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吃软饭的第三十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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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另一边的须弥正在水深火热，针对两颗神之心与其他的问题而展开了争斗。而世界的这一边，在不久前，也没有安分多少…
冬夜愚戏。
——愚人众执行官们的会议。
潘塔罗涅对这个地方有点心里阴影，哪怕得知了烦人同僚死亡的“喜讯”，他也难以抑制住一种潜意识的动作。
光是站在这里和普契涅拉什么的拌嘴，他就忍不住默默看了好几眼的阴影处，生怕下一秒，那里走来一道纤细的影子。
说来也好笑，上一次在这里挨打时，执行官们还是全员在线。哪怕身为第一席的丑角藏身于幕后，但至少所有人都在至冬。
可这一次，不仅六席跑路了，连隔壁七席都直接下了线。搞得他们听了好久哥伦比娅的安魂曲。
璃月如果有人去世，人们会“吃席”。可至冬没有这种习惯，更别说是铁血无情的愚人众。
当听见市长公鸡说女士配的上足足半日的停工缅怀，潘塔罗涅的第一想法是“就半日？”第二想法是“半日就半日吧”，第三，则笑着出言：
“…仅仅半日，都说北国银行周转的是血泪与哀嚎，可市长先生您的价值观，比我这银行家还要扭曲啊。”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他的妹妹是不是当时就缠着要他说这句台词的？
“…罗莎琳在陌生的土地上陨落，对于你们这些既缺少同理心，又只会找借口的富商政要来说，一定很难以想象吧。”
冷艳的女人瞥了眼正在拌嘴的几人，有些忧伤的垂下眼睫：“既然如此…就好好把嘴闭上，不然孩子们会哭的。”
别装了，你才是最冷血的家伙吧。
双手交叠在一起，被同僚评为龟孙在至冬的“富商政要”，潘塔罗涅也只是表面上一笑而知。
他待在至冬又如何？
不好意思啊，机遇也是商人经营的一环，魔神的妹妹就是有点太好捡了。他的小小狐狸总是这么可爱。
“喂喂，虽说这里已经发生过了一次「争斗」，但终究还是不适合的吧？”坐在远处的达达利亚双手抱臂，百无聊赖的说了几声，“不过，如果你们想要与我争斗，随时奉陪。”
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远处的几人随意的置评，对于同僚的死讯只展现出了冷冰冰和恭维的态度。
其实还不如打一架来的好。
当热血溅染冰宫寒冷墙面的那一刻，绕是无爱的雪国，都沾上了这滚烫的颜色。入目便是那刺眼的猩红，搞得潘塔罗涅至今都记得那心脏猛然攥紧，跳动着的声音…
青年不禁想起自己的爱人，据收到的情报而言，她插手了多托雷的计划，大概正玩的开心呢。
“倒是多托雷，斯卡拉姆齐和稻妻的神之心呢？”队长说了几句，直接引到他想问的问题上，女士的死亡成了他一笔带过的铺垫句。
“世间常理都认为，神之灵知是理性无法理解的神圣知识…”青年背靠着大堂的一根柱子。
请原谅他对同僚死亡的毫不重视。多托雷觉得，这些不值一提的人，甚至都不如他的实验。
“在征服神之目光以后，他会迈出新的一步。”而现在，他手中的试剂正在被他摇晃，似乎就要反应起来了。
队长的声音从面具之下传来：“格刺西亚拉波斯呢，那位也是你在负责的吧。”
“同为掌控棋盘一角的愚者，卡西莫拉尔的目光，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博士摇了摇头，他挪开手中的试管，轻笑道，“卡皮塔诺，关心这些，可不是你的作风…”
莫名被点穿一些心思的队长本就没有想隐瞒这些的打算。上一次他与神明的直接交锋，哪怕遇上的是这样的情况，也仍然让他难以忘怀。
战斗了这么多年，他几乎成为了最强的人类，但果然还是无法战胜传闻中的那人…
“饶是神明，也依旧是我等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蓝色眼瞳的少女缓缓垂下了眼睛，她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怎么样。
特别是对于毁坏她「杰作」的人。
上一场冬夜的愚戏，那位脸颊上沾着血迹，直接一手就废了她机器的女人，依然令桑多涅耿耿于怀。
不远处棋盘上落着的几枚神之心，在夜幕的冷光中染发着光亮。
“哦？”达达利亚没忍住笑了，“有人在遇到危险时甚至保护不了自己，是因为自己太弱而恼羞成怒了吗？”
送上一记眼刀，桑多涅冷冷的扭头：“蠢货…”
“格刺西亚拉波斯的实力不容小觑。”站在她身旁的队长继续说道，“如果有她在的话，天平上也就会多出一枚强力的筹码了。”
