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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要浪费我的耐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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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吓得赶紧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虽然灯光微弱,但有了这一小团光大家顿时心安不少。
可能是因为大雨导致的断电,普通的停电而已,目前无事发生。
女孩和那个阿姨抱在一起睡着了,中途醒了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晏笙和那个大叔倒是聊的很来劲,叽叽喳喳当背景音还挺合适。
秦殊的脑壳还痛着,疼痛使他清醒,他想去卫生间洗把脸。
伴随着雷声阵阵,狂风不停地用力拍打旅馆的破门,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这小破旅馆。
秦殊慢悠悠地站起身,走进卫生间门口的时候,突然不走了,他把视线落在前面的镜子里,盯着某一点在看什么东西。
没有光,镜子上一片死黑,走近勉强能看到自己的轮廓,镜子里一个死黑的角落竟然出现绿色的幽光。
“找到了。”秦殊看着镜子里那个微弱的光源平淡得说。
“找到什么?”大叔坐在沙发上向这边看过来问。
晏笙听见秦殊说话,起身朝卫生间过去。
大叔举着手机的手电筒照过去,大声问道:“找到什么了?离开这的办法?”。照亮了卫生间,有了点光,镜子里看得清晰了些,有一只手死气沉沉地垂在地上,袖口还泛着荧光绿。
大叔看着他俩都站这看什么东西,更好奇了,一边走一边问:“有什么东西让你俩都站这?”,大叔又皱了皱眉,问:“这卫生间什么味啊?这么奇怪。”
“那个醉鬼。”晏笙盯着那只手走近了些。
“喝醉了躺卫生间正常,你这小年轻一看平时就不怎么会喝酒。”大叔凑过来看了看,“在哪啊?”
他把手机的手电筒举高了一点,摞起来的杂物箱挡住了视野,还是看不见。
晏笙挪了挪碍眼的箱子,没了杂物箱,角落的尸体瞬间露了出来,空气中血腥味瞬间弥漫起来,壮汉胸前掏了一个血淋淋的□□,心脏没了,留了一地的血液被压在箱子底下,五官因为痛苦挤在一起变了形,十分恐怖狰狞。
地上的血迹还有些黏稠没有完全干涸,应该是在大家晚上回房之后、来一楼之前,这个时间被干掉的。
尸体倒在箱子后面,位置隐蔽,只露了一只手,要不是他的衣服是荧光的真不一定能发现他。
大叔受到刺激被地上的血腥画面吓了一跳,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控制不住恐惧叫了一声。
秦殊看了看周围,杂物箱里有一块桌布,他拿起来给壮汉盖了上去。
晏笙看着尸体思考,想起来酒鬼的外甥,转过头笑着问道:“潘叔……”
潘叔抹了把汗,“怎么了?”
“下午那个人是不是也是挖了心脏没的?”
“对……对啊”,潘叔心想,你要问就好好问,看完尸体再冲我笑怪渗人的,叔叔内心有点承受不住。
“有人看见凶手吗?”
潘叔继续道:“是酒鬼的外甥先发现的尸体,他一直说是木偶杀的人,我们当时都觉得太离谱就没人相信他。”
潘叔说完,秦殊和晏笙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两个人瞬间明白了一些东西。
晏笙笑了一下,说道:“你猜这个女老板到底要干什么?”
秦殊看着他,“谁知道呢,明天不就真相大白了。”
晏笙又问:“你觉得今晚它们还会动手吗?”
秦殊迈开腿想回沙发,除了头疼睡意早没了,回道:“你自己去楼上待着试试?”
“你刚刚拆掉木偶是干什么?”
“那你半夜翻窗是干什么?”
“啊……被发现了。”
潘叔看着这两个人聊得起劲,只有他自己像个小丑一脸懵逼。
潘叔追上去,务必要搞清楚:“你们在说什么,明天就知道什么了?老板娘咋啦?”
晏笙解释道:“那个老板娘出于某种目的,兴许还有同伙,让旅馆里的木偶杀掉旅客挖走心脏,今天它们只杀了两个人,明天或许会更精彩。至于心脏到底是吃了还是干别的了,这可能明天要去问问那个公爵了。”
“这个老板娘和公爵是一伙的?”
“我是最后到旅馆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准备,请柬能写上所有人的名字,还要确保能交到我们手里,只有老板娘。”
秦殊打断话语,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东西从头至尾都在监视我们。”
小姑娘和潘姨早就被吵醒了,听见他们说话,她抱着潘姨胳膊怯生生地问晏笙:“哥哥,你刚刚说‘只杀了两个人’是什么意思?它们还会再杀人对吗?我们明天是不是也会跟他们一样死掉?”
“这我就不知道喽!他知道的比我多,你问他。”晏笙插着兜把目光移向秦殊。
秦殊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道:“我要是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还用在这里一直担惊受怕?”
