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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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整整两周思考的最终感想就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利用麻瓜的武器打击邓不利多？……你在阿尔巴尼亚呆的十几年就一点脑子都没用过吗？”霍格沃茨特快上哈利嘶嘶地说道。
Voldemort合上手中的书：“斯莱特林不会放弃到手的荣耀。”
“你对荣耀这个词的理解有大问题，”碧眼男孩沉痛地指出，“还有在斯莱特林本人面前不要总是用斯莱特林当借口。”经过两个星期的（思路完全不搭调的）艰难交谈后，哈利对目前的世界情况有了新的认识——比当初地广人稀的情况好多了，但是泾渭分明的聚居却导致了自大和傲慢。和平是好事，他想，但这并不是松懈的理由。巫师们变懒惰了，空有魔力却不去挑战极限，反而自己降低要求（比如魔杖）。他还是不能理解。算了慢慢来，毕竟还是有像邓不利多那样的强大巫师。不过他是举着保护麻瓜的大旗……他看不出麻瓜有什么可保护的地方。如果有机会真想进行一下思想交流。
隔间的推拉门开了，一个火红头发，疑似新生的男孩走了进来。“这里有人吗？别的地方都满了……”他小声问。
哈利礼貌地点点头，旁边Voldemort没吭声，继续看他的书——一个韦斯莱，他厌恶的想。
梅林作证黑魔王们的人品向来不够看，下一刻韦斯莱的数量激增到三个。
“嘿，小罗恩！”双胞胎高声叫道，“李·乔丹弄到一只很大的袋蜘蛛！”
罗恩不满的咕哝一声，双胞胎笑嘻嘻地凑上来。“好了，现在来给你亲爱的哥哥们介绍一下——”
“这两位可爱的小朋友——”
“妈妈可没有把害羞写进家训——”
罗恩脸红了，他瞪了自己的哥哥们一眼，向哈利紧张地笑了一下：“罗恩·韦斯莱，新生。”
“哈利·波特。”他乖巧地回答，发现某人没有说话的意向后补了一句，“这边的是我的表弟，沙里曼·波特。”
Voldemort懒懒地抬起眼点点头。双胞胎和罗恩张大嘴巴。
“哈利·波特！你是那个哈利·波特——”
“那个传说中的——”
“哈利·波特！！”双胞胎合唱，“哦，小罗恩，干得漂亮！”
哈利显然低估了救世主的名气和这个挂名后代的破坏力。双胞胎嬉笑着离开包厢后，罗恩终于把嘴闭上了。“你真的是哈利·波特吗？”罗恩脱口而出，“你——”
“是，他是，他就是那个打败了Voldemort的‘黄金男孩’。我想我‘亲爱的表哥’会很乐意向你展示他的伤疤。”Voldemort讽刺地说，决定选择性忘记哈利另一个名字。
罗恩惊恐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梅林！你说出神秘人的名字了！”紧接着他露出一个类似于崇拜的表情，这一瞬间我们的沙里曼·波特同学的脸色很精彩。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个名字不能说——嗯，我们是在麻瓜家庭长大的。”救场的哈利表示出适当的忧心，“我敢说，我一定会是班里最差的学生。”（沙里曼同学的脸色更精彩了。）
“不会的，很多学生都来自麻瓜家庭，他们也学得很快。”罗恩笨拙地安慰道，小狮子就这样老老实实被套出了话。
很多啊……哈利眯了眯眼。但是当食品车推到他们车厢的时候碧眼男孩什么都不想了，魔法界千年后的食物他不好奇是假的。每样都要了一些后他热情邀请罗恩和另一位一起分享，但是Voldemort好像铁了心决定无视他们。
轻松河蟹的气氛在罗恩掏出他的宠物老鼠的时候宣告终结。
哈利马上判断这是个阿尼马格斯。Voldemort一眼认出他的老部下，顺便复杂地看了哈利一眼。最后他们齐刷刷的看向罗恩。
“它说不定早死了，反正死活都一样。”罗恩厌烦地说，揪住老鼠的尾巴。“我昨天试着想把它变成黄色的，变得好玩一些，可是我的咒语不灵。我现在来做给你看看，注意了……”
说实话哈利并不关心这个阿尼玛格斯的事情，Voldemort也不希望这个缺根筋的仆人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冲他叫唤My Lord，于是两人不约而同选择装傻。结果看到Voldemort绯红的眼睛后，老鼠还是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罗恩把它的颤抖归结于失败的变色咒。
“起码它起效果了。”他说，听上去闷闷不乐。
打发走来找蟾蜍的纳威·隆巴顿和赫敏·格兰杰后，再次有人不敲门就进了包厢。德拉科·马尔福扬起了他的下巴。“我们在对角巷见过了，哈利·波特。”
哈利笑了笑，德拉科目光转向从他进门就一直无视他埋头看书的Voldemort。“沙里曼·波特，我的表弟。”哈利简直怀疑Voldemort用了静音咒。
德拉科挑挑眉毛，罗恩扭过头去哼了一声：“……马尔福。”
“……我想我不用问你是谁。我父亲告诉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斑，孩子多得养不起。”德拉科尖刻地说。哈利对他的态度不禁皱起了眉，开始走神。
