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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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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圈•虚夜宫——
静静的望着自己的掌心，乌尔奇奥拉碧色的眼睛里，悄然划过一丝淡淡的柔和，冰冷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因为这一丝淡淡的柔和，变得微微带了丝温情。
“嘁……你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冷淡而狂傲的声音自旁边响起，蓝发的豹王冷冷上前走了几步，鹰隼般的目光却冷冷的看着二人之上如同摆设的王座，眉峰不自觉的轻轻皱起。
那个位置上如今空无一物，统御他们的人已经不在了……破面存在的理由，已经随着蓝染的死无从考究。
那么，现在的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而战？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听到葛力姆乔暗带了嘲讽的语气，乌尔奇奥拉的神色却依旧没有改变，只是将望向自己的掌心的视线收回，轻轻瞟了一眼王座，又把目光转向了虚夜宫厚重的宫墙上，仿佛能透过那坚实的土块，看到宫外一望无际的雪白沙漠。
“他们快来了。”
依旧是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的语气，乌尔奇奥拉的指尖，却微微收紧。
下方的葛力姆乔听罢，神色间也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感慨，有些张狂，有些期冀，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张惶。
“啊啊……黑崎一护，又要来了啊……”
轻合双目，手腕之上，还能感觉到那一战最后的瞬间，那种徐徐下落的感触和腕上的温暖。
到最后，他没有死在那个倔强得让他极度不爽的人手上，而是死在同为十刃的铁镰下。
何其可笑……他葛力姆乔的存在，没有抹杀在敌人手中，却葬送在了所谓的同伴手里。
更可笑的是，到最后，他唯一记住的，却是那个少年双手的温暖。
“嘁……”
懊恼的伸手按住自己的脑袋，蓝色的发丝顺着指缝洒落，葛力姆乔的目光缓缓上移，看向高高站在王座下方的乌尔奇奥拉，半晌，竟然是难得的叹口气。
“你还想和他打？”
碧瞳青年收回视线看向他，无波的眼里却带了一丝淡淡的温和。
“难道，你还想和他战斗？你下得了手？”
不爽的把头转到了一边，被人说中心事的豹王近乎恼怒的狠狠呸了一口，双手插进腰际，咬了咬牙。
“难道你舍得和那个女人战斗？你不是说，是黑崎一护和那个女人，让你知道什么是心的存在？你还想和他们敌对？”
消散前最后一刻的心态慢慢呈现，乌尔奇奥拉如同刀刻般坚硬的面容上，不自觉的泛起一丝凄凉。
“我和他……还有一场胜负未分。”
目光回转上了王座，那种空荡荡的让人心中无力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蓝染大人死了，我们何尝不是已经死了？重新觉醒，不代表就没有生存的意义，葛力姆乔，虚圈需要一位王，一位真正能带领虚圈的王，可那个位置，都不是我们能坐上去的。”
我们为了战斗而生，为了战斗而死，如今再度复苏，又是否还该继续战斗？亦或是……守护自己这如此艰难，才了解到的心？
尸魂界——
决定前往虚圈的人员名单已然定下，一行人汇聚在技术开发局，阵容空前强大。
除却之前曾经前往虚圈帮助一护一群人的剑八，白哉，涅茧利和卯之花四位队长和其副队长，十番队的日番谷此番也加入了进入虚圈的队伍。
恋次露琪亚自不必说，自从一护大闹尸魂界救出露琪亚之后，这两人几乎是每场战斗都没有拉下，故而也受一护影响，实力突飞猛进，恋次的实力已然堪比队长级别，而露琪亚，也堪比副队。
剩下的，就是死皮赖脸非要跟着自己队长前往的一角和弓亲，虽然乱菊也很想插一脚一起前去，却被日番谷用绝对的权威强行留在十番队处理队务。
看着眼前这一群人，一护忍不住头疼的抚了额，除了白哉，卯之花和冬狮郎看上去行动比较像正常人，剩下的，全是一群爱添乱的主，不过现在的虚圈破面太少，十刃更是只复活了四个，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古怪的声音自技术开发局上空传出，黑色如同张大的空洞眼睛的黑腔缓缓开启，一行人相互递了一个眼神，几乎同时向上跃起，消失在尸魂界的天空。
黑腔闭合的瞬间，一护猛然感到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围绕在自己的周身，淡淡的灵压溢出，转瞬即逝。
猛然停下脚步，注视着身后漆黑的虚空，除去了五位队长合力做出的华丽道路，剩下的，仍是一片漆黑的荒凉。
可一护的眉头，就这样不自觉的皱紧起来，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身后那片天地，心里，却有种极度的不安感，狂涌而上。
“一护？怎么了？”
感觉到不对劲，恋次回头，看向已经拉的很远的萱发青年，却见对方回头，面色深沉得让他不由心中一惊，良久，一护终于是摇摇头，转身疾步赶上了前方的队伍。
“没什么……可能……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瞬间的感觉毕竟认不得真，更何况……那个人不可能从精神世界出来的……
