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三代的我不可能那么菜》凌风不是云

168、无心插柳

　　柊霖没想到她压根没看自己脸色表情也能猜得那么准，更想不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他那还在喉咙里准备东拉西扯的垃圾话就直接噎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有点不甘心地问道：“那之后你怎么就这么神棍呢？你刚刚压根就没看我脸啊……”
　　艾北柠闻言终于看向了他，答道：“人的语言习惯是基本固定的，你那有事说事，不知道怎么说就先拉扯天气的坏习惯，真是五十年不变呢……你自己没感觉吗？我一听你这话茬，都不用瞄你一眼就知道你了……弟弟！”
　　柊霖大囧叫道：“嘿！谁五十年了，我今年才二十二，在那边也才……诶，你别借机会损我，你之前，还是大我快十岁的。把我说得越老，只会显得你自己更老，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姐！姐！”
　　听他说起之前的年龄，艾北柠心猛地一痛，也没了和他玩闹调侃的心思，遂回道：“我今天说得够多了，你有事说事，不说我就自闭一下了……”
　　柊霖一看她那样子就急了。艾北柠对他的小习惯了如指掌，他对她的也烂熟于心，不然他当年如何能在他姐手下茁壮成长？
　　于是他连忙一把抓住艾北柠的小臂，急忙道：“哎哎哎，就知道你还在意这些，我不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了吗？
　　诶，对对对，姐你最懂我了！我这小习惯何止五十年不变，那简直是一百年不动摇的！
　　你缓缓，但先别当蜗牛行不行？我是真的有话要和你商量来着。别缓太久了，我怕久了我会忘了，毕竟是这和写作的灵感差不多，过了也许就没了……”
　　收到老姐眼刀催促，柊霖继续讪讪开口：“这你都说他们很快就会榨干了不起的‘科研’价值了，那我们要不要给它再增加一些附加值？
　　想当初那各国熊猫经济就没有亏损的，搞得好的，别说是一只熊养活了一座动物园了，养活一个区那都是有可能的。”
　　艾北柠挑眉：“你觉得应该怎么弄？”
　　柊霖接道：“熊猫纸还在探索中，做出来大家上行下效，也可能会觉得埋汰。但各种熊猫造型的周边总能安排上了吧？
　　最直接的毛绒制品、造型玩具、摆件挂件饰品安排上，既简单，也不用开发新的生产技术，还直接对标各年龄的大小孩子，小姐姐靓妹妹。
　　萌即正义，萌即销量，经济效益绝对杠杠的。还能把人气反哺给农庄，吸引更多粉丝来农庄见偶像。
　　你要是担心这里的人节约惯了，不乐意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上花钱，那实用型的周边也安排上啊，保准脱销。
　　马克杯、T恤、包包，还这你应该比我熟悉啊，你当年那房间都有一柜子这些实用主义的熊猫周边……”
　　他还没说完呢，艾北柠就打断他了：“这是在那边，这边大家兴许还不知道熊猫是什么玩意呢，如何能达到脱销的程度。兴许我们可以硬产一批出来，总有人会觉得可可爱爱又实用买回去，但谁又能保证能回本呢？
　　到时要真亏损了，黎森，陛下还不向我们发难？再说反哺了，人家是去买东西的，谁听你长篇大论介绍一只熊啊？”
　　见老弟被自己说得有点丧，艾北柠肯定道：“你说的熊猫经济自然是对的，我们之后当然也是要推行的，但首先要把这第一波科普与推广做好，有人气的作品，周边才能卖得动，不是吗？”
　　柊霖闻言深以为然，点头道：“的确呢，大家都不知道啥是熊猫，凭啥为它埋单。要是突然跳出个人来给我科普个新玩意，我不当他是骗子凶他都是仁慈的。嗯，我一般都直接无视的，放心啦。
　　要是了不起真的是个角色就好了，我能给它凹个最受欢迎的人设，你信不信？到时所谓的科普不就是角色的生平吗，那些细节党、考究党保证能捧着细看八百遍……”
　　艾北柠也愁啊，可动物哪是故事角色？难道真的好像科技社会那般，为了向孩子传播知识，专门去制作那些科普幼教动画片？到时怎么播？还不是劳民伤财？再说了，这里孩子的钱可不好赚！
　　俩人有点一筹莫展之感。突然，柊霖向艾北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起手接起了“电话”来。
　　他似乎和通讯对面的人并不熟悉，嗯，听着寒暄，应该是军校某届的毕业生。但因为军校现在桃李满天下，艾北柠完全拿不准是谁。而且由于不是真的电话，所以柊霖没有处理的话，具体内容除了通话方以外，其他人完全听不到。
　　对面又说了一通，柊霖终于说出了有点意义的话了。
　　“这个你得等等，我不太清楚，我现在给你问问，别断线了。”他和对方说了一句，然后转而问艾北柠道，“柠檬，宫邸送外卖过去的守卫说，了不起说明天想喝奶来着，饲养员托他问一下你或我，能不能直接喂牛奶……”
　　艾北柠闻言有点激动，急忙道：“可不能直接喂牛奶！喂牛奶宝宝会肠道应急不适，过量甚至会死翘翘的！
　　嗯，我想想，之前有新闻说繁育中心和某山村签订扶贫帮扶合作项目，长期收购羊奶平替进口熊奶粉来着……
　　科普节目说那奶的比例是多少来着……我只记得是60克奶粉冲成400毫升奶来着，啊~~~”
