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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行代码 ...

  •   这是一个问句,却已容不得半分拒绝。

      言语在此刻男人周围近乎要将她生吞的欲色里显得苍白无力。

      她手指不自觉勾住床单,轻咬着下唇在几分期许和几分羞怯里轻点了头,眼中弥漫着湿漉漉的雾气,像是初生的小鹿般惹人怜惜却又同时激发着最本能的占有欲。

      季时铭不再顾及所谓的理智与矜持,以一个吻开启了只属于两人的浪漫时刻。

      男人轻轻含吮她柔软的唇瓣,舔舐了一下下唇后又用牙齿轻咬了一口,随后舌头探入,舌尖扫过贝齿继续深入,在上颚轻舔带来了细微的酥痒。

      细碎的吻温柔而绵密,落在身体的每个隐秘角落撒下了淡淡的红晕和细微的战栗,像极了他对她的心思。

      “疼......”
      她如玻璃珠般干净清澈的眼眸里水汽萦绕,带着些许的胆怯,唇边泻出了一声难耐的娇吟。

      季时铭吻去她眼角渗出的晶莹,将她瑟缩在胸前的双手展开压在两旁,从手心的一点缓缓向下扣紧,嘶哑低沉的嗓音是安慰也是引诱:“乖,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她再次闭上眼睛,任由坚实的小腹胸膛与她如丝缎般柔滑的皮肤紧贴,男人豆大的汗珠顺着流畅的肌肉走向滴落。

      疼痛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细微的欢愉,紧绷僵直的身体开始小心翼翼迎合。

      窗帘上两个紧贴的影子缠绵交织,难舍难分。

      在腾空的烟火四散成星屑的瞬间,如一叶扁舟漂浮在海浪间起起伏伏的她仰起莹白修长的脖颈,手指在男人筋瘦的后背上抓出了几道痕迹。

      她在一片白茫茫间似是听到男人说:

      “我爱你。”

      ------

      文思佳在季时铭怀中醒来的时候离闹钟响还有半个多小时,迷蒙间一双大手为她挡住了从窗帘里倾泻下的刺眼曦光。

      “醒了?”男人浑厚低沉的嗓音还拖着点未尽的情/欲。

      脑海中闪过昨夜的疯狂,和此时抵在腿间的坚硬,文思佳心有余悸猛地试图挣脱却被困住了。

      “别动,再抱会儿。”季时铭下巴抵在她头上轻轻摩挲,宽厚的臂弯把人又往怀里拥了拥。

      “狗男人。”
      被折腾到后半夜现在腰肢还隐隐作痛的她气不过低低骂了句。

      快三十岁的男人才开荤就不知道细水长流悠着点嘛。

      不过活儿那是真好啊,

      男人的手顺着睡衣一路滑到她的腰肢一捏,薄茧摩挲出了一阵酥痒。

      “是不是还疼?”

      降落在耳廓的滚烫鼻息引得她瑟缩了一下。

      “......”
      初经人事的她又羞又气,使劲锤了一下罪魁祸首的胸口。

      季时铭也知道到昨晚闹得凶了些,边用手掌一寸寸按着她的肌肤缓解酸痛边细声哄着说:“今晚会温柔些的。”

      今晚?
      狗男人还想着今晚?

      文思佳在心底把季时铭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也迷迷糊糊伏在他的胸口再次睡去了。

      季时铭望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轻轻吻上了她的眼睛,心中欢喜一点点蔓延开来。

      他承认他是有点着急了,本该等她的心也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后再跨出这一步。

      但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呢。

      坐下来吃早餐时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让阿姨都看出了些许端倪。

      “季时铭,你把我手机拿来。”文思佳指着餐桌尾的手机,虚着眼直呼其名命令说。

      季时铭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咖啡,笑而不语起身给她拿了过来。

      “你笑什么?”文思佳看着那勾起的薄唇,拿了颗樱桃放进嘴里幽幽问。

      “没什么。”
      季时铭轻笑着摇头否认。

      她严肃着口吻抗议说:“你别笑!”