缓缓合了眼，又随即睁开，一护唇边，不自觉的带了一丝自己都说不出原因的苦笑。
身影，慢慢远去，漆黑的黑腔空间中，白色的身躯徐徐落下，足尖悄然踏上道路，凝视着前方已然消失无踪的背影，很久很久，才轻轻踏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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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打开的地方不是上一次的宫墙，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沙漠，那种森森的白色却打从心底没办法讨厌。
白崎似乎已经改变了他太多的感官和认知……仿佛从前这种仓惶而凄厉的颜色在这一刻的他眼里变得格外的温暖。
一行人突兀的出现在了沙漠的边缘地带，再度来到虚圈这个奇异的地方，让在场的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他们在这里战斗，成长，鲜血洒遍脚下的土地，却没有丝毫后悔。
这一次，他们再度来到这里，为的，是新的守护和执着。
轻轻叹口气，一护看了看手里涅茧利发给每个人的形状怪异的类似手表一般的东西，万分不情愿的戴到了手上。
那是专门针对崩玉复制品的灵压开发出来的探测仪，虽然不能很快的在如此大范围的地域下准确搜寻到崩玉的位置，却能在靠近时捕捉到具体的行踪。
待一众人都戴好了探测仪，一护正准备率先开溜，却发现在场人几乎是瞬也不瞬的同时把视线对准了他。
呃？这是怎么了……
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萱发青年的迟钝程度，露琪亚强忍住上前给他一记爆栗的野蛮行为，收扶着脑袋，拼命的摇头。
“半王殿下，你现在是我们这里身份最高的人，该怎么做，下什么命令是不是该给个明确的指示？”
听罢露琪亚如同对着白痴说的话，一护怔怔愣愣半天才终于回神，良久猛然指向自己的鼻尖，一副还未醒神的模样。
“你说什么！！让我指示你们这一群人！有没有搞错！！”
在场一群与其交好的人同时垂头叹气，看起来，不管是什么身份，黑崎一护终究是黑崎一护，不管身在什么位置，这个人，压根就是没有一点自觉的。
有些无奈的看了萱发青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卯之花最终出来打了圆场。
“这样吧，鉴于探测仪的探测范围，依我看大家还是分开行动，蓝染应该是吧崩玉设置在了虚夜宫能控制的范围内，大家就以虚夜宫为中心，慢慢搜查吧。”
话毕，遂又转身，目光静静的看着一护的脸，许久，才类似危险的微微一笑。
“还有，半王殿下，您现在的身份尊贵不比我等，请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这个四番队队长难做。”
说罢，转身向身后各队队长轻轻一笑，瞬间便已经使用瞬步离开。
“那么，我们虚夜宫再见。”
疏忽见，一护的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露琪亚和恋次一组，井上这次却是自愿跟着石田，剩下的人，基本是单独一人离开，于是一个个互道告辞之后，最终就只剩了他一个人。
抬头望望虚圈的天盖，远处的虚夜宫似乎正被这种极度幻灭的气氛所笼罩着。
从前，因为母亲的死，他恨着虚，因为对白崎的不了解，他惧怕虚……又因为对蓝染的不认同，更加厌恶虚……
可是后来……虚圈一行，让他明白，其实虚，也有心，有执著，更有善恶。
再到后来，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白崎……不得不说该有多么的让人觉得世事难料。
从憎恨虚，到同情虚……从憎恨虚，到……
微微笑了笑，一护伸手紧了紧自己肩背上的斩月，也一个纵身向虚夜宫的方向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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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看着不远处萱发青年的背影，白崎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两天前的那一幕，当他的王用那样的表情，说出那样近乎有些好笑的话的时候，那种熟稔的让白崎觉得万分心动的行为，让他也不自觉的失笑。
从王的内心世界出来两天了，每每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那挺拔的有些过于直率的身影，都有一种忍不住想要上前轻轻抱住的他的冲动。
可每次想要上前时，心里总会有一个声音慢慢的涌起。
你不能触碰他，他是你的王，是你的神，你只能站在他的身后仰望他的光芒。
如果被他知道你从他的身体中离开，你以为他会怎么想？
每当那个时候，心脏，就会如同被刀割般的痛苦。
王……我知道，在我出来的那一刻，你是有感觉的……
可你没有查证，没有去精神世界证实你的猜测……在你的心里我终究没有你的同伴，你的亲人重要不是嘛……
甚至于，为了你的责任，你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我。
所以我不能出现在你面前，就算有了属于自己的身躯，就算有了属于自己的灵体，我还是只能默默的看着你的背影，永远的去追随你的脚步。
何时，才会有终结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