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芥末棒棒糖

5、第 5 章

　　两个人个怀着自己的心思，开始购物。
　　赵言每试一身衣服出来，顾子轩都看直了眼，他的赵言在他看不见的这几年里长成了骨骼舒展优雅性感的男人。他在心里大声赞叹，却在赵言问询的目光下唯唯诺诺只说得出一个好字。
　　赵言于是觉得顾子轩在敷衍他。一下子意兴阑珊，随便拿了几件去付款。
　　营业员小姐讨好地说：“先生，您的朋友身材匀称，气质很适合我们品牌的休闲系列，需要我给他推荐几款么？”
　　赵言转过头去看看顾子轩正想什么想得有点出神的侧脸，叹口气：下次吧。

　　并肩坐在停车场里的车里，赵言看看一直心不在焉的顾子轩，突然觉得好泄气。
　　“子轩，你要是真不欢迎我，我就去找个酒店住好了。”
　　“嗯？”
　　“看看你的样子！我真不知道你会这么讨厌我。。。”
　　“我。。。。。。”
　　我什么？我欢迎，欢迎的不得了？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我等这样的日子都等了四年了！应该这样回答他吗？顾子轩攥紧了双手，手心里全是汗。
　　不，不行。如果赵言看透了自己这样龌龊的心思，只怕连朋友也没得当，那时候自己该怎么办？看不到他听不到他的日子真的受够了。。。
　　“我。。。没有。。。赵言，我只是最近准备论文太累了。。。你别多想。。。”
　　赵言眼睛里的小火苗无声无息地灭了。
　　他在顾子轩开口的那个瞬间差一点就扑过去拥抱他。
　　但，太爱，所以太珍惜，太心疼。太珍惜那个曾用真心守护他温暖他的小男孩，太心疼眼前这个消瘦忧郁的男人，所以，不忍心去破坏，不忍心带给他负担。
　　“那我们去吃饭吧。”赵言收回目光没有再看一眼顾子轩，慢慢启动了车子。

　　吃饭的地方是顾子轩选的，新街区的一家西餐厅。
　　赵言感慨离开四年，这城市变化还是挺大的。
　　顾子轩笑笑说：是啊，四年，那么长。
　　说完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埋下头来切牛排。
　　赵言也是一愣。
　　顾子轩越想越觉得失言了，懊恼地把餐刀割得吱吱响，面前突然伸过来个盘子，里面是切的小小的牛排。
　　“你和心怡不常吃西餐吧？”
　　赵言边说边换走了顾子轩的餐盘，声音里掩不住的高兴，他的子轩觉得没有他的日子那么长，他的子轩，哦，也许也在想念他。
　　顾子轩抬头看看赵言眉目间的喜色，低头再看看切的均匀整齐的牛排，鼻子酸酸的。
　　这样的温柔，托心怡的福才能享受到吧。
　　叉起一块牛排，细细咀嚼，不再抬头。
　　“别光顾着吃，咱们哥俩干一杯吧。”
　　赵言还沉浸在喜悦中，对着顾子轩举起了红酒杯。
　　顾子轩心情苦涩，却也要微笑着举杯。
　　这是他四年后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面前的男人，不对，是第一次这么仔细打量这个睁着眼睛的他。
　　眼，眉，似是长开了，也还是脱不了当年的清秀，高挺的鼻峰，饱满的嘴唇，都还是那个需要他呵护需要他陪伴的赵言，但，分明有什么不一样了，是了，是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不复澄澈，不再冷漠，却炙热，锐利，咄咄逼人，也，很性感。
　　仰头喝下这杯酒，顾子轩悲哀地发现自己彻底沦陷在这样一双眼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