“你很快就会发现，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许多，波特。你不会想跟另类的人交朋友吧，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他伸出了手。然而走神中的哈利没说话，当然也没有去握他的手。小马尔福显然华丽丽的误会了——当哈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冷冰冰的把手抽了回去。
“我要是你，波特，我会特别小心。”他慢慢吞吞地说，带着一点赌气的意味。“你应当放客气点，否则你会同样走上你父母的那条路。他们也不知好歹。你如果跟像韦斯莱家或海格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会受到影响的。”
“噗。”好吧，我们的Voldemort同学没用静音咒，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卢修斯，你有个有趣的继承人。小马尔福被这声轻笑搞得火冒三丈。
“对了，还有一个波特——”他拖起标准的贵族式长腔，“我爸爸说到过你，一个泥巴种家的——”
“德拉科·马尔福！”罗恩腾地站了起来。“滚出去！”
“在学校好好等着，穷鬼韦斯莱。”德拉科哼笑了一声，向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慢悠悠的离开了。
“见鬼的马尔福。”罗恩厌恶的嘟囔着，“与其进斯莱特林学院我宁可去死。”
哈利原地晃了一下。“呃，学院？”他努力控制住抽动的嘴角表达疑问。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斯莱特林。四个学院。”罗恩边换校袍边干巴巴地解释，“我全家——上过学的——都是格兰芬多，我怀疑分不进格兰芬多妈妈会直接杀了我。”他的脸更苍白了，雀斑清晰可数。
“格兰芬多是最好的学院，邓布利多本人就是一个格兰芬多。”罗恩口气中不加掩饰的憧憬，“想想看，他可是当今最伟大的白巫师，连神秘人都害怕他！”
Voldemort手中的书被攥的闷哼一声。
“斯莱特林呢？”哈利小心地问。
“哦，别提了，哈利。”罗恩挥了挥手像在驱赶看不见的苍蝇，“那里可是黑巫师的大本营！神秘人是个斯莱特林——而且妈妈说他的追随者半数以上都是斯莱特林毕业的。”
碧眼男孩向Voldemort的方向投出一记控诉的眼刀。
“放心，波特家在我们这边是有名的格兰芬多家族。你们绝对是格兰芬多，跑不了。别忘了你可击败过神秘人。”罗恩扮了个鬼脸。
“也许。”哈利干笑。旁边换好了袍子的Voldemort扭头看向窗外，仿佛对黑乎乎的夜景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站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哈利有一种他从未离开的错觉。就连Voldemort都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怀念。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霍格沃茨也许是他唯一真心认同的家。
“嗯。”哈利轻轻点头，“除了人，什么都没变。”他发誓他听到Voldemort轻叹了一口气。
“好吧，幽灵的数量变了。”幽灵军团袭击后，哈利干巴巴的说，“如果不算上分院帽的清洁度。”听到后半句Voldemort突然上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哈利疑惑地看着他。当然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因为戈德里克的帽子发出了不可忽视的，破坏霍格沃茨形象的嘹亮尖叫。
“不——当年可没有这个程序，”“歌声”结束后，哈利揉着发麻的耳朵，“学院介绍在分院结束后由我们各自说明。”
“不得不承认，我比较喜欢你们的方式。”Voldemort不满地看着那顶帽子。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吗？”哈利喃喃地重复着歌词。Voldemort以为这位创始人会说些什么，哈利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只是眼神有些悲哀。
莫恩，诺特，帕金森，佩蒂尔，波克斯——
“哈利·波特！”
安静的大厅突然四散开嗡嗡的低语声。哈利摇摇头，安稳的走上去。戴上帽子前他封闭了关于萨拉查身份和Voldemort的记忆。
“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地也不坏。有天分，哦，我的天哪，不错——你有强烈的执念，那么，很有意思……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