…死直男。
木偶在心里腹诽，索性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你们被打了一次就没了警惕心？哼…真是可笑。”仆人盯着周围的一圈男性，语气带着点枉然，“外来的神明都是狡猾的家伙…甚至带走了我们的罗莎琳…”
少女的安魂曲未停。
这个时候谁多说话谁是愣头青，故意把同僚搞的不开心，小鞋一定不会被少穿的。
富人老爷就笑笑，立在一旁看这些人拌嘴。
但愣头青却冒出来了。
达达利亚总是这么勇：“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不好吧，仆人。卡西莫拉尔我们很多人都熟识，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潘塔罗涅的笑依然保持着，虽然他的心里已经想要好好管理下妹妹的社交。同时也在嘲笑他们愚蠢的末席大胆发言了。
不过，年龄小的总有点特权。
一旁的公鸡点了点自己的手杖：“公子。”
被这突然的一句声音噎住发言，回神的达达利亚想起这是在开会，也只能作罢，吞下那些为在意之人辩驳的台词。
多托雷笑着添上一句：“卡西莫拉尔不会与我们为敌。既然都是与我们一同的同志，不如放下这些无趣的介怀吧。”
算是执行官众所周知的事情。
点到这个份上，潘塔罗涅只好出言。
“神明的权柄既为我们所用…”他顿了顿，摊手，“那为何不好好收下呢？”
话末，愚人众的第一席缓缓踏入这里。
夜晚的愚戏该结束了…
*
低头缅怀，哪怕各怀鬼胎。
我等冰封在灵柩中的先行者啊…向你许诺，这整个旧世界，都将为你燃烧。
——请安息吧。
*
帷幕落下，人们纷纷离去。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愚人的第三席缓缓从夜色中走来，今天的至冬夜晚有漂亮的极光。
似乎一时间，连总无闲暇的博士都有兴驻足。
“博士，今天的你看起来很年轻啊。”身披白色大袄的少女站在他的身旁，笑吟吟的出声，“是因为卡西莫拉尔吗？”
“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可不算什么奉承…”他笑了下，“你看起来对她很熟悉？”
少女并没有否认：“她的诞生是一个特别的故事…那全盛时期的切片，此刻在哪儿呢？”
“在一场…”
世界中某一处的景象里，烈火肆虐着吞食高达天穹的巨树。明明是眺望这一番景象，可青年却有着藐视这一切的气质。
“…关于亵渎的实验之中。”
他缓缓地笑了，落下的尾音渐渐扬起，带着说不上来的满意。
今夜晕开的光晕有些动人。
多托雷明白，这世上总会有特例…而特别这个有趣的词语，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时好时坏…
就像那同样名为「亵渎」的实验一样，此刻世界的另一端，有趣的故事正在上演。而观众与主演们，都在等待着剧情到达最高潮。
哥伦比娅也望向天空：“你的思念已经急不可待了呢…”
回应她的，是青年难以自抑的低笑声。
*
“啊啾——”
我捂住鼻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一旁正在抓着头发，和提纳里打七圣召唤的迪希雅看了我一眼。
“没事吧，颜年？”女性关切的问，“感冒了？是不是吹到冷风了？”
提纳里一边抢先手扔了八颗骰子，一边对我说：“须弥的气候一般很难感冒…你看起来也不像是感冒，是花粉过敏吗？”
迷茫的摇摇头，我道：“应该没感冒，我也没花粉过敏…我感觉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谁说我坏话啊！
而且这个坏话还感觉延迟了好久，是不是多托雷又在至冬说了什么了。仔细算算，如果从至冬说了，再到须弥，现在收到喷嚏好像也还挺合…完全不合理吧！
“颜年，不会是愚人众的人看你和我们走在一起，而准备干掉你吧！”派蒙惊慌的说出大胆的发言。
想干掉我是有可能…
准备干掉，或者说干掉不太可能吧…
“嗯…”提纳里回身看了看我，“没有生病，看来你真的被人说坏话了。”
“另外，迪希雅，别再故意装关心颜年她了。”拿出赛诺和柯莱，他直接一手超激化打翻了迪希雅的一张牌，“再热心，也阻止不了你就要直接输满两回的事实了。”
迪希雅被戳穿，焦躁的挠了挠头发：“追兵什么时候来啊…”
她的毒奶刚结束，空就望向了远方。
“来了。”他说。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吃软饭的第三十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