　　柊霖看她那快把自己CPU都耗死机的样子，连忙安慰道：“别急，我先让他们千万别喂牛奶。
　　你别着急，慢慢想，顶多我让他们先用羊奶兑水，让熊孩子解解馋，它就是想念那一口而已，不是非它不可。喂，你别薅自己的毛了，你就不怕英年早秃吗？！”
　　通讯那头的守卫私底下和他并不是很熟，只是因为在军校学习时记下了柊霖的联系方式，这才被联系不上艾北柠的养殖场值班人员抓了壮丁，充当传声筒。
　　现在通讯一直都没有挂断呢，而且为了方便沟通，柊霖打开了“免提”。
　　双方魔力充足，也没有其他强者的干扰，他在那边把这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连校长那细微的，急速的语气变化都传达的丝毫不差，堪称传神。
　　听着这动静，他都仿佛看到了艾教官那失去冷静，使劲和自己头发过不去的抓狂样子……
　　通讯那头，艾北柠只想绞尽脑汁尽快回想起各种所需的知识点，柊霖只顾着劝住那魔怔了，只对自己秀发下毒手的老姐，完全没人理会通讯这头陪着饲养员的他。
　　听着听着，尽管他没开“免提”，但渐渐地，他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还想在宫邸好好当差不想回校重修的他，听到柊霖的处理意见，马上便向饲养员传达了这重要的禁忌与冲调比例，便隔空敬礼挂断通讯了。
　　果然，专注于老姐的柊霖对于他的识相很是满意。之后得知事情已有定论且通讯已经切断，艾北柠也已经停止了薅毛。
　　感叹了一声自己今天绷得太紧，绷得太久都神经质，不正常后，她还是决定明天要亲自看一下了不起。她可是禹王亲封的熊猫临时饲养员和饲养顾问呢！
　　元宵假期只有一天，明天就是工作日了，大家都要正常工作了。
　　身为学生的艾北柠，即使有好几份临时工的兼职，那也比其他勤奋的劳动人民空闲时间要多，柊霖也就放心她放学去那么一趟。大不了今天签售的复盘明天晚上再做。
　　至于，为啥不是回家后即日就复盘？柊霖表示，开玩笑，都看到这颗柠檬刚刚的样子了，哪还敢让她今晚再烧脑？
　　她刚刚自己都说一个下午操劳过度，快绷出毛病了，柊霖要是再让她今晚一个伤神，脑子真的瓦特了，先不说他能不能过得了自己那关，家里那三个大神随便捡起哪个，那都不是他能承受之重！
　　但是，当艾北柠邀请他一起去实地看看熊猫喝奶时，柊霖却抵住了诱惑，拒绝了。
　　他颇有些无奈地道：“明天不行呢，之前搞出版时，你不是和林哥一起来向我催稿来着？我不是有点存稿嘛，之前就答应了林哥，忙完元宵签售就把存稿给他，回馈一下粉丝，顺便也制造一下话题，再推一下新书的热度。明天正是约好交稿的时间……”
　　艾北柠调侃他：“可以啊，你终于不鸽了，而且还懂得操心我们的新书了……啊！对了，小鹏，你的书！你的连载，叫什么来着？！”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大叫了起来。
　　柊霖闻言满头黑线：“我说，你对我也太不走心了吧，你看人家绿毛，我那些书，他是每本必读的……好好好，别瞪我！现在我的连载叫《狼与兔》啊，二次创作，原著就你也看过的那个……啊！”
　　姐弟俩脑电波终于同调，一起大叫道：“里面有猫熊！！！”
　　还真从没有看过自己老弟作品的艾北柠问道：“你那同人文剧情到哪里了？猫熊大佬登场了没？虽然你在最新话让他提前出场也不是不行，就怕出了这事，那位会觉得你是在故意找茬。但如果剧情本就到那里了，那位也无话可说……”
　　柊霖坏笑，又有点担忧：“哎！那大哥早出场了，虽然戏份不多，但都是起到重要作用的，都是我停更之前的事了，谁也不能叽叽歪歪。就是你也知道那是大佬了，压根和萌、软沾不上边啊。卖萌无力啊……”
　　艾北柠：“猫熊本就是熊啊，超厉害的，帅炸天的角色不适合卖萌！人设崩坏会掉粉的，你别想不开！再说了，这也算是正确科普啊，你记得在注释里加点私货！然后，既然都是二创了，给他加个捡来的崽怎么了？”
　　柊霖醍醐灌顶：“对！小孩子卖萌有什么错！谁家孩子不软乎乎了！？”
　　艾北柠越说越兴奋：“这个猫熊不太冷，猛熊带崽，超级奶爸，反差激萌，流量密码！”
　　“加上穿插科普的幼年回忆与带娃日常，奶凶软萌嘤嘤怪×冷面柔情帅奶爸！直接秒光各路妹子猛男的血槽！”柊霖身为网红作家，继续脑洞大开。
　　“等小淼有空了，我带她去看看宝宝，让她给你的连载加插画。直面萌之暴击吧，愚蠢的人类！哈哈哈！”艾北柠聊得连沉睡多年的中二魂都觉醒了。
　　之后，俩人又是一通宅言宅语，经过一番中二魂的碰撞交流，倒是把对新晋偶像“了不起”的亮相前的预热推广方案定了下来。
　　虽然，此时的柊霖还没发觉这一来二去的游戏般的调侃交流，后来给他自己带来如何巨大的工作量，又将让他被迫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当然，那都是后话，这里我们暂且不谈。此时，走在牧区附近的姐弟俩，还在为自己的“熊猫造星计划”和“熊猫偶像周边贩售计划”而兴奋得在路上大叫大笑。
　　而由此引起路人的瞩目与议论，在日后也逐渐被传为“艾北柠对柊霖的连载作品大为欣赏，并表示要出资生产周边”，而引得书迷们一早就翘首以盼。这对于他们的“熊猫”系列计划而言，倒是一个无心插柳的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