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上》sky君莫笑

2、跳动着的，少年的赤诚

　　高家祖地旁的巷陌里，无数的人头堆叠在一起，配上这夜色，显得无比恐怖，一旁的少女一只手提着头，另一只手做出肢解的动作，摇了摇头，说到“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到底哪个才是呀，这个该死的高长恭”

　　但是她的仍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终于走到了小巷的尽头，剩下了最后的少年，她晃了晃脑袋说到“终于是最后一个了，下班”，手刚要摸到少年时，她脸色突然凝重了下来，这片地区是小九儿处理的地方，竟然还有没死透的人，令人惊讶。
　　她还是笑了笑，他把高长恭拼劲全力留下的血牌放到了少年的胸前，但似乎还不够，她叹了口气说“似乎还不够呢 ，那常胜将军也会有算不到的时候呢”

　　她磕破中指，将血滴到牌子上，脸色凝重，低吟道：“以吾之名，赐汝长生”，少女的回音充斥着整个空间内，血牌发出耀眼的光芒，融入少年的胸前。

　　白光过后，少女已经不见踪影。

　　少年缓缓的从地上坐起，苍白的脸色望向周围，尸骨如山，强忍住呕吐的欲望，摸向怀里，他从怀里掏出一副面具，仔细的端详着，见到没有任何的损坏，他终于放下心来。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阵绞痛，望向胸口，心脏位置空空如也，不，也不能说空空如也，只是心脏的位置已经没有了心脏，只剩下一个血色的牌子。

　　他背靠着墙，在兜里摸来摸去，摸出来一盒烟，又摸了摸，空了，什么都没有了，“去他妈的”高长恭骂骂咧咧，狠了狠下心，伸手掏向旁边同伴的尸体，他知道他有很大的烟瘾，缩回来的手愣了愣，“死了还来烦我“高长恭叹了口气，眼角还挂着泪滴。

　　把沾满鲜血的烟叼在嘴里，点燃打火机向嘴边伸，”吧嗒，吧嗒“不知重复了多长时间，高长恭躺在地上，手里是没有点燃的香烟。

　　”死了就死了，大不了下去陪他们喝酒罢了“他把手伸向心脏处，握住血牌，猛地拔出。

　　高长恭躺在地上，疼的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在昏迷前，仿佛看到牌子上的血红字体”叁“。

　　再醒来依然是无尽的黑暗，周围昏黄的路灯闪烁，高长恭勉强撑起身体，用手摸向胸口位置，猛地睁大双眼，空空如也的胸口竟然意外的充斥了血肉，他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也没人可说。

　　高长恭盘腿坐下，轻吐一口气，把心思沉下，开始检查自身情况，四肢，经脉，五脏六腑都没有问题，似乎比原来运行的更加流畅，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哎呦，好疼。”这不是梦，那之前的是梦吗，一定不是，周围依然充满了尸臭味。

　　他不敢相信，一遍一遍的检查起自身的状态。一遍，两遍......十遍，十一遍，终于他发现了问题，曾经的血色牌子印在了他的心上。（高家世代修武，会点内视不过分吧），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但那些好像不属于他：他脑海中毅然赴死的军队，手持长枪的白衣鬼面将军，还有还有那古灵精怪的少女。

　　他视线望向别处，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他盘腿坐下，妄想着能有修仙世界里的功法，这样这样他也能做到些什么，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太清，站起起身走向周围的建筑里，一户一户，一层一层的搜寻者，不过他有些害怕了，怕楼里会碰见深渊的人；怕碰见老人自己抬不动，只能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怕碰见小孩，碰见小孩的啼哭，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怕；怕；不过他还是搜寻着，义无反顾。

　　黑夜中，城市里，跳动着的，少年的赤诚。
　　一栋，两栋，他也不知道搜寻了多久，一遍遍倒下，又一遍遍站起，搜寻着那不可能的希望。

　　终于少年累了，在拼命也只是少年，他躺在地上，脑海中闪过以前的辉煌：

　　不知是多少年前的高家，高家长房里传出了婴儿的啼哭，旁边的佣人说着：“恭喜长房太太，是个儿子。”美貌的妇人脸上露出了好多年不见的笑容。
　　又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高家，一位位几岁小孩在高家的演武场上挥动着手中亮闪闪的的长枪。汗水在脸庞滑落，不过他们都义无反顾。

　　或许具现在已经很近了，那应该是少年12岁的时候，他们在12岁之前只有代号，一号，二号等等。十二岁的他们才能在典礼上正式赋予名字，少年也是这时候拥有的名字-高长恭。高家唯有第一继承人才能叫的名字（与太子地位相当，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或许是几天之前，少年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了，几天之前的记忆依然能够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漆黑夜色中的中年人，轻打响指，便能毁灭这个都市的繁华。

　　高长恭倚柱子上，抽着手中的烟，商场的的广播声音兹拉兹拉的，依然刺耳，他清晰的记得从醒来到现在已经14个小时了，电视广播依然没有任何通信，他已经收集了十四个高家每个小组内通信用的对讲机了，依然收不到任何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