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吃软饭的第五十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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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莫拉尔，你怎么把我的线人养成一只小猪了。”
寒暄结束，坐在我身旁长椅的粉发女性白了我一眼。那个笑容略微有些狰狞和毛骨悚然，令我胆战心惊。
“你才是吧。”我无辜的看着她，“哪有上来斩我一刀的。还有，梦想一心怎么在你这里？”
神子的手缓缓地摸抚摸着小狐狸的皮毛，她一脸淡然：“哦…将军的位置没得坐，那就借梦想一心玩会而已。”
“真的不是接到了情报故意来的吗？”我望着她，“你们在吃什么，请我吃。”
八重神子：“？”
她笑着看我：“明明是你故意找上门的…卡西莫拉尔，你呀…不介绍一下这位愚人众的执行官吗？”
倒是的确。
雷电的力量太过显眼，我还在八重堂就看见乌有亭这里有些奇妙的力量。
“咳咳。”清了清嗓子，我微微让开一点，“这我哥！”
话落的一瞬间，眼前好像起了什么火星子。神子和潘塔罗涅都扯出了恭维的笑容，纷纷看对方不太顺眼…
好吧。
“那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想了想我说，“快去二楼吧，你们不是在吃火锅什么的嘛，都香的我馋虫要起来了。你要是再不去，影估计就要把自己吃蛀牙了。”
“她呀，会给自己换一套的。”神子无所谓的说了声，又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怎么，水平下降了呀，卡西莫拉尔。你这次挑的人类看起来就没意思。”
“他是我的家人啦，家人。”我和她咬耳朵，“永远的家人。”
“哦~”神子一脸说不明白的戏谑，她笑，“要一起喝一杯吗？”
话题变得太快，我停了下，正想说什么，潘塔罗涅忽然道：“家妹在法律上还未成年，由我代劳敬您一杯吧。”
“嗯…”她顿了顿，把小狗塞进我怀里，“不劳烦执行官阁下了——那我先去看着她了，祝你们在稻妻玩的开心。”
我：“啊？好。”
团了团手上的小狗，我思考了下。狐疑的看着潘塔罗涅，又狐疑的看着它。
“嗯…改名叫小猪怎么样…”
潘塔罗涅，你知道吗。你就像那嘴上说不喜欢小动物，然后把小动物喂得又肥又胖的嘴硬兄长。
好奇怪。其实先前我们也养过一只猫，不过那只猫儿后来受不了至冬的气候，被娇生惯养太久，最终死掉了。
那只小猫可是体态优美又漂亮，一身黑，简直和潘塔罗涅搭的不行，看的我都想喊他一身“教父”。
再脑补一下，潘塔罗涅膝上趴着只好几斤的肥狐狸…对不起，好怪，是我拉低了兄长大人的逼格。
他倒无所谓。
说起来，虽然我们会帮对方养小动物，但终究是谁捡回来的谁负责。那只小猫死的时候潘塔罗涅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安排给它埋了。
虽然平日里我也会逗逗猫什么的，但那一天我甚至还在为谈下一个大合同而高兴，根本没有对猫儿的死去忧伤。
在发觉它走了以后，也只有在一刹那愣了下，而后下意识的观察潘塔罗涅的表情。
没有多余的悲伤。
明明还有人自称那是他的猫儿子，可好像的确，到头来，那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于是我迟疑了。
我清楚的知道他捡我回去，养我长大，愿意给我吃这口饭。最开始只有简单的养个心腹和养个孩子玩玩…
他啊，还和我签过一份契约。
孩童时期手握的那张纸，上面白纸黑字，冷的要命，满是冰冷的“效忠”二字。
颜年不在意。
可是大家总说的很难听，有人说我是他养的狗，彼时我便就是不在意。我无聊的想着，没关系，反正我也出于无聊与好奇去写上了他给我的这个名字。
颜年就是因为潘塔罗涅而在的。
那么这条命给他，不应该是理所应当吗？我还该奢求其他的吗？
啊…果然。
不忙的时候就容易多想。
很快就有菜上来了，稻妻的鱼和我常吃到的不太一样。但小狗明显也很喜欢吃，我不太饿，就喂小狗吃，它吃完一条，我就把筷子伸进潘塔罗涅的那份里。
光明正大的夹过来，小狗吃的正欢。
见它飞速的吃完一条鱼，还知道吐骨头，我心情复杂：“我的女儿是不是要成精了。”
潘塔罗涅瞥了眼，手过来摸了下它的头，它就自如的去蹭了下，敷衍完它就继续狂吃不停。
因为根本不是普通小狐狸，所以我也根本不担心它能不能吃一些人吃的东西。
倒是潘塔罗涅还安排过人专门伺候这个小主子。
“那就给它一家铺子。”青年淡然的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开玩笑的意思，“经营的好，以后就把工作交给她了。”