小木偶其实一直待在秦殊口袋里听着他们说话,事情明白得七七八八,直到听到这一句,小木偶忍不下去了,偷偷翻了个白眼。
小木偶:哼!你要是会担惊受怕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回到沙发上 ,大叔和晏笙又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秦殊听着慢慢睡着了。
到了黎明,大叔实在是熬不过晏笙旺盛的精力。
“那个……小晏啊,叔叔实在困得不行了,我先躺会。你也歇会,桌上有水,你先歇歇,歇歇,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大叔说完,连喝口水的功夫都不到就睡过去了。
外面的大雨来势汹汹,一下一下冲刷着玻璃,丝毫没有减弱的气势。
女孩半夜醒过来想去洗手间,奈何看了看那个黑乎乎的角落,总感觉会有什么东西躲在那看着自己,实在是不敢过去。
最后拽了拽旁边阿姨,有点不好意思道:“潘姨,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洗手间?我很快的,一小会就好。”
潘姨刚醒,动作声音都有些慢吞吞。
“走吧!”
女孩见阿姨站起来直接往洗手间走,连忙拿起桌上的手机,“潘姨,等等我拿上手机。”
女孩赶到阿姨旁边,一手打着微弱的灯,一边伸出手抱着潘姨的胳膊。
刚进到卫生间里面,手机突然不亮了。女孩惊了一下。
手机屏幕闪着光,上面显示着:
电量过低手电筒无法开启,请充电
原来是没电了。
“潘姨,潘叔手机没电了,你见我手机了吗?我明明放在桌子上了,刚刚只看到潘叔的手机在那。”
女孩把手机关上装进口袋,没有了照明,厕所里面一片漆黑,她有些不敢进去,停在原地不动。
潘姨说话没有了之前的和蔼温柔,语气僵硬古怪。
“你……你手机在我的……口袋里。”
女孩听着没意识到不对劲,把手伸进潘姨兜里摸着。
“哎?真的诶!潘姨你怎么……”
潘姨不知道从哪拿的刀,猝不及防地刺向女孩胸口,动作十分迅速凌厉。只是一瞬,女孩突然后背一紧,被人扯着衣服拎到一边,刀子刺了个空。
“站那别动!”
这声音有些冷峻,冷不丁冒出来在周围压抑的环境中有些突兀,暴雨不停歇地刷着玻璃,窗外雷电交加,他的声音在暴雨中莫名的沉稳安静。
晏笙说着,手里拿着绳子。
女孩被他护在身后,白色的背影有些刺眼,在黑暗里有些突兀,手里不知道哪来的粗麻绳正跃跃欲试。
他抬起眼看着潘姨的眼睛,语气有些许不耐烦。
“本来就很不爽,你非要挑这个时候找事,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潘姨不听劝,像极了失去神智,张牙舞爪攥着刀直冲过来。
晏笙看准刀子的位置,一个转身干脆利落地打在潘姨手腕上,刀掉在地上。趁潘姨没反应过来,他又一个灵活的转身绕到后面,三两下就把潘姨用绳子缠的死死的。
晏笙把人撂在沙发上,任由潘姨像条蚯蚓一样扭来扭去。
扭着扭着潘姨的动作突然停下来,变得十分安静。
女孩站在一边看着沙发上的人,怯怯地小声问:“潘姨?潘姨?你怎么了……”
晏笙刚想张口说话,刚刚一直趴着不动的大叔站了起来。。
“小晏啊,你潘姨怎么了?”大叔说着来到晏笙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晏笙话音未落,大叔抬起手,刀片反着寒光,朝着晏笙的喉咙反手就是一刀。
冰冷的刀片擦着脖颈飞速滑过。
毫厘之差,晏笙后撤一步,躲过了刀子。
大叔没有再攻击他,而是随即把刀尖一转,朝向自己,几乎毫无反应的余地,刀子直直俯冲刺向自己胸口。
没有停顿,晏笙见状猛地伸手制止,但还是没来得及完全阻止,刀子一偏还是刺中了大叔。
所有动作不过一瞬,鲜血顺着肩膀上的刀子一滴一滴落下来。
潘叔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流血的不是他自己。
反倒是女孩被吓得尖叫声连连。
他把潘叔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看着缩成一团但还乖乖留在原地的女孩,轻声道:“帮我把绳子拿过来,在你脚边的地毯上。”
她瞅了瞅地上,哆哆嗦嗦抓起绳子颤抖着递给晏笙。
很快,沙发上躺着两个大蚯蚓,一只受伤了还挣扎着乱动,另一只一动不动。
。。。
秦殊站在柜台前面,低头俯视桌上那个的精致的木偶娃娃。
娃娃还是笑着,只不过完全没了可爱灿烂的神色,圆圆的大眼睛盯得久了还莫名有些惊悚。
秦殊面无表情,甚至稍有一丝审视的冷漠,“好玩吗?”
木偶娃娃无动于衷。
“我说!游戏好玩吗?”秦殊的话语异常的平静,甚至有一些慵懒,就好像他的确在问一个普通朋友无关紧要的问题,这个游戏好不好玩。
木偶娃娃仍然没有反应。
秦殊没有多余的耐心给这个娃娃,就在小木偶想说:难道不是它?
秦殊像是预料到一样,伸出手打断小木偶说话。
他把桌上的木偶娃娃拿起来,在小木偶的注视下,硬生生把手里的娃娃四肢拽开扯断。
像是拆积木一样徒手肢解了木偶娃娃,然后放在桌子上排列整齐。
头颅,胳膊,腿,身体……
小木偶对于秦殊的操作惊呆了,它在旁边唯唯诺诺得看着,不敢吭声,心里一整个震惊,小少爷一直这么……暴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