻辑……切原赤也嘀咕了一声，他准备去拿网球拍，一转头就看到柳莲二拿着水杯站在不远处。切原赤也顿时生出一种说坏话被抓包的微妙感。他尴尬地拿起球拍，一溜烟跑去训练了。

　　但是对切原赤也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下午，切原赤也哭丧着脸进了更衣室：“我不小心把柳前辈的护腕弄坏了……”
　　“护腕怎么会坏？开线了吗？”丸井文太一边吃蛋糕一边问。
　　“我看柳前辈的护腕晾干了就帮他拿回来，不小心挂到铁丝上，勾破了。”
　　丸井文太没当回事：“一个护腕而已，军师不会和你生气的。”
　　仁王雅治瞥了一眼：“那可不一定哟。噗哩。”
　　“诶？为什么？”丸井文太问。
　　“如果你们说的是柳君新换的深蓝色护腕的话，切原君还是认真道歉吧。”柳生比吕士淡定地推理，“柳君换护腕的时间是6月4日。那天是他的生日，很显然这是收到的礼物。那天是上学日，上午训练还是黑色护腕，下午就变成了深蓝色护腕，送礼物的一定是学校里的人。送的是护腕这样贴身的礼物，柳君又一收到就使用了，还很爱惜地洗好晾干，肯定是很在意的人送的。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切原赤也脑筋再简单，现在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丸井文太也同情地拍了拍切原赤也的头：“可怜的赤也。”

　　“没关系的，赤也。”柳莲二接过护腕，阻止了切原赤也的连连道歉。
　　看切原赤也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柳莲二安慰说：“中岛桑不会生气的。”
　　中岛零果然没生气，她的注意力在别的地方：“我还以为这个牌子的会比较结实呢，原来质量这么差。”
　　这部分是因为柳莲二有选择地说了事实，比如“护腕挂到了铁丝”。至于事件的主人公，柳莲二则省去了。适当的谎言有助于感情稳定，更何况这不是说谎，只是隐瞒部分真相而已。
　　“还要吗？我换个牌子。”
　　柳莲二摇头：“我想要一卷胶带，我该换网球拍上的胶带了。”
　　中岛零下午去了趟网球用品店，买了几卷胶带，又把柳莲二的三把网球拍重新缠了一遍。缠胶带对中岛零来说有点无聊，但是柳莲二很高兴，中岛零也就忍着无聊缠完了。

　　游泳部经理敲门进社办的时候，中岛零正在和部长做训练计划。两个人把部员这学期以来的成绩表摆了一桌子，时不时商量哪个人要重点关注。
　　经理把一个零钱袋递给部长：“这是我攒的钱，帮女生们付医药费。”
　　部长有点茫然，然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他摇头：“社团经费本来就包括医药支出。”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粗心大意造成的。我应该承担责任。收下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点。”
　　部长本来还想拒绝，听了她最后一句话，只能把零钱袋接过来。他翻出一本笔记本，把这笔收入记上：“我会好好使用的。”
　　经理这才感觉心上的大石头落了下去。她平时不怎么攒钱，要用的时候才发现所剩无几，只好在周末和假期去亲戚的店里帮忙，才凑够了钱。

　　经理把一张纸递给中岛零，中岛零接过去看了会儿，皱起了眉。这是女生的考勤表，两个被安排游1600米的女生生理期非常接近。她们本来就是同班同学，自从中岛零安排她们训练1600米后，两个人结伴同行，生理期现在也趋同了。虽然中岛零之前提醒过她们，但从考勤表来看，她们根本没听。
　　中岛零把考勤表放下，看向经理：“今天下午你游一次1600，我给你计时。”
　　经理有点惊讶。
　　“我之前见过你游泳，你游得很不错。”中岛零说，“你有兴趣参加比赛吗？”
　　中岛零不大相信经理不喜欢游泳，她要是真不喜欢，也不可能在游泳馆没人的时候一个人练习。不过很奇怪，她为什么从来没表现出来过？就连练习都躲着人？
　　部长也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注意到经理游泳也不错，不过也劝她说：“试一试也好。”
　　经理答应下来：“那我去发训练单了。”
　　中岛零叫住她：“这两张是加训单和减训单，让有需要的部员填一下，后天交给我，这周末我要按情况给他们调整训练单。”

　　经理拿着表格出去，部长欣慰地说：“中岛桑也成长了。”
　　部长对有些部员发牢骚抱怨中岛零不近人情一清二楚，但是为了不损害中岛零的威信，他一直和中岛零保持同一战线，从来没质疑过中岛零的决定。不过看到中岛零并不是对此全不知情，还做出了让步，部长还是颇为欣慰。
　　“下学期我要退部，你愿意做部长吗？”他问。
　　中岛零一怔。她对部长的问题不意外，但是对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机有些意外。她紧跟着摇头说：“我不想做部长。”
　　事实上，她老早就想退出游泳部了。按她原来的打算，是准备等下学期部长退部以后也退出游泳部。
　　中岛零的回答不出部长所料。中岛零平时连在部员们面前发言都做不到，如果她做了部长，恐怕没法让部员们乖乖听话。还好他早就选定了接班人，只是还有些犹豫。他这一届是男生做部长，女生做副部长，按理来说下一届该反过来，由女生做部长，男生做副部长。但是中岛零的确不适合部长这个职位，如今看来，也只能下一届延续，等下下届再改过来了。
　　中岛零刚想把自己下学期也要退部的想法说出口，部长已经说了句“好，我知道了”就又去整理材料了。错过了机会，她只好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