      “好的。”
      季时铭很听话,立马就收回了笑容,

      越看这笑容她心底就越憋屈,只是上了个床,为什么就有种被狗男人拿捏了的感觉?

      成年人又是合法夫妻睡个觉怎么了?
      又不是跟你睡觉了就非你莫属了。

      协议婚姻,协议婚姻懂不懂?
      走肾不走心,不玩先婚后爱那套的。

      文思佳在心底骂骂咧咧了一阵后岔开话题问:“你今天一天都不用工作吗?”

      “今天都空出来陪你,全听你安排。”

      季时铭抿了一口咖啡,浓郁醇香在唇齿间蔓延,随后伸出拇指抵住了她水嫩的唇瓣,抹去了上面残留的果汁,动作暧昧又勾人。

      文思佳被足足硬控了十秒,又在心底骂了几句“狗男人”。

      今天没有正式行程,季时铭便没有穿西装,浅色系的衬衫,休闲长裤愣是给他穿出了高定的氛围。

      别人都是人靠衣装,他是衣装靠人。

      难得见他不是西装革履的样子,文思佳嘴角挂着坏笑绕着人转了好几圈欣赏观摩了起来。

      季时铭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身材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纯情男大风,痞帅摇滚风,韩系清爽风,休闲运动风,夏威夷风......要是能当更衣人偶多多尝试各种风格......

      季时铭看她都快流口水了,大抵猜出了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在盘算什么,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耳垂说:“是想让我今天晚上穿这身吗?”

      “......”
      被一阵酥麻席卷的文思佳一把推开他,咬牙切齿。

      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混蛋。

      平时装出一副斯文谦和,清风霁月的样子,脑子里想的其实全是黄色废料。

      要出门的时候,季时铭突然把婚戒的盒子拿了过来。

      “干什么?”

      为了不暴露已婚的事实,除了那日领证,到现在文思佳都还没戴过婚戒,倒是季时铭形影不离戴着,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为了告诫大家不要去肖想吗?
      犯不着吧,如今的流行趋势是升官发财没老公,还会有谁幻想霸道总裁爱上我吗?

      况且你季时铭这条件,做梦都不敢想的。

      “今天又不是在公司,可以戴的吧。”

      文思佳不明所以思索了片刻,还是迎着他眼眸里几分不知缘由的期许妥协了。

      戴吧,戴吧。
      反正今天也碰不上熟人。

      难道他是强迫症吗?
      什么都要成对才行。

      准备伸手去拿的时候却突然被季时铭轻握住了手腕,随后他拿起戒指缓缓送入了左手无名指。

      他纤长浓密的眼睫微颤,目光温存柔和,一瞬间令文思佳陷入了恍惚,像是身处庄严的婚礼现场,男人单膝跪地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耳畔盘旋起了昨夜意乱情迷时听到的一声“我爱你”。

      不过男人在床上的话可当不了真。

      ------

      文思佳知道季时铭没少做公益,但没料到几个妇女儿童基金会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季时铭。

      攀谈寒暄之时,季时铭很自然介绍起了她是自己的太太,两人左手无名指的同款婚戒格外显眼。

      正式讨论季时铭并没有参加,以她的能力根本就轮不到自己出场。

      卫生巾是以“星海计划”的名义捐赠的,众人就针对什么地区,以什么形式,选择哪个品牌等一系列细节问题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结合近期卫生巾品牌大量爆雷的情况,文思佳的调研准备做得充分,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最快下个月卫生巾就能到山区姑娘们的手里了。

      本来她是打算作为志愿者亲自去一趟的,奈何各种事情实在太多太忙怎么都抽不出时间就全都交由基金会去负责了。

      结束出来,季时铭就在门口等她。

      “辛苦了,就说你很厉害不需要我吧。”

      “季总,你是不是有点太低调了,捐了那么多钱也不说找个媒体来报道报道。”

      方才大家闲聊的时候说起了季时铭给基金会每年都捐款却不要求署名报道的事儿,低调得不行。

      “没有必要,钱用在实处就够了,是谁捐的又不重要。财富本身就是从社会里来的,回馈给社会也是理所当然的。”

      “谁说的,你做好事得让大家都知道才行啊,也能给和硕和硕宣传宣传。”

      文思佳不太同意他的观点,做好事留名本身也是一种让更多人加入进来的呼吁。

      况且对于有社会责任能付诸行动的人来说,名利双收是应该的。

      “和硕难道还需要宣传吗?”季时铭笑着问了她一个根本问题。

      她思索了片刻,得出结论:“好像不用......”