等等你在犹豫吗，你居然犹豫了吗？哈利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有点儿悲催。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很适合你，小家伙。”帽子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自己选一个吧。”
“格兰芬多？！”这个问句不受控制的传达出来。怎么可能！哈利不禁想象那头黄金狮子友人炸毛的样子，自己哪里像个格兰芬多？然而帽子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邓不利多校长会为你骄傲的，孩子，既然你这么选择——”
“等等——我不——”
“格兰—芬——多———！”完了，喊出来了。
哈利自暴自弃地解开了关于身份的大脑封闭。可怜分院帽那个“多”字的长音还没落地就戛然而止。
“萨拉查？！！”帽子在他脑海里放声尖叫，“怎么会！！！”
“分院帽，”哈利的声音无限接近绝对零度，“你知道你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吗？”
“邓不利多校长嘱咐过我，如果Harry Potter适合同时适合两个学院，就尽量劝说——”
“适合两个学院？”碧眼男孩哼笑一声，“萨拉查·斯莱特林也适合格兰芬多？戈德里克一定很乐意死于这个冷笑话。”
帽子在他的头上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以创始人身份给你一个命令。”哈利在帽子下的黑暗中眯起眼睛。
“是，斯莱特林阁下。”
分院帽和创始人的思维交流十分快速，当哈利摇摇晃晃走下台时，格兰芬多的学生还在欢呼。双胞胎站起来大力招手，教师席上的邓不利多冲他俏皮地挤挤眼睛。哈利回了他们一个咬紧牙关的微笑。现场唯一知道真相的Voldemort显然被这个冷笑话狠狠娱乐到了，他被娱乐得大脑一片空白。
“沙里曼·波特！”
看到Voldemort的脸麦格教授下意识退了一小步——作为那个年代上学的学生，她对这张脸还是有印象的。梅林，还有那双眼睛——
邓不利多的微笑稍稍有些发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格—兰—芬—多——！！！！！！”帽子刚接触到他的头发就放声尖叫，分贝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大。
麦格教授原地打了个趔趄，邓不利多手一抖碰翻了手边的南瓜汁，不明真相的格兰芬多群众大力鼓掌。Voldemort梦游一样走向了格兰芬多的长桌，面色难看的就像刚刚接受了一打钻心剜骨。
“你干了什么？”他低声质问坐在自己身边，面色稍微恢复了点儿的某位祖先。“一定是你的原因！”
哈利耸耸肩表示默认。“起码红配绿的不是你，闭嘴。”半分钟之后他这么说。“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应该擅长适应不同环境。”
邓不利多舒了口气，今晚的情况诡异度超出了他的预期。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对那个孩子放心点儿了？只是脸长得像罢了，他对自己说，就分院帽的表现来看那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格兰芬多。他不能因为偏见毁了一个孩子。
“欢迎!”老校长清了清喉咙站起来高声宣布，“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吃饭前哈利终于向Voldemort解释了原因，其实事情真的很简单。一句话的事。
[我以创始人身份给你一个命令。把我后面的那个家伙分到格兰芬多，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至于分院声音的大小……我希望你把他当做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本人。]看到斯莱特林学院创始人隐秘却无比分明的斯莱特林式假笑，Voldemort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食欲。他第一次无比后悔当初没有争取自己的命名权。该死的字母表！他死死握紧手中的餐叉。好吧，他也不得不承认哈利的做法有效消除了老蜜蜂一部分怀疑，因为就算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也无法左右分院帽的决定。
不过Lord Voldemort控制不住脑海里突然冒出的诡异想法——如果梅林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向哈利坚持取一个A开头的名字，哪怕是那个名字是“Albus”。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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