我：“？”
我：“哥，我是顺位第一继承人！”
他拿了块布给我擦了擦嘴角的吃上的脏东西：“结束一切以后和我去旅游吧，不想游历诸国了？”
哦——明白了。
怜爱的摸摸小狗的脑阔，我想了想，愚人众第九执行官「小狗」，这个代号感觉好诡异，那还是叫「狐狸」吧。
“打败了天理后，我可以带你去天空岛看看。”我思索着，“虽然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玩的，除了在那里跳个楼还能睡个几分钟…”
富人老爷的手顿了顿，手上握着的筷子停住了。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他突然感觉自己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妹妹。诚然，自从某人放飞自我，且回到全盛时期后，潘塔罗涅意识到一切彻底脱了轨。
本来那笼子就没上锁，现在对方还隐隐有把他给诓骗进去的意味。
该说不愧是神吗？
没开窍前像木头，开窍了后各项数值直线增长，请君入瓮和不经意的引诱拿捏的恰到好处，丝毫不埋没活的这么多年。
“以前谁输了谁就跳。”我毫不在意的回复，“只有巴巴托斯赢过我…不过其实也没有几个人和我们一起玩。摩拉克斯都没有加入过，不过那个时候，影替真…”
啊，好像提到了什么关键词？
有点慌，我赶紧抬眼看了眼潘塔罗涅，生怕他回忆起自己的白月光要破防。不过好像没什么事，他依旧保持着那股精贵又冷艳的气质。
戛然而止。
我想了想不说这个了，视线从面前的光盘上挪开。
“直接回家吗？”我问。
那只手落至我的耳垂，轻轻的触碰了下那颗蓝色的宝石。
“好。”
*
我快睡着的时候，时间已经迈向了凌晨一点半。困倦的意味却仍然没有在我心中发酵，夜色中自己孤身一人，反而感觉烦躁了起来。
如果降临者在就好了。
那这样的话，我大概就能问一问了。
潘塔罗涅到底对我是什么情感呢？成年的兄长会和自己十几岁的妹妹同床共枕吗？又或者，从头到尾我也只是他选的玩具？
…不是的吧。
那种情绪并不纯粹——黏腻又危险，好像真的并不是假象。的确如我所想，青年动了心思，视线停住了，他的行为越发的明显，只是还未做到头。
用力薅一把狐狸的头，我叹息了一声：“怎么办，把他打晕，和他说这是违法的？”
小狐狸：………物理意义的头疼了，不懂阿娘为什么要揍阿爹，原来不是早在一起了吗。
又捏了捏它的耳朵，我仰头凝视了会月亮，心乱如麻。
——我当然喜欢潘塔罗涅，喜欢的很多很多东西都比不上他。我知道这是份喜爱，但是，但是…我真的也对他抱有这份情感吗？
所谓的肾上腺素控制不了我，心脏快速跳动的情况于我而言只在少数。
实在是…不了解。
“罢了…”使劲的揉搓它的小胖脸，我望着它，“狗子啊，你说如果潘塔罗涅要娶我，我是嫁还是不嫁好呢？不过一般情况下，是我娶别人吧？”
“咬我做什么，不就摸摸你的狗头吗？”
“你听话点，说不定我就直接把你点化灵指，让你体验一下拥有聪明大脑的感觉了。”
“你还咬，达达利亚，你清醒点，你是我卡西莫拉尔的预备眷属。潘塔罗涅他只是你的同事，我才是老大好吗，我才是那个神。”
“哎哎哎哎——好啊，你是不是忘记刚才谁喂你吃的小鱼？”
小狐狸大概磨牙上瘾了，它意外的发现我的…口感还不错。见着我就张开嘴冲我咬一口，嚣张的不行。
我脸色一黑，摸出留影机拍下它的这副模样。
“等你以后化形了给你看。”
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摸出一捆毛线，把它给绑成个粽子。
它真的傻的像是末席，自娱自乐的去咬线头，玩的不亦乐乎。丝毫不在意我对这它一顿狂拍，记录它的黑历史。
单方面的和小狗谈心，我又趴到床上，伸出去遇见的摸了摸它还在外面的狐狸头。
“…不过，我真的招人喜欢吗？”自言自语的说了声，我躺下，视线落到天花板上。
“明明以前所有人都讨厌我的吧。”
“是不是我自己太自信了，其实大家只是和我客套客套…？他们只是碍于我很厉害，所以不得不和我说话…？”
“…啊，果然晚上容易乱想。”
手指微动，我抽走那团毛线，把小狐狸放了出来。又轻轻点了点它的鼻尖，我发着楞。
“如果有人能和我打一架就好了…酣畅淋漓的战斗，可以忘记很多烦人的事情…末席啊，我们来打一架吧？赢了你，你就自己给自己付钱吧。”
它又是一口咬住我的手，这一下上来，直接传出了铁锈的味道。
把手抽回来，我恶狠狠地蹂躏它的狐狸头。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吃软饭的第五十七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