      和硕集团以和硕地产为中轴线,向外辐射到旅游,IT,金融,娱乐,制造业等各个领域,是当之无愧的商业帝国。

      全国共有六百座和硕广场,连她老家烟宁那小地方都有两座,华夏这片土地上不知道和硕集团的人确实不多了。

      季时铭看了眼时间,话锋一转问道:“肚子饿了吗?去吃饭吧,想吃什么?”

      说起吃饭文思佳突然想起了一个一直好奇的问题:“你去自家的和硕广场消费要付钱吗?”

      “等下去了你就知道了。”

      为了回答她这个问题,季时铭决定带她亲身去体验一把。

      到附近的和硕广场后文思佳想象的经理们一拥而上,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大老板驾到根本无人问津。

      “季总,怎么都没有人抬着八抬大轿来接待你啊。”文思佳往四周张望一圈,诧异地问。

      “大家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来接待我?”季时铭好笑地说。

      “你还不是大人物那谁算大人物?”

      “你是大人物。这个和硕广场的经理我认识,我打个电话让他来抬着八抬大轿来接待你?”

      “......”
      文思佳白了他一眼,带着打工人的怨气没有说话。

      领导们到底知不知道这种添乱的恶劣行为会被在背地里扎小人的啊。

      商场一楼都是各种奢侈品的店面,文思佳不过是用审判的目光看了眼爱马仕玻璃展示窗里那个她实在欣赏不来的包,身旁人就大方地来了句:

      “要吗?吃完饭来看看?”

      被文思佳以直逼灵魂的一声作了回应:“季总,这个世界上放不下电脑的包都是耍流氓知道吗?”

      她的价值,她的人生,她的所有都在电脑里,根本不是几十万,几百万的包能够比拟的。

      放不下她的电脑那就是放不下她的价值,放不下她价值的包有什么用。

      “有道理,不过是我想给你买的,你不用也行。”
      道理季时铭是懂的,但他就是想给她买。

      文思佳满脸迷惑:“不用放家里吃灰吗?”

      “对的。”
      季时铭真诚点头。

      她脑中疯狂闪过最近网上十分流行的“精致女孩”系列视频,离谱浮夸令人忍俊不禁的摆拍里总会不经意展示其放满奢侈品包的透明柜。

      该赛道已过于饱和,她现在入局是分不到一杯羹的,倒不如拍个“程序员的一天”让大家见识见识什么叫“精致”。

      “我对这些奢侈品真的没有任何兴趣,我想要的是脑子,能够掌控大模型每个参数,每个下降梯度,每个空间降维,每一行代码的脑子。”

      文思佳倒不是装清高,而是她的人生追求真不在这里。

      住大房子,开豪车,穿戴奢侈品和通过无数次将脑细胞全部杀死又重新激活反反复复后前进的一小步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季时铭知道她的目标所在,也就不再坚持了:“你要的超级计算机已经进入拍卖流程了,之后会联系海运公司装箱运回来。”

      “谢谢季总!”文思佳笑逐颜开,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

      有了这玩意儿的算力,谁还分得清她和杰弗里·辛顿?

      说来要不要给季时铭做点什么工具?
      收了这么贵的超级计算机总该回报些什么才行。

      “除了谢谢之外呢?是不是还少了句什么?”季时铭勾着唇提醒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在万分激动的情形下说出的话文思佳哪里还记得,一头雾水地问:“少了什么?”

      季时铭意味深长说:“这会儿怎么不说爱我了?”

