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芥末棒棒糖

9、第 9 章

　　顾子轩从没想到会在公寓楼下见到熟悉的cooper，就像赵言从没想到过他的子轩依然住在这个公寓。
　　车灯如一年前那个晚上，拉长顾子轩落寞寡欢的背影。
　　两个人都有短暂的大脑空白，然后，深呼吸，走近。

　　“子轩，你瘦了。”
　　“原谅我。。。”赵言说着，轻轻拥子轩入怀。
　　下巴搭上他肩膀的时候，顾子轩突然心里一阵酸涩，几乎要掉下泪来。
　　原谅你。。。
　　是我的感情逾越了正常轨道，怎么能怪你？
　　但只要有你这个拥抱，只要有你这句话，我，一个人，也能活下去的吧。

　　赵言感觉到顾子轩的双手抚上了他的脊梁，隔着衣物，温暖妥帖，还是他的子轩，没错。
　　耳边轻轻的一句：“只要你幸福就好。”
　　赵言眼睛就这样湿了。
　　为了我的幸福，你就牺牲了自己，你可知道，我此生所有幸福仅你而已？
　　赵言的手臂不由得渐渐收紧。
　　他多么想从此再也不松开，把他的子轩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生命里，多么地想！
　　而就在他下定决心告白一切，不计后果的时刻，顾子轩轻轻轻轻的一句话击溃了一切。

　　“赵言，咱们还是朋友吧？”

　　感觉到渐渐箍紧自己的力量猛地一顿，顾子轩的心像被人一丝一丝抽走力气，几乎停止跳动。
　　如果继续做朋友能减轻你的内疚和负担，赵言，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
　　只要，你幸福就好。

　　赵言一把松开怀里的人，清清嗓子。
　　“当然是！永远是！”
　　再心酸的笑，也是笑。
　　而自己心酸的时候，永远体味不到别人的心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