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芥末棒棒糖

15、第 15 章

　　顾子轩不知道赵言是怎样征得他爸爸的同意的，反正第二天一大早赵言就打电话让他去医院接他。
　　赵言坐着轮椅被顾子轩推进他家门的时候，长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身后的男人觉得有点好笑有点欣慰。
　　“子轩。。我可以要求一个欢迎吻吗？”
　　顾子轩微微一怔，随即慢慢转到轮椅前面，俯下身看赵言微烫了双颊。
　　“我只是觉得。。。好像。。我受伤以后，有什么不一样了。。。我只是害怕，之前我们。。。”
　　赵言闪烁着有点惊慌的眼神，声音越来越低，终于被一对温软的唇堵住。
　　“欢迎你，言。”
　　一个没有深入却甜美无比的欢迎吻。
　　时间停滞了好一会儿，然后赵言继续执著地嚅嗫起来。
　　“子轩，我这一个月来，一直在害怕。。害怕之前，只是我的一场梦。。”
　　“那你知道你在手术室里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我害怕面对你被推出来的时候有什么差错，更害怕万一你再也出不来了，我该怎么办。。。还有，在停车场里你第一次吻我，我多害怕你给我来一句‘在国外好朋友都是这样的’。。。。”
　　顾子轩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赵眼看着面前这个因为语速过快而轻轻喘息着的男人咧嘴笑了，忍不住想要揶揄他一下。
　　“那个。。。好像不是第一次吧？”
　　“。。。你，竟然知道！”
　　顾子轩一拳砸在赵言没有受伤的右肩，两个人相视大笑。
　　气氛终于恢复正常。

　　赵言仍然带了工作来做，对着手提电脑时时皱眉做沉吟状。
　　顾子轩的学习却基本瘫痪，因为他要时时注意着给赵言端茶递水，还要琢磨着做饭。
　　顾子轩很少自己做饭，偶尔煮个泡面或者下碗速冻水饺，可是这样对病人怎么行，何况这个病人是他的赵言。
　　他于是继续钻研他的山药排骨汤，反正材料是现成的。
　　赵言其实不如看起来专心投入，心里最初的忐忑渐渐变成了潮涌般的感动。
　　他的子轩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围着他忙碌，看向他的眼里的宠溺疼惜那么真实。
　　最美好的梦境也不过如此吧。

　　顾子轩的第N锅山药排骨汤在压力锅的配合下很给面子地成功了。至少比起他之前的作品。
　　他端着碗送进第一勺到赵言嘴里，紧张又期待。
　　结果赵言皱眉了。
　　“你的手怎么了？”
　　“不好吃么？”
　　“你的手。。。”
　　赵言一把抓住子轩斑斑点点发红的手拉到眼前。
　　“没事，每次切山药都会这样，痒一会自己就好了。”子轩挣回手，再舀起一勺，“你再尝尝，言，这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一锅了。。。”
　　赵言顺从地喝下去，点点头，“很好喝。。。可是你。。。”
　　“山药排骨汤对骨折病人很有好处，我妈说的，呵呵。。”
　　“你这个。。。傻瓜。。。”
　　顾子轩笑了，他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像个傻瓜。