      “嗯?”她满脸迷惑歪着脑袋望向季时铭,蹙紧眉头半晌后终于想起来自己胡说八道过什么了,笑眯眯说:“咱们说好不先婚后爱的,季总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哈。”

      就跟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一样,女人在极度兴奋时的话也是不能信的。

      那天说要给她买超级计算机的无论是谁,她都会无条件爱“ta”的。

      然而她的找补却迎来了一句灵魂质问:“所以为什么不能先婚后爱呢?”

      “这个嘛......”

      这个问题倒是把文思佳一下问住了。

      为什么不能呢?
      因为弊大于利。

      季时铭长得帅,活好,钱多,拥有的人脉和资源能给她带来很多便宜,作为“合作对象”再完美不过。

      但如果变成所谓的爱情,那就彻底变了味。

      况且季时铭又不可能喜欢她,前提条件就不成立,没有谈论先婚后爱的意义。

      季时铭见她没有给出立即答案,故意做了个假设:“万一你真的喜欢上我了怎么办?”

      “哈?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面对如此张口就来,血口喷人的诽谤,极具契约精神的文思佳立即开启了否认三连。

      不过由于否认得过于卖力,反倒有了种被戳中心思后极力掩饰实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文思佳从季时铭笑而不语的表情中读出了端倪,恨不得装个脑电波读取仪来证明自己绝不会犯下原则错误。

      “那反过来,要是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季时铭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便又换了个假设。

      知道是玩笑,她便也没有顾虑,眉眼弯弯开出了条件:“那得加钱。”

      谁知却正中了季时铭的下怀,被一句“加钱是最好办的”给堵死了。

      然后引来了最质朴的好奇:“说来季总,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财富到一定程度后就成了有很多个零的数字,普通人完全没有概念,文思佳突发奇想问了句,想听听当事人会怎么去描述。

      季时铭把手掌搭到她的脑袋上,笑意蔓延间给出的答案是:

      “支付喜欢上你的费用绰绰有余。”

      ------

      午饭两人吃的是和硕广场楼上人均99元的旋转小火锅。

      所谓世面其实只是世界的一面,对于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而言,旋转小火锅又怎么不算世面呢。

      文思佳也没管季时铭习惯了高级食材的胃受不受得了科技与狠活的魔法攻击,一个劲往他锅里扔东西。

      “这个牛肉看着颜色好像太对对。”
      “怎么煮出来是这个颜色?”
      “这个是真的海参吗?”
      “肉丸的食材是不是有点过期了。”

      尽管季时铭全程发出了很多次疑问,但还是老老实实把她夹进碗里的东西都送进了肚子。

      让文思佳没想到的是塞进去了这么多海克斯科技,季时铭竟然没有肚子疼,按理说不应该已经跑了三四趟厕所了吗?

      “季总,你肚子有没有不舒服?”不放心的她还问了嘴。

      得到了云淡风轻的否定回答:“没有。”

      这真是奇了怪了,那她这么些年拉过的肚子算什么。
      算她肠胃好吗?

      吃完饭文思佳就开始从顶楼一路往下扫荡,季时铭负责掏钱和提东西。

      她买了一堆与星海公馆的整体风格格格不入的玩意儿。

      星球小夜灯,尼斯湖水怪汤勺,富士山酱油碟,胡萝卜封口夹......

      只要是可爱有趣的她就往篮子里塞,这些对小孩子来说可能幼稚了些,但对季时铭这样的总裁吸引力可就很大了。

      前两天季时铭就对着冰箱上的小黄鸭防烫夹研究了半天。

      全程季时铭提问最多的一个问题是: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季总,你不觉得家里太冷清了吗?东西全是黑白灰,跟性冷淡似的,得增添一些色彩。”

      文思佳说着又扔进去篮子里一个五颜六色的玩偶摆件。

      谁知季时铭一句话掐头去尾就听进去了中间那个比喻,笑着在她耳边说:“你昨晚可不冷淡。”

      “......”
      “......”
      “......”

      能不能找个人来把季时铭收了啊,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东西了嘛。
      昨晚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是男人开荤以后就会自动变浑浊吗?
      如果这样,她宁愿季时铭永远是处子之身。

      季时铭结完账出来接到了个电话,开口的一声“妈”让文思佳的心提了起来。

      两人是闪婚太仓促都没来得及见双方父母,关于季时铭的家庭文思佳了解不算多。

      他爸爸白手起家创立了和硕集团,如今也担任着集团董事长一职掌控者这个商业帝国,他妈妈从前是芭蕾舞演员。他是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现在都在国外。

      “怎么了?你妈妈说什么?”待季时铭接完电话后,文思佳询问说。

      见她突然紧绷的反应,季时铭好笑地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预感期末考试临近的文思佳临时抱起了佛脚:“不行不行,之后肯定得和你爸爸妈妈见面,而且也要去我家了,我俩得对一下口供,免得说漏嘴了。”

      两人是应付双方父母的协议结婚,自然没有普通情侣从恋爱到步入婚姻的过程,不事先准备好说辞很容易出现纰漏。

      季时铭被“口供”一词逗乐了,结婚被她说得跟团伙犯罪似的。

      文思佳先从最基本的信息开始:“季总,我俩是怎么认识的?”

      “你找我给公益项目赞助。”

      “虽然其实是前一天就认识了,但没问题就这么说。下一个,那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季时铭脱口而出:“我对你一见钟情,随后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虽然是胡编乱造,但这编得是不是有些太......总裁不要面子的吗?

      文思佳纠结了片刻,最后想着反正只是个谎言,只要不太离谱讲个什么故事都可以。

      他都不要面子了,就按他的版本说吧。

      “那我们为什么这么快就结婚了呢?”

      “因为我们彼此是互为灵魂伴侣的真爱。”

      “啊......”
      文思佳再次被他过于入戏的版本惊到了。

      没必要啊没必要。

      不过他应对自如答得娴熟自然,确实让文思佳有些自惭形秽。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搭档都形成肌肉记忆了,她却连最基本的问题喊“老公”都没解决。

      这可不行,不能拖后腿。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从现在起她一定得先把称呼给习惯了。

      于是文思佳毅然决然抬起眼,尽量让语调维持着轻松自然喊了一声:“老公。”

      除去如同入党宣誓般的铿锵有力的几声,这是她第二次喊自己老公,虽听着依旧稍显勉强,但季时铭心底还是吹进了春日的一阵和煦微风,顷刻间山花烂漫。

      “我不吃什么蔬菜?”

      “不吃芹菜和苦瓜,不怎么喜欢吃木耳,却喜欢吃香菜和折耳根,叶子菜里最喜欢空心菜和生菜。”

      文思佳惊讶于认识也就三个多月,他竟然能把自己的喜好摸得这么清楚。

      与此同时,自己对他好像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这怎么行。

      “季......”刚要习惯性脱口而出,文思佳立马意识到改了口,拿出赶项目进度时的认真劲儿问起了季时铭的喜好:“老公,那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听什么音乐?喜欢哪个歌手?”

      她一口气问了很多很多问题,季时铭都一一回答了。

      “你竟然喜欢吃冰激凌的吗?我以为总裁都不吃冰激凌嫌影响形象呢,那我之后带你去一个超级好吃的店子!”
      “颜色额喜欢黑白灰?怪不得家里就这三种颜色,不过你要是说你喜欢粉红色我就要有所怀疑了。”
      “怎么听那么久远的歌啊,年纪轻轻能不能有点活力?”
      “有品味啊喜欢《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有我的风范了,夸你两句。”
      “其实对车兴趣不大?你少来哈,光咱们家下面那个车库里有多少车我都没数清过然后你跟我说其实你没兴趣?”
      “你和你弟弟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肯定啊,难不成你指望你弟弟还天天粘着你不成?”
      ......

      文思佳一边兴致勃勃问东问西一边评头论足,一边乐此不疲想要了解更多。

      说来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说喜欢一个人会想要了解ta的全部。

      不过在这里可不适用,他们只是在对空口而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行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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